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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槿语速飞快的辩解着,丝毫不给两位老鸨插嘴的机会,生生将颜如玉、花想容气的面色涨红。
“住嘴!小贱蹄子!”花想容逮住刘槿歇气的空隙立即呵斥道,并得意洋洋的嘚瑟道“哼,待会有你好看!…就算你再能言善辩,你也堵不住眼见为实的众人之口!”
“春芽,烈女玉露可是准备好啦?”花想容一把扯掉刘槿头上的麻布袋,目光如毒蛇般阴狠怨毒。
“妈妈,都按您的吩咐备好了…”春芽战战兢兢的递过药瓶,又犹豫着问道“这…是不是有些多呀?”
“多什么多,你这实心眼的丫头!这贱蹄子可是害得你妈妈丢死人咯!”颜如玉趁机煽风点火,果然花想容面上又黑了几分。
花想容挑起刘槿的下巴,感受到手中的滑嫩不由得有些嫉妒,她年轻的时候也曾肤如凝脂、面若白玉,只不过如今人老珠黄,免费陪床都没客人要还得她倒贴银两…
“哼,服了我这烈女玉露,就是烈女都变淫l妇。花想容一想到刘槿待会的下场,心头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又补充道“…一会儿先让你求x不能的难受上一个时辰,老娘我再将你丢入男人堆,哈哈哈…”
“你说,要是堂中客人发现知味观老板娘来了青楼寻小倌,完事儿还不给钱,让人裸着丢出去该是多大的饭后谈资呢?”
“呸!”刘槿一口痰吐上花想容满是横肉的脸颊,趁众人分神的空档连忙放出空间勾魂草之香,却不想回过神来的花想容一巴掌就照着她掴去。
预料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刘槿悄悄睁开一只眸子,只见刚刚还叫嚣着的三人全被慕容清明踹倒在地哀嚎着。
“宁远…”
慕容清明听闻小媳妇儿软软的唤着他,一颗心都有些化了,上前替她解开绳索,揉了揉小媳妇儿勒红的手腕又将其拥入怀中,“我来晚了。”
“她们欺负我。”刘槿埋头,往慕容清明怀中l拱了拱,略带委屈的告状道。
“……”花颜二人喉咙一噎,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她们还没欺负呢好吧…倒是这丫头一直呛的她们无力招架。
“好,给你报仇。”慕容清明可不管两位老鸨作何想法,松开小媳妇儿,缓步向前眼见就要朝她们劈了下去却被刘槿叫了停。
“刘姑娘,是我们鬼迷了心窍,不该这样算计于你,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让这位爷饶了我们吧?”
颜如玉很识时务的匐在地上,哭声告饶,柴房外她明明留了几个稍有武艺的龟奴看守,这男人却还能不声不息的入了内踹倒她们,定是功夫不错。如果再逞口舌之快,怕是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可能也无人知是谁做的,再说那知味观还跟温里正有关系,大概她们死了也只会草草结案吧。
细思密恐,颜如玉冷汗不止,更加卖力的哭喊求饶,听的刘槿都有些不耐烦,连忙脆声复述完起初花想容的算计…
果然慕容清明又是杀机毕现,恨不得剁碎了地上的三人。
“宁远,你别激动,我们…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好不好?”
