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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杨心中却充满了无数疑问。他现阿冲在教授跟前一直很严肃,甚至有点紧张——从小到大跟着他,又是救命恩人,不应该情同父子一样吗?联想到那张警示的字条,不禁对教授的来访又多加了几分小心。
到下午的时候,突然来了几个卫兵,不由分说地把他们的行李和铺盖卷走,老王以为要送他们进子,结果战战兢兢走了半天,才现是把他们搬到对面的宾馆楼里。房间更大,还是个一大一小的套间;床也是席梦思,睡上去软硬适合,比高低床强多了;光线充足,整面墙都是落地窗。看样子是招待高级干部用的。
老王激动的结结巴巴,“这,这,这,教授太客气了,我就那么一说而已。”
“哎,小兄弟,抽不抽烟?不抽啊?我也不抽。”
“唉,小同志,等会你给我谢谢你们领导哈。”
几个战士表情严肃,手脚利落地收拾完东西就迈着整齐的军步走了。
老王舒服地往沙床上一躺,嘴里喊道,“老李啊,我自己要睡一张床哈,我不想再跟小黑挤了。好舒服啊,我突然不想走了,就这么住这儿了。”
梓杨不搭理他,站在落地窗跟前望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想着心事。虽然住的更高级了,但是门口还是有卫兵看着。
老王叹息道:“可惜这里的服务员都是些小伙子,为啥没什么女服务员呢,军队里这男多女少的状态该改一改了……”
到了晚上,卫兵敲门进来传话,有人要见梓杨。
梓杨随着卫兵七拐个小房间里,这里大概是一个单独的办公室,房间里非常简陋,一个简易的行军床,一个文件柜,一张堆着文件和病例的长条桌,桌子背后坐着带着老花镜的张教授。正低头在文件上写什么东西。
抬头看到梓杨进来,连忙招手让座,“进来进来,坐坐坐。”
然后对卫兵说,“小同志,谢谢你。”
卫兵敬了个礼,关上门出去了。
看梓杨坐好,教授问“喝茶不?”
梓杨摇头。
教授斜坐在长条桌后面,在台灯的灯光下只露出半边脸,另外半边脸在昏暗的光线里半明半暗。两只手握着一只冒着热气的茶杯来回搓着,“这大西北的天气实在是让人受不了,晚上这么冷,我这把老骨头有点受不住呢。”
梓杨呵呵一笑回应。
教授:“这间办公室是我借医院一位同事的,本来他们有专门的办公室,但是我觉得咱们的关系也算熟人了……还是随意一点好了。”
梓杨环顾了一下四周,心底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教授抿了一口茶水,把茶杯放在桌上,仍然斜坐着,一只手轻轻地转动着茶杯。
“大概的情况,靳指导之前已经跟你沟通过了吧?”
梓杨心中一怔。难道靳国强那番话是奉命行事?还是说他们的聊天终究还是被监听到了?
没等梓杨想明白,教授道:“我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想谈下你们这次探险的经历。”
梓杨眼睛看着桌子下的脚尖说道:“前几天有人找过我们了,具体情况我和老王已经跟上面反映过了,他们也做了笔录。”
教授点点头道,“恩恩,我看过了。但是不够详细。我希望你能把探险经过完整的告诉我。”
“你不用紧张,我这次来是帮你们的,你们这次遇到的事情有些非常棘手,可能涉及到国家机密,如果处理不当的话……”
下面的话没有说出口,顿了一下接着道,“其实这次考古你们只是随员,本身跟你们没多大关系,我相信你对亚历山大他们的行动和真正目的也是一无所知。”
梓杨点点头,两只手撑在椅子上,尽量避免眼神与张教授接触。
张教授道,“你们几个年轻人我一直很欣赏,还想找机会跟你们多交流交流。年轻人好勇冲动,为保护朋友会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这个可以理解,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要想清楚啊。”
梓杨沉默。
“你要明白,这个世界很复杂,环境很残酷,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断了前程啊。”
“你放心,你是阿冲的朋友,我一直把阿冲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来保护你……你知道我的能力有多大。”
梓杨点点头,“事情经过我们已经交代过了,真的是一次意外,亚历山大在沙漠里迷路了……”眼睛机械地看着教授的手,不由自主地被他转动茶杯的动作吸引。
张教授和蔼地说,“不要急,你把事情生的详细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才可以帮助你——不要漏过一丝细节。”
梓杨身子靠在椅子上,缓缓地说:“那天晚上,我们跟教授分手之后,在沙漠中连夜赶路,我现我们偏离了路线,亚历山大走错方向了……”
梓杨脑海里逐渐回忆起那天之后生的一切,自从脱离危险之后他还从未回忆过之前的经历,这时,当晚的情景跟画面一样在脑海里重新浮现,嘴巴不由自主地把当时的情形描绘出来,说着说着,脑海里突然白光一闪……梓杨一下子丧失了意识。8、;;,,!!
