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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不等李林霖把话说完,百里蓝空的身后,一根闪现着淡淡蓝光结成玄奥符号的金属色泽铁链凭空出现。下一秒,百里蓝空已然出现在了李牧的身后。
“”
连惊呼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李牧就已经软软的躺倒,在砸到地面之前,被李林霖稳稳的接住。
“队长你这真是太过分了”
和百里蓝空一队也算有些年头了,早在百里蓝空进入战斗状态,李林霖就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才能在李牧摔倒在地之前将他接住。
检查了一下被百里蓝空一手刀斩中的地方,确定了李牧只是单纯的昏迷了过去之后,李林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百里蓝空,无奈的叹了口气。
“”
百里蓝空看着李林霖,没有说话,头顶的呆毛犹如接收信号的天线一样,左右的转动着
“就算队长你不想说话,也可以让我来说啊,没必要直接把哥哥打晕吧”
看了几眼百里蓝空头顶呆毛的转动方向及频率,李林霖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边说着,一边将李牧扛起来朝着房间外走去。
“”
看着李林霖搀扶李牧朝外走的背影,百里蓝空头顶的呆毛又是一阵转动,不过没有李林霖的翻译,天知道她说了些什么
“哦,都已经准备好了啊”
去为李牧办手续的芙蕾亚总是会在很合适的时间出现,一进门,看到昏迷过去的李牧,见怪不怪的点了点头。
和别的小队做思想工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方式比起来,芙蕾亚其实还是觉得百里蓝空这种处置方式最为快捷高效。
“嘛,招呼我都打好了,医务科的人已经在手术室准备好了,你们只需要把他送到手术室就行。”
同样都是科长级的人,但芙蕾亚看起来要比后土忙许多,匆匆忙忙跑过来,将一沓文件交给李林霖之后说了一句便要再次离开。
“芙蕾”
眼看芙蕾就要转身开溜,李林霖连忙叫住她:“等到哥哥他装完潜能激发器,我想和哥哥现在基地里训练几天,等到哥哥能够熟练使用潜能激发器了再离开。”
“怕你哥哥见到父母,知道真相之后会克制不住去找他吗?”
从李林霖能够直接管芙蕾亚叫芙蕾就能够知道李林霖在组织里,至少是在组织里和芙蕾亚百里蓝空这些女性关系混得不错。
而与关系不错相对应的,自然就是芙蕾亚她们对李林霖家中的事也颇为了解,不用李林霖再去详细的说明,就能够知道李林霖话里真正的意思。
“我了解哥哥,如果他知道真相的话,他一定会去的”
22、熟悉训练与天线宝宝()
“除了这些,真的没有给我再添加些什么别的奇怪零件么?”
再次醒来的李牧,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以前一模一样,但是通过李林霖丝毫不露的转述,李牧已经知道,自己在刚才晕过去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
听从李林霖的指示,李牧将右手腕翻起,在一般人割腕的地方,果然是看到了李林霖所提到的那个标志,一边小声的嘀咕,一边,李牧学着李林霖的动作,将左手的大拇指,朝着那个标志按了下去。
“嘶”
和前两次进入潜能爆发状态不同,第一次是李牧身体严重受损陷入昏迷的状态,自然是感受不到疼痛第二次是李林霖面临生死危机,对于一个妹控来说,那种时候当然也是完全感受不到自身痛感的
所以,这第三次,李牧在正常状态下进入潜能爆发状态,连头发都没从白色变成黑色,就已经疼得直吸冷气,直接从潜能爆发状态退了出来。
仅仅只是进入潜能爆发状态一瞬间,李牧便已疼得流了一头冷汗。
挥手拒绝了想要过来搀扶他的李林霖,李牧双手撑在膝盖上,勉强的保持着站立姿势,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的问李林霖:“怎怎么会这么疼?”
“没有潜能激发器的普通人,进入潜能爆发状态时身体出于自我本能保护,会切断痛感神经,所以”
看着李牧头上的汗水一滴滴点在地面,李林霖小声的为李牧解释,几次想要走上去搀扶李牧,但脚步却始终定在原地,未曾有丝毫的移动。
这种时候,自己的搀扶,只会让哥哥更难受吧?
