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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分析,我觉得好有道理,当时我头晕脑胀几近昏迷,也是喝了河水,瞬间就觉得清醒了很多。如此想着,直后悔当初没有多喝几口。
“对了宝宝,你是怎么知道那些怪物的弱点的?”蛮吉爸爸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于是我把之前的经历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并说道:“后来我就发现,那些蛇尸和贪食蛇的游戏属性完全一样,就是不能被碰到头,不能撞到墙,否则就会毙命。而且,他们散落的蛇尸,如果碰到,就会吸附在自己身上,导致自体产生变异而变长。索性今天那么多蛇尸碎块都被树根吸收了,否则我们难免碰到,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恐怖样子呢。”
蛮吉爸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仿佛我在讲述一个荒诞故事,然而眼前的遭遇,又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一切确有其事。听罢,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低沉着声音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因为我的疏忽,让你遭遇这么多恐怖的事情。”
我摇摇头,想说“不是他的问题”,可是张了张嘴,却突然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此时,我才终于感觉到,在那件事情上,原来,我埋藏了这么深的委屈在心里。
“蛮吉爸爸,原来你功夫这么厉害?”为了打破方才的凝重气息,我调侃地望向他。
蛮吉爸爸一愣,挑衅地看看我,说:“有没有被帅到?”我瞬间就笑了,蛮吉爸爸有时候真的让人觉得很跳脱,一阵子敏感腼腆,一阵子却又臭屁显摆,一阵子深情温暖,一阵子又没心没肺。
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伸个懒腰说:“好了,该上路了。‘不死神’大人,怕是要等急了!”
我这话说的霸气,其实不过是装腔作势,前方等待我们的究竟是什么,我一点数也没有,能不能救出文雅她们,也没有丝毫胜算。可是眼下我们并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但求有惊无险。
我们走着,其实说爬着更准确些,头顶的泥土渐渐越来越低,树根也越发粗大起来,很多地方,都需要蛮吉爸爸先把我跨上肩头,托上去,我才能勉强翻过。时不时,身边还会突然窜过一些甲壳虫类的昆虫,体型也越发离谱起来,从最初的一个拳头大小,渐渐能有半米多长,直看的人鸡皮倒竖。所幸这些虫子都只是路过,寻些草木泥土,并不攻击人类,否则要想走出这片洞穴,怕是比登天还难。
我们不知爬了有多久,虽然一路在“翻山越岭”“刘翔跨栏”,可是仍能感觉我们一直在向下走,向地心走去。
“小野,你想过没有,即使我们找到了文雅他们,又如何将三人送出这洞外?”许久,蛮吉爸爸在跃下一条树根后突然回身问我。我愣住,站在高处呆呆俯瞰着他。其实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一直不明原因的在回避。是友谊高于自己的生命?还是……我只是想要一个结果,一个答案?……
“总要先找到他们吧,后面的事后面再想办法,探险大片里,不都是这样么?总会绝处逢生的!”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也不知道是为了鼓励阿喆,还是安慰自己。蛮吉爸爸张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给我一个心疼的眼神。
为了证明自己信心十足,我努力蹦蹦跳跳显出轻快的样子,正想回身妩媚一笑,却觉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树根上。然而这树根竟然大角度倾泻向下,根本无法站立,我顺着树根一路下滑,大声呼唤着“阿喆~~~”,心里懊悔地恨不得扇死自己,为什么明明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还要三心二意随意装逼?这下好了,又不知道把自己送去了哪里?蛮吉爸爸在后面有没有跟上?有没有发现我是沿这个树根滑下来的?当时到底是这一个洞,还是有很多个洞?有没有岔路口?蛮吉爸爸到底有没有跟上在不在身后?我闭着眼睛感受着失重的同时,时不时被树根凸起的弧度抛起又落下,一边思考着上述问题,同时脑中涌现出蛮吉爸爸速降时飞包越石的画面。在我还沉浸在一系列复杂的心理活动之时,屁股下突出其来的剧痛让我意识到,我到底了。在落地的一刹那,我弹射了一下,扑了出去,一头扎进一堆稀泥里。
当我拔出头后,我几乎绝望了,觉得这样的人生真的太没意思了。我用手掌狠狠地刮掉眼睛和口鼻上的污泥,终于才得以呼出一口气。然而剧烈的腐臭味令我浑身一震,险些栽倒过去。这种臭味要如何形容呢?估计s市的粪坑全部爆裂,也难以匹及万分之一啊。就在我被熏的死去活来之时,我看到一束光沿着树根滑落而下,然后蛮吉爸爸就这么轻轻一跃,完好地站立在了我的面前。可是还未来的及喜悦地拥抱,蛮吉爸爸就像身负重伤一般仰退三步,同时用胳膊紧紧挡住面部。
“蛮吉爸爸!”我的心感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被嫌弃的酸楚泛上心头。然而蛮吉爸爸并未看我,他将手电扫向我的身后,然后我看到他的眼神由惊讶渐渐变成了深深地恐惧,到底他看到了什么?
