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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巫师摇摇头,“我要研究之后才能知道。”
流萤听罢,也就不再追问,可是他刚才分明觉得巫师似乎是认识这种虫子的。
田箩睡了个两个时辰才醒过来,宁惟庸已经回来了。从流萤那听了田箩长虫的事情,他就取代流萤自己守在了田箩身边。
田箩迷迷糊糊盯了宁惟庸几眼,不明白这人怎么大喇喇坐在自己房间。以前他陪她是因为她为他受伤,不然这人通常为了避嫌是不会和她单独在一个房间待的,没想到这次她好端端地就看到宁惟庸一身黑色的坐在自己身边。
“你怎么来了?”田箩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迷糊,像把羽毛轻轻拂过宁惟庸的心头。
他仔细端详了下田箩气色。红红的眼睛泛着刚醒的泪水,晶莹剔透得好像两颗红宝石。脸上还有些苍白,但看着精神不错,宁惟庸一直提着的心总算稍微落定了些。
“身上怎么老长虫?”宁惟庸冷不丁地反问了田箩,让她瞬间憋红了脸色,这人存心嘲讽她是吗?什么叫“老长虫”?
“我怎么知道,扶坤真是一点用都没有。”田箩发誓,通常情况她绝不可能好端端长虫,那只可能是上次身上的虫根本没被扶坤清掉,虽然她也不知道上次她怎么无端就长虫不过这种不太光彩的病她怎么也要赖上别人的,否则让她情何以堪,太丢脸了。
“嗯,扶坤是挺没用的。”没想到宁惟庸竟然毫不犹豫地认同,田箩心中熨帖了些。看吧,宁惟庸也认为她长虫是扶坤的问题,那她心理就平衡多了。
“扶坤很坏,我那次被巫师抓,他居然都不救我。还好我福大命大,居然碰到个好巫师。你以后和蛮夷打仗,可千万别伤害蛮夷巫师,没准他们都是好人。不过你说,为什么他们要打仗啊,好好地过日子不好吗?我们田螺族都可喜欢凡人了,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凡人间却非要打来打去。”
田箩一时间忘记了他们之前的尴尬处境,说的停不下来,让宁惟庸面具下的嘴角止不住地上翘。
是啊,凡人就是奇怪,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想到这,他不由想到当今圣上。
皇帝今年才50不到,正值壮年,身体也好,可是他最得力的两个儿子——太子和三皇子,已经暗地里斗的你死我活。西山的事情他已经可以确定是太子或者三皇子其中一个的手笔,可是目前得到的线索却很零碎,最关键的接头人小云也诡异得不得了,要想查清楚一切,真是麻烦重重。
第62章 噬功虫()
田箩絮絮叨叨,时间仿佛倒流回了在宁家山庄养伤的日子。
她说了一会,口渴得不行:“给我倒杯水。”田箩自然而然地命令宁惟庸做事,可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此一时非彼一时,于是脸上当即挂上了尴尬的情绪。
宁惟庸却听话地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随后也不递给田箩,自己端着就放在了田箩嘴边,这显然是要喂田箩喝水的意思。
可是田箩却更尴尬了,难道这人失忆了,她救了要杀他的田七!
田箩把完好的左手伸出来想拿过那就在嘴边的茶杯:“我左手没事,自己来吧。”
宁惟庸却轻轻一抬手,错了开去。随后又把茶杯更近地放在田箩嘴边,这回杯沿直接碰到了她嘴唇,可让田箩脸孔爆红的是,那端着杯子的修长手指,因为端着杯子凑近,宁惟庸的食指毫无防备地碰到了田箩下唇!
房间里顿生暧昧,田箩觉得他手指碰到的地方传来一股酥麻的感觉,原来这厮见田箩不喝,又动了下杯子,他那温热的食指于是在田箩嘴唇上摩挲了下,让田箩整个人如遭雷击。
她牢牢闭住了嘴巴,因为这会她要真喝水,那岂不是会把宁惟庸手指给含进去!