第九十三章:完美证词()
昏黄的灯光下,教授大半个身子隐在阴影里,手中的笔有节奏的转动。天籁.⒉3TT.
梓杨似乎精疲力竭一样,歪躺在椅子上,嘴里念念有词。
“直升机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我当时觉得脑袋上生疼,一下子就昏迷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在医院里了。”
梓杨说到这里,突然感觉到嗓子干,身体虚,似乎刚跑完一万米似得。抬头四顾,这时候才意识到,教授手里的笔已经停止了转动。
教授拿起茶杯呷了一口水,面无表情地道:“嗯,嗯,我都知道了。”
接着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声音里竟似乎带着一丝失望。
回到宾馆,梓杨闷闷不乐,刚才生的一切如梦似幻,糟了,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竟然记不起来了,是不是被教授催眠了?我是不是全招了?
教授在帐篷里催眠陈瑞希的情景历历在目,感觉浑身不寒而栗。
本来之前跟苏睿已经勾兑好了如何应付讯问,只交代因为沙漠风暴迷路、遇险。不明生物、军事禁区、外星文明这些会给他们带来麻烦的信息全部隐瞒。苏瑞甚至还教了他两招如何应付测谎的技巧。
没想到张教授竟然亲自出马,在他的催眠术面前,恐怕没有什么秘密能隐藏了吧?
完蛋了,我会不会因为擅闯军事禁区被拉出去枪毙?会不会因为接触外星生物被关起来做实验研究?会不会拿我解剖做切片什么的啊?想到里种种耸人听闻的传说,梓杨越来越害怕。
老王在床上睡得跟猪一样,被子已经全部踢开了,全身就穿一条内裤,一只手伸在大裤衩里,嘴巴里还吧唧吧唧地嚼着,似乎还在回味酱猪蹄的味道。
真羡慕这种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睡着,天塌下来也不愁。
看着酣睡的像头猪一样的老王,梓杨心里感慨万分:
睡吧,老王,说不定我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睡吧,老王,你可劲儿的睡吧,这可能是我们今生最后一次享受温暖的床了。睡吧老王,你、你特么的还打呼噜。
被梓杨踢了两脚,老王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在胡思乱想中,梓杨终于慢慢地睡去。
小房间里,台灯已经关掉了,教授仍旧坐在桌后,面前坐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沉默了一会儿,黑影话了:“那个女孩子那里,有什么有价值的收获吗?”
张教授:“没有。”
黑影:“一点也没有?是不是催眠没有作用?”
张教授:“不是,我的催眠术从来没有失手过。她交代的很顺利——这正是让我奇怪的地方,在我强烈的心理暗示引导下,被催眠人潜意识里的信息会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包括她没有意识到的那些记忆盲点,但是——她给我的信息太工整了,像是被加工编辑过一样——她应该受到过某种特殊训练,专门应对这种情况。”
黑影:“除了刚才那个小伙子之外,其他几个人要不要也催眠下?”
