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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僵持了一段时间,阿冲见娜雅等人在视野已经变成一个个小黑点,对苏日勒和克说道:“你带剩下的兄弟先走,这里我拖着。”
苏日勒和克咧着大嘴朝他笑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咱们是好兄弟!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说完抱着阿冲的肩膀爽朗地大笑,仰脖子又灌了一口酒。
阿冲知道以苏日勒和克的性格很难说服他离开自己先走,但是一直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当下皱着眉头想着脱身之策。
虽然他们现在占据了有利地形,暂时挡住了对方的行进,但是只要这些人弃掉雪地摩托,步行从另外一侧的山脚下绕过来,他们被包围是早晚的事儿。
如果现在骑马撤退的话,对方的雪地摩托有速度优势,追上来更快,届时他们没有了马车的掩护,根本挡不住对方的优势火力。
“再坚持一会儿,到了晚上说不定我们有会跑掉。”苏日勒和克看着天边说道。
再过一两个时辰太阳就要下山了,远处天际边已经升起一片灰蒙蒙的乌云,看来晚上很大几率有风云,借着夜色的掩护或许他们可以找会逃脱。
问题是他们能不能撑到晚上。
“让大家弹药。”阿冲提醒道。
苏日勒和克点点头,对一个正在开枪的少年喊了两句话,那个少年看模样只有十八岁的样子,稚嫩的脸上还带着些许青涩。听到喊声,那少年转过头来看了看阿冲,对他笑了笑。
突然,一发子弹穿过马车“嗖”地打在少年的头上,少年的脑袋像烟花一样爆开,身体被子弹巨大的惯性带着飞了出去。
“狙击!趴下!”阿冲大喊一声飞扑过去,把一个正探头开枪的汉子按倒。
“啪”地一声,汉子面前的马车被打的木屑纷飞,子弹擦着两人的头顶飞过。
“是穿甲弹!”阿冲惊呼道。
这下麻烦大了!他们的马车可以挡住普通步枪的子弹,但是在狙击枪的穿甲弹面前却脆弱的跟纸片一般。
“砰、砰”又是两声巨响,躲在另一辆马车后面的两个汉子几乎同时被穿甲弹击,身体直接被子弹击穿,背后留下碗大一个伤口,眼见是不活了。
影子武士到了!阿冲心闪过一个念头。
这么短的间隔内连续精确击掩体后的目标,不是普通的神枪能做到的,只有那天晚上偷袭营地的影子武士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看到了,在山坡上!”苏日勒和克吼道。
大口径狙击枪的子弹出膛动能非常惊人,每次射击都会在枪口附近产生一股冲击波,地上的积雪在气浪的冲击下会嘭地散开,那个枪虽然隐蔽的非常好,但是开枪的时候还是会暴露位置。
“怎么办?他那个地方我们打不到!”苏日勒和克喊道。
枪的离他们的距离在一千五百米以上,苏日勒和克他们用的猎枪射程打不到那么远,而且对方居高临下,他们根本没有反击的会。
“砰、砰”枪又是连续两枪,将他们面前的一辆马车打的几乎散了架。
阿冲知道他们挺不多久了,再这么下去人都要被影子武士一枪一枪地干掉,必须立刻撤退!
