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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是这一声呻吟,却好像定音锤一般在我心头敲响。我一怔,清醒过来。我仍然在蛮吉爸爸怀里,可是那份温存,却好像凭空远了一些。
“不要!不要走!”我牢牢抱住蛮吉爸爸,生怕那份感觉溜走。就是那一剂定音锤,将我从温柔乡中敲醒,让我深刻地意识到,这一切只是幻象而已,只是我的梦境而已!
可是这场梦境,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那个村子醒来之后?其实我并没有醒,还在睡对么?
是的,一定是从村子开始的。就觉得那个村子很是古怪。
然而此时,最让我纠结的,并不是这梦境从哪里开始,而是——我是应该醒来?还是继续沉溺在这梦里?(。)
第六十一章 谁的梦境?()
我用头抵着他的胸口,心里是深深的不舍。
如果不醒来,能有什么关系呢?着急上班么?已经请假了。和谁有约么?我并没有告诉幽幽我要去找她。是啊,几乎没有什么好着急的。既然都没有,多睡一会,又有何不可呢?
我抱着眼前的身躯更紧了一些,虽然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可是也不想去细想。我像个被特许不用写作业的孩子,心里偷偷地开心。接下来,任梦境发展就好。
“我好想你啊。”我忍不住呢喃。
“洛南被抓进了灯塔,我们得要救她出来。”蛮吉爸爸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被抓进去?不是她自己跑进去么?我困惑地抬起头,向着高岗之顶望去。那栋“炮楼”,显得无比巍峨。
依据经验,在梦里梦到爬行高山,多半是两个结果:一个是爬着爬着,莫名就已经来到了山顶,另一种则是,爬啊爬啊,一直没有尽头。我有些犹豫,环视左右,想“造出”一个更简便的阶梯可以沿着面前垂直的峭壁攀岩而上。
果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阶石梯露出一角。我大喜,指给蛮吉爸爸看,“那里有楼梯,我们从那上去。”
蛮吉爸爸露齿一笑,揉揉我的头,“还是我的宝宝厉害。”
我捉住他的手,在脸上摩挲片刻,然后牵着走上楼梯。
这高岗本就是一尊巨型圆柱的样子遗世而独立,这石阶便环形盘绕着一路上升。
上升了大致近百米高,我向下忘了一眼,只觉的脚下的面积倏忽又小了一些似得。只看一眼,就晕眩着仿佛要一头栽下。
“太高了,你要小心啊。”我不放心地回过头,紧贴着崖壁,心里抑制不住咚咚狂跳。后者却一身轻松的样子,完全不惧会掉下去,微笑着看着我,却不说话。
该死,看到他笑,就想吻上去。刚才就该站在下面该干什么干什么,为什么要来爬这劳什子的峭壁呢?想一想自己浪费了怎样的机会,真是要被自己蠢哭。然而现在进退维谷,剧情发展至此,只能一鼓作气走到底。
待到上去,我就……我心里盘算着香艳的事情,全然没有了日常的羞耻之心,只有满满的蓬勃的欲望。
有了这欲望支撑,我居然浑身来了力气,胆识也壮了,扒着岩壁走地毫不犹豫,居然没有片刻,崖顶就在眼前了。
我心中大喜,就知梦境就是这样,过程不会太过艰难。小时候我可是造梦的一把好手,总能智慧地发现自己身处梦境,然后刻意去营造梦里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小时候也没少因为赖床而上学迟到。
我抓住顶端的岩石,胳膊一用力,就翻身上来了。回身去捞蛮吉爸爸,却发现背后没人。
我一下慌了神,刚才只顾自己向上攀爬,却不知在什么时候松开了他的手,心下顿时一凉,忙扒着崖边探身出去向下张望。
忽然,一个脑袋升了上来,我被吓了一跳,但看到蛮吉爸爸熟悉的面容,心里大大松了口气,赶忙伸手拉他上来。
“宝宝你爬的好快啊。”蛮吉爸爸拍拍身上的土。
我立刻雀跃着又抱了上去,手在他挺拔的背后和坚实的腹肌上来回摩挲,脸在宽阔的胸膛蹭来蹭去,一边揩油一边扮演温顺的小猫。我现在一心只想找准时机享受温存,别的一概不在意。
头顶传来他嗤嗤的笑声:“你个小坏蛋,现在想做什么。”
我一惊,松开了手,这声音,分明不是蛮吉爸爸!语气也带着几分挑逗,而非蛮吉爸爸的温厚。
一抬头,果然眼前站着的,还是一身银灰色西装的尤里,此时眼若桃花,嘴角上扬,一脸的玩味和坏笑。
我惊地后退三步,顿时脸颊发烫。“怎么是你?”我心里郁愤难平,像是被人偷窥了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恨得牙痒痒。
尤里闻言身子一僵,笑容渐渐退去,一脸阴冷地看着我,眼神居然透出微微的受伤。“什么叫做‘怎么是你’?”他轻轻启齿,声音没了方才的魅惑,却是冷冷的。
我因为羞愤难当身子还在忍不住颤抖,思维也停滞在“为什么我的梦不受控了”,然而这样想着,居然就冲口而出,“为什么你不是阿喆了?我想的分明是他不是你!”
