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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服下母蛊之人并不会受多大影响,是吗?”燕绥见江漭所言皆是针对子蛊的,便开口问道。
“有一个影响,子蛊若是死亡,母蛊便会反噬,到时寄主亦活不了多久。故而才称之为两人同命。”江漭当即回道。
“那你可知这情。蛊如何得到?”燕绥深知这并非最好的选择,但却是现在唯一可选的选择了。
“情。蛊可遇而不可求,一个制蛊高手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制出一个情。蛊。”江漭淡淡道,“不过记忆之中,师兄似乎是得到过一对情。蛊的。”
师父手上便有情。蛊?这么说可能在幽兰谷就可以找到。
“情。蛊是何模样?”燕绥马上问道。
“蛊一般都是制成药丸的样子,从样子是分辨不出来的,只能靠气味。”江漭解释道。
“那我该如何去寻?”燕绥顿时犯难道。
江漭沉思了片刻之后,回忆道:“记得当初师兄将它嵌在了一枚玉佩之中,称要在一个特别的日子送给他最在意的一个人。若是你能找到玉佩,或许就找到情。蛊了。”
“玉佩?是怎样的玉佩?”
“麒麟墨玉。”
闻言,燕绥当即一惊,手不自觉的伸向了自己的腰间,一把取下腰间玉佩,递到江漭手上,道:“是这个吗?”
此玉佩是她师父在她及笄之日送予她的礼物。她的及笄礼是不可公开的秘密,所以她只收到了来自家人的礼物,而这玉佩她一直随身携带着。
江漭接过玉佩之后,手指一点一点的抚摸着玉佩,摩挲了良久之后,更是将玉佩凑近了自己的鼻间闻了闻。
燕绥一直注意着江漭的动作,最后见他从袖中取出了一根细细的类似于针一样的东西。凭着手的触觉,他在麒麟的双目处有技巧的一拨,两粒黑漆漆的东西就掉了下来。
“去倒一杯水来。”江漭将玉佩放下,小心翼翼的拿着手中的两小粒。
闻言,燕绥立刻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送到江漭的手边。
江漭仅是用手指在杯中蘸了一下,随后就将手指上的水珠滴在了那两小粒上。
遇了水后,那两粒小小的药丸般的东西竟是幽幽的散出了一丝香味,而其中一颗竟还由原先的黑色变成了一种乳白色。
“这是。。。。。。”燕绥诧异的看着江漭手中的东西。
“情。蛊。”江漭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将那两粒药丸装了进去,连同玉佩一起交还给燕绥,道,“白色的为母蛊,黑色的是子蛊。”
燕绥双手接过,将玉佩和瓷瓶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想不到师兄当年所说的‘最在意的人’竟是你。”江漭突然笑了,但却笑得苍凉,“若是让苏师姐知道了,不知她是否会后悔这十年走的路。。。。。。”
“你说什么?”燕绥有些不能理解江漭的话,出言问道。
“你还是尽快离开吧,情。蛊已经遇水,若一月之内没有寄主,蛊虫便会死。”
“我还会回来的。”临走之前,燕绥淡淡道。
江漭的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谜团,他的年纪也不过十七八,但他身体内住着的灵魂却成熟的像有七八十。按照时间来推算,当年他与师父成为师兄弟之时,他当还是一个孩童。。。。。。
回到幽蓝谷之后,燕绥便将情。蛊之事告诉了韩奇。她知道让韩奇承担这样的风险是太自私了,但她也绝对不能看着她姐姐再这样下去。
韩奇听了燕绥所言之后,却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莫说只是服下一个情。蛊,就是让我一命换一命也未尝不可。”韩奇当即道。
燕宁的身体受千年寒冰太久,体内又还有龟息丸,必须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待到脉搏重新恢复之后,才可服情。蛊,还有七星花的解药。
“半夏,剩下的事情便交由你吧,我必须再回晋国一趟。”燕绥找到半夏,交代道。
“少主不等着大小姐醒来吗?”半夏惊诧道,“眼下还有什么事竟比大小姐还重要吗?”
