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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杨看着潇洒哥伸过来的手,有气无力地说道,“咱老同学了,就甭来这一套了,赶紧帮忙搬东西吧!”
在大太阳底下晒了半天,都可以闻到自己身上的糊味儿了。
“不用急,我雇了车站的搬运工,等会他们会拿拖车过来帮忙搬东西。”潇洒哥头发一甩潇洒地说道。
“哎吆,有钱人活得就是浪啊,就这点东西还要雇人来搬?”梓杨话里透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心里却一阵轻松,这堆东西如果就靠他们三人搬的话,着实要来回好几趟。
“行了你,大热天的你少说两句!”苏睿微笑着,轻轻一拳捶在梓杨胳膊上。
今天的她戴着一顶白色的棒球帽,上身穿一件粉色的Polo衫,下身着白色的运动短裙,露出两条修长洁白的大长腿。
这一身英姿飒爽的装扮,回头率简直百分之三百(是的,每个人平均回头3次)。
反观梓杨就没那么潇洒了,脸上晒得又是油、又是汗,身上的衣裤两天没换了,在车上揉的皱皱巴巴跟咸菜叶一样,一出汗就紧紧地贴在身上。为了增加散热面积,梓杨不得不刻意地把四肢支棱起来。
不用别人说,梓杨也知道此时自己看起来跟大马猴一样滑稽,但是天气热成这样,什么也顾不得了。
过了一会儿,两个车站搬运工推着一辆拖车慢慢走了过来。两位搬运工都是个子瘦瘦小小,脸色晒得黝黑,身上套一件红黄马甲,走起路来耷拉着头,像晒蔫儿了的胡萝卜。
“就这些东西,谢谢两位!”潇洒哥指着一地的大包小包客气的对二人说道。
两位搬运工抬起地上的大包小包便往车上摞。
“轻点啊!两位大哥!里面都是精密仪器!”梓杨忍不住喊道。
这里面的东西,可是花光了自己的全部家当啊。
梓杨和苏睿跟着潇洒哥走出车站,看到门口停了一辆金杯面包车,司机把后面的几个座椅都拆掉了,正好用来运货。
梓杨怕搬运工把东西弄坏,自己在旁边搭手一起把东西搬上了金杯车。潇洒哥付清了搬运工的钱,众人一起坐上了车。
“开车吧师傅,到XX县。”潇洒哥说道。
司机一扭钥匙发动汽车,叮当咣当的跑了起来。
“师傅,你这车是拉过炮弹吗?怎么砸成这样啊?”梓杨看着面包车破败不堪的内饰说道。
司机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根本不理他。
“师傅,能不能打开空调啊?热死了!”梓杨热的浑身汗流浃背,刚才一帮忙搬东西,这汗就止不住了。
“你把车窗打开吹吹风就不热了。”司机面无表情地说道,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里夹着一股浓重的南方口音。
“我靠,这外面的风比里面都热!”梓杨忍不住埋怨道。
“司机大哥,打开窗开车比关着窗开空调更费油哦。”苏睿好心劝司机道。
“真的?”司机师傅将信将疑地看着苏睿。
“真的!她没骗你,我们都是大学生,懂这个。”潇洒哥也在旁边规劝道。
“好吧,你们把车窗关上,我开空调,操!开了这么多年车,第一次知道这事儿!”
虽然开了空调,但是梓杨仍然觉得吹过来的是一股暖气,不过总归比外面的烈烈热风要好得多。
坐了两天卧铺车,梓杨还是没“睡”够,总觉得又困又乏,在面包车的颠簸中,终于还是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汽车猛地一下颠簸,梓杨终于醒了。眼见得车外都是茂密的丛林和红色的土壤,目之所及一片荒凉,看来离城市越来越远了。
“要不要干饭克?”司机转头问梓杨。
“干谁?”梓杨刚睡醒,一时有点懵。
“问我们要不要去吃饭。”苏睿帮他翻译道。
“算了,要去找吃的地方又得走半天,还是继续开吧。”潇洒哥说道,从车后面拿出一个手提塑料袋,“我这里买了一些火腿、香肠、面包、水果和饮料,大家将就一下吧。等到了县城就好了,我已经定好了宾馆,到了你们可以洗个澡好好休息,晚上带你们吃好吃的!”
