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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二胡这个名字,就知道不是中华文明中心的产物,而琵琶也是从西域传来的一种乐器和古琵琶融合成的新乐器,我国古代到是有弦乐器,比如说阮。不过后来失传了,听说现在重新被人复制了出来。”
“我们国家最骄傲的东西应该是诗歌,然而实际上诗就是用来唱的,所以曹操才说歌以咏志,词也是用来唱的,为什么蝶恋花还叫凤栖梧还叫卷珠帘?实际上不同的词牌名,就是不同的曲配合,唱出来的。但是很遗憾,没有一种方式能够把它们记载下来,流传到现在。”
古代,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实在富裕的不行了,就练武,有道是穷文富武,唱歌这种事情,说的轻一点叫做玩物丧志,说的重一点叫做低贱。所以,音乐在我国漫长的历史中,都没有被当做什么正当且高尚的行当,才会有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没有一种归纳性强的谱子记载曲,就不会有积累,没有积累,就不会有升华,我们汉族是没有音乐基因的。
就好像黑人说话都带着律动感一样,我们汉人讲究四平八稳,讲究字正腔圆,说话带节奏叫做吊儿郎当,从这个角度讲,我国的音乐人要和欧美音乐人比肩,还有一个极度漫长的历史要走。
实际上在现代的文学,音乐,各方面,我国都落后很多。包括电影这种全人类共同起步的艺术,在我国也糟糕极了。
不过舞蹈方面我们还挺强,七十年代,中和欧美各国恢复建交后,大量的中国现代芭蕾被西方评论界熟知,受到了高度赞扬,而革命红色芭蕾,并没有我们现在想的那么土,那些舞蹈依旧是世界级的。可是后来,欧美开始黑中,就不再提这些了,自己说过的话,装作没说过,也是六。
“文学呢,文学呢?”
“鲁郭茅巴老曹。”水友说的这个,实际上是六个大作家的名字,分别是鲁迅,郭沫若,茅盾,巴金,老舍,曹禺。
方宏:“从文学上讲,我国的文学就和世界各国不一样,没有可比性,如果要问我心中的看法的话,鲁迅第一,其他随意。”
就好像,南美文学被称作现实魔幻主义一样,其实毫无道理,因为拉美就是那些小说中那样的,只是世界其他各国的人觉得魔幻而已。
同样,西方人看到我们的作家写的东西,没有一个文化背景作为支撑,他们也是看不懂的,会觉得,这是啥玩意儿。实际上我们看西方文学也是同样的想法,这是什么瘠薄。
有些人是真的从小接受西式教育,看得懂那些东西,绝大部分人就属于装逼了。
问你莎士比亚和关汉卿谁写的好,很多人头头是道,实际上这些人连莎翁四大悲剧没有罗密欧与朱丽叶都不知道。
你在不了解一个国家或者一个地区的文化和历史的情况下,是不懂他的文学的。就好像如果你不知道十五世纪欧洲最富裕的是威尼斯,最会做生意的是威尼斯人,你就不懂为什么威尼斯商人是《威尼斯商人》。
“枪哥,我觉得老舍写的更好。”
“自古文无第一,怎么说都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时至今日,鲁迅都是中国近现代文学的最高峰,笼罩着整个近现代文学史。就好像一张天幕一样,几乎就是中文写小说往上的极限。”
那六人排名实际上不是水友乱说的,而是中华现在的官方排名,毛爷爷曾经用九个最字形容鲁迅,除开鲁迅之外,能得毛三个最字的人都屈指可数。
当年鲁迅是新文化运动的旗帜,后来郭回国,YA方面给郭说,鲁迅是旗帜,你是鲁迅的接班人,你是新文化运动的主将,郭欣然接受。
亏得鲁迅死了,要不然还不把郭骂出翔来。