“阿喆?”尤里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表情不自觉地扭曲起来。然而很快他低垂了视线,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让我看不到他的眼神。
“你以为这是你自己的梦境对不对?”片刻,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低沉而缓慢,以致每个字都分外清晰。
我一愣,大感意外。“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们现在是在梦境里?”
“当然。”尤里苦涩地笑了笑,“从我们追踪到悬崖边看到大海的时刻起,我就怀疑我们是在梦里了。”
原来他知道!此时我才想起,刚到崖边时,他确实望着大海的方向出神,但那时我只是以为他在无意识的发呆,并未细想他在思考什么。
“起初我也以为这是我自己的梦境,因为我想象着你会主动过来与我缠绵,你就真的过来抱住了我。”尤里说到这里,居然赧然一笑,“但是后来我发现,你有自己的思想和强烈的欲望,并且表现出了有意识控制梦境的状态,所以我意识到,这应该不是我的梦境。”尤里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但是,这也不是我的梦境对不对?”听完他的陈述我当下警觉起来,心里泛起一股毛毛的感觉,却是觉得好像明朗了一些,可是细想又是混沌一团。
“是。因为从你的‘动机’来看,这样的场景设置显然不符合你的预期和潜意识追求,你的追求简单直接,似乎只是想和我……不,是‘阿喆’……发生关联,所以不会费心思去设计这样的场景。”
尤里说完低下头,似是有些失落有些难堪,而我更是羞得面红耳赤。明明对方是个心理方面的专家,我却偏偏撞在枪口上将内心的欲望展露的干干净净,此时我真恨不得跳下悬崖死了算了。
“如果我们都不在彼此的梦境里,我们是在谁的梦里?”我略一沉吟,抛出这个问题来解围。
“你觉得还会有谁呢?”尤里抬起头,目光中仿佛星云流转,透着诡异的深邃。
“洛南?!”当下我心里一明,只觉得好像一处堵着的地方“砰”地一声疏通了,“我们是在洛南的梦里?”怎么会这样?