我回过身来……
第十五章 大王花巨婴(上)()
我应该怎么描述我看到的场景?
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场中间是烂泥一样的物质,高高地堆成一座小山,就是这些东西,散发出剧烈的臭味。这场景,如果说我们是粪坑里的屎壳郎,就好理解了。然而这些烂泥是哪里来的,什么物质,为什么蛮吉爸爸要用那样恐惧的眼神看着这堆……
“蛮吉爸爸,你怎么了?”看蛮吉爸爸睁大着眼睛,我困惑地问。
蛮吉爸爸仍旧一脸惊恐,拿着手机的手却晃了晃,让投在山上的影子画了一个圈。我扬起头向山尖望去,忽然发现,那哪里是什么泥巴,分明是一具具尸体堆叠在一起!这数量,绝不是几十一百或是成百上千,而是成千上万!尸体们都一丝不挂,身上胡满了褐色的浆状物。不,不是浆状物,当我看到一具面向我们的尸体开膛破肚内脏外流的画面时,我认识到,那所谓的“浆状物”,其实是腐烂了的内脏!越向下,尸体腐烂的越厉害,最下面的已经化为烂泥融在一起。
我忽然意识到刚才我一头扎进什么里面了,瞬间感觉体内翻江倒海,一扭头吐得昏天暗地。
蛮吉爸爸拍拍我的背,阴沉地说:“恐怕,我们是来到‘不死神’的养料坑了。”
我根本无法抑制自己的恶心,直吐得胆汁都出来了。
忽然,蛮吉爸爸喊道:“那里好像是文雅嘉嘉!”
我赶忙抬头去看,在哪里在哪里?这时我才注意到,从我们脚下延伸出一条的粗大无比的树根,绕着“尸山”一直延伸向上,在树根的尽头,有一座巨大通透的方形石台,石台上面,隐约躺着三个一丝不挂的人。
“你怎么知道是文雅她们?”我急忙问蛮吉爸爸。
“一定是!”蛮吉爸爸说着,开始跑动起来。见状,我赶紧跟了上去。越靠近石台,越能看的真切。真的是文雅、嘉嘉和李宗。我们加快脚步,就差飞起来。
眼看石台就在面前,蛮吉爸爸突然急刹,一把抱住准备要扑到石台上的我。
“你干什么阿喆?”被臂膀卡的生痛的我不满地嚷到。阿喆换了口气,用手一指。我这才发现,他们三人并排仰面平躺在台面上,每个人的嘴里,都有一条指头粗细的血红色藤蔓,一直伸进喉咙。藤蔓像血管似的一下一下地扩张收缩,而他们三人面无血色眼眶发黑。
这是什么鬼?我顺着藤蔓向另一端望去去,看到三条藤蔓逐渐汇聚于一朵硕大的花朵之中。
“这,这是大王花?”我惊讶道。大王花,正名大花草。原产于苏门答腊的热带森林里,他一生只开一朵花,花也特别大,一般直径有1米左右,最大的直径可达1。4米,是世界上最大的花,因此又叫它“大王花”。这种花有5片又大又厚的花瓣,整个花冠呈鲜红色,上面有点点白斑,每片长约30厘米,整个花就有6…7公斤重,因此看上去绚丽而又壮观。花心像个面盆,可以盛7…8公斤水,是世界“花王”。
为什么我认得这种奇怪的花?因为曾经邻居的小屁孩考过我,我答不出来,她得意洋洋的拿着《百科全书》向我显摆,并骂我是猪头笨蛋。恶气难除,后来我特意上网查过它的资料。
而此时,在中国南方一个不出名的小山村村头的大榕树的树根下面,居然长着一朵这样的“外籍”花?并且比资料里的大小足足大了3倍有余。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样的原因可以让它“漂洋过海”,并在此如此变态地茁壮成长。
正想着,却见花肚子一亮,里面映出一个奇怪的椭圆形影子,随即又暗去,不一会又亮起来,如此闪烁。我仔细一看,这亮光,原来是随着藤蔓的收缩一闪一闪。到底花里面的是什么东西?我给蛮吉爸爸递了个眼色,蛮吉爸爸点点头,我们一起小心翼翼地向花心里面望去。
网上资料诚不欺我,大王花的花心果然像个面盆一般,里面装了满满一盆的水。水略微浑浊,血红色藤蔓就是延伸至这水盆之中。
忽然,盆中的水一亮,水下的影子清清楚楚地展现在眼前。我吃惊地捂住了嘴巴。那里面,居然躺着一个巨大的婴儿?这婴儿足有一米多长,光头就有半米。这大头怪胎安详地躺在水中,闭着眼睛,那眼睛就是两条长长的缝,嘴巴从脑袋下面的的三分之一处横切过去。而藤蔓则连着巨婴的肚脐眼,分明就是它的脐带!而整个大王花,分明就是个大胎盘!
