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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展默默低头。他喝完了银耳羹,岳云洲将塑料碗筷收起来,过了一会儿重新回来,手里多了一条羊绒毯。他用羊绒毯盖在卫展的身上,又换了热水袋,然后说道:“挂两瓶水呢,你先睡一会儿,好了我叫你。”
卫展的脑袋跟浆糊似的,一直都是在强撑着说话。岳云洲这么一说,他立刻闭上眼。脑海里一直有人影,来了又去,卫展分不清有多少个陆尊,高冷睥睨的,吃个三明治都有股淡漠禁欲的感觉。然而转眼间就变成了小狗一样,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面无表情地干着猥琐的事。
卫展默默把脑袋埋进羊绒毯里,脸颊烫得厉害,他已经分不清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想起陆尊时的甜蜜和羞耻。
。
卫展醒来的时候,耳畔传来嘈嘈杂杂的声响,天色已经大亮。他低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手背上的针头已经拔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热水袋还是温的,中间应该被人换了好几次。
他抬了抬眼,正巧对上岳云洲的眼睛。岳云洲道:“你睡得熟,就没打扰,给你安排了个床休息。”
卫展说了句谢谢,又量了一下/体温,37°3,好得差不多了。岳云洲问他想吃什么早餐,卫展道:“回酒店再说吧。”
岳云洲道:“回酒店不一定有的吃哦。”
卫展问:“怎么了?”
两个人回到酒店,卫展才知道,真的出事了,事儿还不小——陆尊把陆铭给揍了。
事情发生在早上。陆尊一睁眼没看到卫展,然后就眼巴巴地蹲门口守着,等着卫展回来。陆铭嫌他丢人,让他回去,陆尊不乐意,扑上去就咬。这下动静大了,惊扰到不少人。
酒店里正住着一些明星,有狗仔蹲着,好巧不巧将当时的画面拍摄了下来,传到了网上。酒店处理得极快,删掉了视频。但一些截图还是传开了。
早就有人听说了陆家的事,陆宗远想从两个儿子里选出一个成为继承人,如今两位公子竟然公然恶斗,围观八卦的吃瓜群众挺多的。
卫展和岳云洲一起乘坐电梯上楼,刚到走廊没走几步,陆尊就突然跑出来扑住卫展。冲力特别大,卫展脚下不稳,差点撞上旁边的岳云洲。
陆尊抱住卫展,将他一阵扒拉,确定他没少哪儿才放心似的重新搂回怀里。岳云洲默默看着四周,确定没有狗仔围观。
真是的……真没办法对着这样的陆尊生气。卫展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道:“好啦好啦,我没有被陆铭藏起来,我以后都会跟你在一起。”说完觉得不太对劲,卫展默默脸红了。
陆铭开了门,看了一会儿又退回去了。岳云洲走过去,卫展连忙跟上。陆尊不乐意了,堵在卫展的面前,不让他进陆铭的套房。
卫展:“……”
陆铭回头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地对岳云洲说道:“我要去打狂犬疫苗。”
“……”岳云洲道:“我找私人医生过来吧。”
兄弟恶斗的八卦已经上了微博热搜榜,陆铭现在去医院打狂犬疫苗,简直就是在昭告世人,陆尊是狗。
卫展无语:“你们俩是认真的吗?!”
他气哼哼地拖着陆尊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那你最好考虑一下怎么安置陆尊,再住这儿,我可不保证陆尊随时过来串门咬死你!”
他翻了个白眼,陆尊有样学样,跟着翻了个白眼。
陆铭&岳云洲:“……”
第32章 又同居啦()
032
岳云洲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私人助理,卫展和陆尊刚刚用过午饭,他就在北京城找到了适合安置陆尊的地方。他亲自开车带着陆尊和卫展,沿着东安门大街一路往高架桥,最后开进了一个小区。卫展朝窗外看了一看,看到小区门口三个金灿灿的大字,黄金苑。看着就觉得很招财。
黄金苑的两边就是居民楼,左边临街的一楼是各种小商铺,右边则只有一家公司,大门紧闭,logo倒是特别显眼,是“”两个字。卫展觉得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小区不扎眼,但想想北京的房价,卫展还是默默生出歆羡之心,反正都比他有钱。
岳云洲把车停好了,然后领着卫展和陆尊上楼。电梯抵达七楼,岳云洲开了门,给卫展展示室内的环境。陆尊怀里抱着小黄鸡,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见缝插针地挡在卫展和岳云洲之间。很可怜均被忽视。
岳云洲对卫展说道:“东西都是全的,包括贴身衣物和洗漱用品。你要是不喜欢,可以自己去买,附近就有商场——不过,我都是按照你以前住所的东西准备的。”
室内采光不错,卫展打开冰箱,发现生鲜熟食、啤酒饮料塞得满满当当。卫展忍不住感慨:“小岳岳,你真的跟哆啦a梦一样厉害啊!”他进卧室转了一圈,随手打开床头柜,看到里面放着的一大盒未拆封的安全/套,他假装淡定地关上,眼珠四处转。
他转了一圈,发现了一个很重大的问题:“小岳岳!为什么只有一间卧室!!!”