“没错。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但是我们确实应该都被催眠了。”
“洛南会催眠?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能懂催眠呢?”我大惊。(。)
第六十二章 长岭忆苑()
“这个我也想不明白。但是看她一路上有意引导我们的走向,应该是她的自主意识没错。”尤里双手插袋,走了过来,“我们现在只有进到这个塔里,”他指指眼前的灯塔,“找到洛南,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及走出这个梦境的办法。”
“走出梦境的办法?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能选择自己醒来?”我惊愕道。
“是的。如果不能解开她梦里的欲念,我们怕是要永远困在这里。”尤里转头看向我,严肃冷漠的眼神告诉我,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心里一沉,焦虑的感觉浮上心头。
我瞟了一眼旁边的尤里,心里不由自主卑鄙地想到,如果身边站着的是蛮吉爸爸,哪怕一直不醒我也不在乎。可是想完,却又有些愧疚,不自觉地,又瞟了他一眼。
“你这样偷看我,可是又将我想象成了别人?”尤里目光向前没有看我,但嘴角却勾起一丝弧度,只是单从侧面看去,也发觉那并不是微笑。
我更加羞愧地低下了头。
之后,听到旁边传来一声轻轻的鼻息,“我们走吧。她在等我们,越早找到她,越早离开这里。”说罢,尤里大步向门口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略一迟疑,抬头看了一眼。大门之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长岭忆苑”。
好熟悉的名字,我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还是见过。
“洛南,等等!”忽听里面传来尤里的叫声。我回过神来,赶忙追进门去。
踏进门的瞬间,我一下愣住了,半是意外半是惊吓。
在外面,我们明明看到的是一座圆柱形高高的“炮楼或灯塔”,可是进来却发现,面前是一条长长望不到头的笔直走廊。
这条走道仅一米来宽,刚容一人挤挤挨挨在其中前行。地下是灰色水磨石地面,两侧墙壁是上白下绿双色漆面,是上世纪很普遍的那种墙面装饰风格,已经很是斑驳,墙顶排列着两行昏暗老旧的白炽灯棒,闪烁着明灭不定,一直延伸至远处。
我忍不住打个冷战,这里……好像很古老的医院的样子。
我想起小时候生病,被大人领着走在医院里的情形,那时候区里的医院很是简陋,人也不多。偶尔看到医生推着一张躺着病人的床,护士在旁高举着吊水瓶,急匆匆从身边穿过,床的滚轮摩擦地面,发的刺耳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走廊里,震的我幼小的心脏“扑通通”直跳。
等等,尤里呢?从回忆中恍然醒来的自己望着空空的走道,瞪大了双眼。忽然,只觉得背后一阵疾风,吹的我向前迈了一小步。我举起胳膊挡在额前,回身来看怎会无端起风,就见背后的大门“咣当”一声牢牢关住。
我大惊,赶忙跑上前去推门,发现纹丝不动,这门仿佛被牢牢焊死了一般。
我心下当即叹了口气,冷汗岑然冒下。这是切断了退路的节奏啊。既然如此,只能向前了。得要追上蛮吉爸爸,哦不,尤里。
在害怕和渴望的驱动下,我没命的跑了起来,隐约可以听到尤里的声音在呼唤洛南。
在跑动的过程中我就发现,这看似水平的地面,跑起来却好像带点小上坡,以至于跑起来更加费力。我停下来回身望了望,果然已然看不到来时的大门了。
不敢多做停留,我继续跑了起来,大声呼唤尤里的名字,希望他能等等自己。
不知跑了多久,当我开始疑心这会不会是个头尾相接的环形“回魂梯”时,眼前终于出现了一扇雕花的玻璃门。这玻璃门因为自带花纹的缘故,看不到门里是什么。我犹豫着轻轻一堆,门便自行打开了。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竟然一下宽敞明亮起来。虽然地面仍是水磨石,墙壁却成了全白,头顶的灯棒也明亮了很多,将空间照的一片惨白。
我走了进去,这里显然是一处大厅,大厅正中是一个咨询台,左后侧有几排跌的横七竖八的蓝色塑料椅,塑料椅的对面墙壁上,有一台32寸的大电视,只是样式有些古旧,里面正无声地放着某个电视剧,细细看了一会,竟好像是则恐怖片,不时有面色青绿,眼珠劲爆的脸贴近画面。
我心里害怕,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再看另外一侧,则出现了三条岔路。这些岔路又如刚来时的小道一般狭小,灯光也是闪烁不定。
该走哪条?我犹豫了起来,愤恨此时尤里为何撇下我单独去追。他不是喜欢我么?难道就不想和我多呆一会?
虽是这样想,心里想起蛮吉爸爸却泛起一股愧疚之情。心里当即有些难过,鼻子微微发酸。
忽然,我觉得背后有什么捅了捅我,就像有人用手指头戳你那样。
我猛地回过头,却发现空无一人。
我本能地瞥了一眼电视,真有一张七窍流血的大脸贴着电视屏幕咧嘴大笑。
我背后立刻汗毛倒竖,不对,这里不对,要快点离开这里。我向着岔路方向移动,眼睛不停地在身后扫视。
然而当我回过头,魂都要吓到九霄云外。
一个“护士”,七窍流血,从一条通道中走了出来,肢体奇异地扭曲着的,平平向前伸出双手,指尖长长的指甲是锋利的暗红色,正冲着我的脖子掐来。
我一个健步向旁边一跳,从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