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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是鱼龙山吗?”
劳元柏的心中不由得出现了这般的疑问。
一大群人开始咿咿呀呀的说着些什么,劳元柏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语言,若是罗博平再这里,说不定他能知道。
对于劳元柏这个外来者似乎并不受欢迎,本来还载歌载舞的人群全都围了上来,在劳元柏眼里这些人的面部表情开始狰狞了起来,隐隐中还带着兴奋,个个眼中都像是看到了美味的猎物一般。
这个时候劳元柏倒是平静了下来,嘴角流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怀中的七星剑已经在颤抖,那滔天的战意自剑身传至劳元柏的指尖,而四周扑来的是凉意,是阴森,是鬼意。
一开始,劳元柏惊诧于自己为何走过多遍的路转个方向立即就破了阵,这还是阵法吗?还是有人故意安排自己必须要这样走,是那老瞎子,还是这鱼龙山本身就存在着这样的问题。
没有结论,已经容不得劳元柏搞清楚,缓缓的抽出七星剑,笑着面对这一村的厉鬼。
“劳某不知道你们为何会聚集于此,但既然你们有害人之心,那就别怪我了。今日我劳某以一人之力定要拼得你们这整村厉鬼烟消云散。”
大印出,必收妖鬼,印在手,天下独有。如此多的厉鬼劳元柏还是第一次遇到,说不心虚那是假话,但纵使再心虚总还是需要面对,这或许就是自己被师傅捡回来的第一天就注定了的命。
第十二章 鬼村()
“哈哈哈哈,我们这里很久没有外人来了,没想到这一来就来了两个,居然还有个道士,可惜了,可惜了,上了别人的道儿,看来以后这里就要热闹起来了。”
劳元柏摆开架势准备大干一场,那一众围上来的人(鬼)却自行分开,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令人吃惊的是,此人一身甲胄,一番出征模样,至于是哪个朝代的人,劳元柏本身也不是史学家,自然也分不太清楚。
“你还认识他吗?”
来人在笑过之后这才从后面拉出一个人来,确切的说是一个鬼,模糊之间,劳元柏有了此人记忆,隐约之中发现这居然是二十年前罗博平的学生刘海。
“刘海是你吗?”
“劳师傅,你还记得我!”
“你已经?怎么不去转世,留在这里做什么?”
“劳师傅,我也不想,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转世,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腐烂掉,最后飘到了这里,就再也出不去了。”
“什么?难道你死之后没有鬼差带你走?”
“这里,嘿嘿,阴差有怎么会来?又怎么敢来?”说这话的是那身着甲胄之人。
“来了就永远也走不了,即便是阴差也是如此,到最后自己到底是谁都会遗忘,就像我到底是谁?连我自己都要忘记了!”
“忘记自己是谁?”
“对,你也一样!”
“我也一样?”
“你认为能够打这里来的回还是活人吗?”
“什么?”劳元柏听此一言,顿感一惊,自己?难道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已经死了?
后来劳叔(我从小这么喊惯了,也就没有依辈分)在像我讲是这段的时候我打死都不信,说人自己死了怎么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在这个问题上劳叔还真的认真给我解释过。
人有三魂,互相平衡,‘三魂’皆为生,在死亡的那么阴间,魂魄就会离体,‘生魂’归天,‘觉魂’入土,‘灵魂’归阴。
但这中间有个时间差,多则一两天,少则几分钟,有的甚至没有。若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就死了,那在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却还活着,在这个‘时间差’里就会正常的‘活着’! 说得更直白一年这就是‘灵魂出窍’,但是自己却不知道。
和道士的灵魂出窍、走阴寻人有所不同,道士的在一定时间内是可以回去的,但一般的人不行。
“小道士,我见过你,我怎么感觉你这么熟悉?”那传甲胄之人仔细看过劳元柏之后却突然这么一说。
“你见过我?那我是谁?”
一直以来,劳元柏除了在追寻张三棒额间符印的时候都顺便在找寻着自己身上的秘密,这么多年了一直就没有半点信息,没想到自己死了之后会在这鬼村之中找寻到线索。
“你是谁?你是谁?我怎么记不起来了,哈哈哈哈,我又是谁?”
