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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响亮的声音划破耳膜!心脏几乎冲出嗓子眼。
是手机没电的提示音。我赶忙起身把手机插在留在墙上的电源线上。
哎,我是不是傻,明知道没电还……
“滴哦!”手机居然开始充电了!
来电了?
我赶紧转身去按墙上的电灯开关。“吧、吧、吧、吧!“
我按了2个来回,可是屋子里并没有任何改变。
我慢慢地坐了下来,抬头看看挂钟,此时挂钟也越发黑暗了。隐隐看到,现在的时间是5点整。
不,我不能坐以待毙,既然没有退路,也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就像昨晚一样,最后不也死里逃生?或许,真正能让自己走出这里的方法,就是和“他们”碰面。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从蛮吉爸爸的工具墙里挑了一把趁手的扳手,把手机留在这里充电,然后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已经黑透,天空看不出是云层遮蔽,还是已然天黑。现在是十月份,s市的十月,早晚时段渐渐会有些凉意,大概5点半左右,天光渐暗。显然,现在并未到应该完全黑下来时候。
雷声已经渐渐消散,只在远处天边,偶尔一亮。
我伸手出去试了试风,好像风力也没有之前那么强劲了。就是现在!不再犹豫,我裹紧衣领,一头扎入了风中。
我打算先在小区里巡视一圈,看看有没有存在其他人的可能。虽然不报什么希望,但是贸贸然去到外面,范围太广,遇到不可知的危险不说,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收获。
打定主意,我决定顺时针绕小区一周,有规划地做好排查。
扳手是个好东西,握在手里,比手机更能带给人安全感。
第一站:区内小卖店。
此时我感到腹中空空。没有人的小卖店黑灯瞎火,但是现在整条街,整个小区都黑灯瞎火,所以我的眼睛,已基本适应夜间生活,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庆幸自己不是一直抱着手机依靠那点光源,否则我永远走不出那间屋子。
我熟练地找到了饼干和火腿的货架,挑选了喜欢的品种,然后到前台旁边的冷柜里,拿了一瓶奶茶,之后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颐。
大致填饱肚子,我开始思考,觉得之前的想法还是有些欠考虑。
现在按照原计划顺时针走的话,要路过大概200米的草坪,对面是一户大户人家,原住民,独门独院小三楼,两扇大铁门长期关闭,阻隔了外面的世界。我几乎没见过门开,不知道户主人什么时候出来,亦或是小院的其他方向有什么出口。总之,这地方,没有什么探索的价值。
再向前,是粮油店,几乎要垮要垮的样子。蛮吉爸爸刚搬来小区时因为觉得新鲜,想要感受一下父辈们粮油店买米的生活,还去买过一袋大米,结果回来时发现半袋子都是米虫,气的跳脚,最后考虑到同在一个小区里,还是息事宁人了。这个粮油店,后来几乎也没再经营,废弃在那里常年上锁,应该也没有什么价值。
再向前,就到了一个丁字路口,“丁”字的“j”那里通向小徐家,也就是绕了一小圈又回到了工作室和小徐家所在的街面。
如果沿着“丁”字一横继续向前走的话,右手边是几家机床加工店,店门口也有一排草坪,蛮吉平素最喜欢蹦蹦跳跳去那里拉粑粑。
“蛮吉……”想到蛮吉,我只觉得喉间哽咽,嘴里最后一小块面包也难以下咽。不行,不能再耽搁了,我要尽快找到他们。我在口袋里塞了两块玉米肠,又拿了一瓶矿泉水,抓起扳手,上路了。
我心里还是揣着小希望,虽然觉得不可能,可是如果没有这点希望,我怕是寸步难行。我决定去蛮吉常拉粑粑的草坪那看看,能否找到点线索。
一路过去,我心底大底也坐实了之前的想法,我的确应该“与世隔绝”了。现在风已经停了,整个小区安静地掉根针都听得到,除了黑暗,看不到别的任何色彩。
我躬下身子,沿着蛮吉拉粑粑的草坪嗅了嗅,并没有闻到屎臭味。忽然间,我觉得自己这样好搞笑,平素蛮吉就是这样一路闻着,一路撒尿,然后再挑个地方原地转两圈,蹲下开拉,时而还要探头东张西望,时而闻闻面前的花香……我忍不住笑起来,笑的眼泪都要出来。
“滴滴滴滴滴滴滴……”
忽然间,传来一段熟悉的旋律,在空旷的小区里分外清晰。
那是,贪食蛇的音乐……
第六章 的丧曲()
贪食蛇?
