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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马说道:“我们也是最后才发觉你们的真正目的地——当初还以为你们只是出去旅游,所以我们也没重视。后来看到你跟这、这位带了很多设备,巴尔马觉得有点奇怪我去查你们的目的地,知道你们是来Y省后,巴尔马觉得不对劲,跟上面请示之后,上面命令我们执行一级监视——因为我们要准备武器装备、还要设法绕过检查,所以晚了两天才赶到这里。”
“准备武器?不是说好只是跟踪吗?带家伙干嘛?你们是不是接到了命令从一开始就打算做掉我们?!”梓杨恼怒地问道。
夏尔马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其实,我们准备武器不是对付你们……”
“那你跟巴尔马为什么要把我和潇洒给抓起来,还特么的要打要杀的!”梓杨一想起巴尔马那个凶悍的样子,心中就有些发憷。
“我们一开始并不知道你们的目的地就是秦汉村,查到你们进山之后。巴尔马又跟上面联系了一次,上头下了一道命令:只要你们进了秦汉村,就不能让你们出来了,必须要控制住你们——好像说是防止你们泄密,必要的时候,可以、可以……”夏尔马瞅了瞅梓杨没有敢说下去,想必是什么“杀人灭口”、“格杀勿论”之类的词语。
梓杨点点头,他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些什么。
这个村里确实隐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张教授或者汪阳明应该很害怕他们知道村里发生的事情,所以才不顾一切地下了封口的命令。
想必将众人控制之后,张汪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抓到基地里进行人体实验这还算比较好的下场。弄不好他们几条小命都要交代了。
这里荒山野岭人迹罕至,基本上相当于法外之地了,六个职业佣兵对付几个手无寸铁的男女,简直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要想伪装成一起意外事故什么的,对夏尔马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只不过他们没有料到靳国强也藏在这里。
苏睿问道:“进山之后你们跟上面汇报过吗?”
夏尔马摇头道:“没有,进山之后就没联系了,这里没有通信基站,信传不出去。”
“你刚才说准备武器不是对付他们的,那是对付谁?”靳国强问道,他现在担心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如果张教授知道他在这里的话,必然会派更多的作战小队来搜捕他,到时候对方有了准备再组织进攻的话,他们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幸运了。
“是、……村里有奇怪的东西……”夏尔马嗫嚅道。
“什么奇怪的东西?”梓杨问道。
夏尔马看了看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梓杨吸了口气,牙疼似地说道:“老夏,咱们既然决定携手合作了,你就不能再吞吞吐吐的了。你这样遮遮掩掩的话,我没办法说服他们兑现承诺啊……”
夏尔马一听梓杨要反悔,忙不迭地说道:“啊?不不不,不要这样,我、我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这事儿比较邪门,我怕说了你们不信,你们会以为我在撒谎骗人。”
“没事儿,哥们儿是见过世面的人,我们见过的奇怪东西比你见过的多了去了!”老王大言不惭地说道。
夏尔马点点头,“好,那我就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不过——能先给我喝口水吗?”夏尔马哀怜地看着梓杨。
梓杨点点头,把水杯递到他的嘴边,夏尔马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小丽看夏尔马的手被塑料约束带紧紧地绑在身后,蹲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禁又动了恻隐之心。
“王哥,你们,你们把他解开嘛,你看他手都勒红了,你们这么多人还怕他跑了吗?”
梓杨瞟了她一眼:“我的大小姐,你别看老夏现在这么乖,你是没见他发狠的时候,我——还有你表哥,都差点被他一刀砍死!”
小丽听了之后睁大眼睛看着表哥,“是真的吗?”