想到这,一个念头闪现在田箩脑海里,经久不去:宁惟庸难道在调戏她!?幻境里那个突然而至的吻又浮现在田箩脑海里,可是那会毕竟是幻境,再怎么也只是幻觉,那可完全抵不上现实里的“水深火热”。
她条件反射地往后仰,宁惟庸的手指和茶杯没再追过来,田箩松了一口气,看来她想多了,应该只是意外,天知道刚才那种酥麻的异样感觉让她有多慌乱。
这次田箩强硬地用左手端起了杯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干了水,才装作落无其事地看向宁惟庸,没成想直直掉进了两汪深潭里。他幽深的双眼似乎蓄积着笑意,可等田箩再仔细去看,那里面又是平静无澜,却黑沉的令人发指。
田箩干巴巴地向宁惟庸道谢,然后安静地躺平睡觉。她觉得她现在没法和宁惟庸说话,因为他的眼睛让她无法直视。
宁惟庸收回手,手指不自觉的摩挲起来,刚才那种柔软细腻的触感似乎还萦绕不去,真是美好。
他也想起了幻境里他对田箩做的事情,甚至想起了他曾看过的“春光灿烂”,身上的衣服突然变得太紧太热。看来有些事他要加快进程了,这样才能早日把田箩娶回家,他要名正言顺地做他想对她做的事情。
田箩闭着眼,却似乎还能感觉到某人的灼灼视线,心下奇怪,干脆拉起被子蒙住头。
巫师虽然对蛇毒束手无策,可对虫子竟然很有研究。当晚他就有了结果。
田箩刚吃过饭,这会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宁惟庸和流萤端坐在桌边喝茶,巫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两人几乎同步的动作,再一看坐在床边的田箩那无奈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想笑。
“田箩,你因祸得福。”听的三个人好奇地都把视线集中到巫师身上。
“这种虫叫噬功虫。”巫师把那个装了虫子的小瓮放在桌上,“原本只是一种普通的蛊虫,能吞噬凡人内功。但是到你身上发生了些变异,除了能吞噬毒物,还能吞噬煞气,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被煞气攻击却能安然无恙。但是也有副作用,它还会吞噬你的妖力。”
“难怪我总觉得妖力不济。”田箩惊讶地瞪大眼睛,原来她这么弱不是她不行,而是这东西作怪。
“还有,这东西可以入药。”巫师真正想说的东西其实在这里,“解百毒,生精气,起死回生。”
“什么?!”所有人脸色都变得异样,解百毒就算了,居然还能生精气?!
要知道凡人生命的根本就在于精气,所以被妖精吸食了精气的人会死,而同样,如果一个生病或受伤的人要是能快速重生精气,他的身体自然会立马痊愈,很多重病或重伤的人就是因为精气巨损,却又无法立刻得到充足补充,这才一命呜呼。若这虫子真能生精气,那说它能起死回生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怎么会?”田箩有些难以置信,自己身上莫名其妙长的寄生虫居然有这种功效,而且明明这种虫子本来很普通,到了她身上竟会变异,那这究竟单单是因为她身体异常,还是他们田螺族都能“养”出这样的虫子,又或者得是妖才可以?
但不管如何,她知道,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被其他人知道,不然她乃至她族人都会有危险。她可不想变成“养”虫子的容器!