刘槿眨了眨狡黠的杏眸,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好看的幅度,却是惊的地上的三人心生恐惧。
“三人分饮烈女玉露。”刘槿掐指算了算勾魂草差不多也该起了作用,尝试着向三人下达命令。
只见春芽率先饮下一口,随后又分食给颜如玉、花想容二人。
喝完不久,柴房中四处充斥着媚声呻吟,地上三人不断撕扯着自己的衣裳,花想容甚至伸着肥胖的手指挪向某处…
春芽似是感受到了慕容清明这一雄性的存在,不断向他爬开,渴求解放,却被慕容清明一脚踹了出去撞到了颜如玉。哪曾想相撞的两人互相拥着,亲吻,抚摸…
刘槿不想脏了慕容清明的手,又下达了指令命两位老鸨自己挪向大堂。至于刚刚递药时犹豫了一下的春芽,她则给她留了一分颜面,丢弃在柴房中。
“绑你来的是谁?”慕容清明冷冷开口,怒气未消。
刘槿一拍脑袋,差点将那三个清水毒瘤给忘了,今日正好替天行道,让慕容清明灭了那三兄弟。
正愁不知陈家具体位置,却不想意外碰见了来后院如厕的陈老二。陈老二抖着腿哼着歌儿,好不愉快,脑海里甚至还在意l淫细皮嫩肉的刘槿臣服于他胯l下,他成了知味观的大老板,从此财源滚滚,艳l福不断。
银光闪过,陈老二还未来得及知晓发生了何事,脖颈上一道血印便已一滴一滴渗出血珠,陈老二也永远沉睡在了他的黄粱美梦里。
兴盛街如意赌坊门前,兴化街陈家破院屋内,陈老大陈老幺皆是同样的死法毙了命,兄弟三人也算是在阴曹地府团了圆。
翌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刘槿端坐在桃树下饮着菊花茶,竖耳倾听着石大娘碎碎念镇中的八卦——
“姑娘,你是不知道,烟柳巷的老鸨们越来越不正经了,光溜着身子就去大堂里扑男人。听说啊,那花老鸨满身横肉寻不来客,竟是拿那黄瓜直捅自己…还对窑姐儿们上下其手,胡亲乱摸…”
“呸,看我跟姑娘说这腌脏事儿作甚?”石大娘一拍大腿,继续择着菜叶,嘴却停不下来,“还有那无恶不作的陈家三兄弟,昨晚也都被一刀毙了命,据说啊是坏事儿做的太多惹了天怒呦…”
刘槿失笑,又饮一杯清茶,视线却转向了院子里教月轩习武的慕容清明…
两目相对,会心一笑,鸢萝花含苞怒放着,枝头鸟儿高声歌唱,刘槿只觉得这一刻岁月静好,一眼永恒…
第67章 奔赴阳安()
夏日的夜蛙声虫叫不绝于耳,噪的屋内两人毫无睡意,刘槿窝在慕容清明怀中,盯着透过窗子洒落进房间的月光,双眸一眨不眨,神思逐渐飘远。
“宁远,这一个月你一直在家吗?”
“嗯。”慕容清明摇着蒲扇的手一顿,对于打猎之事只口不提。
“那你在家做什么呀?”刘槿忽然转过身来,面朝慕容清明,灵动的双眸在黑夜里熠熠发光。
慕容清明微叹一口气,将小媳妇儿往怀里紧了紧,“不早了,快睡吧。”
“好热,不抱!”刘槿察觉到慕容清明的敷衍,不由得心生不快,寻了理由赌气般推开他。
“嘶…”慕容清明肩上抽痛,不禁发出低声呻l吟,随即意识到刘槿还在立马噤了声。
然而听觉灵敏的刘槿还是发觉了异样,借着蹿进屋内的皎洁月光,窥见了他白色里衣上渗出的那抹殷红。
不待慕容清明反应,她飞快的扯下他身上的白色里衣,…露出了血肉模糊的肩头。
小心翼翼的拆开已染满血红的绷带,只见慕容清明肩膀不知被何物撕扯掉了一块血肉,露骨的伤口有些骇人。
啪嗒——
慕容清明只觉得几滴液体滴落在他唇边,淡淡咸味弥散开来,良久他才反应过来这是阿槿的泪,“乖,不哭。”
“……不疼。”比起野狼咬下的伤口她的泪更让他心口泛疼。
“你是不是傻?弄出了这么大一个伤口,在温香坊还抱着我,回家来了还给我扇蒲扇!你不痛吗,傻子!”一通臭骂发泄完了刘槿的怒气,却止不住她的心疼。
先是去厨房寻了水盆,然后她又闪进空间,打满疗效奇佳的温泉水,来到卧室将慕容清明上身剥了个精光,极尽温柔的为他擦洗着血渍。
换了两盆血水,慕容清明肩上不负所望的结起了疤,刘槿暗叹这温泉水的功效果真不是盖的,倘若她开个药店估计也能发财吧。
然而她更愿意一步一个脚印,凭借着自己的手艺吃饭,而不是处处都依赖空间。
“阿槿?”慕容清明将忙前忙后的小媳妇儿拥入怀中,轻吻了下她额头。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刘槿想要挣脱出他的怀抱,责问他如何将自己弄成了这幅模样?但念及他肩膀上的伤,她又顿时蔫了下来,柔顺的让他抱着,“宁远,这一个月你到底在做什么?肩膀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别让我担心好吗?”
慕容清明揉了揉怀中的小脑袋,与其让她乱想,还不如开口讲明事情原委。
“所以你这是打猎完了归家时被野狼咬的咯?”刘槿猛一抬头,磕到了慕容清明的下巴,却不想那人第一反应不是呼痛而是查探她额头。
“嗯。”
“那会不会得狂犬病呀…”刘槿小声的嘟囔着,脑海里回想着刘母曾讲过的案例,狗可不就是起源于狼吗,那现在慕容清明被狼咬了该不会更严重吧?
