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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深处,慕容清明小心翼翼的布置着陷阱,这几日他发现了一个野猪窝,野猪算不上多却也不少,大概十来头的样子。
都说富贵险中求,慕容清明盘算了一下,如果将这些野猪一窝打尽,那么彩礼钱、婚礼钱、酒宴钱差不多也就足够。还能余下一些,待他日后想好做什么营生后当做本钱。
挖好陷坑,放好兽夹,慕容清明又跃到了树上,静待野猪出门觅食。
“扑哧…扑哧…”
野猪在坑内挣扎的声音惊醒了树枝上闭目养神的慕容清明,数箭齐发,八只野猪先后毙命。
只余剩下三只踩中了捕兽夹的野猪胡乱躲闪,野猪们似是发觉向它们飞来的箭雨腥风均是从慕容清明藏身的树上所来,于是三只野猪很是默契的拖着残腿朝着树干撞去。
箭矢用的差不多了,慕容清明索性直接跳了下去,长剑翻飞,一个漂亮的剑花,剑刃直直的捅入一只野猪的喉咙内…
拔剑而出,血液飙溅,几滴血珠洒落在慕容清明如玉的面庞上,另外两只野猪见同伴的惨死哀嚎一声,更是使出了十足的力气向慕容清明撞去。
慕容清明运着轻功跃来跃去,引得两只野猪分别处于他一左一右,在野猪凶猛的撞来的那一刹那只见慕容清明飞身而起,嘭的一声两只野猪撞向了彼此,倒在一旁。
待慕容清明刨好猪肉,突然电闪雷鸣,乌云蔽日,盆泼大雨骤然而至。
慕容清明就近躲进了野猪洞,刺鼻的臭味熏的他直作呕,可是附近也无旁的洞口,只好在此将就。
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待到雨停已是戌时左右,慕容清明背起沉甸甸的背篓,双手拎着成串的碎肉,步履不停的行在林子间,只求在下一场雨来临之前能赶回窑洞中。
路过上次斩杀小狼的地方,慕容清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果然一声狼嚎惊起,不一会儿他便被团团绿光所围住。
从野猪身上拔下的箭矢一共二十余只,而这狼群少说也有五十来头,半边银色面具倒映着光影,显的他裸漏在外的半张脸颊更是肃杀。
莫邪剑出,招招致命,慕容清明一袭白衣染血早已分不清是他的还是狼群的…
突然…
“呜呜呜…救命呀…”
女子呜咽的声音响彻在这深山老林中,莫春花很后悔她为什么听信了郭翠花的鬼话,来这林子中寻劳什子瘦身神草…
莫春花抽抽搭搭的寻着路,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跤,血腥味扑鼻而来惹得她狂吐不止。
匐在地上,莫春花终于看清了周遭的环境,吓得她又是一声尖叫,她…她居然处在一堆死狼尸体中…
“闭嘴。”慕容清明清冷的嗓音吓得莫春花一个激灵,汗毛直竖,居然…居然还有人?
“你是?”
“……”慕容清明却懒得搭理,精疲力尽的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去梦中见见他的阿槿。
大致猜到这些狼尸跟昏迷的那人脱不了关系,莫春花只觉得满心崇拜,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晕倒在地的男人同他肩上的背篓一齐扛起,步履蹒跚的一步一步向外挪去。
原来胖也有胖的好处,天生神力的莫春花将自己一身力气归因于高大的身材,心头未寻得瘦身神草的惆怅也淡了几分。
约莫一个时辰,远远听闻宜安村村民寻她的声音,莫春花突然觉得一阵心安。
只是…
莫春花放下慕容清明,暗道这已接近林山入口,这男人是死是活就交给山神老爷吧。如果她扶他出去,怕是闺誉都要毁了一半。
借着天光,莫春花瞥见了慕容清明脸上的银色面具,不禁有点好奇。
伸手揭下,只见那人俊朗的面庞如白玉般无暇,与村子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迥然不同的肤色面相,真真是个俏儿郎。
莫春花一咬牙,心道豁出去了,想要扶起慕容清明汇合众人,却不想慕容清明陡然间睁开了眼睛,眸中满是犀利,惊得莫春花手脚一顿。
“谢谢。”
道过谢后,慕容清明丢给莫春花一提野猪肉,跌跌撞撞的向着山脚下的窑洞中走去…
第65章 刘槿遇险()
“狗蛋,你见着槿儿没?”
