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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林听着这话,就像看十万个冷笑话一样,冷得寒毛倒竖,让他直打了一个喷嚏,“阿嚏”一声,他眼睛眨巴了两下,嘴微微抖了抖,连忙捡起自己的口水被,随意的裹了裹,把自己包成一个粽子后,道:
“我想咱俩这关系,不过就是比路人好点。”
张飞一听这不带任何情意的话,脸上的笑意立马就僵住了,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继续笑嘻嘻得说:
“你还别说,我真有事求你!”
“你求我,我也不会去帮你!”
张飞没有想到郑林会这样薄情寡义,脱口而出直接明了的拒绝自己,他摸了摸自己伤心的小心脏,顺着衬衫上的衣兜,拿出了一盒烟,手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蓝色的打火机,打算点烟开抽时,却被郑林开口打断了。
“医院不能抽烟,你的那些破事,不用你告诉我,我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张飞的点烟动作僵住了,他有点震惊,质疑得看着舒舒服服靠着枕头坐的郑林,这个稚嫩小伙,看着好年轻,好富有活力,他本应该在阳光下,更加灿烂得活着,可是如今却不得不活在最阴暗潮湿的角落里。
第172章 卧底归来 (1)()
“苏朦儿!”
趴在桌子上的苏朦儿迷糊的摇了摇沉重的脑袋,阳光下她的睫毛像一把玲珑小巧的金色折扇,她撅着嘴,仍在眷恋安详的梦。
“苏朦儿!”
又是一声冰冷的声音,闭着眼的苏朦儿极不情愿的睁开了自己灵动的大眼睛,立马就看到了一张放大版的,满脸痘痘坑的大叔脸怪物,苏朦儿一下子就窜了起来,脑袋也立马清醒了。
“苏朦儿同学,上去帮老师把那道题解一下!”
苏朦儿咽了咽唾沫,战战兢兢的向着如同断头台的讲台走去,她的脚如同灌了铅般,每一步都迈得很是吃力。
数学老师不耐烦催促道:
“快点,老师的时间是很宝贵的,别婆婆妈妈。”
苏朦儿拿起断了半截的白色粉笔,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题,如同催命的鬼符,时时刻刻都想要自己的命,她只好慢慢在旁边写了个“答”字。
她感觉现在的时间简直就和静止了一样,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发生变化,都是静止的。
只不过老师悄悄的来到了她身边,嘲讽道:
“喂!这道类型题昨天可刚讲过,而且这是最简单的几何类型题,你怎么可能不会呢!”
“还有再过3天就高考呀!你拿什么去考试!”
老师两手晃着苏朦儿没睡醒的头,扶了扶黑框眼镜后,继续指责:
“你说说你,这颗脑袋里的脑子是不是被僵尸吃了,天天上课睡觉,你回家不能睡呀!你花着父母的辛苦钱,来这里睡觉睡得安心吗?”
台下的同学们窃窃私语的笑了,笑的好开心,他们都在取笑这个年年成绩都垫底的姑娘。
“铃铃铃!”
“铃铃铃!”
……
下课铃声打断了数学老师的教育欲望,他开始收拾讲台上的课本,咳嗽了两声后,微笑得说着: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放假了,留下几名同学准备考场后,就回家吧!还有,祝你们高考顺利,一考成名欧!”
老师说完后便扬长而去了。
“喂喂喂!苏朦儿把讲台擦干净在走!”
讲台上被老师骂的狗血喷头的苏朦儿,听到了正在叫自己的班长,不解的问道:
“我不是昨天刚擦了吗?”
“你昨天还吃过饭呢?那你今天不吃呀!”
……
苏朦儿安静了,拿起了黑板擦默默的擦起了黑板。
“哇塞!朦朦姐,你桌子里为什么有这么多好吃的!给我吃点呗!”