潇洒哥郑重地点了点头,证实梓杨所言不虚。
小丽没想到这个瘦瘦小小的家伙竟然这么凶残,吓得赶忙后退几步。
听梓杨说起自己被俘前的斑斑劣迹,小胡子夏尔马倒也并不尴尬,歪头略想了一下,开口说道:
“去年十月份,我、巴尔马还有其他四个人在边境线处执行运送任务,突然接到上面的命令我们全副武装火速增援秦汉村。当时我们是离秦汉村最近的廓尔喀骑兵小队,所以两天内就可以到达。
命令是从汪阳明那边直接下来的,情况好像很紧急,而且要求我们携带重武器。这个让巴尔马犯了愁,因为境内是禁止私人持有枪的,武器什么查的很严,所以我们只得先在境外高价买了一批武器,然后再偷偷地带进来。
就这么耽搁了一天,我们终于赶到了秦汉村……”
……
汪阳明之前只给了巴尔马一个坐标,虽然这个坐标隐藏在地势险恶的深山密林之中,不过巴尔马是个跟踪高手,秦汉村外围这些重重叠叠的密林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所以他们根据GPS定位很快就到达了秦汉村。
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到了指定的地点,却发现秦汉村里一个人也没有——不光村民都不见了,连他们自己人也都消失了。
根据上面的通报,这里有一组十几个科研工作人员,还有一队廓尔喀骑兵负责安保。
按照约定,廓尔喀骑兵应该派人来接应他们,结果到了地点却没看到接应的人,整个村子里如死一般的寂静。
难道是来晚了?
巴尔马并没有放弃,他知道这些负责安保的廓尔喀骑兵和自己一样,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精英佣兵。既然他们能传递出求援信息,说明对危险早有预警,这种情况下要想把这些擅长丛林作战的整支廓尔喀骑兵作战小队歼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
巴尔马带人沿着村里各家各户地寻找,看能不能找到幸存者,结果没有找到一个人影。
后来搜到深水潭的时候,看到一部挖掘机倒在水里,只剩下一个驾驶舱还露在外面。潭水非常浑浊,像是被搅过的烂泥塘一般,发出一股浓重的腥臭之气。水潭附近也是空空如也,别说工作人员了,连条狗都看不到。
巴尔马和夏尔马他们过了河,往村子南边找,终于在山脚下找到了两名幸存的廓尔喀骑兵。
发现他们的时候,两个人里面有一个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两条腿从膝盖下面都没了。
另外一个虽然看起来毫发无伤,但是却神志不清,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惊吓,问他什么都没反应,只是嘴里还不断重复着“恶魔”这两个字。
夏尔马等人带了足够的急救药物,连忙给重伤的廓尔喀骑兵进行救治——好在这个人意识还算清醒,给他打了吗啡和强心剂后,这个人简明扼要地告诉了他们发生在这里的事情。
从他嘴里得知这个人叫做普拉萨德,是这个负责安保的廓尔喀骑兵作战小队的队长,他们的任务本来是为这些做科研的工作人员警戒和护卫,结果却意外地遇到了神秘生物的袭击,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其他的七名工作人员和四名廓尔喀骑兵都已经丧命。
普拉萨德伤势很重,又流血过多,看起来非常虚弱,做完这番简报之后又差点晕过去,夏尔马不得不又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
巴尔马生恐普拉萨德挺不住会突然死掉,抓紧时间问他道:“袭击你们的是什么人?”
