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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双手牵引着翠绿色火焰烧通了李牧左肩处的屏障,然后是双腿处的屏障,最后是脖子上通往头颅的屏障
在后土牵引着翠绿色火焰烧通了李牧全身上下所有的屏障之后,翠绿色的火焰渐渐从李牧身上消失,仅存着的北离冥火,则是在李牧的身体上熊熊燃烧着
“嘛”
大概是已经完成了至关重要的一道工序,后土缓缓的起身,原本只是遮住头顶的兜帽现在将他的整个面孔都遮挡了起来。
“剩下的,就是将北离冥火中那个人的执念凝聚出来,然后斩断了”
这样说着的时候,后土从怀中掏出一个造型颇为古朴精致的小瓷瓶,双眼,却是透过兜帽上的小孔,看向了百里蓝空。
斩断这种事,没有谁能做的比百里蓝空更好了吧?
“明白了。”
百里蓝空对此显然已经有了相当高程度的自觉,平淡的点了点头,头顶的呆毛传达出如此的讯息,不过大概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听懂呆毛语
“嘀”
见到百里蓝空点头之后,后土不再迟疑,拧开手中小瓷瓶的盖子,对着李牧的身体缓缓的倾泻,然后,一滴乳白色悬浊液体,从小瓷瓶中流出,滴在了李牧的身上
“呲吼!”
就好像一滴水滴落在烧红的铁板上一样,乳白色悬浊液快速的气化,而紧随其后的,却是一声满是仇怨的怒吼声。
“断执!”
幽紫色的火焰一边发出满是仇怨的怒吼声,一边不断地升腾而起,想要化成人形来跟大家打个招呼,但人形还没有完全凝结出来,百里蓝空已是抽出长刀,带着冷冽的幽蓝色光芒斩了过去
有意识的火与没意识的火具体有什么区别,大概以肉眼是很难区分出来的。但好在此时在场的没有昏迷的人里,没有一个是只能用肉眼来做分辨的普通人。
所以,在百里蓝空一刀斩过之后,无论是后土还是台辅,都只是平静的瞄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就算确认完成了
“嗯那么现在就剩最后一件事了”
后土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圆柱状看起来应该是个杯子的东西。
“被两种火在身体里烧了那么久,总会产生点残渣什么的,还是尽快排出来比较好吧?”
这样说着的时候,后土还把手中的东西朝着台辅扬了扬,气的台辅眉毛都快撞到一起了
“难道你要老夫去做那种事?”
黎明将至(二十九)()
“我肯定是不会做的,你也不做的话,那”
后土没有将话说完,只是非常平静的将目光对准了一本正经站在那里的百里蓝空,意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我!”
讲真,要不是后土即使是在所有人都不是正常人的序组织里也算得上是超常规的存在,换个人对台辅提出这种要求,早被台辅分分钟打成小饼饼了。
深吸一口气,台辅将心头想将后土打成肉饼的**强压下去,近似于讨好的对百里蓝空说“那个小百里啊”
虽然百里蓝空是个三无,但这并不等于百里蓝空什么都不懂,至少,后土手里拿着的那个一看就是某宝上成人用品专栏里畅销货品的东西,百里蓝空还是认得的。
再联系刚才后土所说的话,以及台辅的反应,需要自己做什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这是任务吗?”
百里蓝空头顶呆毛晃动,向台辅传达出如此的讯息,面上虽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但却清晰的传递出了我不高兴这样的情绪。
“啊那个小百里你先稍等一下”
虽然台辅是百里蓝空的顶头上司,但想要台辅做到零时差读懂百里蓝空的呆毛语,还是存在着很大的难度的
一边这样略显慌乱的说着,台辅一边从衣服里掏出一个本子,打开之后里面全是百里蓝空的素描画像,每一幅画像头顶的呆毛都略有不同,旁边还非常仔细的做了标注
“这,是,任,务,吗?”