“我出去引开枪,你们看我行动就立刻上马逃走!”阿冲朝趴在一边的苏日勒和克喊道。
他们的马匹在旁边的山坡下,枪在这个角度打不到。但是他们现在被压制在这里,连去骑马的会也没有了。
“那你呢?!”苏日勒和克喊道。
“放心,我会追上你们的!”阿冲指了指前边,在离他们几百米的地方,倒着一辆雪地摩托,是一个被击毙的敌人留下的。
苏日勒和克倒抽一口凉气,那里是两边交火的间地带,附近根本没有遮挡,出去抢车的话就意味着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跟活靶子差不多。
“把握会!”阿冲话音未落就飞奔出去。
“走!”苏日勒和克大喊一声,带领众人往坐骑处飞奔。他知道阿冲用生命给他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半秒钟的犹豫都会导致阿冲的努力前功尽弃。
“嗖”地一声,子弹呼啸着从脑后飞过——阿冲猜的没错,枪没有追击苏日勒和克他们,他的主要目标是自己。
阿冲在雪地上急速飞奔,两眼却一直注视着枪的方向,一看到枪口发射出的冲击波,他就立刻扭身换个方向。
狙击枪的子弹出膛速度在1000/s左右,这意味着从子弹出膛到击阿冲,他有1秒左右的反应时间。要想在这么远的距离击高速移动的目标,枪必须要精确地计算提前量,但是阿冲赶在他子弹出膛的时候变幻方向,那么对方就很难打他。
当然这只是理论计算,实际上他要想成功躲避子弹,需要更多的是运气。
“嗖、嗖、嗖”又是几发子弹打在阿冲身边,在雪地上溅起一米多高的雪花。
那些躲藏着的摩托骑也反应过来,纷纷举着的突击步枪射击。
阿冲在雪地上沿着形方向飞奔,他已经把自己的体能发挥到极致,只见雪地上一条灰色的影子倏忽来去,密集的子弹在他身边嗖嗖地飞过。
眼看离雪地摩托只有十几米了,突然阿冲感到腿上一麻,似乎被什么叮了一下,随即一阵剧痛传来。
枪了!
第三二二章:生死一线()
普拉萨德站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上举目四望,经过一番激战之后,帖木儿的队伍惨败而退,雪地上只留下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和十多辆马车。这一仗,帖木儿的主力虽然骑马逃跑,但是也被迫丢弃了的帐篷、辎重,可谓损失惨重。
而廓尔喀佣兵这边,则损失了几辆雪地摩托,一个佣兵被击毙,名重伤,还有几个人轻伤。整体而言,他们以较低的代价换取了一场巨大的胜利。
廓尔喀佣兵把几名蒙古人的尸体排成一排,普拉萨德蹲着身子仔细查看,死的这几个人都是些小角色,名单上的几个主要目标都里面。
普拉萨德正在认真辨认死者身份的时候,有个佣兵匆匆赶过来,“报告上校,有个人要见您!”
普拉萨德眉头一皱,不用说他已经料到来人是谁了,在这个荒凉的地方知道他名的,除了下的佣兵之外,也只有影子武士了。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与影子武士碰面,之前都是在加密网络上进行远程联系。这次伏击虽然影子武士也有参与,但是普拉萨德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他们的方位,影子武士的行踪对他来说是完全保密的,普拉萨德甚至连对方有几个人也不清楚。
直到那个狙击开枪的时候,普拉萨德才意识到他们的存在。
“上校,好大的排场啊,要见到你本人还真不是件容易是啊!”一个等的汉子不顾卫兵的阻拦,径直向他走来。
普拉萨德摆摆示意卫兵退下。
“上校,我是羚羊。”
荆无面走到普拉萨德跟前,直接报出自己的行动代,冷冰冰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两只细小的眼睛里却发出慑人的目光。
普拉萨德一愣,随即满脸堆笑地寒暄道:“久仰久仰,高果然是出不凡,刚才如果不是你帮忙的话,我们一时半会儿还攻不下来……”
“为什么改变计划?为什么不等他们伏击圈再行动?”荆无面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语气严厉地质问道。
普拉萨德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计划也要根据情势做出改变嘛。对方在外围迟迟不肯进来,说明他们已经产生了怀疑,如果我不主动出击的话,他们很可能直接绕道离开。”
荆无面冷哼一声,追问道:“北野冲已经受了伤,为什么你下的佣兵却停止开枪?竟然让他在你的眼皮底下溜走!”
“我想活捉他,谁能料到他受了伤还能驾着雪地摩托跑掉……我还以为你会阻击他呢……”看着咄咄逼人的荆无面,普拉萨德语气和缓地解释道。
荆无面上前一步,鼻子几乎贴在普拉萨德的脸上,“我听说汪阳明下的普拉萨德大总管是个将帅之才,没想到闻名不如见面,实在是个十足的蠢货!”
普拉萨德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就算他涵养再好,这样被人顶着鼻子骂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站在普拉萨德旁边的副官看不下去了,张口说到:“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在这里指画脚?我们廓尔喀骑兵做事情用得着你说道四吗?”