脐带?那文雅他们,分明就是这怪物的养料啊!“不行,必须马上拔掉这藤蔓,文雅她们有危险!”我们反应过来,赶忙跑到三人身边,使劲一拽,将那节藤蔓拉扯出来。三人当即翻身呕吐起来,呕出的都是和着污泥的血块。与此同时,花盘中忽然传出惊天动地的啼哭声,那声音,与其说是婴儿的啼哭,不如说是厉鬼的尖叫。
“不好,那怪胎醒了!”蛮吉爸爸道。
“文雅、嘉嘉、李宗!醒醒,快醒醒!”我和蛮吉爸爸焦急地晃动三人,文雅和嘉嘉逐渐睁开了眼睛,可是她俩太虚弱了,转眼又晕了过去。
“李宗、李宗!”蛮吉爸爸还在坚持不懈地呼唤李宗。李宗终于醒了过来,一脸疲惫不明所以地看着蛮吉爸爸,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什么声音这么吵?”这时候哪有时间解释,我冲过去拉住他说:“没有时间了,巨婴已经醒了,我们快跑!”
李宗显然没有意识到我在这里,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大喊一声“****”弹了起来,尖声大叫着“你干什么小野”同时弓了身子挡住****。
我这时简直如热锅上的蚂蚁,哪有心情跟他玩这出,没有好气地伸手一指。李宗顺着我指的方向向后看去,吓得一屁股摔下石台。此时,那巨型怪胎已经哭喊着坐了起来,两只眼睛睁的溜圆,乌漆嘛黑没有瞳孔,几乎占据了整张脸。它扬起头,脑袋在下面三分之一处几乎裂成两半,漏出血盆大口和尖利的牙,凄厉的声音就从这裂缝中传出。只见那怪胎扒着花心边缘,翻身欲出。
“再不跑就来不及了!”我焦急地大喊。虽然不知道这巨婴能跑多快,但是料想也绝非善茬。
李宗一听一咕噜爬起来,看到文雅和嘉嘉也躺在旁边,顾不上多想,背起文雅就跑。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不便,蛮吉爸爸背起嘉嘉,嘱咐我一定要跟好,我点点头,于是我们立即起身往来路跑去。
我们的逃跑显然激怒了巨婴,它发出更尖利的哭喊声,几乎要震破我们的耳膜。顷刻间,只觉得地动山摇,“尸山”上不断有腐烂的尸体滚落下来。
脚下的树根晃动的厉害,短跑本来就是我从小体育挂科的项目,此时更是难以保持平衡力不从心,根本没法追上蛮吉爸爸的速度。眼看着他们越跑越远,可是又不能喊他们停下来等我,只能急的边跑边哭。
忽然,一具尸体翻滚着向我砸来,我避之不及一下被撞了出去,滚到了树根边缘,下半身掉了下去。真是人倒霉鬼吹灯放屁都砸脚后跟,此时树根悬在半空,下面就是“尸山”的“山脚”,稀软的肉泥掉下去怕是如入沼泽,再没机会上来。我紧紧攀住树根边缘,大声哭喊着呼唤蛮吉爸爸。也不知道和着那怪胎的尖叫,蛮吉爸爸能不能听到我的呼喊,我只觉得脚下越来越重,胳膊越来越没力气,绝望袭遍全身,或许,这次真的就要葬身在此了。就在我即将松开的一刹那,忽然,一只大手有力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抬头,是蛮吉爸爸!我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一脸。
“抓紧!”蛮吉爸爸咬着牙将我拉了上来,然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