没有等李林霖将话说完,李牧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子,接过李林霖的话说道:“所以,妹妹你,早已习惯了这种痛疼吗?”
因为是背对着李林霖,所以李林霖看不到李牧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但即便只是声音,李林霖也能够感受到,这话语中所蕴含的悲伤失落。
“哥”
仿佛太多的话语堵在嗓间,李林霖眼角含泪,只能说出这一个字。
“嗯?”
听到李林霖带着哭腔的声音,李牧转过头,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抬手摸摸李林霖的脑袋,笑着说:“傻丫头,我没事,来继续吧”
不等李林霖说什么,李牧已经再次左手大拇指压到了那个标志上。
“忍住!”
犹如全身上下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噬,李牧紧咬着牙,双手紧握,在心内的不断地为自己打气。
“这些,都是霖子曾经受过的,一定要坚持住!”
随着李牧的坚持,一条黑白二色的双螺旋锁链在李牧身后渐渐浮现,结成一只阴阳鱼的形状,开始缓缓的旋转。
而随着阴阳鱼旋转,淡淡的金色光芒从锁链上散发出来,将李牧整个人笼罩起来。
受那淡金色光芒的照耀,李牧原本白色的短发,缓缓的变黑,变长,身上的衣服,也开始改变
说起来很慢,但一切其实只不过是发生在一秒之内,而随着李牧的变身结束,数条绿色犹如透视线一样的线条,出现在李牧眼前,几个转折之后,已然成了一块只有线条的镜片。
在构成镜片外形之后,绿色光芒闪动,等到绿光消失的时候,一块与此时李牧的着装颇为相称的镜片,已经覆盖在了李牧的左眼之上。
“嘀!”
确认李牧已经完整的进入了战斗姿态,李林霖按下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秒表,看了一眼上面的计数,对李牧笑着说道:“一秒七五,哥哥你真厉害!”
“呼”
在听到那嘀的一声时,李牧便已经左手拇指再次按在了右手腕那个标志上,退出了战斗姿态,正双手扶膝弯着腰直喘气,听到李林霖的话,顿时便沉默了下去。
李牧记得,第一次见到霖子与乱战斗的时候,几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霖子就已经进入了这所谓的战斗姿态,和霖子比起来,自己,还差得远
“我当初可是第五次才能成功的进入到战斗姿态,而且用了两秒多才完成变身,就算是队长,她第一次也是”
虽然说李牧是个变态妹控,但要说起对李林霖有多了解,那李牧是拍马也比不上李林霖对李牧的了解的。
只是看到李牧沉默下去,李林霖就已经大概猜到了李牧心里所想的,连忙用自身的例子去安慰李牧,最后更是准备搬出百里蓝空的成绩。
然而还不等李林霖说完,百里蓝空的身影已然出现在训练室之中,头顶的呆毛笔直竖起,大概,是代表我很不满的意思?反正李林霖是急忙停下嘴,不说后面的话了
完全看不出百里蓝空有对李林霖说什么,李牧只能看到百里蓝空头顶的呆毛扭了扭,然后李林霖就一副收到命令的表情,很不情愿的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哥哥要在这好好训练噢,我和队长该去出任务了”
虽然李林霖是用的哄小孩的语气,但听到李林霖要出去和乱战斗,李牧哪还顾的上这些,张嘴便说道:“我也去!”
“哥”
对于李牧的反应,李林霖心中早有预料。但讲真,现在的李牧所能够发挥出的战斗力,甚至还比不上第一次和乱战斗的时候,就算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甚至还有可能帮倒忙。只是李林霖却不知道要怎么跟李牧说明这种情况
“砰!”