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每一处空间都挺宽敞的。另一个房间装置成了书房,摆放着书和电脑,一应俱全,就是没床。
岳云洲挑了挑眉:“你们需要两间卧室吗?”
“……”卫展感觉自己的脸上能烫熟一只鸡蛋,肩膀也缩了起来:“你是故意的吧!”
暴露了自己对陆尊的嫉妒之后,岳云洲就毫不掩饰自己的轻佻了,仿佛随时在准备抢走卫展。他欣赏着卫展的羞恼和无措,并不提供解决之策。
卫展回到客厅,觉得客厅里的那个大沙发真是自己的救命草。岳云洲跟过来,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坏笑说道:“偶尔我也会过来和你们一起住。沙发是让我睡呢,还是陆尊睡?”
“……你!”卫展憋红了脸,“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他怎么能觉得,陆铭那厮的助理,会是个正经人呢!
岳云洲挑了挑眉,没再继续逗卫展,恢复了一本正经,说道:“房子本来就是这样的格局,我没有动。你要是哪里看着不合眼,可以自己动手——我不会常来。”
他掏出手机,将一个截图展示给卫展看。截图是一个微博的页面,定位是x市,卫展愣了愣。他看了看微博的昵称,不是人名,但黄v认证的说明是某个公司的董事长。
岳云洲道:“你要是有微博的话,可以悄悄关注一下这个人。她是现在的陆太太。”
卫展问:“她、她现在在x市?”
截图里面的定位是x市的一家豪华酒店,配图也是spa和泳池,看起来只是去那边度假休闲。可是想到这位陆太太对陆尊的仇恨之心,卫展可不会觉得,她现在出现在自己念书的x市,只是个巧合。
“昨天在你到北京没多久,陆太太就去了x市,还带了s媒的记者。陆总要那么匆忙地带走陆尊,主要还是因为这个。”岳云洲慢慢将卫展不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先前陆尊不合作,蹲在酒店大厅等你,倒是好多人看见了。幸好今天早上陆尊和陆总闹了矛盾,且是狗仔偷拍的,又出动了公关。别人也想不到,陆总还愿意把陆尊留在北京。”
他把放在鞋柜上的几张纸捻起来,道:“你要用什么东西,这里都写着放在哪里。”
卫展刚要接过,一旁伺机的陆尊已经夺了过来。卫展瞥了他一眼:“不准撕。”陆尊委屈脸,默默抱着小黄鸡坐到了沙发上,可怜巴巴的。
岳云洲掏出两把钥匙,问:“你会开车吗?”
卫展摇头。
岳云洲略可惜地把一把钥匙收了起来。他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在背后写下一行地址,然后连着另一把钥匙一起递给卫展,说道:“这是备用地址。若是你发现这里有可疑的人出现,就带着陆尊转移到这里。这里的东西也都是齐全的,食物定期更换。名片上有我的电话,你知道的。”
他越说,卫展越紧张,觉得周围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紧盯着自己,随时露出杀人的凶光。
岳云洲见卫展这样,又有点想逗他了。瞥了一眼旁边虎视眈眈的陆尊,岳云洲默默按捺住,说道:“我是陆总的私人助理,盯着我的人挺多的。要是来的次数多了,指不定就有人察觉了。你要是想我了——”
他忽然凑近了,卫展跟装了弹簧似的跳开,打断他的话,道:“我特么不会想你!”