潇洒哥从塑料袋里拿出饮料和食物分给众人,司机接过一个面包大口嚼了起来。
“辛苦你啦,知秋!你真是帮了我们大忙!”苏睿接过潇洒哥递过来的水,笑吟吟地说道。
“这么客气干嘛!我应该做的。”被苏睿这么一赞,潇洒哥脸上竟然泛红了。
梓杨从潇洒哥手里接过塑料袋,掏出香肠和面包,用嘴撕开包装,毫不客气地大吃大嚼。这番凶残的吃相,连司机都为之侧目。
就这么吃吃睡睡、颠颠簸簸,面包车一路向南,梓杨跟司机中间还下车洒了几泡尿。
到XX县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深黑,看手表已经快晚上9点了。
司机倒是个热心肠的人,主动帮他们把东西搬到了酒店前台。潇洒哥从包里掏出200块钱付给司机,客气地说道,“司机师傅,等会一起吃饭呗?明天我还雇你的车。”
司机摇摇头,摆摆手,“晚上要干麻将克。”
说完就转身走了。
看着金杯车消失的背影,梓杨捅了捅潇洒哥,“这大哥从哪找来的啊?挺实在呀!”
“隔壁县城来拉货的,正好被我碰到,说好了雇他跑趟省城——不过看样子,明天他是不会再拉我们了。”潇洒哥苦笑道。
梓杨往椅子上一躺,“先不管这些,赶紧登记好把东西搬到房间里,我得先洗个澡,身上的灰都能搓成蛋了!晚上带我们去吃大餐啊!你说的!——老王这混蛋呢?怎么不出来接驾啊?”
“老王已经去帮我们打前站了,得先去老乡那里雇几头牲口帮我们驼东西,他刚跟我打电话说晚上回不来了,今晚就跟小黑住老乡家里了。”苏睿一边埋头登记一边说道。
“老王打电话来过?我咋不知道啊?”
“你睡得跟死猪一样,你怎么会知道!”苏睿这形容词用的倒是很贴切。
“睿姐你可来啦!!”扎着马尾辫的叶贝丽突然出现了,蹦蹦跳跳地奔了过来。“怎么这么晚才到啊?都等你们好几天了!”
“哎吆,这不是正合你意吗?你跟老王两人正好孤男寡女,浓情蜜意,嘿嘿嘿嘿……”梓杨阴阳怪气地逗小丽。
“死老李!整天就知道欺负我!睿姐你管管他!”小丽抱着苏睿的胳膊撒娇。
苏睿微笑着问道:“怎么样,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唉,就这么大点儿的县城,来来回回逛了好多遍了。本来老王打算雇辆车去远一点的地方玩玩儿,结果表哥不让,非说要在这里等你们……”苏睿嘟着小嘴说道。
“哎吆,没想到潇洒哥这么重情谊啊?比老王那狗东西强多了!”梓杨拍着叶知秋的肩膀半开玩笑地说道。
“好了,赶紧把东西搬到电梯里吧,我们住在5楼,洗完澡休息一下,带你们去吃夜宵。”潇洒哥一本正经地吩咐众人道。
当下四个人齐心协力,一起把行李往电梯里拖,梓杨跟小丽两人还不忘互相吐舌头、做鬼脸。
虽然说潇洒哥订的是县城里最高端的旅馆了,但是毕竟地处偏僻,经济落后,里面的内饰、摆设都相对比较陈旧,只不过床单被褥都是洁白整齐,看起来还算干净。
空调虽然破旧,发作起来跟老汉一样咳嗽个不停,但是制冷效果还算不错。跟闷热的火车和面包车里相比,这里简直就跟天堂一样!