“没法比较,硬要比较的话,我觉得鲁迅和列夫托尔斯泰并列,其他人第一个档次,诗歌方面的话普希金和泰戈尔并列,徐志摩和顾城第二挡排头。”至于文坛浩如烟海如繁星那些伟大人物,实在没办法再拿出来说道,泰戈尔是标杆,鲁迅是旗帜,这才是比较的意义。
说话间,方宏已经到了溪水边,这条溪水还不浅,方宏轻车熟路的砍树枝,做鱼叉。
“枪哥,我发现你不应该做直播,而应该做渔民,你有这个天赋。”
方宏翻白眼:“没办法,地上跑的,容易捉的都被捉成了保护动物,不容易捉的现抓抓不到,鱼是比较容易抓的。”
不管鱼怎么机智,都是低一等级的生物,而且在水里,再怎么逃,还是在水里。
方宏叉中了一条不怎么认识的鱼,不过看起来是类似青鱼,也就是川地说的乌棒黑鱼。
将鱼收好,方宏用锅直接端了一锅水,正起身时,被锅里的一个小家伙吸引了注意力。
“雪蛤。”
雪蛤,东北林蛙,又叫做冰蟾雪蛙,就是小说中提到的解百毒的那种蛙类,它的皮下脂肪可以入药,非常昂贵,在东北,养殖这种蛙类的人在最近几年,都变成了巨富。
“它居然不跳走。”
“不跳走我就把它端回去。”
“我突然想起,很多菜就因为对动植物的保护而消失了,比如罗国荣大师有一道绝对经典的熊掌豆腐,就因为海发菜成为保护植物而被迫失传了。”
方宏回到营地,将锅放下,将火升了起来,锅放在火上,雪蛤居然还待在锅里。
事实上雪蛤是林蛙,不是水蛙,呆在水里是没道理的,也不知道是为啥。
“管它的,先煮着,正好尝试一下温水煮青蛙的传说。”
鱼在溪水边已经处理好了,等水烧开时闲着没事做,方宏看到一只鸟飞过,突然想起了一个有趣的话题:“我看到这只鸟,联系到鲁迅,又想起了一个人。”
“什么鬼?这有什么联系?”
“大家知道除四害吧?”
“知道啊,苍蝇老鼠蚊子蟑螂。”
“不是的,在蟑螂之前,那个位置属于臭虫,而在臭虫之前,那个位置属于麻雀。”
年纪大一点的人可能都知道麻雀是当时的四害,不过那些人可能不太看直播。
“麻雀有什么害的。”
“有一个人,他说麻雀是四害,于是就开启了全国范围的除四害运动。”
“这人谁啊这么吊。”
“这个人是个副国JI干部,是鲁迅的三弟,是一个生物学家,名字我就不说了,怕被请喝茶。”这样的一个人物,说麻雀是四害,麻雀当然是倒了大霉了。”
“为什么呢?”
方宏也搞不懂这是为什么,很大的可能性是,这位生物学家自己家养了葡萄,自己没吃着,都被麻雀啄了。
第四十五章 三岔河蟹()
水温升高了,雪蛤依旧待在锅里,咕噜咕噜。
方宏:“看样子,目前还没什么反应。”
“枪哥,仔细聊聊鲁迅吧。”
“嗯?”方宏耸肩:“我又不是脱口秀节目主持人。”
“说的你是运动员一样。”
对啊,直播之所以受欢迎,不就是因为没有限制么,天南海北,想调侃什么,就调侃什么。
“实际上我们每个人对于鲁迅都足够了解了,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是鲁迅的学生时代,还有风筝是鲁迅的少年时代,后来鲁迅剃掉了鞭子,到RB仙桃学医。后来鲁迅回国开始写文,因为他发现医救不了中华,也正是写狂人日记的时候他给自己取了笔名,鲁迅。再然后鲁迅在北平做公务员,在北大北师大讲中华小说史,期间的纪念刘和珍君我们也学过,再然后鲁迅辞职,短暂的在厦门大学任教,后来在魔都专职写书,直到他去世,整个人生中写他各个阶段的文章我们都在课本里读过。”
“甚至,鲁迅去世后,他的侄子对于他的怀念,写的类似悼念文的回忆我们也学过。”
其他的大文学家,能有这么多文章选入课本?能和鲁迅比入选课本文章数量的人只有一个,那个人叫做李白,不过诗歌篇幅略小,大体上,每个人人生中都会读的文章中,以鲁迅为最多。
“说说鲁迅的生平吧?”