还没等擦完黑板的苏朦儿回头,那些人就把她的零食全抢光了。
苏朦儿推开了如豺狼般的他们,背起了自己的书包,黯然伤神的离去了。
这些两年的朋友们(高中三年,高一分班),呸呸呸呸!天天让我给他们抄作业,还让我给他们值日,还要把自己牙缝里的零食给他们,这些人除了成绩有点好外,哪里是个好人了,分明就是乌龟王八蛋,老师也不管他们,更是罪恶之首。
失魂落魄的苏朦儿哭了,她讨厌上学,她恨学校!她恨道貌岸然的师长。
就这样,她迷迷糊糊得坐上了回家的蓝色公交车,慢慢得靠近还算温暖的家。
公交车驶向了长江大桥,她看着窗外,天空湛蓝湛蓝的,倒映在深不可见的江水上。
水天一线处的山痕在快速移动着,苏朦儿看到窗外黑影在快速移动着,前方突然间乌云密布,出现一个巨大的淡紫色漩涡!
窗外的乌云慢慢变成了血红色,将整片大地染成了一片鲜红,前方的紫色漩涡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
“啊——”
苏朦儿吓得立马跳了起来,脑袋“嘭”的一声碰在车窗上,她立马朝着车头奔去,边奔边喊:
“师傅,停车!停车,那是悬崖!”
然而,车子仍旧朝着悬崖的方向开去,苏朦儿看见司机师傅右手捂着左边心口的位置,就探了一下鼻息,死了?
惊恐的苏朦儿直接推开司机,握紧方向盘后,随便一踩,车子更加疯狂的向前冲了,可她还没有来得及松开油门,车子就和被碾松动的石头,双双滚入悬崖。
突然,苏朦儿胸前一道白光,清脆的铁链声响起,天绝拼命的挣脱束缚,手腕已被勒出了道道血痕,终于白光化作人形!
下落的风吹起天绝散乱的发丝,一双漆黑的眼眸,如同晶莹的黑曜石,能看透万千事物,白皙如玉的肌肤微微透明,泛着千年寒冰的凉意。
一袭白衣的天绝从冒着烟的车里,抱起受伤的苏朦儿,如仙子般在天空悬浮,车从万丈悬崖前跌落,而他轻轻将她放在车旁。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她,嘴角上扬,薄唇轻起:
“我们又见面了!”
突然间他面目狰狞,消失在灵域的空气中。
迷糊中,身体传来黏糊糊的触感,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她慢慢爬起,透过碎掉的车窗,看见刚刚满载生龙活虎乘客的公交车,变成了二战现场,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残肢断臂。
苏朦儿看着残留热气的几十具尸体,浑身都是深可极骨的伤痕,猩红的皮肉外翻着,淌着仍在流动的血水。
视觉不断的冲击着胆小的苏朦儿,她惊恐的摇着头,开始往后退。
“救我!救……救我!”
断断续续的微弱求救声传来,苏朦儿停住了脚步,弯腰查看声音的来处,却发现了一个身受重伤的小女孩,她立马跪倒在地,抱出了小女孩。
突然,血红色的天空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掉下来几十位身穿黑色铠甲绿色肌肤的蒙面鬼兵,他们迟缓的向着千疮百孔的破公交走去。
中间领头的鬼兵将领,拿起盘着一只巨蟒的权杖,念着高深莫测的咒语,一团又一团的黑色包围着公交车,所有血肉模糊尸体上的伤口都在快速愈合,肤色的颜色也由白皙变成了墨绿,他们的身体,极不协调的慢慢挪出公交车。
拿着权杖的将军兴奋得看着这些新生儿,阴深深的喊着:
“你在这里死去,会在灵域重生!”
第173 章 卧底归来 (2)()
第173章卧底归来(2)
猝不及防的郑林顺势一飞,碰倒了一个带轮子的椅子后,直接屁股着地摔了个狗吃屎,他一脸无辜,就干脆瘫坐在地上,咿咿呀呀的喊着疼。
一双充满委屈和怨念的双眼,死死地瞪着虐待自己的张飞,一脸不满的他,大声嚷嚷着:
“快来人呀!你们伟大的局长要谋杀良民。”
“我要死了,死了,快来救我,救救我!”
……
喊了半天,没有任何人搭理这个陌生的闯入者,郑林喊得口干舌燥的时候,才发现根本没有人搭理自己,在别人家的地盘,还指望别人家的小弟帮自己,傻呀!郑林当即想找一个洞,钻一下,丢人呀!