梓杨洗了个美美的凉水澡,花了半个小时把旅途中积攒在身上的污秽都搓了个干净。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看房间里没人。翻了翻衣柜,潇洒哥的衣物都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起。老王和小黑的几件衣服杂乱地揉成一团。
梓杨暗想:看来老王是跟潇洒哥住一屋,嘿嘿,毕竟叶知秋是小丽的表哥,老王这畜生还不敢当着表哥的面乱来。
梓杨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感觉神清气爽。走出房间去敲隔壁屋苏睿的门,苏睿给他开门,梓杨看到潇洒哥正坐在里面。苏睿也是刚洗好澡,正在用毛巾擦干湿漉漉的长发。
“咦,小丽呢?”梓杨想了个无聊的借口。
“我住隔壁房间,找我干嘛?”小丽一招排山倒海,把堵在门口的梓杨推了进来,一蹦一跳地跑到苏睿的床上,坐在那里轻轻地晃着两腿。
“表哥,等会我们带睿姐去吃那家特色店吧?睿姐!这里有家店做的菌菇特好吃,好多种口味,有火锅菌菇、干煸菌菇、小炒菌菇……”小丽在那边搬着手指头认真地数着。
苏睿笑着点点头:“行,都听你的。”
梓杨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话茬,“嗳,潇洒哥,这可不公平啊,凭什么她们两位女生一人一个房间,我们就得挤在一起啊?”梓杨这家伙很没良心,人家潇洒哥都吃宿全包了,他还在这挑肥拣瘦。
“住单间有什么好的?我晚上一个人睡觉还有些怕,灯都不敢关……”小丽嘟囔道。
“这么大了还怕黑?要不要哥哥我晚上陪你睡啊?”梓杨涎着脸说道。
“要死了你!”小丽扑过来两只粉拳雨点般地落在梓杨背上,小脸涨的通红。
苏睿和潇洒哥笑吟吟地看着两人打闹。
第二六一章:原始森林()
“知秋,这次的开销你记一下,回去了之后我还给你。”苏睿对潇洒哥说道。
昨晚那家菌菇店消费档次确实不低,四个人吃了一顿少说要一千多块钱。老板也是个实在人,介绍说店里的菌菇都是老乡从崇山峻岭中采摘来的稀有品种,绝对天然,材料搜集着属不易。而把一席菌菇宴能做出这么花样繁多的口味,也体现了大厨的高超水准,这钱花的物有所值。
不用说,掏钱的又是潇洒哥。
一大早苏睿和梓杨陪潇洒哥去租车,因为要去的地方比较偏远,路况又差,很多司机不高兴去,潇洒哥好说歹说,最后把价格提高到正常价的三倍,总算是租到一辆面包车。
当然了,掏钱的又是潇洒哥。
加上旅馆的住宿费、老王和小黑等人的机票,这一趟潇洒哥毛估估起码掏出去小一万了。
这对他来说或许是个小数字,但是对梓杨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每次付账的时候,潇洒哥都是主动掏钱,梓杨也不跟他争。主要是兜里没多少钱了,也不敢跟他争,万一争赢了拿不出钱来那多丢人。潇洒哥花钱如流水一般,梓杨倒也并不心疼,反正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是苏睿觉得让潇洒哥这么破费有些不合适,主动提出回去还钱。
“不、不用,大家一起出来玩,这么客气干嘛。”潇洒哥红着脸说道。
“就是啊,大家一起出来玩,分什么彼此啊!”梓杨看着苏睿,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浑然忘了前几天还是多么不情愿地带上潇洒哥。
“那就AA制呗,这次的开销大家都统计一起,到时候五个人均分。”叶贝丽提议道。这小丫头在咖啡坊里当上了领班,每个月的收入也不低,说话也有底气。
小丽的提议得到了苏睿的赞成,梓杨和潇洒哥只得勉强答应。虽然都是不情愿,但是两人“勉强”的原因却大相径庭。
一个千方百计的想要掏钱。
一个百计千方的想要赖账。
从XX县到秦汉村,还要开十来个小时,他们早上五点多就出发,一路疾驰,开到下午才接近秦汉村外围的丛林。
再往前开路已经没有了,面包车完全是跑在山石上,速度大大减慢。司机停车熄火,摇了摇头道:“操不动了!只能到这里了。”
“大哥,再加把劲呗,往前再努力一下,我们加钱!”梓杨突然变得大方起来,说得好像是他出钱一样。
司机看了看潇洒哥,潇洒哥点了点头,“师傅再开一段吧,我们朋友就在前面等我们。”
按照早上跟老王电话里的约定,老王应该就在这附近等他们。
果然,汽车翻过一道山坳,远远看到几头驴站在那里,驴中间还有一头老王。
面包车嘶吼着挣扎到几头驴和老王跟前停下,梓杨打开门跳下车,嘴里嚷嚷着:
“老王,你从哪儿找到这些畜生啊?就这几头瘦驴能扛得动东西吗?我看它们自己站着都费劲!行不行啊?”
“真特码的没文化,这叫骡子,专门扛重物的——老子一个人在这边蹲了半天,你特么一点不感激,还叽叽歪歪的挑肥拣瘦!”老王抓耳挠腮地埋怨着,脸上、胳膊上猩红点点,看来没少喂蚊子。
梓杨白了他一眼:“老子也不轻松啊,你以为这么多设备都是自个儿长腿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