通过手中的字典,台辅总算是将百里蓝空通过呆毛所说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的翻译了出来。
一个字一个字的专心于翻译时还好,等到将百里蓝空的呆毛语全部翻译出来之后,在心里连贯的念了一遍,台辅的心里顿时像打翻了的醋坛子一样,酸气直冲鼻腔,差点流出眼泪来。
“不,这不是任”
台辅毕竟没有白活那么大岁数,虽然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看起来随时都会掉下来,但到底还是被他强行憋回去了。
嗓音略微有些喑哑的说着,只是还不等台辅将话说完,百里蓝空已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这样的说完,百里蓝空转身走到后土面前,朝着后土伸出,头顶的呆毛说“给我。”
将整个脸完全盖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后土,看着百里蓝空平静的面容,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上那个杯状物放到了百里蓝空的手中。
接过杯状物,百里蓝空走到躺在地上的李牧身前,回过头,看了一眼台辅和后土两人,头顶的呆毛颇为剧烈的颤动着。
就算不用去翻译百里蓝空那独特的呆毛语,台辅和后土也能够清晰的明白百里蓝空的意思,后土整张脸都被兜帽挡住了看不出什么,台辅却是尴尬的捂嘴轻咳一下,然后拉着后土转过身,一溜烟儿的走没影了
看着台辅和后土两个人消失在视野中,百里蓝空又扭头看了一眼李林霖,确定她仍旧处于昏迷状态之后,才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拿着的杯状物,缓缓的蹲了下去
“哥”
早七点的阳光暖暖的的照在身上,李牧微微的眯着眼,浑身上下懒洋洋的没有一丝力气,耳边,却听到李林霖如此的轻呼。
李牧下意识的想要回答,但却张不开嘴,整个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只能静静的听着。
“还没醒来吗?”
李林霖这样的在李牧耳边小声说着,口鼻喷出的热气撩拨着李牧的耳朵,也像猫爪一样,轻轻的在李牧的心头划过。
“明明对阳光过敏,还不拉窗帘,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哥哥。”
李牧能够听见,李林霖这样抱怨似的小声咕哝了一句,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隔着被子,李牧能够感受到整个身体蓦地一沉,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身体上。
“呲啦”
窗帘的滑索发出如此刺耳的声音,那种早间的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突兀的消失,但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却转化为一种更深层次的热力,灼烧着李牧的心。
“什么嘛,原来只是爬到床上来拉窗帘而已啊”
虽然不能说话也不能睁眼,但李牧却在心里如此的叹息了一声,有一丝解脱的轻松,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失落。
“只是拉窗帘而已啊”
心中,再次这样失落的感叹,但还不等心中那失落的感觉落到实处,被子却被掀开了一条缝隙,凉风顺着缝隙吹进来,激的李牧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霖子她要做什么?”
这样的疑问在李牧心中闪过,还不及细想,李牧已经感觉到,一根温润微凉的手指,触碰到了自己的皮肤。
在触碰到自己皮肤的刹那,那根手指似乎也轻颤了一下,但紧随其后的,却是第二根,第三根,直到整只手掌都轻轻的抚在了皮肤的表层,不同的体温所带来的差异感,心中对那只手的主人的期待感,重重的感觉,让李牧的身体,瞬间变得敏感炽热起来。
“嘻”
恍惚中,李牧仿佛听到李林霖这样轻笑了一声,一种假装熟睡被发现的羞耻感化作火焰,在李牧的心内熊熊燃烧,在这火焰的支持下,李牧的身体仿佛挣脱了禁锢,双手,一点一点的抬起,但双眼却仍旧像是被粘连着,怎么也无法睁开。
李牧能够感受到,那只手,仍旧在自己的身上游走,从胸口,到小腹,再到侧腹,然后继续向下滑动,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越来越多,但李牧却并不感觉到寒冷,勉强能够动弹的双手,失去了视觉的支持,仅靠本能的朝着前方摸索着。
随着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越来越多,终于,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也暴露了出来,还不等李牧产生什么羞耻之类的想法,一个湿热温润的美妙之所,已经将它完全的包容了进去。
“咕啾咕啾唔”
伴随着小李牧陷入天堂,这样的声音,也隐隐约约但却异常清晰的传入了李牧的耳中,原本挣扎着向前摸索的双手,犹如获得了新的动力源,向前伸展的同时,带动着身体一并的坐起,猛地将李林霖抱入了怀里。
“额”
在双手获得崭新动力源的同时,李牧的双眼也变得能够睁开了
映入眼帘的,并不是自以为的家中,而是看起来好像是某个僻静的街道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首先撞进视野里的,并不是霖子那一头鲜艳的粉红色的长发,而是一根蓝色的不断颤抖着的呆毛
黎明将至(三十三)()
“倒也并不全是废话,毕竟,这是我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才为你争取来的机会。”
面对颇为不爽的李牧,后土眼中嘲讽的味道没有丝毫的变淡,但奇异的,即便话语中满是嘲讽味,但后土自吹自擂起来,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不是废话是什么?我跟谁走反正跟我的个人意愿没有任何的关系,完全就是决定于他们两个人谁能够打赢没错吧?”