月娘打后厨出,一身褐色麻布围裙还未取下,如圆月般丰盈姣好的面庞上尽显焦急。
今日豪绅家钱夫人派人传了话,点名要吃西味观最近卖的很火的一款美容嫩肤粥——桃胶燕窝。
可主管熬粥的石大娘发了热,迷迷糊糊话也说不囵囤,这可急坏了月娘。
“没有呀,月姐姐怎么啦?”刘梓抬头回话,笔尖上的墨汁却调皮滑落,毁了他将要誊好的诗词歌赋。
月娘挠了挠头,绾在鹅黄色布巾中的青丝顺势滑落出几缕,浓密的黑眉皱起,自言自语道“那就真奇了怪了,槿儿到底去哪了呢?…钱夫人的燕窝粥可咋办呀?”
“燕窝?”刘梓收好纸笔,立了起来,这几个月间他如抽了节的小竹子般狂张个子,竟是比月娘都高了几寸。
“是呀,钱夫人的丫头巧儿来传话说她家夫人感觉先前在咱这儿吃到的桃胶燕窝特别好,又美味又美肤…”
谈起自家粥品月娘满是骄傲,水灵灵的大眼睛生生弯成了月牙儿,嘴角上扬,复述着巧儿的溢美之辞。
刘梓望着月娘的笑颜不由得微愣,她笑起来…竟是这样好看…
只是月娘突然想起刘槿去向不明,石大娘又卧病在床,而她尚未学习这些…顿时愁绪翻涌,眉头紧皱。
“月姐姐别担心,阿姐先前拟定菜单之时曾将所有菜品的做法都缩写在了纸上。我这就去给你找找看…”
刘梓抬手想要抚平伊人眉头,但到了跟前却转摸为她身后的书架,翻找起来。
“找到啦!”
知味观内的小麻烦解决了,可是知味观外的大危机才刚刚开始…
“说吧,劫财还是劫色呀?”
刘槿弯弯的柳叶眉轻轻皱起,出门忘了查黄历没想到竟如此流年不利,去车行寻牛车车行关门整顿,决定步行回村刚行至镇子外就遇上了这些持刀的蒙面大汉…
她也懒得废话,索性直接问清对方想要什么,要是财倒还好说,如果是登徒浪子起了歹心,…或者是为取她性命而来,那她可得斟酌一下是否干脆溜到空间中去避难。
只是她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再出现时怕是会被人当作妖怪,而且…她若进了空间,手链会落到地上,万一被这些人捡去了终归也不是件好事。
“都劫!”
“老幺,你跟她废话什么?!赶紧绑了回去,老子还想去知味观吃上两碟卤肉呢!”一位声音略显苍老的蒙面人呵斥道。
刘槿翻了个白眼,绑了她还要去她的店中吃肉?要是让她知道是谁,看她不倒上几瓶鹤顶红毒死他!
“呦,这小娘子长的还挺俏的,能不能给兄弟我行个方便你们再带回去交差?”
另一位贼眉鼠眼的蒙面人端详了刘槿许久,色心忽起,随即与另外两位兄弟打着商量。
“老二呐,我说你是不是傻?进了那种地方,想怎么来还不是随咱们?…现在趁着没人赶紧将她给绑回去才是正道!”
刘槿还未来得及细想什么,陈老大一个麻袋下去将她兜了起来,不容他多吩咐,刚刚对于美人儿垂涎欲滴的陈老二抢先扛起了刘槿,一行三人尽挑小路,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
“阿槿呢?”
慕容清明换了银两,满身风尘仆仆甚至顾不得刷洗连忙赶回至知味观,只盼得见佳人,一解相思之苦,哪曾想四下寻找却怎么也寻不到刘槿的身影。
知味观内众人均是一问三不知,惹得他突然一阵心慌,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师父,我知道!”刚习完剑的月轩满头大汗,迈入前堂就见师父绷着脸询问着众人师娘的去处,“师娘说她要回村去找你呀,你们没遇见吗?…是不是错开了呀?”
月轩刚刚话落,眼前白影一闪,只见他师父跟离了弦的箭似的夺门而出,消失在黑暗里…
“阿槿!”
慕容清明差点没将窑洞掘地三尺,甚至连厨房里的水缸都没放过,却仍不见刘槿身影。
他的阿槿喜宅,倦外出。听月轩的意思应该是阿槿一月不见他,寻了回来,却不知什么缘故没有回到窑洞,也没返回知味观。
看来是…路上出了什么变故。
不论是宜安村,还是清水镇,都没听说过这一带出过什么匪人,如果阿槿真遇上了什么麻烦,怕也是有心人故意而为之。
是谁呢?