为什么又是贪食蛇?
是有人在玩游戏?还是?……
我握紧扳手,竖起耳朵,仔细辨别声音传来的方向。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音乐仿佛经过了扩音喇叭,回荡在整个小区上空。
我的手心渗出了密密的汗珠。很难说现在的音乐,是“有活人存在”的证明,还是“催你拿命”的丧魂曲,现在是应该赶过去“敖包相会”,还是调转狗头逃之夭夭。倘若逃跑,哪里才是“生路”?倘若过去,能否得到“真相”?我站在原地挣扎,矿泉水被捏的“啪啪”作响。
忽然,黑暗中仿佛有个影子在“j”路口的那端窜了过去。纵使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但是街口离这里也有将近100米的距离,要看的清还是太勉为其难。如今之际,与其在这里拿不定主意,不如过去一探。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慢慢地向路口挪动脚步。
忽然,我莫名觉得身后好像有人。我猛然转身,只有无尽的黑暗。我迟疑地转过身来,可是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笼罩在心里。
刚才一路过来,并未见到任何人影行踪,虽然一路黑暗寂静,可是心里并未像现在这样不安,而此时,却总觉有什么尾随身侧,心里越发感到恐惧,终于忍不住拼命奔跑起来。
越接近路口,贪食蛇的音乐越发清晰起来。工作室!声音是从工作室那边发出来的!
跑到路口,右转便是通往工作室的主路。此时距离工作室约100米。远远的,我就看到玻璃门透出隐隐的绿光,而门口,似乎有个人坐在那里,以奇怪的姿势佝偻着身子,一动不动。
什么鬼?我心里默念,冷汗顺着脊背流了下来。握着扳手的右手已经湿滑,我默默地松开食指之后的三根手指,腾出掌心,在裤子上擦了擦,旋而又紧紧握住扳手。
得要过去看看,对吧?我在心里问自己,脚已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动。
我默默地走了50米,这50米在我心里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每走一步,都想要掉头撒腿跑掉。
究竟会是个什么东西?会不会是那个“蛮吉爸爸”?
我在心里盘算着最坏的打算。忽然间,那个人转头面向了我!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然后我看到他四肢撑地,竟慢慢向我爬来。
我受不了了,只觉得心里恐惧地筋脉逆流,那究竟是什么啊?眼泪又开始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我掉转身子,撒腿就要往回跑。
“汪!汪汪!~”忽然间,浑厚的狗叫声在背后响起。我一个急刹,停了下来。回过头,看到那个影子拼命地摆动着尾巴。
“蛮吉?”我走前两步,“真的是蛮吉!”老天爷,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终于让我见到你了!我几乎想要嚎啕大哭,眼泪哗哗地崩出眼眶。
“蛮吉!”我哭着向它跑去。可是蛮吉却开始后退,忽然摆出了进攻姿势。
我愣住了。“蛮吉,你怎么了蛮吉?我是妈妈啊!”
而蛮吉高高地竖着尾巴,后腿蹬地,背上的毛根根直立,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威胁声。
不应该是这样子的,蛮吉不可能要攻击我啊?难道……
这时,那种异样的感觉又出来了。慢慢地,我向右移动眼珠,余光中,在我的耳畔,有一个人头,慢慢伸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个人头张开血盆大口猛然要咬过来的时候,蛮吉纵身一跃扑了上去,咬住那人头狠狠拖了下去。
一瞬间,那人摔在地上断成几截。蛮吉还想冲上去撕咬,被我一把拖住。与此同时,贪食蛇的音乐出现了“嘟”的一声。这是有蛇被干掉的声音。
这一幕我太熟悉了,那晚,就是这样的“浮尸”围攻进了我的家里。现在“他们”的出现,倒正应证了我的猜想,那晚不是什么噩梦,而是有什么东西悄悄地缠上了我!
