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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仔仔细细地看着一步步款款向他走来的田箩。那血红色的双眼和嘴唇,镶嵌在白皙的脸庞上,分外夺目,让她看上去就像一个红宝石娃娃。尤其她‘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素淡到无趣的丫环服,而是一身黑色镶红边的长裙,浓重却又艳丽,让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妖异魅力。宁惟庸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一口热气轻轻吹了一下,暖暖的感觉流遍全身。随后,他的双眼死死盯住了田箩的前胸。
正认真学着秦想衣‘婀娜’姿态走近的田箩被宁惟庸的眼神看得脚步一个踉跄,因为他的眼神绝不带一丝暧昧色彩,相反似乎很愤怒?随后她也低头看向自己的前胸,脸腾的就红透,貌似、好像她的领口开的太低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那天要给暮言包扎,所以所以扯了一些中衣,天云草就不完整了,然后衣服就这样了。”田箩这时候的感觉极其复杂,羞赧、尴尬,还有大大的安心和喜悦。宁惟庸没有被她的脸吓到,这真是太好了。
但随后她就开心不起来了。因为宁惟庸突然说道:“成了妖,连礼义廉耻都丢了吗?”
宁惟庸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刻薄。当听到她亲昵地叫‘暮言’时突然怒火飙升,尤其想到那天她先救了陈暮言,尽管理智告诉他田箩那么做是对的。又想到这些天他为她担惊受怕,她却这么‘有伤风化’地晃悠在外面,他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于是伤人的话就这么冲口而出,完全失了他一贯的冷静和理智,尽管他知道她说的理由合情合理。
“我真是因为天云草不完整才这样的,不是因为成了妖,就就丢了礼义廉耻!”田箩被伤到,却又立马立起来反击。“再说,我成妖还不是为了你!”这句话她本来不想说的,好像她居功相要似的,但被宁惟庸激的一下子脱口而出了。
宁惟庸没声了,眼睛也终于不再刺着她,可田箩心里却更加忐忑了,她把衣服往上又揪了揪,就听宁惟庸突然说道:“救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原原本本告诉我。”
“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些事情啊!”田箩拍了下自己脑袋,“被你一吓差点忘记了。丑八怪救救我。”
于是田箩把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她被巫师抓去当妖宠都老老实实告诉了宁惟庸。尤其强调了下她是为了他才成妖的,顺便狠狠告了扶坤那个见死不救的臭道士一状,但,省略了田七那一幕。“不过我发现成妖除了难看点,好处比我当精怪的时候多多了。”讲着讲着,发现宁惟庸没有表现质疑,田箩放松了心情,不自觉又把当妖怪的好处讲了一遍。
“不难看。”突然,宁惟庸淡淡说了三个字,让田箩止住了全部声音。心跳又不受控制了,一种暖洋洋的感觉蔓延全身。可没等她再细细回味下宁惟庸说‘不难看’时候的语气,这厮又公事公办状地问正经事了:“也就是说,那丫环怎么死的你也不知道,你不过是想救她,却被巫师给收了?”
“对啊,我刚到那就看到小云那样了。”田箩心虚,随后在心中不断默念‘我很阴险,我很阴险,我很阴险’。
“又是妖气?”宁惟庸陷入自己的心思,没发现田箩小小的不自然。据田箩说那天她是感应到前方有其他妖气,所以把他藏到了路边,孤身去前面探路,没想到就发现小云惨死,然后被抓,而他则被表妹发现救了回来。
“对了,大巫还在外面等我呢,我的壳被他收去了。丑八怪你快让扶坤救救我啊。”
“田箩,你确定外面那个是蛮夷巫师?”宁惟庸暂时收敛心思,集中到眼下的机会,如果抓了田箩的真是蛮夷巫师,那这人来戚国的目的必不简单,既然他已经送上门,那么他又怎么好意思放过呢。再说要拿回田箩的所有权,也必须逮住这个所谓的‘巫师’。
“嗯,确定。他给我挂了这个誓袋。”说着把腰间绿色的誓袋展示给宁惟庸看。
宁惟庸心里一咯噔,看着田箩那无知无觉的傻样,担心这誓袋对她有害,厉声喝到:“扔掉!”他刚才光顾着某人开的过低的领子了,居然没注意她腰间绿色的誓袋。他已经听阿一禀报过,之前在田箩房间就发现过红色誓袋,看来蛮夷巫师来戚国,一定有问题。兴许,放红色誓袋的就是抓了田箩这位!