“鲁迅特点就是骨头硬,逮着谁骂谁,当然了,唯独没有批评过自己的二弟周作人,不过鲁迅死的时候,周作人还没做汉奸,要不然骂不骂那就不好说了。从文章里看的时候,我们会觉得鲁迅过得特别清苦,从小家贫,后来也是个穷教书的。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周家先祖做到过礼部尚书,在绍兴的宅子占地面积特别大,规格也很高,鲁迅小时候周家分家,叔伯欺负鲁迅年纪小,给他们分了最小的,鲁迅拒绝签字,不过后来那个房子卖了一千大洋,要知道那时候让人卖命打仗也只需要三十个大洋而已。”
“不过鲁迅这个人对钱并没有什么感觉,不爱财,他日记中经常记账,在北平的时候周家三兄弟是一起住的,基本上是鲁迅一个人在养三兄弟的家人,后来鲁迅甚至养过一个叫张彛难R怀鍪志褪羌赴俅蟆!
从经济上讲,鲁迅并不是一个无产阶级,当年鲁迅在北京买的第一套房子是一个三进的四合院,地址就在长安街旁边,而那个房子只是鲁迅赚钱最多的时候两个月的稿费。
而且鲁迅是公务员,从民国手中就领了将近两万大洋。
后来的宣传中,说鲁迅代表无产阶级其实是不对的,因为鲁迅当年经常和左翼作家对骂,估摸那些作家也是眼红鲁迅钱多。
就因为被左翼作家说是有闲有闲,鲁迅才把杂文集名字取做三闲集。
和郭,胡,徐等人不同,鲁迅腰缠万贯,却过着苦行僧一样的日子,不花,人品好,节操无亏。
“周家妥妥的大地主啊!”
“那可不,鲁迅的老宅现在在首都一所中学内部,如果还保留着那个四合院,到了今时今日,没个十亿别想买下来。”
就像臧克家纪念鲁迅时写的,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可他还活着。
水友并不像不了解网络的那些人想的那样,娱乐至死,事不关己漠不关心,事实上网络包罗万象,每一个时代该有的构成,这个时代依旧有,只不过比重变了。
现在的文坛,留行翻案,历史上描述的好的人,他要说你烂人,历史上描述的不好的人,他要说这是真英雄。当然了,那个时代下,某些修正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很多人是怎样就是怎样,鲁迅一生大概只亏待过自己,未曾亏待过被人。
至于鲁迅身后事,他的那些生活在他余荫下的弟、妻、子、侄,大多是后来中华的高官,不便评论,不便诉说。
谁人记得那个周家吏部尚书的先祖?谁人知道鲁迅妻子和弟弟是副国JI高官。鲁迅就像是一棵大树,无差别的庇护着整个中华民族,就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也不例外。
最近网上流传说,老舍去世那一年,诺贝尔文学奖是要颁奖给他的,但是老舍已经身故了,诺贝尔奖是不会颁发给去世的人的,所以中华的文学第一个诺贝尔,延后了四十年,直到去年的莫言。实际上,老舍也晚了三十年,1927年,鲁迅就致信拒绝了成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如果鲁迅不拒绝,那个奖板上钉钉。
现在我国的文学奖叫做茅盾文学奖,实际上是因为,再也不会有一个鲁迅那样的人了,如果取名叫鲁迅文学奖,恐怕就不是一个常设奖项了。
说话之间,锅里的水开始驱边了,所谓驱边,就是说锅和水的边缘有小气泡冒出来了。
锅里的雪蛤,没有丝毫犹豫,猛然一条,带出一朵水花,落地后就跳走了。
“看,温水煮青蛙,要想成功验证也不是没办法,可惜我没带锅盖。”
水开了,下鱼片。
滚锅鱼片,清口,细嫩,滑喉,精彩。
方宏吃过饭,进入了林地,不多时就找到了一些藤蔓,不是热带那种寄生藤,而是一些比较柔软的枝条。
“枪哥,准备干啥?”
“当然是编框咯。”
方宏将一大把藤蔓交叉着摆成了太阳的形状,用绑扎绳将中心的树藤绑在一起,然后如同编篾条一样编框:“小时候我见过编篾条编背篓和簸箕的手艺人,现在大街小巷也见不到这些手艺人了,什么东西都工业化了。”
将太阳一样的藤蔓不断的收拢,最终变成了一个有一个小口,类似于灯笼的东西,方宏用绳子将上下两边拉拢,最后看起来像是电风扇的扇叶外壳形状。
方宏拿着框,端着锅,到了溪水边:“这里是西伯利亚,野兽横行,特别是狼比较凶恶,很容易找上门来,还是在溪水边把味道都处理掉。”
那些个熊啊狼的,嗅觉特别好,食物残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