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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翻了翻白眼道:“卫星电话逃亡的过程中弄丢了,没法联系外界了,现在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老王气的结结巴巴地道:“尼玛、麻麻的,什么东西不丢丢电话,你就不能拿根绳串起来挂在脖子上,你你你个成事不足的败类。”
这时亚历山大不再搭理他们,低着头开始清点仪器装备。刚才梓杨跟老王为了阻挡巨蜥,扔掉他不少东西。
帖木儿蹲在地上摸着胡子不发声,苏睿站在旁边也是默然不语。
这一次队伍元气大伤,除了詹姆斯牺牲之外,不少仪器设备也丢失了,而且骆驼又少了一匹。
看亚历山大对待他那堆仪器比众人的命都宝贝,老王气不打一处来。赌气的把骆驼身上的一堆东西往地上一扔,砰的一声。地底似乎也在回应一般,传来隆隆的几声闷响。
众人面面相觑,这特么的又是什么幺蛾子?
亚历山大脸色一变,大叫一声不好!突然,地下咔嚓的一声巨响,刚才还平整坚硬的地面突然裂开一条大口子,坑边的梓杨连人带骆驼陷了下去。
在突然下沉的一刹那,梓杨脑海里瞬间冒出两个字眼:气眼!!
瞬间裂口越来越大,泥沙如潮水般汹涌而下,四周的地面在疯狂的陷落,仿佛下面是无底洞般吞噬着地面的一切。
在被吞没的刹那间,梓杨惊恐的双眼看到亚历山大拦住疯狂扑上来的老王和苏睿。没救了,老子要被活埋了,梓杨绝望地正待闭上双眼。
突然一道黑影腾空而起,小黑!
小黑像一只鹞子一般,从裂口边缘飞身而起,人还在空中,腰间的十三节连环就已经抽出来,手腕一抖,鞭梢缠住了正梓杨的手腕,此刻沙土已经埋到了他的胸前。
借着飞跃的力道,小黑手臂一扬,硬生生地把身体已经半埋的梓杨拔起近尺,此时力道用竭,小黑整个人也向坑中坠落。
气眼里的陷坑仍在加速下落,一旦落地,两人不到一秒钟就会被吞没。
好个小黑,胸腹中的一股气不散,脚尖在坑壁上一点,借着那轻微的反作用力竟然又将身子拔起稍许,瞄准另一块带着泥石的流沙,小黑又是轻轻一点……电光火石间,小黑双脚连续在坑壁上点了数下,在流沙上几起几落,整个人沿着坑壁飞奔起来。
旁边的众人看呆了,老王嘴里喃喃道:草上飞!草上飞!!
小黑手里拉着梓杨不让他被流沙掩埋,人跟蜻蜓点水一样,在不断滑落的砂石上绕着坑壁跑着圈。
虽然小黑凭借绝顶的轻功使梓杨免遭活埋之灾,可毕竟是在流沙之上,脚下没有着力点,这气眼也不知道有多深,这样奔跑只能保持两人勉强不至于被活埋,但也无法向上一步。只要小黑稍一泄气,那两人仍是随时有被埋没的危险。
这时苏睿首先清醒过来,大喝一声,绳子!!!