普拉萨德摇摇头说道:“不是人。”
“恶魔!恶魔!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魔!!”那个神志不清的廓尔喀骑兵突然大喊了几声,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不一会儿竟然咳出一滩血沫。
“潜水病,”普拉萨德看着这个满嘴血沫的同伴说道,“他没有经过减压就从深水里冲上来了。”
“他是不是在水底看见了什么东西?”夏尔马问道,凡是有点潜水常识的人都知道,用水肺进行深潜的话,如果不进行减压就直接浮出水面,那跟自杀没有区别。
这个人不顾性命地从水下直接浮上来,说明遇到了极其危险的情况。
普拉萨德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水下发生了什么,当时我是在岸上,没有看到水中的情况,后来我问他看到了什么他也不说,只是一直重复‘恶魔’两个字。”
那个廓尔喀骑兵咳了一阵之后,又开始喃喃自语,嘴角上的一股血沫还在慢慢地滴着。
巴尔马把他的衣服解开,众人看了不禁大吃一惊,只见这人胸腹处是一大片紫红色的血斑,看起来像是皮下大出血一样。
巴尔马摇摇头,他知道这个人体内的血管已经爆裂,血液大部分都变成了泡沫状,其实已经是个死人了——对他来说死亡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个人突然抓着巴尔马的胳膊,表情痛苦地扭曲着,低声喊道:“赶快离开这里,水里有恶魔……”说完之后身子一阵痉挛,咳出几口血沫之后,终于停止了呼吸,两只眼睛仍然惊恐地盯着天上。
巴尔马试了试他的脉搏,“死了。”
普拉萨德看着同伴的尸体遗憾地说道,“他已经坚持了两天两夜,很了不起了——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也早就死了。”
夏尔马看着普拉萨德的两条断腿问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普拉萨德两只眼睛盯着远处水潭的方向,声音颤抖地说道:“飞龙,水里冒出来的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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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五章:佣兵天下()
普拉萨德十六岁那年就隐瞒年龄加入了廓尔喀佣兵。
尼泊尔是个贫穷的国家,人均年收入只有两三百美元,但是加入廓尔喀雇佣兵的话,年薪却有一万美元,这还不算执行任务的奖金。
每年有成千上万的人从尼泊尔各地来到博克拉的英国廓尔喀士兵招募中心申请当兵,经过层层选拔后最终约有三千人会被录取,但是能加入英国皇家步枪团的人只有几百人——普拉萨德就是其中的一员。
对于当地人来说,能加入廓尔喀雇佣兵是一个非常崇高的荣誉,就像国内的高中生考上一样。
廓尔喀雇佣兵的服役期限是15年,每两年可以有一次回家探亲的机会。普拉萨德从基层的列兵做起,十五年来跟随廓尔喀皇家佣兵团在世界各地征战,有的时候是参与维和行动,有的时候是执行秘密任务,足迹遍布欧亚非大陆。
普拉萨德跟其他佣兵不同,他不仅作战勇敢,而且勤奋好学,每到一个新的驻地都会积极学习当地的文化和语言,十五年下来,竟然熟练掌握了英美中法俄五大联合国常任理事国的官方语言。军衔也从列兵直升为少校——这在廓尔喀佣兵里已经是非常高的军衔了。
普拉萨德心里也知道,对于外籍佣兵来说,这已经是他能达到的最高高度了,再往上升的机会已经极其渺茫。
15年服役期满之后,普拉萨德谢绝了上司的挽留,选择退役。
退役一个月之后,普拉萨德就加入了一个佣兵团,几年间先后换了几家佣兵组织,最后加入了著名的美国黑水公司,它的全称叫做黑水保安咨询公司,是一家背景非常复杂的军事任务承包商,他们的“业务”遍布世界各地。
虽然执行的任务非常危险,但是福利和报酬也是其他佣兵组织不能比拟的。
普拉萨德看到了希望,他决心把黑水公司当做终身事业来发展。
普拉萨德经验和过人的才能也在黑水公司得到充分的体现,很快就成为公司里的高级顾问,黑水公司对他非常信任,甚至交给他作战队伍指挥权,经常让他负责一些项目。
如果一切发展顺利的话,他在退休前或许会晋级到公司合伙人的位置。
但是事情偏偏有意外,在非洲执行一项任务的时候,因为情报错误,普拉萨德的队伍受到重创,十几个人的作战队伍几乎全军覆没。
掩护队友撤退普拉萨德身上也多处受了重伤。
被救回之后,黑水公司举行了一次内部听证会,虽然普拉萨德幸存的队友们证明了他一直坚持战斗到最后一刻,但是黑水公司无法接受这样巨大的损失。
必须有人为这次“失误”负责。
最终,失去了信任的普拉萨德只得被迫选择退役。
因为这样不光彩的经历,没有佣兵组织再肯雇佣他。
多年的征战让普拉萨德落下了浑身的伤病,他已经无法像普通的战士那样执行任务。
普拉萨德失业了。
阔别20年之后,将近40岁的普拉萨德再次回到了家乡——加德满都附近一个穷僻的山村。
讽刺的是,虽然多年的佣兵生涯所获得的报酬不菲,但是普拉萨德不仅没有攒下钱,反而欠下了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