看着已经有些疯癫的甲胄人,劳元柏无言以对,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鬼又怎么会记得自己到底是谁?
“小道士,你跟我来!或许我这里有你要的答案,或许是,或许不是!”
既来之,则安之!尽管劳元柏对自己已死的事情还心存疑问,但既然来到了这里,总还是需要搞清楚一些事,至少要搞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不受轮回,不避五行,这样的村落看起来像是乐土,实则比地狱还地狱,没有生死,永恒不变,这才是最大的痛苦。
一路观察,村落之中很多都是着装不一,似乎各个朝代的人都有。看来这村落的存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甲胄人将老劳元柏带到一间小屋面前,从表面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那甲胄人推门而入,劳元柏也跟了进去。
一步踏入才发现这小屋哪里还是什么小屋,屋中至少也有篮球场大小,更加奇怪的是如此大的一片空旷中,唯一能够看得到的东西就是那小屋正中放着一面铜镜,是一面一人多高的铜镜,看起来并无特殊之处,甚至可以算简陋,铜镜之上也无任何的雕刻镶嵌之类,用劳叔的话说这就像现在的放大镜一样,两边都是光滑的。
甲胄人漫步来到铜镜前,面色凝重的望着劳元柏。
“小道士,我也记不起我到底在这儿有多久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我来之前铜镜就有了,这不是一面普通的铜镜,能照出人的生死过往,每一个到这里来的‘鬼’都有一次机会,尽管不久之后又忘记了。”
“老兄,既然这样,照与不照又有何区别?留给自己一个念想说不定还能成为在这生活下去的动力。”
“在这里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你认为他们,包括我还有动力吗?还有希望吗?我们的希望是来自于每一个能站在铜镜前面新来的‘鬼’!知道刚才那些‘鬼’看到你为什么那么兴奋吗?因为每一个像你这样新来的‘鬼’就是大家的希望。”
“希望!什么希望?”
“你照了镜子就知道了!”
甲胄人的语气平淡无奇,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变化,但就在这平淡之中劳元柏还是听出了一丝冷意,这个人,这个甲胄人肯定有问题,这镜子自己是照还是不照?
这里真的是鬼村吗?自己的确又感受到了鬼气,这一点自己的判断一定不会错,
“你叫什么?”
“告诉过你,我也不知道,或许你照过镜子后我能够想出来!”
“如果我不照这镜子呢?反正这里无生也无死,就这样过吧!我先出去了!”
“你认为你踏进这件屋子之后不照镜子就能出去吗?这里是‘鬼村’,一切都是我曲坧说了算,嘿嘿!到了这里你还以为你是降妖伏魔的道士吗?”
突感周围再次冷了下来,劳元柏的手缓缓的伸向了腰间,一摸空了,腰间哪里还有七星剑,再摸一直挂在身上的帆布包,自然也没有了。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甲胄人手握着七星剑站在那大铜镜之前,似笑非笑的望着劳元柏。
这一下劳元柏反倒是冷静下来,脑中思索着整件事有些没有对,自己现在若真的已经死了,魂魄离体变作了鬼,为何这七星剑之前还在?难道这七星剑还能跟着自己的魂魄走不成,若是那样的话,太一祖师在归天之后这把剑不就被带走了吗?哪里还会一代代的传下来。难道自己现在到达的仅仅是一个未知的空间,这里的人都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实则还活着。
但反过来又说不过去,一开始自己所感觉到的那一道道鬼气是绝没有假的,另外一个不争的事实就是七星剑的确到了那甲胄人手上。
是幻觉,那这幻觉也太过真实,是真实,这真实又太虚幻,这阳间什么时候会有这么一个地方?即便是大罗神仙也脱离不了三界五行,这一个小小地方能办到?