“晋皇至今昏迷不醒,楚凌天断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燕绥皱着眉头道,“如今他拿了水喜逼我现身,我不能不去。”
“那岂不又是设好了套等着少主钻?”半夏自然又开始担心了。
燕绥挥了挥手,安慰半夏道:“晋皇的生死尚在我手,楚凌天又岂敢动我。”
话虽是这般说,但不知为何,燕绥这一次心中很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进入晋阳城后,燕绥并没有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而是重回了宸王府,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地方。(。)
第090章 秘密败露()
“本王已恭候燕少主大驾多时了。”一进王府大门,就见楚凌天坐在院中的假山旁,身旁的炉子上正温煮着酒,周围白雪一片,不见一人。
燕绥踏雪过去,毫不见外的坐在了楚凌天对面的位置上,拿过桌上的酒杯,道:“能得宸王煮酒而待,还真是燕某的荣幸啊!”
“晋周这一局棋,本王认输了。”楚凌天拿过酒壶替燕绥倒上了酒,又为自己添了一杯,才继续道,“但你我的较量才真正开始。”
话落,楚凌天端起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手腕一转,酒杯迅速朝着燕绥的方向飞去。
燕绥自进入宸王府后,虽一直面带微笑,但却不曾有一刻松懈。见酒杯迎面飞来,燕绥当即运起内力,抬手一握,堪堪将距离自己已不到一指的酒杯握在了手中。
燕绥将酒杯放回了桌上,拿过一旁的酒,重新斟上了一杯,放到楚凌天面前。随后燕绥拿过自己的酒杯,举杯道:“燕某敬宸王一杯。”
楚凌天看了看燕绥,端过酒杯,仰头喝下。
“素闻燕家枪闻名天下,今日本王倒想讨教几招了。”话落,楚凌天立刻拍了拍双手。
原本空无一人的院子,立刻便有人过来送上了两杆枪。
燕绥深知,今日免不了一战。她没有必胜的把握,但却无法回避。
此时,天空中竟是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小雪。燕绥和楚凌天皆手握长枪,看着对方,站立于雪中。
一直站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两人的发间都已染上了白雪,楚凌天才率先出招了。
这并非是两人第一次交手了,当初在晋夏之战时,他们便已有过一战。
只是仅仅一年的时间,燕绥便清楚的感觉到楚凌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楚凌天了。他的一招一式之中皆灌注了内力,处处透着霸道之气。有好几次正面接招时,燕绥握枪的手都会被震的发麻,有几次更是险些没能握住枪。
燕家枪并非霸气外露的枪法,它更多的是讲求以柔克刚,用巧劲克敌。
见楚凌天长枪直惯而来,燕绥当即一个仰面弯腰,避开枪锋后,顺势一个空中翻腾旋身,长枪直攻楚凌天咽喉之处。
楚凌天见势,脚下用力一点地,整个人双臂张开,迅速后退。在退出数米之后,借着身后的树当即一个回身,背滑过燕绥的长枪,瞬间靠近了燕绥。
燕绥本以为楚凌天会趁势对自己打出一掌,故而立刻将内力灌于自己的左手,欲抵挡之。但令燕绥没有想到的是,楚凌天的目标竟不是打伤自己,而是自己脸上的面具。
楚凌天靠近燕绥后,出手袭之,但却是为摘下她脸上的面具。而与此同时,燕绥下意识的反击出掌,一掌正中楚凌天右胸。
那一瞬间楚凌天便被打退了数步,整个人重重的撞在了后面的树上,当即吐出了一口鲜血。
楚凌天一手捂着胸口的位置,抬起另一只手擦去了嘴角的一丝血痕后,看着手中的那张面具,笑道:“听闻燕家少主甚少以真面具示人,今日本王便要看看这面具之下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当自己的一掌全然击在楚凌天身上的时候,燕绥便知已经来不及了。
楚凌天双目触到燕绥的那一刹那,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继而失踪,最后眉宇间染上阴郁之色。
楚凌天眼中的目光不断的转变,从刚开始的惊诧,到后来的怀疑,再到最后盛满怒意。。。。。。
燕绥知道,他认出她了。他终于还是知道了这个秘密。原来这就是她之前为何一直感觉到不安的原因。
楚凌天死死的盯着燕绥,没有问一句。
最后燕绥听到的是楚凌天冰冷而带着怒意的声音:“来人,拿下!”