慕容清明跌坐在地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脑海中搜索着阿槿可能得罪过的人。
首先,酒楼可能威胁到同行的生意,但云家已经搬走,顾家又有秉性正直的顾老爷子坐镇,这两家可能性几乎没有。
至于其他小商小贩,料他们也没这个胆子。
…毕竟里正温泉与知味观关系匪浅,倘若阿槿出了什么意外,温泉追查下来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们。而他们只不过是街头求生存的一些平民,没有什么靠山,也没钱财打点,平日里小吵小闹的倒还行,但真闹上绑架却做不来。
再其次,阿槿的仇人——阿槿在清水镇得罪的最彻底的应该是叶家。然而叶家已亡,唯一还存于世的大小姐叶思甜现应身怀六甲,被田知县看管的很严。
那么…还有谁呢?
慕容清明努力回忆着清水镇的盘盘节节,却又一个一个排除,筛选之后脑海里竟空无一个可疑之人…他实在想不明白谁还能那么恨阿槿。
恨?
脑海中突然浮现这个字,慕容清明不由得一阵沉思,最恨阿槿的当数叶思语,可叶家好像也无关系较好的亲友还在清水镇,那么……
一道灵光忽闪而过,慕容清明赶忙爬起,甚至嫌弃牛车太慢直接一路轻功,向着清水镇飞奔而去……
“老姐姐,当真抓住了?”
“可不是嘛,今天运气好,陈大他们还没跟多久这丫头就自己一个人出了门,哈哈哈…”
刘槿在黑暗中听觉更加灵敏,辨出一道熟悉的女声后,稍加思考,便大概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起初在村道上陈阿大惦记着知味观的卤菜,陈老幺呵斥陈老二待到了地方再玩弄于她,她便知道了这痞里痞气的兄弟三人是谁。
清水镇上除了收保护费的恶霸,更加臭名昭著的就是陈家三兄弟。
老大贪吃,老二好色,老幺恋赌,偏偏三人却是一个比一个懒,是故整天干些偷鸡摸狗的营生。
只是没想到当初鸡毛蒜皮的小事情,那人记恨自己这么久,如今为了报复她更是买通了陈家三兄弟……
“老姐姐,你这方法可行不?”
“咋不行?当日她让我丢尽了人,今晚我也要她颜面无存!春芽,开门!”
第66章 咎由自取()
“刘掌柜,估计您贵人多忘事,不一定将我忘了哪里去呦。但我可是日日夜夜想着您,……想把你丢进尘埃里,任人唾骂!”
花想容抖了抖帕子,虽是捂口轻笑,但头顶上的金钗银饰却还是随她颤动的肥肉抖动了起来。
颜如玉嫌弃的瞥了花想容一眼,若不是莞竹之死惹恼了她,怕是她一辈子也不愿踏入这温香坊一步,更别谈跟她的老对手花想容联手害人。
“你说你不知好歹不愿将欢颜卖给我也就罢了,我有的是方法将她弄入我这温香坊…”想起当日的耻辱,花想容面上的横肉更显狰狞几分,“可谁曾想你这小贱蹄子居然当众抖了出来,害得老娘被丢了出去,白挨了一脸唾骂星子!…欢颜姑娘出门晚回去一会儿,她的那些迷儿们更是喊打喊杀的闹进我温香坊,让我如何不气!”
“呵!这些算是什么,她可害死了我楼中最红的姐儿,我的银子呦!”颜如玉咬牙切齿的瞪着刘槿,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将她一番暴打,但想起了花想容的谋划硬是强忍了下来。
“哦?”刘槿悄悄将手探入空间,口上却是与她们周旋着,“我本以为只是花老鸨,没想到颜老鸨也将我记恨了去?”
“我倒觉得我挺冤的…首先,要不是花老鸨你将不该有的心思打到我知味观,哪会有后来的自取其辱?”
“颜老鸨你也别怪我,莞竹可不是我请她去知味观找茬闹不痛快的,只是她抱错了大腿又自己不知检点,当众宣淫,黄老爷这才怒从中起,要了她的命,关我何事?”
刘槿语速飞快的辩解着,丝毫不给两位老鸨插嘴的机会,生生将颜如玉、花想容气的面色涨红。
“住嘴!小贱蹄子!”花想容逮住刘槿歇气的空隙立即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