迅速跑到骆驼身边抱起一捆登山绳,跑到坑边奋力向坑中掷出一卷绳子,小黑人在半空伸手一捞抓住绳子的一端,苏睿等人看到小黑抓住绳子,拉住绳子另一端奋力往回跑。这时候小黑在经过匪夷所思的一段提纵之后,终于力竭,腹中一口气一泄,整个人也落进泥沙里。
老王等人拉着绳子疯狂的反跑,终于将小黑跟梓杨跟拔萝卜一样从坑里拖了出来。
小黑单膝跪在地上不断喘粗气,梓杨趴在坑边满嘴泥沙,眼里不知道是泪还是汗。
虽然只是短短十几秒的功夫,但是梓杨已经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回。
这气眼不知道几十米、几百米深,底部也不知道有多大。人一旦被埋没,成千上万吨泥沙落下来,别说窒息了,那压力就能把人胸腹挤扁,瞬间致死。
苏睿把手中登山绳牢牢地固定在一块坚实的硬地上。亚历山大从行李中拿了一根铁钎一边往地上插着试探地面硬度,一边小心的靠上前来。
确认安全后,才让老王把梓杨拖了回来,众人都坐在地上喘大气,经过刚才那惊魂几十秒,每个人是又惊又吓,梓杨跟小黑都已经脱了力。
苏睿定了定神拿了一瓶水喂梓杨喝下,颤抖着声音道:“听说过流沙、沼泽吞人,没想到这气眼比那厉害千万倍,那骆驼几乎瞬间就没了。”
梓杨之前做功课的时候,也看到过关于气眼的一些介绍。气眼是罗布泊特有的一种地质构造,这罗布泊本身就是一个干旱的湖底,地表是一层矿物质结成的盐壳,实际上是假地表。
罗布泊干旱后期,水分注入几乎为零,气候却干旱异常,蒸发的速度惊人。湖底大量的地下水几乎被迅速抽光,因此形成的地质构造疏松异常,有些地方更是形成了巨大的地底空洞,表面仅仅是一层矿物质结体,非常脆弱,看起来跟实地无异,稍有压力变会塌落形成巨大的陷坑。
亚历山大摸着脸上的汗道:“别说人和骆驼了,就算是一辆卡车也能瞬间被吞没,我们今天如果不是有天神保佑,梓杨绝对没有逃生的机会。”
老王冲上前去揪着亚历山大的领子喊:“说你妈个比,要不是你我兄弟会这样?刚才你还拦着老子不让去救人!”
梓杨疲惫的摇了摇手说:“不怪他,如果他不拦住你们,大家都要埋在这气眼里,小黑轻功再厉害也拖不起你这个死胖子,何况这一堆人。”
虽然尽力想用轻松的口吻,但是想到刚才那一幕心里还是后怕的要命,如果不是小黑这草上飞功夫,今天梓杨就要献身于此了——连尸骨都找不到。说不定几百年后挖掘考古的时候会发现自己的干尸——说不定会送到博物馆里去研究。
经过刚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众人对于小黑更是刮目相看。
此时地面的陷落终于慢慢停止,梓杨刚才站立的地方,留下一个直径十几米的黑洞,下面不知道有多深。当下众人唏嘘,比起刚才的巨蜥大军来,这气眼给人心里留下更为巨大的恐慌。
梓杨感激地看了眼小黑,小黑已经调匀了气息恢复正常,拿着半瓶水悠哉的喝着,脸上也是波澜不惊,丝毫不为自己刚才的英勇行为而感动。
虽然又逃过一难,但是梓杨那匹骆驼上驮着的是一部分淡水供给,这一下众人的饮用水成了大问题。前两天被烟魂抓死两只骆驼,加上今天损失的两只,本来多备的几匹坐骑现在只是将将够用。
此时天色已经渐暗,众人面临一个迫切的问题,接下来去向哪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九章:魔鬼之耳()
众人围坐在地上商量对策。亚历山大坚持继续前进,老王坚持返回,梓杨默默坐在那里不表态,苏睿看起来很犹豫。帖木儿照样是眼神游离,这家伙除了逃命反应比较快之外,其他事情都很迟钝。
最后的决定权落在梓杨手里。
梓杨看着天边的晚霞,神情落寞地笑了笑:“都到这种地步了,返程跟前进的危险一样大,倒不如向前进,死也死的英勇一些。”
换做几天前,梓杨这最后一句话大家可能当做玩笑,但是在这种情景中说出来,众人都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即视感。
其实,梓杨心里也有几分好奇,亚历山大不要命地追逐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趁着大家收拾东西的功夫,梓杨悄悄地问亚历山大,“就算我刚才投反对票的话,你还是会继续前进的,对吧?”
亚历山大看着他道:“50年后等你老了,你会后悔当初没有走下去吗?”
梓杨一怔,这话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亚历山大正对着他,两只深邃的蓝眼睛盯着梓杨道:“李先生,你知道吗?刚听苏睿介绍你的时候,我只把你当做一个无聊少年,觉得你像那些普通的中国大学生一样,对一切都充满无知,自大而又懒惰,只是把这次探险当做一次旅游享乐而已。所以,一开始我其实并没有把你当回事。”
梓杨大度地一笑,表示你没看错,山人早就知道。
亚历山大继续说道:“但是这一路走过来,你,还有你的朋友,还有老王,都已经成为这支队伍里不可缺少的中坚力量,我希望你们能继续跟我合作下去,我们一起寻找那个生命之源的秘密!”