岳云洲笑了起来。陆尊在旁边坐着,见他笑,如临大敌,腾地站起来一把搂住卫展,一副谁要跟他抢卫展他就拼命的样子。
岳云洲收了笑,道别离开。卫展从窗户里看着他的车开出了黄金苑的大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莫名觉得,这个岳云洲不简单。
陆尊对陆铭有敌意,连带着卫展也对陆铭没好感,觉得这个人傲娇又精分,完全不会承认自己是个弟控。现在知道了陆铭做的这一切,其实是在跟多方博弈,卫展倒也理解了。
还有凌渡,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气场特别强大。肖裴爵总抱怨他是个变态,爱好就是让手下连轴加班,可卫展看得出来凌渡对肖裴爵的感情。
陆铭和凌渡,再怎么高高在上都有温情的一面,卫展不会感到特别害怕。但是这个岳云洲……虽然只是个助理,做事的效率也特别高,但卫展总觉得他的城府极深,深不可测的那种。又不是情侣,陆铭到底凭什么对他如此信任呢?
他站在窗边发呆,陆尊把脑袋凑过来,搁在他的肩膀上。卫展没动,还在沉思着。陆尊不开心了,伸手环住他的腰,鼻子在他的脖颈处蹭着,卫展很快就在一阵酥/痒战栗中回过神。
卫展将手搭在他环住自己的胳膊上,说道:“陆尊,以后不能出门了哦,会不开心吗?”
陆尊用一双明亮湿润的眼睛看着他,卫展叹了口气:“没兄弟姐妹可怜,有兄弟姐妹也挺可怜的。”
卫展把窗户关上,拿起岳云洲留下来的那张物品单子,一个抽屉一个橱柜地对照了起来。他都不知道岳云洲是怎么在几个小时内做到如此细致的,不简单啊不简单。
陆尊不知道卫展为什么要这么做,跟在后面委屈巴巴的。卫展一个转身差点撞上他,随口说了句“走开点”,陆尊反而不乐意了,拦腰一把抱住卫展,夺过卫展手中的清单,揉成一团就要扔。
卫展佯装生气:“你扔了试试!”
陆尊眨巴着眼睛,不动了。卫展伸手要去拿回来,陆尊忽然胳膊一转,把那团纸塞进了嘴巴里。
卫展:“……”
卫展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啦好啦,别闹了,我只是看一下东西都放在哪里而已。”
陆尊还在嚼纸,卫展忍不下去了,摊开手,命令他吐出来。陆尊眨巴着眼睛,一下子就把纸给吞下去了。
卫展:“……”
“一张纸你至于吗?”卫展没弄懂陆尊这吃的哪门子的醋。他走进书房,细细检查了一遍书架上的书,一部分都是心理学方面的专业书,另一些则比较杂。
啧,这个岳云洲……卫展自知根本不是对手,默默转身离开了书房。
陆尊一直像尾巴一样跟着卫展,此刻跟着卫展出来,在客厅里缠着卫展,不让他再四处转悠了。
卫展感觉得出,陆尊不喜欢这里,但若是因为这些都是岳云洲操办的……卫展叹了口气。他捏了捏陆尊的耳朵,轻声问:“你是在吃醋吗?”
陆尊拖着卫展坐到沙发上,然后自己斜躺在卫展的大腿上,闭着眼任由卫展拨弄他的头发,像一只安逸讨喜的大型犬。
卫展忽然起了坏心,嗯哼:“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卫展打开电视机下面的抽屉,翻开一个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根细长的银制挖耳勺。陆尊一看见那东西,眼珠就定住不动了。
卫展嘿嘿笑,抱着陆尊的脑袋,小心将挖耳勺伸进他的一只耳朵里。陆尊动了动,他立刻吓唬:“不准动哦,聋了可不准怪我。”
陆尊不敢动了,任由卫展将挖耳勺伸进耳朵里。可是卫展存心逗弄他,挖耳勺一直没有往里更一步,轻轻拨弄着四周的绒毛。陆尊觉得痒,身子微微抖了抖,发出呜呜的声音。
卫展忍不住了,顿住动作,靠着沙发背笑了起来。陆尊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他,忽然挺腰,用嘴巴吞咽下卫展的笑。
两个人温存了一会儿,卫展感觉到陆尊身上的反应,连忙推开。他也有些气喘吁吁,平复着呼吸,说道:“不行,大白天的,不准这样子。”发烧才好了一些,他可不要再来一次。
陆尊嗷呜一声,眼神水亮。卫展揉了揉他的头发,重新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