刘槿双手合十,只希望温泉水的功效再强大些…
听闻小媳妇儿的自言自语,慕容清明嘴角一抽,狂犬病…是个什么东西?感觉很不好的样子…
……
一夜折腾,翌日日晒三杆后两人才相继醒来。
慕容清明察觉肩头发痒,随即拉开衣衫,只见昨日还血肉模糊的皮肤已微微泛红,褪去了部分伤疤,…那温泉水还真了得。
“香喷喷的绿豆粥来咯~”
慕容清明抬眸望去,只见小媳妇儿逆光而来,笑意盈盈,梨涡浅浅,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饭。
吃饱喝足,慕容清明一把扯过小媳妇儿拥入怀中,眉头忽皱忽驰,斟酌几番后终是开口道“阿槿,我还要外出些时候。…你好好呆在知味观,有什么事去寻温泉。”
刘槿刚要反驳,但瞥见慕容清明不容置疑的神色又顿住了口,只是——“我陪你一起去。”
烈日高悬,天干气燥,慕容清明驾着牛车一路沿着树荫策牛狂奔,倒也能带起徐徐微风送来些许清凉。
刘槿平躺在牛车上,阳光透过树荫落在她脸颊上衬的她皮肤更白。轻阖杏眸,感受着乡野林间的纯净气息她只觉得心旷神怡,不由得轻哼着歌表达着自己满心的欢愉。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
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踏平坎坷成大道
斗罢艰险又出发又出发
啦……啦……
一番番春秋冬夏
一场场酸甜苦辣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慕容清明侧耳倾听,嘴角不由得也勾起一个好看的幅度,漫漫长路不再无聊,甚至想要放慢速度多点时间两人独自相处。
日落西山,晚霞满天,两人终于到了喧闹繁华的阳安城。
虽已是酉时,但阳安城内依旧热闹不减,灯笼通红,小摊林立,各色各样商品吃食琳琅满目,刘槿拖着慕容清明窜来窜去,活脱脱像只小猴子。
慕容清明眸光闪过云家车行,又瞅了瞅天色,暗道今日看来谈不了正事儿,正好陪小媳妇儿四处逛逛让她开心开心。
“好好吃呀!慕容清明你快来~”刘槿坐在街头小摊内,狼吞虎咽的吃着石河粉,边吃边召唤着路边发呆的慕容清明。
“慢点。”慕容清明失笑,替小媳妇儿擦了擦粘在唇角的碎沫。
“吃!”刘槿举起勺子,送到慕容清明嘴边,大大的杏眸弯成了月牙儿,如同吃饱的猫咪般满足可爱。
清凉入口,暑意也消了几分,慕容清明又要来一碗,两人你一勺我一口的分食着,全然没了京都之中王孙贵族的讲究。
“嗝…”刘槿拍了拍微微鼓起的小肚皮,脑海中灵光闪过,双手握拳兴奋的说道“回家了我也要做冰碗!”
结过银钱,两人继续四处逛着,买过一对牛郎织女假面各自一张戴在脸上,相同款式的白衣随着骤然而至的晚风轻舞飘扬,十分登对养眼。
“娘亲,仙女!牛郎仙女下凡咯!”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圆脸小姑娘扯着她身边的丰腴妇人指着刘槿他们嚷嚷着,惹得刘槿连连失笑。
“公子你这是有血光之灾呀,不过不必忧心,只须将老夫这黄符燃成灰冲水服用,我保证什么鬼神邪煞都不敢近你跟前!”
顺着声源望去,只见一位算命先生模样的羊胡子老道扶着铁拐悬空盘坐,惊的周围众人连声叫奇。
被老道点名的富家公子哥模样的年轻人已然双腿发软,面露惧意,连忙命随从掏出一锭黄金请其回家。
老道摆了摆手,忙称黄符之水即可化解灾难,他要普救更多世人,不愿随公子哥去往他府。
众人闻言心头一暖,对于老道的夸赞之声不绝于耳,一个个抢着上前想要买黄符,却被一道清脆的女声打断。
“道长的黄符我三百两黄金全包了!”
刘槿忆起前世在老家时,她的玩伴高烧不止,玩伴的父母迷信愚昧,信了巫婆的话,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至使玩伴烧坏了脑子,成了痴儿…
到了古时,她依旧对于这些捉神弄鬼的职业心生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