“哈哈哈,你放心啦,这个没什么害处。大巫说这个誓袋除了偶尔让我不能动外,主要能隔绝我的妖气,这样别人就发现不了我啦。再说,我也扔不掉,这个只有大巫能碰。”她不知道的是这个誓袋不仅能隔绝她的气息,也隔绝了她感知某个人气息的‘能力’。
“对了,有件事情我差点忘了,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小云是那个和陈一舒幽会的女人吧。可是你不在那段时间,我觉得有些奇怪。”田箩蹙起眉头,疑惑的样子一览无余。
宁惟庸虽无奈田箩这话题的跳脱性,但知道她一般正经跟他说的事很可能是大事,尤其听到是这件事,他立马抛开心中正演练着的巫师抓捕计划,把全部心思又放在了田箩身上。
第38章 抓捕巫师1()
“我虽然那时候没看到那个女人的脸,但是我记得那个女人很像仙女的。而且说话轻轻柔柔的,总之小云好像没那种嗯就是你们凡人说的”
“气质。”
“对,就是气质。我怎么看小云都没那种气质。倒是你表妹,虽然我不喜欢她,但她真的很有仙气飘飘的感觉。”田箩说的心不甘情不愿,但在宁惟庸面前也毫无隐瞒。
“你不喜欢想衣?为什么?”宁惟庸觉得自己应该考虑田箩说的新消息,可思路不自觉还是跟着田箩走了,对于她直白地说不喜欢表妹,他很好奇原因。
“她很奇怪啊。我都说了我不喜欢喝汤,可是她那会天天给我送热汤,就不能不送或者送点别的吗?那汤那么烫,我最怕热的东西啊。而且她还总让我趁热喝!”田箩仿佛沉冤得雪的人,终于逮着机会跟宁惟庸告她表妹的状,要知道那会她因为不想喝汤可是被其他人讨厌了的。
“”宁惟庸忍不住想牵起嘴角,但他极力忍住了,田箩那一本正经自以为是的告状样,真的很喜感。凡人说‘趁热喝’真的是好意的说辞啊,可到了这小妖这里,居然生生被讨厌了。宁惟庸突然同情他表妹了,看来这两人相处的很不好啊,难怪表妹不听他解释,一门心思认定田箩是凶手。
田箩站了一会仿佛累了,于是她自顾走到了宁惟庸床边,也未经某人同意一屁股坐在了床沿。
“算了算了,不说你表妹了。”田箩以为宁惟庸的沉默是对她‘诋毁’他表妹的不满,草草结束话题,两人突然静默下来。
宁惟庸的静默源于思考。他记得扶坤说过,田螺族能感应凡人气息,但这种能力就像凡人的眼睛,对于陌生人的辨识度较弱,难道田箩认错了气息?
可是他清楚地记得当时田箩在祠堂告诉他这个消息时说的话,她说过想衣和小云的气息很相似,但说话的声音又的确是小云。虽然他一直觉得小云不太像那个能和陈一舒接头的人,但他表妹就更不可能了。也就是说可能存在另一个和想衣以及小云气息很像的人,而这个人的声音和小云也很相似?
宁惟庸正想着,突然感觉到一只柔软的手摸上了他受伤的那条腿。他顺着感觉望去,就见田箩正轻轻抚摸自己的腿!肌肉不禁绷紧,眼前这状况让宁惟庸心跳紊乱,那抚摸的轻痒直钻入心,掩盖了疼痛,却也让房间里暧昧横生。
“田箩。”他叫了一声。嗓子莫名发干,理智上叫嚣着要摆脱眼前这种奇怪的境地,可他一动没动。
那只手似渐渐不满足于腿,开始有往上的趋势。宁惟庸终于发觉不对劲,田箩怎么可能有这种胆子?但更可耻的是他似乎有沉浸其中的迹象。不,不对,他只是以为田箩为他的伤痛而担心难过,她什么都不懂,不懂凡人更不懂男人,所以他从从没对她的触碰设防。
“田箩!”这次声音更大。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只见田箩那细看比凡人女子更细嫩的小手一下子缩了回去,整个人似惊醒般看向宁惟庸。
在宁惟庸疑问的目光下,田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又来了,又是这种情况,田箩还深刻地记得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的时候,那会她刚被陈暮言发现跑回来,想告诉宁惟庸关于脑子里有声音以及身体不受控制的事情,但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憋红了脸。虽然刚才身体被脑海里那个声音诱惑地无法自控,可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她居然恬不知耻地去摸了宁惟庸的腿!虽然她从进房间开始就的确想那样确认下他的伤情,但她真的只是想想,没想到身体居然真的那么做了,羞耻的感觉简直灭顶。天,宁惟庸本来就觉得她成妖后丢了礼义廉耻,现在更要觉得她毫无道德节操了吧?!