比起李林霖的纠结,百里蓝空的动作要干脆的多,连战斗姿态都没有进入,仅仅是右脚在地面一踏就以一般人达不到的速度朝李牧冲了过去。
虽然李牧看到了百里蓝空的动作,但还不等他左手拇指按上右手腕处的那个标志,百里蓝空已经冲到了李牧的身后,一记手刀斩在了李牧脖子上。
李牧身子软软的倒下,百里蓝空犹如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径直的朝着训练室门外走去。
“谢谢你”
看着倒在地上的李牧,李林霖轻咬嘴唇,最终还是扭头跟上了百里蓝空的脚步,看着百里蓝空的背影,李林霖小声的这样说着。
百里蓝空脚步不停,头顶的呆毛却再次开始晃动,如果让李林霖来解读的话,那百里蓝空大概是在说。
“由我来告诉他现实的残酷,大概他会好受点吧”
噩梦醒时(二十三)()
“是被嫌弃了啊”
幽幽的醒来,李牧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训练室,坐在地上,叹了口气,小声的喃喃自语。
“那个时候霖子她,也是这么想的吧”
想起自己说出我也去时李林霖的表情,李牧心中更感苦涩
默默地从地上站起来,李牧再次将左手拇指压在了右手腕处,按照李林霖所说的,开始了训练。
一秒
一秒五九
一秒五二
一次次的进入战斗姿态,一次次的用身体去熟悉那种痛感,而成果,就是李牧每一次进入战斗姿态的时间,都比上一次短。
但这与李牧的目标还差的很远,即使明知道像霖子那样在一瞬间就进入战斗姿态需要的是更长时间的练习,即使明知道欲速则不达过犹不及的道理,但李牧无法控制住自己!
毕竟,他已经见到过了
因为见到过李林霖与乱战斗的场面,所以知道危险。
只要想到也许现在自己的妹妹就在与乱发生着战斗,也许现在自己的妹妹就正在遭遇着危险,也许
李牧不敢继续想,但那种恐惧却好像是有着无穷吸力的深渊一样不断地的拉扯着他,而唯一能够与之相对抗的,只有不断地训练!
只有能够像妹妹那样在一瞬间进入战斗姿态,自己才有资格出现在战场上,出现在妹妹的身边,才能够在战场上保护妹妹!
“呼”
人体的潜能可以自我恢复,但身体却无法长久的承受潜能爆发时的力量。
在训练了三十六次之后,李牧的身体终于是到了极限,无论李牧怎样去按压右手腕处的标志,都无法再次进入到战斗姿态之中。
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李牧看着计时器上一秒零二的最新成绩,如果此时妹妹就在身边的话,大概李牧会满足于今天的进步吧?
“现在的新人都这么拼命吗?”
一个很诱人的声音在训练室外响起,李牧扭过头去,看见芙蕾亚站在门外。
李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躺在地上,三十六次进入战斗姿态早就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体力,要不是心中担心李林霖,估计这会早就已经昏睡过去了。
并没有对李牧的表现有什么异样,像这样训练脱力后的表现,芙蕾亚已经见过许多次了。
很自然的走到李牧的身边,芙蕾亚弯腰捡起被李牧扔在一边的计时器,看一眼上面的记录的时间,发出很是衷心的夸奖。
“第一天的训练就已经接近一秒线,应该说,不愧是自主觉醒的宠儿吗?”
“宠儿?”
听到芙蕾亚的夸奖,尤其是最后两个字,李牧愣了一下,继而冷笑,反问。
回顾十七年人生,无论是从小就因为对阳光过敏而只能待在昏暗的小屋之中,还是发现异象之后说破被孤立,三年前更是连父母都变成了狗头人身,李牧实在是想不出这有哪一点能够担的上宠儿这样的头衔。
并没有去反驳李牧的话,虽然芙蕾亚没有对阳光过敏的体质,父母也没有变成狗头人身,但序组织中的每一个人,都曾是能够发现异象的孩子,这一点却是共同的。
哪怕仅仅是这一点的共通,那种仿佛与全世界隔离的孤独感也足够芙蕾亚理解,对于李牧,对于自己这样的人来说,所谓的宠儿,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词汇。
“那么,你是觉得,像那些普通人一样,一无所知的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然后死去,这样的一生比较幸福吗?”
没有板着脸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芙蕾亚云淡风轻的这样问着,神情自然的就好像已为人母的妇人向自己的孩子讲述初恋的故事。
芙蕾亚说的云淡风轻,但李牧却觉得她的话犹如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