副官说着也贴了上来,右紧紧握住狗腿弯刀的刀柄。
荆无面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谁裤裆破了把你给露出来了?我跟你主子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嘴巴干净点儿!不要以为你是张教授的人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副官怒气冲冲地说道。唰地一声狗腿弯刀出鞘。
“哈哈!”荆无面仰天大笑,后退一步说道,“怎么?你还想动不成?”
荆无面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斜着看向普拉萨德,眼神里充满了蔑视。
普拉萨德默不作声地转头看向别处,他倒是希望副官能出教训下这个出言不逊的影子武士。这家伙上来就劈头盖脸把自己一顿训斥,简直太目无人了。到底谁他妈才是领导!?
副官看自己的行为得到默许,提着的狗腿弯刀指着荆无面的鼻子说道:“识相的滚开点,大家各干各的,我们做什么、怎么做用不着你插。”
其他的佣兵看这边气氛紧张,也都慢慢围了上来。
荆无面摸着下巴点点头,“唔,仗着你们人多吗?……不如这样,我把你们一个个宰了怎样?反正你们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副官怒目圆睁,上前一步大喝道:“你再说一次!”
荆无面举起指朝空一弹,众人都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只听“嗖”地一声,副官右胳膊突然从肘处爆开,握着狗腿弯刀的半截臂带着鲜血飞了出去。
副官低头看到只剩下一半的胳膊,愣了一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握着断臂怒声呼喝。
其他的廓尔喀佣兵见状齐刷刷地举枪对准荆无面,只等普拉萨德一声令下就要把他打成马蜂窝。
荆无面嘿嘿一笑,像个鬼影一样突然一闪,众人眼睛一眨,荆无面竟然不知如何站在了普拉萨德的身后。
“住!都把武器放下!”普拉萨德大声喊道!
刚才副官臂被打飞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远处狙击枪发出的气浪,就那么一愣神的工夫,面前的这个影子武士不知以什么诡异的身法绕到自己身后,自己竟然完全没反应过来。普拉萨德感到后背被一枚硬物顶住,心立时明白,这个影子武士绝对没有说大话,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这些佣兵一股脑儿全杀了。
“你想怎么样?”普拉萨德镇定地说道。
“嘿嘿,不怎么样,只是给你个教训你明白失败要付出的代价。”荆无面躲在普拉萨德身后阴阴地说道。
普拉萨德心一惊,荆无面又说道:“我给你个将功补过的会,那些蒙古人丢了的粮草物资,他们也跑不多远,你现在组织人追击还来得及!”
普拉萨德缓缓说道:“以我们现在的装备恐怕没法追上他们——根据气候资料显示,他们逃窜的方向在暴风雪的边缘,那里没有足够厚的积雪,我们的雪地摩托发挥不了用处,很可能还没追上就抛锚了。”
“哟,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吗,起码懂得看天气预报——不用担心,在前面的乔巴山我已经准备好了越野车辆,你立刻带着下去那边汇合,到了那里我再给你分配任务。”
听荆无面这么一说普拉萨德心一震,这次北伐苍狼,张教授特意指令影子武士由他指挥。但是现在这个代叫做“羚羊”的家伙却明目张胆地以下犯上、抢班夺权。
“临时改变计划会打乱我们的行动部署,你能对后果负责吗?”普拉萨德冷静地说道。
“哼,你的狗屁计划屁用也不顶,现在要听我指挥,明白吗?”
“是张教授让你这么做的吗?”
荆无面没有正面回答普拉萨德,而是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已经给过你会了,可惜你不用啊!现在告诉我,我说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吗?”
普拉萨德点点头:“是,明白了,乔巴山汇合。”
荆无面一松,大摇大摆地走开了,竟然对旁边的廓尔喀佣兵看也不看一眼。
普拉萨德心明白,远处的狙击正瞄着他们,人轻举妄动的话,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看着“羚羊”的身影在远处消失,普拉萨德扫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佣兵们,冷冷地说道:“打扫下战场,带上伤员,我们去乔巴山。”
……
荒凉的戈壁上,有一支奇怪的马队正在缓缓移动,这些人衣衫褴褛,神情疲惫。领头的老者怀抱着一个十来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