“丑八怪,你快叫人找扶坤救我!”田箩解释不了,于是干脆恶声恶气地命令宁惟庸办正事,凶巴巴地叫他丑八怪,好像就能忘掉她刚才的‘情不自禁’,掩盖掉她在意他的事实。
话说回来,算算她也进来有一会了,大巫居然也没用壳把她弄回去,这人其实真是个好人吧?田箩不禁把大巫和宁惟庸作了下对比,结果发现除了没看到大巫的脸她无法比较,别的各方面似乎大巫也不输于宁惟庸啊,而且重点是大巫对她真的很好,不像宁惟庸,就知道奴役她、冷待她。
“你那个伪主人具体在哪?”宁惟庸暂时按下对田箩刚才奇怪行径的疑问,决定先处理好田箩这个小妖的归属权问题。就算他现在没想再利用田箩主宰田箩,也不许其他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来跟他宣誓主权。
“就在正门边上的西墙那里。我现在这样子,只能翻墙进来了。”田箩老老实实地回答。
“阿一。”随后宁惟庸喊了一声,就见阿一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将军。”阿一一丝不苟地行礼,低垂着头,没往床那边看一眼。
“阿一。”田箩兴奋地看着阿一,几天不见,好像就隔了很久似的,看到阿一,田箩觉得很亲切。
阿一依然严谨认真地垂头静候宁惟庸的命令,没有回应田箩,不过在宁惟庸吩咐完后,他才在离开前冲田箩方向浅浅笑了一下,让他刚毅俊朗的面庞一下子变得温暖柔和,田箩发现在阿一眼里她也没看到任何惊讶、厌恶或者恐惧,心里暖意更甚。
但随后她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刚说要抓大巫?!”田箩震惊地看着波澜不惊的宁惟庸。
“阿一,去吧。”宁惟庸看到阿一因为田箩的话顿住脚步,淡淡出声命令。随后才回视紧张地盯住他的田箩。“不抓住他怎么救你?扶坤不在山庄。”宁惟庸故意隐瞒了想抓住那巫师拷问的真相,看田箩对那巫师亲和的态度,她肯定不会同意他对那巫师做什么的。但以往他根本不会考虑田箩的意愿,可现在她救了他一次又一次,怎么也要顾虑些她的感受的。
第39章 抓捕巫师2()
巫师安静地抱臂窝在山庄外一棵大树上。不得不承认,宁惟庸选了个好地方。空气清新,鸟语声间或响起,清风徐徐,心旷神怡。
他知道田箩来这干什么,也清楚他用这么个身份出现在宁惟庸山庄的风险,但是他还是来了,因为就是无法拒绝某小妖的要求,她不知道她每次跟他装可怜的样子其实有多么可爱,总让他情不自禁心软怜惜。
突然周围几不可察的异动破坏了整个境界的安宁,巫师大盖帽下的眼睛快速闪动了下,浑身肌肉绷紧,蓄势待发。但最终,他还是一动没动,放松了浑身肌肉,安安静静地好像什么都没发现那样维持原状。
他现在不能动。且不说他们人多势众,宁惟庸那个手下功夫也不弱,而且就算他能打赢他们所有人,事后的后遗症依然会让他无力招架,到时候反而让他陷入被动境地。倒不如,就这么‘束手就擒’,至少他还有谋定后动的权利和机会。
阿一趴伏在地上,屏息凝神,静静观察着那那个从树荫里掉落下来的漆黑衣角。为了抓住巫师,他们出动了30个高手,包围了正门以及整面西墙的广阔范围,就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这个巫师心真是大,身在敌国第一神将的宅邸外面,居然还能如此悠闲,不过从目前观察来看,这人应该武艺不精,因为从他在树上所处的位子来看,估计是徒手爬上去的,否则绝不会在这种高度,还大意地露出衣角。
阿一暗中做了一个手势,开始缩小包围圈实施抓捕。但他自己没动,维持原装,双眼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