很是气愤的说到这里,李牧话语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用兜帽蒙住整张脸的后土,继续说道“而且你从头到尾也只是做出一副要把兜帽掀开的样子而已!哪里有巨大的牺牲啊!”
“以自己的丑态作为要挟的筹码,并且还顺利的要挟成功了,这对我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心理伤害啊!”
虽然后土是这么说的,但是讲真,李牧并是没有从他眼睛里看到有一丝一毫的心痛神色。
“而且,如果你相信我所说的话,那么,以你所表现出来的智商,应该能够很轻易的发现这其中的问题”
在丝毫不会令人感到心痛的抱怨了一句之后,后土又一本正经的接了一句,除了让他刚才的抱怨显得更没诚意之外,也让李牧的心中产生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如果相信后土的话,那么按照后土所说,对我有敌意的派系应该是会尽可能的将自己拉到后勤科之中,那么
“我的妹妹,难道也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心中念头出现的很快,蔓延的也很快,很快的,就将李牧引领到了问题的核心之处。
如果李林霖只是一个普通的觉醒者的话,那么对李牧抱有敌意的人就完全没有任何必要在这一点上强硬的拒绝李牧。
“确切的说,组织中的部分人,他们所恐惧的并不是你,而是你有可能变成的那个人基于这个概念来解释的话,你的妹妹,李林霖,成长起来的她将是唯一能够将那个人驱离出这个世界的人。”
对于李牧能够在转个弯之后快速的发现李林霖的特殊之处,后土显得非常满意,言语之中,少见的没有掺入任何的嘲讽味道,但他说的话却仍然的令李牧的心情陷入到了一种极为糟糕的状态。
“那代价呢?就算是霖子成长起来之后,想要将那个人驱逐出这个世界也一定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吧?这个代价,具体是什么?”
李牧低着头,这样的问着,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手背之上青筋暴起。
既然存在着李林霖这样能够将那个人驱离出这个世界的克制力量,那么,如果不是代价大到无法承受,所谓的那个人,想必,就不会令序组织中的那些人如此忌惮了吧?
“代价的话”
后土单手扶着下巴仰头看天,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还不等李牧再次催促,后土已然将接下来的话说了出来。
“如果你单指的是你妹妹李林霖的话,会消失哦,和那个人一样,从这个世界上彻彻底底的消失。”
后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的,划过李牧的心头。
“会消失哦会消失消失”
满脑子,李牧所想的,所能够想的,只有消失这两个字。
“如果我说,我愿意跟他们走,你们会放我走吗?”
只要我跟她们走,那个人就不会出现,而那个人不出现,霖子就不会消失
在愣了也许是一瞬间,又或者是一万年之后,李牧的心中闪过这样犹如救命稻草一样的想法。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李牧抬头,目光暗淡的看着后土,神色颇为认真的问。
“嘛,在红鸾想要带走你的时候,我说过,要听一听你的意见,换到我这面,当然也是一样,毕竟,想要变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