我放开蛮吉,告诫它不要碰那堆东西,因为那晚的经历告诉我,如果靠近那具断掉的尸体,那些尸身碎块会向铁渣遇到磁铁一样,瞬间吸附到你的身上,最后变成什么恐怖的样子,不用我再赘述了吧。
这时候倒是屋子里面的贪吃蛇音乐,更引起我的注意。
那声音,正来自于我放在屋里充着电的手机,此刻它泛着幽幽的光芒,欢快地歌唱着。
拉开玻璃门,我走到近前。看到“蛮吉妈妈”的小蛇正在原地转着圈圈,它的旁边,是一堆蛇的尸骸。
我拔下手机,按了按返回键,果然无法退出。刚才蛮吉干掉那具浮尸的时候,——哦不,现在看来,应该叫“蛇尸”更加准确——手机响起蛇被干掉的声音,也就是说,手机游戏与我们是同步的。“蛮吉妈妈”原地打转,这应该是代表我们现在没有移动吧。
“哼!”我冷笑一声,此刻,我已经完全明白了现在的处境。我,就是“蛮吉妈妈”,在这个被“安排”好的世界,准备要上演一场“真人贪食蛇”了。
“蛮吉,先进来!”我召唤蛮吉进到屋里,再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矿泉水和扳手,反手关上玻璃门。借着手电的光,打探了一下屋内,确认没有异物,然后坐下来,拧开矿泉水瓶,招呼蛮吉先过来喝水。蛮吉像是许久未进食,喝的西索西索,口水甩了我一脸。我擦擦脸,掏出之前揣在口袋里的玉米肠,看着蛮吉两口解决完。
“蛮吉?你能告诉妈妈,爸爸在哪里么?”
“呜~~”蛮吉哼叫一声,居然趴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意思?蛮吉爸爸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我焦急地询问。蛮吉一脸沮丧,轻轻地摆动着尾巴。
见此情景,我也不指望能从蛮吉嘴里得到更多细节了。下一步该怎么走呢,去寻找蛮吉爸爸还是?……可是现在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呢?我的意思是说,现在已然知道,我们的世界和游戏发生了关联,可是现实世界的人呢?他们究竟在游戏里,还是游戏外?蛮吉的出现,又代表什么呢?
忽然,蛮吉站起身来,背上的毛扎起,又呈现出攻击的姿态。我向玻璃门外一看,我的妈呀,什么时候,一个个黑漆漆的脑袋,已经密密麻麻聚拢在门口,好像鱼缸里的鱼群一般?然而不同于那晚的蛇尸安安静静,仅仅突然出现快速靠近,今晚的蛇尸则显得躁动凶猛的多。他们一个个獠牙外漏,龇牙咧嘴,口水糊的一玻璃门都是。
“汪汪汪汪!……”蛮吉拼命地吼叫起来,前爪立起去扒玻璃门,玻璃门被推的一荡一荡,蛇尸群也如海浪一般一波一波。
这样不行,玻璃门怕是支撑不了多久,得把卷闸门拉下来!
“蛮吉退后!”说着我拿起拉杆去够卷闸门。蛮吉低吼着后退,忽然,它做出了我万万没想到的举动!蛮吉后撤两步,一铆劲,居然直直撞向玻璃门!门瞬间被冲开,蛇尸群挨到当面一击,纷纷后撤开来,蛮吉一路当先窜了出去,蛇尸群立刻蜂拥而去。
“蛮吉!~~”我嘶声吼道,眼睁睁看着蛮吉带领着大批的蛇尸群消失在黑暗之中。不能,我不能失去蛮吉,不能!我抓起扳手追了出去。
“蛮吉!”我一边奔跑一边呼喊着!不远处听到有狗撕咬打架的声音,我寻声追去!直追到有两扇大铁门的“大户人家”那里。一扇门此时竟已敞开一条缝,门口散落着一地的尸块。“汪呜!……”叫声从门里传来。“蛮吉!”我呼喊着,跨过尸块从门缝挤进去。
进到院里,我四下张望,除了三层洋楼门口两根盘绕着巨爪祥龙的大白柱子,其余一片漆黑。
“蛮吉?”我试着呼喊。不知为何眼前的洋楼显得格外黑沉,以至于近在眼前,也难以感觉到楼体的边缘和轮廓,仿佛和黑暗融为一体。
“汪!”有声音从楼里传来。我赶忙三步并做两步迈上台阶,因为太黑,脚下险些踩空一个踉跄扑倒在台阶上。我挣扎着爬起来,跨上最后一级台阶,忽然,前面有个人影在10米开外的地方晃动了一下。我心随即悬起,握紧扳手不敢前行。那个影子竟也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