既然没人看他演的苦情戏,他也只好拍怕屁股,慢慢站起来,但是委屈呀,他摸着自己快要碎成八瓣的屁股,委屈拿起张飞刚从箱子里拿出来的还没有开盖的矿泉水,抢过来就喝,张飞见状,只是无奈得摇了摇头,而后重新给自己拿了一瓶。
郑林咕噜咕噜的喝完了一瓶水后,就将瓶子随手一扔,冷哼了声,扶起了地上的椅子,一屁股悠闲得坐了起来。
张飞倒是也没生气,反倒叹了口气,从保险柜里拿出来一份档案袋,他吹了口气,想把灰吹掉时,却把灰吸进嘴巴里了,就咳嗽了两声,往旁边的垃圾桶里吐了口痰后,继续抖抖了资料上面的灰,从里头拿出了一张照片,和一沓已经发黄了的档案。
他小心翼翼得递给了郑林,郑林翻着白眼,要笑不笑得随手接过了档案,可是当看到资料上的字时,就被这份档案深深吸引住了。
他的灵动的大眼珠死死得盯着第一张警籍纸上写着清清楚楚的两个大字“郑同”。
他快速的扫过底下的一些细节,那端端正正的楷书上写着毕业于什么警校,参与过什么刑事大案,而右上方贴着一张郑林再熟悉不过的照片,照片上的人脸,与如今的郑林有几分相似,他用指头轻轻抚过郑同年轻时青涩的一寸红底照片,他刚刚的不服气不满意,通通烟消云散,现在脑海里只有无数的巨大的问号。
郑同,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时间太久远了,他的样子早已经模糊的不能再模糊,直到渐渐被遗忘。
我的父亲,他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一名警察。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杨梓的爸爸说过,他们才是好兄弟,眼前这个人,这个人才是杀父仇人。
是他,是他,一枪打爆了父亲的头。
他阴森森的冷笑,他提不起任何兴趣和他废话了,直接切入正题,沙哑得说:
“你够厉害呀!警察当得可以呀!随随便便就可以给别人加警籍,我还以为你是多么好心,让我当警察,现在看来,你就是想拉我下水。”
郑林看着地上令人恶心的文件,上去就狠狠得踹了几脚,将那些文件纸张,踩得皱了,脏了,上面全是他的脚印时,发疯的他被张飞一拳打在了脸上,被仇恨埋没理智的他可没有管张飞刚刚那一拳出了几分力,就直接和他厮打在了一起。
张飞可是武警出身,虽然老是老了点,但是搏斗可是一级得棒,而咱们的郑林,浑身上下是有那么几块肌肉,年轻也是很年轻的,可是如今就像一个人肉沙包一样,被张飞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淤青,躲在墙角里。
他舔了口从嘴里流出来的含着一半唾沫的血,颤颤巍巍得重新站了起来,他倔强着依旧用死鱼眼瞪着张飞,他抿了抿被血浸润了的红唇,咆哮道:
“你这样的人,配当警察吗?”
“你配穿上警服吗?”
“你打我,是因为我是人渣,我何时我否认过我是人渣了,你不是打我吗?那你打死我呀!打死我呀!”
郑林的泪就那样哗哗的流着,就像一个无助的被人抛弃的小孩一样,他咽了口流进嘴里的泪水,哽咽得继续喊道:
“你要是杀不了我,我迟早有一天干掉你。我不知道别人家是什么样的,别人家孩子又会变成什么样的,我只知道,别人家至少有父母,而我呢?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吗?”
“好大,好大,我就这样一个人,如同傀儡般得行走在灯火通明,充满欢笑的世间,我没人教,没人管,所以我……我不知道该活成什么样子,我想活成我父母期待我变成的样子,却发现他们死的太早了,什么也没有告诉我。”
郑林说着说着,含着泪笑了,笑得那么凄凉,那么无奈,他看着满是同情的目光,顿时嘲笑般得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他歪着头,没有一点畏惧,道:
“我已经长歪了,歪了,一切都晚了。”
郑林如一个70老人长叹一声,头微微低下,低吟了句:
“晚了。”
安静,安静重新回归这间还算宽广的办公室,这里桌子已经偏移了原来的位置,所有的纸屑文件全都散落一地,椅子是轮子朝上倒过来的,后面的文件柜上多了点坑坑洼洼的小坑。
这里就像暴风雨袭击过的残局。
张飞心疼了,对于一个只知道工作的工作狂来说,地上的那些文件,他曾视若生命,别人翻弄时,就算弄折一个角也要大发雷霆,现在他看着那些歪歪斜斜,一摞一摞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