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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了吧。
“腿疾?”燕绥倒是没有太意外,但是令她不解的是,即便腿不能行,也实在不必活的与世隔绝。
“王妃,我们不说那些了好吗?千儿今日过来,可是特地来与你说两月之后的秋猎的。”千儿见燕绥想的出神,攥着燕绥的衣袖哀求道。
被千儿打断了,燕绥自然也不细想了,笑着问道:“千儿也想去?”
“自然是想去的,而且千儿还想下场狩猎呢!”千儿站起身,昂着头,骄傲的说道。
“哦?为何?”
“因为秋猎赢了有彩头啊。在男子中,每一次都是王爷拔得头筹呢,真真是威风。”千儿越说越是激动,“前几年千儿还太小,既骑不得马也拉不了弓,去了也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瞧着,今年千儿长大了,一定要下场狩猎。”
“那你可是学会骑马射箭了?”燕绥道。
一问到这个,千儿顿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瞬间垮了,扁着一张嘴嘟囔道:“就是不会才想让王妃教教千儿嘛。。。。。。”
王妃和王爷去长南山的那一日,她看见王妃穿着那一身骑装当真是美极了,
可那日王妃却坐了马车,所以她一直想要见一见骑马的王妃呢!
“嗯。。。。。。王妃不太擅长教人,让琥珀教你可好?”燕绥想了想说道。
其实她倒也不是不能教,只是她还有些事情去做,若是教千儿骑射了,恐怕这后面的两个多月都抽不出身了。
千儿显然是有些不愿的,但却也不可强求,最后只能央道:“那王妃有空时能来马场陪陪千儿吗?”
“好。”燕绥笑着应下。
待到夜深人静,大家都进入梦乡后,燕绥利落的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取出了许久没有戴过的那个银色面具。
月光之下,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身影从清幽居窜出,快速的穿行于这夜色之中,几个起落间便出了宸王府的院墙。
今晚她想要去穆安侯府看看。
潜入穆安侯府后,燕绥便往府中最为幽静但守卫最多的地方而去。
站在一处屋顶上往四周看去,竟发现整个穆安侯府仅有此处不见一丝光亮。按理来说,侯府这样的地方,每个院子都有整夜不熄的灯亮着,不可能漆黑一片的。
燕绥小心的避开院中的守卫,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正屋。
慢慢的靠近卧室,靠近床榻。。。。。。她想要看一看这穆安侯府的世子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因为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绝对不能忽略。
“你是什么人?来此有何目的?”突然,一个沉稳但有些阴郁的声音响起。
燕绥一惊,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甚至连呼吸都尽可能的放慢,放轻了。
“你不必躲,因为我可以闻得到你。”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平静至极,“我知道你没有敌意,不然你现在也不可能安然站在这里。”
燕绥亦不再刻意隐藏,缓步走向桌旁,想要点一盏灯,但却寻了许久都不见一盏灯甚至是一根蜡烛的踪影。
“你不必找,这里本就没有灯。”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已然坐起。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燕绥竟感觉那人的目光准确无误的投射在自己的身上,就好像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在哪儿一样。
“你来这里做什么?”那人再一次开口道。
“我想来看看你的情况。”
“看我的情况?为何?”
“因为。。。。。。一种直觉。”燕绥竟是找不出一个更好的答案。
“那你现在可看明白了?”
“不曾。”燕绥的夜视能力并不强,这里的房间设计又似乎有意将月光也都挡在了外面,她又如何能看到什么。
“那你想知道什么,可问。”男子沉默了片刻后,直接道。
第028章 不宜出门()
“何以屋内没有一盏灯?”
“自是因为不需要。”
燕绥没有想到今晚竟会是这样的一个情况,夜探成了夜谈,反倒令她无从问起。
“听闻你有腿疾。。。。。。是天生的不足,还是后天的意外。。。。。。”燕绥不知道这般直接问是不是有不妥,但她现下想知道的也不过如此。
一阵长久的沉默后,那个声音终是再次响起:“意外。”
“和宸王。。。。。呃,或者说和宸王府有关吗?”
“有。”
果不出燕绥所料,这穆安侯夫人与宸王府之间还有一段密事。
“现在是否该换我来问你几个问题了?”