只是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再给劳元柏考虑,一切的主动权都在这甲胄人的手上,自己就是一只任人宰杀的羔羊。
劳元柏虽从来没有想过能干出多大的事来,但也未甘心就这般屈从,既然对这里的一切已经产生怀疑,那就需要用事实去验证。
道士降妖除魔更多的是依靠符咒、法器,劳元柏现在身边什么都没有,有的仅仅是自己这副皮囊。
非常时,非常事!以指为笔,以精血为砂,以手为符。目前这情况只有用这种最极端而无奈的办法,说不定能够破除现在自己所遇到的一切。
动了,劳元柏动了,二指一捏,血就···没有血,再捏还是没有血,难道自己真的已经不再是活人?劳元柏自己也有些呆了,将手指伸进嘴里狠命的咬了一口。
“疼!”一种撕裂的疼痛感顿时袭来。
这剧烈的疼痛给劳元柏又带来了希望,有疼痛说明自己真的又没死,但为何有挤不出半点血来,难道这还是幻觉?
太上台星 應變無停 驅邪俊取”Co身
智慧明淨 心神安寧 三魂永久 魄無喪傾
闭目而立,默念三清静心咒之后,心中顿感轻松了许多,这才缓缓的睁开眼来,只是这眼刚一睁开,顿感脑袋一轰,似有一团无名混沌将整个脑袋填满。
“过来吧,我说过在这里,我就是一切的主宰,过来吧,过来吧!”原本之前浑厚的中年将军声音变作了声声尖锐,细长而幽深。
劳元柏努力的抵抗着,只是这脚下的步子已经慢慢的走到了大铜镜面前。
“伸出你的手,慢慢的,慢慢的伸出你的手! ”这声音若地狱而出,有着一种无可抗拒的力量,想要摆脱,却是不能。
此刻的劳元柏,站在大铜镜之前,缓缓的抬起手缓缓的伸向了大铜镜,一点点,一点点在靠近。
而在那甲胄人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不再是狰狞,改而换之的是一种兴奋,一种强烈的兴奋,张大着嘴巴目不转睛的盯着这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铜纹’,居然起‘铜纹’了”甲胄人惊叫起来·····
第十三章 铜纹现()
劳元柏的手一点点的接近那大铜镜,现在的他似乎已经完全被甲胄人所控制,眼中已失去该有的神色,能见到的就是一对死灰色的眼球。
而那大铜镜,不知道为何出现了一圈又一圈的波形铜纹,随着指尖越来越近,那铜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整个铜镜都抖动了起来,劳元柏的手接触到铜镜之上后却并没有停下来,反倒脚下的步子开始动了起来。
一步、两步直至整个人已经融入当中,甲胄人张大着嘴巴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地动了、山摇了,整个‘鬼村’之中可谓鬼哭狼嚎,顷刻之间‘鬼村’之中所有的建筑已变作废墟,留下的仅仅是那一面大铜镜。
而大铜镜的另一面动了,圈圈‘铜纹’再次泛起,手,一只手伸了出来,接着是身子,这不是劳元柏还能是谁?
没有动,还是那个姿势,劳元柏微微的睁开了眼睛,接着又陡然张大,一个声音想要从喉间传出,却怎么也传不出来,片刻之后,轰然倒在了地上。
“等到了,等到了,几千年了终于等到了!”甲胄人几尽疯狂,猛然转身,整个鬼村一瞬间从灰烬中再次恢复了原样。
只是那原本燃起的篝火已经熄灭!‘鬼村’陷入了一种完全沉寂的阴森。时间似乎都已经停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声音从劳元柏的耳边传来。
“大师傅,大师傅,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罗教授你帮我按住别让大师傅动,我在部队的时候了解一些医学常识!我看能不能把大师傅先弄醒。”
“我看他像是中邪了,你那套医学常识恐怕没有用,干脆我们先把他捆起来,离开这里再说。”
“行,我也觉得这里怎么这么冷!”
“你们俩干什么?”两个人刚按住劳元柏准备要捆,哪知道劳元柏眼睛一睁居然醒了过来。
“大师傅,是你吗?你醒了?”
夏生一边这么说着,却一边几步跳得老远,像看着一个怪物一般的看着劳元柏。
“年轻人,你干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罗教授你也跑那么远做什么?”此刻劳元柏的脑中是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搞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