此刻亚历山大嘴里又冒出“thesourceoflife”这组单词,凭梓杨肤浅的英语功底,勉强可以猜到这是“生命之源”的意思。
梓杨点点头道,“能获得博士的肯定,我内心很振奋,也希望博士以后能坦诚相见,不要把秘密都藏着掖着,省的我们总是发现‘惊喜’。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同舟共济,这个时候咱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必须携手共进。”
梓杨这番道貌岸然的话里夹杂了不少成语,也不知道亚历山大是否能听懂,只见他不断地点头道:“ok,ok,ok,noproblem。”
虽然表面上是一番愉快的交谈,但两人还是各自心存疑虑。
亚历山大想苏睿带的这几个人不显山不露水,却个个非等闲之辈,那个姓李的家伙对于历史考古的知识熟悉的令人吃惊,那个小黑个子更是身怀绝技。
梓杨心里也想,这亚历山大一路上都是鬼鬼祟祟――蓄意脱离考古队,穿越军事禁区,他心里不知道还隐藏了多少秘密。不过现在两拨人是串在一起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只有全力合作才能离开这个死地。自己这边有小黑这个生力军,亚历山大绝对不敢小觑,只是希望老王这个脑子时灵时不灵的家伙,招子能够放亮点。
梓杨看着苏睿想,如果没有这个女人的话,老王的智商应该可以重新占领高地了。
清点完物资和仪器之后,亚历山大点起阿尔卑斯炉生火做饭,这一点梓杨比较欣赏,外国人不管条件多么艰苦,饮食上都比较讲究,能吃热的就绝对不将就冷的。而且这亚历山大咖啡瘾特别大,早晚都要喝几杯。
大概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亚历山大拿出一叠地图,给众人分享他手上掌握的信息――稀里糊涂行军了几天,众人终于知道此行的最终目标。
这叠地图实际上是8开大小的卫星全息照片。
亚历山大指着地图上一个大耳朵形状的区域说道:“这,就是罗布泊中心,我们目标所在的地方。”
梓杨看着照片,心里突然咯噔一想,这个脉络,竟然跟自己手上的一张人皮纸很像。那十二章人皮纸梓杨揣摩过多次,早就在脑子里形成清晰的印象,其中第七章纸皮有一块区域用简单的笔画勾勒了几笔,自己一直纳闷是什么东西,现在想来跟这个大耳朵周围的形状很像。难道当年怯薛军也在这里活动过?
老王说:“搞半天,我们的目的地就是这耳朵眼儿?真没想到罗布泊从太空中看是这鸟样。”
亚历山大解释道:“1972年,美国宇航局拍摄的一张卫星图片上,首次发现中国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中央有这么一个清晰的大耳朵形状,这个耳朵不仅有数道‘耳轮线’,甚至还有‘耳孔’和‘耳垂’。后来人们证实这个就是当初的罗布泊,因为积水的漫长干涸收缩形成了独特的纹理。后来美国把这个资料公布,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争议跟猜测,甚至还形成了罗布泊游移说的争议。”
梓杨道,“你这次――我们这次的行动,不是为了验证罗布泊是不是会自己跑这么简单吧?”
亚历山大笑了笑道:“你们看看,这几张图片有什么异样之处?”
苏睿指着耳孔道,“这个地方,在每张图片上都有不同的变化。”
亚历山大赞赏地说,“是的,你看这个是1972年的卫星图,这个是1989年的,这个是1998年,这个2005年,这个是05年1月,这个是05年3月……”
梓杨也看出来了,这些图片中,在耳孔这个点上,卫星图像的成像不断的收缩、扩大,形成一种有规律的变化,貌似上方笼罩着一层有形有质的浓雾。而且随着年份的临近,变化周期越来越短,越来越明显。
老王在旁边不高兴地说,“你们美国人的卫星不好好照着自己家,跑到我们中国人的家里乱看什么!”
苏睿微笑着对他说,“科学是不分国界的。”
老王笑嘻嘻地道,“是吗,那既然这样我们就跨国合作,一起研究一下,你们有仪器,我们有力气!”
梓杨暗暗摇头,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老王的价值观,苏睿一句话就让他从盲目的爱国贼变成无私的国际主义战士了。
亚历山大也兴奋地说,“根据我们的推测,这种成像变化不是地质构造改变所形成的,很有可能,这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独立的磁场。至于这个磁场跟死亡之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