燕绥有那么一瞬想的入神,听到那小侯爷的声音,竟是心中一惊,自己的警惕性何时变得这般差了。
“你可以问,但我不曾答应过会回答。”虽然觉得这样有些不地道,但燕绥确实做不到有问必答。
“你与宸王或者说宸王府是何关系?夜半而来,越墙而入,却仅问了我这腿疾,你真意何在?”
小侯爷沉默了片刻,目光仅仅的锁在燕绥身上,幽幽道:“最后一个问题,你身上似有故人气息,你是否。。。。。。姓燕?”
如果说之前燕绥仅是觉得此人聪明,深不可测,那么这一刻她竟是感觉浑身一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袭上心头。
费劲心力燕绥才不至于让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紊乱,她的直觉果真没有错,这个人,这个躲在穆安侯府黑暗之下的人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尽管到此刻为止,她没有感受到此人的一丝敌意,但她仍不愿再停留片刻。或许她今天来的还不是时候,或许她应该在得到此人更多的信息之后再来。
燕绥离开了,同来时一样,没有惊动穆安侯府的守卫,或许该说那人没有阻拦她的离开。
在黑夜中穿梭之际,燕绥不断的在回想着刚才那个男人说的每一句话。他有说到故人的气息,但在燕绥的记忆之中,燕家与他或是与穆安侯府从无交集。
许是因为想的太过认真,又或是今日真真受了刺激,燕绥竟是没有感受到附近已有了一丝别样的气息。
楚凌天本是心有所扰,无法入眠,便独自站在王府的一处屋顶上吹风,不想却正巧瞥见一个黑影潜入王府。
当即,楚凌天施展轻功,几个飞跃间便阻了燕绥的去路。
两人在屋顶各站一边,就那般对视着。
燕绥不禁在心中咒骂,今日实是不宜出门的。
“是你?”楚凌天看着眼前的人,看着那张面具,眼中满是探寻道,“你是当真没有死?还是故意冒充?”
原本恢复成男子的装束打扮,只是想要在探穆安侯府的时候保险一些,即便出些意外,也不至于让人怀疑到她这个宸王妃身上。
可燕绥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竟会弄巧成拙,在宸王府碰上了楚凌天。
看来眼下想要顺利的回去是不太可能了,无奈之下,燕绥只得飞身离开,意图先楚凌天。
可楚凌天又岂肯这般放过她,见她欲逃,当即便追了上去。
这段时间下来,尤其是经过上一次为楚凌天内力驱毒之后,燕绥自是深知楚凌天的功力与自己不相上下,再加上男子的体力本就强于女子,若是一直这般跑下去,恐怕自己总有被他追上的时候。
这般想着,燕绥便也不打算继续跑了,一个飞身,从屋顶落在了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怎的不跑了?”楚凌天紧随其后,落地站定后,问道。
“这般跑下去太过麻烦,我实不想拖到天亮。”话落,燕绥便直接出掌朝着楚凌天攻去。
她知楚凌天体内尚有余毒未清,虽已影响不大,但总有受影响的一刻,而她只需要一瞬的机会便可以了。
燕绥出招快速而凌厉,招招运足内力,不给楚凌天丝毫喘息的机会。
楚凌天亦不会小觑了对手,过招之际攻守结合,决不让对方占得一丝上风。
两人你来我往间已经这般赤手空拳的过了不下几十招。
因是太过激烈,燕绥竟是感觉到肩膀处传来一丝疼痛,前几日受伤刚刚愈合不久的伤口似乎是裂开了。
尽管疼痛越来越明显,但燕绥却是强忍痛意,出招的速度丝毫未减。
突然,楚凌天似乎是发现了一丝破绽,竟是一个虚晃躲过了燕绥的进攻,当即反击,一掌打在燕绥受伤的肩膀处。
燕绥吃痛,身子不由得后退了几步,稳住后,手抚上肩膀处,尽是黏黏的感觉,低头一细看,才知伤口血流太多,已是映透了那一处的衣服。
楚凌天收回手掌后,已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抬眼望去,正巧看到燕绥手捂着肩膀。。。。。。
“你受伤了?”楚凌天疑惑的出声,突然脑中像是划过什么,再次定睛看着燕绥受伤的位置,当即脸色瞬变,急忙转身想要离开。
看着他的表情和那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样子,燕绥知晓他定是在怀疑什么了。
“楚凌天!”燕绥突然开口,大声的叫了一句。
楚凌天停下步伐,习惯性的回头,但却被迎面撒来的一把药粉迷了眼睛。
“燕绥!你卑鄙!”楚凌天狂怒的吼道。
燕绥自然知道这是卑鄙了一些,但现在也没有办法了。若是让楚凌天先回了王府,那一切可都完了。
顾不得楚凌天近乎暴走的怒气,燕绥提气飞身,快速的离开,朝着王府的清幽居而去。
这药粉不过是普通的药粉,也只能拖得楚凌天一时,所以她必须抓紧。
忍着伤,一路飞奔回清幽居后,燕绥迅速的脱下了夜行衣,欲先将流血的伤口处理了一番。
突然,听见屋内似乎有一丝响动。
燕绥几个旋身,一把将人制住。
“小姐,是我,水喜。”水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到了。
听到是水喜的声音,燕绥立刻松了手,一边开始处理伤口,一边道:“你怎的来了?”