“这件事一个字都不能漏出去。”宁惟庸沉沉的声音震荡在整个空间里。所有人都点头,他们都知道一旦这件事漏出去可能造成的巨大危害。凡人为了活着,可是什么都可能做出来的。
“那个,既然能解百毒,把你们俩身上的蛇毒先解了吧。”田箩听完宁惟庸的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很有安全感,而且这件事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对田箩来说其实也没那么恐怖。
她想着只要把虫子都除了,她的妖力肯定就能随着修行增长的,到时候那些凡人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只要不遇到道法高深的道士巫师什么的,应该就没问题。
至于她的族人,田箩对他们的安全还是有一定信心的,毕竟他们隐居山里,又能假装凡人,而且这虫子应该还是要靠妖气才会变异的,那么族人就暂时是安全的。
巫师点头,他正有此意。面临这种问题,他可不会矫情,因为压制的蛇毒再弄下去一定会出问题。
“大巫,那等你们清了蛇毒后就马上给我除虫吧?”田箩哀求状地看着巫师,她实在接受不了身上长虫子的事实,这实在是太可怕太恶心了。
巫师再次点头。可是他眼里却划过一丝异色。
第二天,田箩神清气爽地起了床。想着昨天谌柳医治后她因为身体还没去看过他,所以草草吃完宁惟庸亲自送来的早餐后,就去了谌柳那里。
“姐姐!”倒是没想到絮儿这么点大的孩子起的这么早,这让田箩不由想起了宁惟修,那小子为了练功,每天也起的挺早,不知道宁惟庸到底找到他没有。
“你哥怎么样了?”田箩走近谌絮,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眼睛往还没清醒过来的谌柳看去。
只见十岁出头的少年身体却很单薄,脸色虽然还有些憔悴,但整个人散发着勃勃生机,相信很快他就能痊愈。
田箩看着看着,心里却不由想笑,她怎么突然觉得她这个螺满身是宝?血能救人,还能养出起死回生的虫子。
第63章 山海城()
“絮儿以后想做什么?”田箩正在帮谌絮整理东西。主要是些衣物和日常用品,是巫师给两个孩子置办的,虽然很简陋,但聊胜于无。
“我想当大官。”絮儿的答案让田箩侧目,这小子人虽小志向倒不小啊。
“为什么?当官有什么好的?”田箩把一件谌柳的外衣铺在矮几上,随后学着絮儿的动作把两个袖子摆好,再折叠几下,竟然有模有样。
谌絮摇摇脑袋,说道:“这样就再没人能欺负我和哥哥了。”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田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嗯,你一定可以的。”田箩笑着鼓励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觉得当官才能保护他和哥哥。
谌柳在中午时分终于醒来,身上那种沉重阴寒的感觉消失无踪,他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宁惟庸知道他醒来,亲自去找了他,两人就谌柳谌絮的去处进行了商议,最后宁惟庸竟然被谌柳给说服,同意让两个孩子继续跟着他们。
巫师和田箩惊讶。别人不知道,可他俩清楚的很,他们这一路可不是去游玩的。可是宁惟庸决定的事情他们也没什么置喙的余地,尤其巫师,他只要自己能带着田箩顺利到达蛮夷的地界就心满意足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流萤了。他和两个孩子处了很久,自然是有感情的。而且以谌柳谌絮那身世,他可不觉得把他俩寄养到普通人家他们就真能好好的长大。
休息的时间总是很短,一行人再次踏上旅途。这一次路上很顺,中途也在几个小城镇停留过,小麻烦有,但再没出过大的意外,很快他们来到了戚国的边城,山海。
山海是座军事重城,出了山海的边界,就是与戚国连年交战的蛮夷。因为地处要塞,山海的守备极其森严。所有人进出都要接受检查。
田箩远远就望见了山海高高的城墙,被风雨洗刷经年,城墙斑驳陆离,一股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的眼睛怎么办?”
“我的头发怎么办?”
田箩和流萤齐声问道。
“我们不从正门进。”宁惟庸端坐在车辕上,淡淡瞥了眼城门。
“你们就放心吧,相信他闭着眼睛都能把咱们全部弄进去。”巫师这话一点没夸张,宁大将军的将军府可就在这山海城里,据说这个将军府比京城里那个御赐的宅邸还要大五倍!
马车在宁惟庸控制下绕开了正门,往西面行去。没一会就看到有个小铁门开在城墙一个隐蔽的凹陷角里。
铁门正好能容一个人通行,像宁惟庸和巫师这样身材高大的,进门还得弯个腰,这样的设计能有效防止敌人入侵,毕竟蛮夷人通常长的人高马大,要想一窝蜂的进这个门,几乎是不可能的。当然他们的马车也进不去,宁惟庸直接砍掉马缰,放了那马自由,老马识途,这马能够自己回家。
巫师颇感兴趣地仔细看了看这个铁门。一般城池除了四个方向的正门,可不会有这种隐蔽的小门。而且看这门的新旧程度,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宁惟庸设计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作用了。
铁门进去,是个宽敞的小院,院子两旁有几间砖房,所有门都严实的关着,门上挂着大锁,显然没人居住。院子里没有花花草草,倒有很多沙土,像是要动什么工的样子。
“晚上咱们再出去。”宁惟庸让所有人在院子里休息,周围很安静,没人主动说话,仿佛进了这山海城,空气里就全是小心翼翼。
天色逐渐暗下来,院子里蒙上了一层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