张教授:“没有必要了,也没有时间了,对方的行动比我们预计的要更快。而且上面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必须要迅解决,不能再拖了。”
黑影点点头:“尽最大努力,争取更多有利的条件。”
第二天一直睡到十来点钟梓杨才醒。玩了半天psp的老王和小黑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三个人正打算去吃早午饭的时候,有人通知他们去开会,看着几个严肃正经的卫兵,梓杨内心紧张的不行,“这么快就动手了吗?”
这个军队医院规模很大,在医院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个卫兵站岗的大门,门口有荷枪实弹的两个卫兵。医院里大部分地方是开放的,唯有这里,需要有通行证才能。
在卫兵的带领下他们大门,来到一栋低矮的小楼跟前,楼前已经停了很多辆“特殊牌照”的车,从车牌看有J、军a……字母都是红色的醒目标志,大部分都是奥迪。还有一辆黑色牌照、写着“领”字的凯迪拉克……
梓杨跟老王互相看了一眼,从这些小轿车来看,其主人身份都应该差不到哪里去,不知道是来视察的还是来看病的。如果跟他们的事情有关的话,那情况就有些严重啊。
众人跟着卫兵上了二楼,看到一个会议室门口站着几个人,卫兵也换成了特警,旁边还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外国彪形大汉,耳朵上别着耳麦,气氛非常严肃。
推门进去,可以看到会议室很大,正中央是一个长长的大会议桌,两端对立着两批人,长桌一端坐着一个西装革履、金碧眼的外国中年人,胸前别着一个美国国徽,看样子应该是大使之类的官员。低着头正翻看资料,旁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应该是他的翻译。
外国人左手边站着一个高大的黄种人,四、五十岁的年纪,浓眉大眼,满面黑须,神情威猛,一头灰白的长跟刺猬一样蓬松人印象深刻。
中年人身后站着一身黑色装束的苏睿,头扎成马尾束在脑后,身边站着一个高大英挺的西装青年,身高足足有一米九几,在人群中非常出众。
长桌的另外一端,应该就是中方代表团了。当中一个剃着板寸头灰白的将军,虽然不高,但是坐在那里不怒自威。
旁边站着张教授,仍是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看到梓杨进来颔示意。梓杨注意到靳国强也站在将军身后的一群军人之中。
会议室里的气氛比较紧张,看来众人进来之前这里就已经进行过激烈的交锋。很明显,会谈的并不顺利。
卫兵把梓杨几个人带进来,示意他们坐在会议室角落的椅子上。
看到他们进来,众人目光也转了过来。梓杨和老王不禁又有些慌张,头一次在的国际场合列席,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要办自己两个大学生,应该用不着这么大的阵势吧?看样子自己不是会议的主角,又稍稍有些放心——有张教授和靳国强的交情在那里,应该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吧?他们会帮我的吧?
将军腰杆笔直地坐在那里,两眼正视着对方,梓杨他们进来并没岔开他的注意力。等卫兵关上门之后,开口说道:“亚历山大先生作为科学考察队的成员,不听指挥擅自行动,改变既定的目标和路线,深入到我**事禁区,这是对我国主权的严重挑衅。”
翻译把这段话翻译给大使听,大使用英文不卑不亢地回答。
“亚历山大先生是一位国际知名的科研工,并非是军事人员。“
”这次意外起因是遇到沙漠风暴,导致仪器失灵,而随行人员野外生存经验不足,也是探险队遇难的主要原因。“
”亚历山大本人身受重伤,现在仍在昏迷。出现这种情况我们也非常遗憾,因此而给贵国造成的不便我们深表歉意,同时也非常感谢你们能在危难之中伸出援手。”
大使说一段,旁边的中年妇女就翻译一段,这番冠冕堂皇的官话说完之后,众人都把目光投在将军身上,看他如何反应。
将军仍然威严地望着对方:“救助探险队是出于人道主义,这点大使不必客气。亚历山大先生侵犯我**事禁区是既定事实。作为一个严谨的科学工,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这种解释太过牵强。”
大使拿出一叠资料,不卑不亢地说道:“根据卫星图像显示,前几天,罗布泊附近生了一场持续多日、史无前例的沙尘暴,规模之大甚至改变了部分地区的地质面貌,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