“小姐,婢子已经在这里等了您许久了。之前婢子在起夜的时候,看到有两个人影从屋顶上飞过,其中一个人看着有些像是王爷。。。。。。”水喜紧张道,“本想来与您说这事,可却发现您不在屋中,再想着之前的两个人影,真是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害怕。。。。。。”
第029章 还请自。重()
“来不及与你细说了,一会儿楚凌天就该过来了。”燕绥的目光看了看屏风后的浴桶,问道,“晚间浴桶内的水可还在?”
“这个婢子倒是还未让人收拾,小姐您问这个作甚?”水喜奇怪的问道。
燕绥不说一言,直接脱了衣裳便整个人踏进了浴桶内。入秋的夜已经有些凉了,刚入水的那一刹还真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小姐,您这是作甚?这般凉的水,莫要伤了身子才是,快些起来,快些起来。”水喜着急的说道。
“来不及了,你现在快去外面守着。一会儿若是楚凌天来了,你便跟他说我在沐浴,不便见客。”燕绥忍着寒意,吩咐道。
水喜心中虽是百般疑惑,但还是立刻按照燕绥的吩咐去做了。
泡在冰凉的水里,燕绥的心才渐渐静了下来。
出此下策也实属无奈,这一夜又是跑又是打的,身上早已出了一层的汗,这个时候若是躺在床上装就寝,恐怕更是混不过去的。
“王爷,王爷,您现在不能进去。。。。。。”水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燕绥合上的双眸也霎时睁开了,来的果真是快啊!
“王爷,我们小姐正在沐浴,您现在真的不方便进去。”水喜按照燕绥交代的,竭尽全力阻拦楚凌天进入。
“沐浴?你们家小姐三更半夜不睡觉却在沐浴?”楚凌天冷冷一笑,阴测测道,“给本王让开,不然休怪本王不客气!”
楚凌天直接将挡在门口的水喜一把挥开了,一掌击在门上,房门顿时大开!
屏风后面的燕绥听到声响,依旧浸在浴桶之内,淡淡道:“三更半夜的王爷这般大的火气来此,可有何事?”
楚凌天一句话都没有说,一进门就直冲着屏风后面而去。
见势,燕绥心中略有不安,故作镇定道:“王爷,自重。”
“自重?”楚凌天讽刺一笑,脚步不停,继续道,“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你倒是说说本王该如何自重?”
楚凌天一句话顿时让燕绥哑口无言。眼看着楚凌天就要越过屏风进来了,燕绥当即起身,迅速抓过一旁的衣衫披上。。。。。。
楚凌天出现在屏风后时,燕绥正好背对着屏风在系衣带。只是有一点意外的是,搁在架子上的这件衣衫有些薄了,加上她身上水珠未干,如此若隐若现,倒是显得有些。。。。。。
楚凌天进来之后显然也看的有些微愣住了,但好在愤怒犹在心头,一下子便也回神了。
瞧了一眼面前的浴桶,丝毫不见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