顷刻之间,原本空无一人的王府被无数黑骑军包围。
燕绥手一转,将长枪立在了雪中,不再做任何的抵抗。
原本长枪在手,她本可以尽力一拼,黑骑军未必困得住她。但秘密已经暴露,不论走到哪里,楚凌天都不可能再轻易的放过她了。
晋皇在得到解药之后,第二日便苏醒了过来,除了身体略虚以外,并没有太大的损伤。楚凌天这一次却极为爽快的交出了兵权,自请返回封地。
但却是被晋皇驳回了。因为元国公主代云即将以和亲的名义同使团一同前来晋国,晋皇下旨由楚凌天负责接待之事。
燕绥虽是被楚凌天监视着,但楚凌天到底还是没有将她当做囚犯一般对待。除了不能踏出锦墨园,燕绥享有一切权力,甚至包括指使黑骑军的权力。
如今替嫁的秘密已经暴露,燕绥自然要重做安排。这两****先后往幽兰谷写了三封信。其中有询问燕宁恢复情况的,还有让半夏派人去周国沐离居接回凤明月的,自然还有请韩奇联系穆飞,设法为凤明月安排一个合理身份以便她能进入夏国后宫的。
燕绥深知她传出去的每一封信必然是经过楚凌天的手的,但她并不在意,因为这些事情与晋国利益并无直接的关系。楚凌天即便知晓,也没有必要阻拦她。
楚凌天自那日之后便再没有来过锦墨园,一次都没有。有时燕绥甚至在想,难道是楚凌天无法接受她的身份吗?他猜到了她就是当初嫁入王府的人,那他是否能够猜出其实燕家少主一直以来都是女子?
若是不能,那站在楚凌天的角度上看,确实是难以接受了一些。
今日便是元国使团抵达晋阳城的日子了。最寒冷的冬季已经过去,初春的暖意已是能渐渐的感知到了。
元国这一次的来使以太子代战和公主代云为首,其他便是元国的一些礼官和文官,队伍比之前几次都要隆重和庞大的多,毕竟此次是来议亲的。
而就在元国使团进宫的这一晚,楚凌天终是来了锦墨园。而这一晚,锦墨园内外所有的黑骑军都撤下了。
楚凌天就这般坐在那里,看着燕绥,半个时辰过去了,却一直未发一语。(。)
第091章 终回原点()
“燕家少主。。。。。。好一个燕家少主!”楚凌天终是开口了,但语气之中满满皆是嘲讽,“世人谁能想到,一直跟随燕将军征战沙场的燕家少主,竟会是一个女子!”
对于宸王妃的身份,他曾调查过,也曾猜测过,甚至有想过是出于某些目的才使燕宁不得不隐藏自己会武的事实。
但楚凌天却从未想过,他娶回来的竟会是一个外人眼中的“男子”。
燕绥自认这十几年来她伪装的极好,不然也不可能瞒过那么多双眼睛。但是遇上楚凌天,终究还是被他看破了。
也许是之前自己无意间的大意和有时的不得已,将自己暴露的太多了。也许是那几个月的相处已让楚凌天对她有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也许是不久之前他才在寒冰洞见到了躺在寒冰床上的真正的燕宁。。。。。。
这一切的一切,最终导致了她秘密的败露,身份的曝光。
“说,你替嫁和亲的目的何在?”楚凌天面色冷峻,竟是用一种审讯的口吻道。
燕绥当即皱起了眉,毫不畏惧的直视着楚凌天道:“楚凌天,我隐瞒了身份是不假,但我并不欠你的,更不是你审讯的犯人。”
“替嫁和亲,罪同欺君!”楚凌天冷冷道。
燕绥看着楚凌天,心中亦是隐隐有了怒火,直言道:“你既口口声声说我替嫁,那证据何在?没有证据,即便我现在承认又如何,我随时可以改口否认。”
不待楚凌天回答,燕绥继续道:“还有,如今天下尽知夏国的和亲公主,晋国的宸王妃燕宁已经去世。王爷此刻若硬要说我便是宸王妃,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本王说过,我们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楚凌天静等着燕绥说完之后,却像是并未将燕绥的话听进去一般,兀自说道,“接下来以你燕家为注,赌宸王妃之位。”
“若元国和亲之事尘埃落定之后,宸王妃依旧姓燕,那本王助你燕家彻底脱离夏国所控。如若不然,本王不介意亲手毁去燕家。”楚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