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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兜里零零散散的花生,瓜子,糖果,随着他的晃动,都撒了一地,周围一片哗然的笑声。
就连刚刚角落里,失望的八个人都笑得很开怀,吹着口哨,起哄地说:
“肥鼠,你的媳妇掉了,媳妇掉了一地哦!”
“后宫三千佳丽哟!”
……
然而肥鼠并没有回头,他追上李肆之后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本来一个组应该是四个人,四个人刚准备上车之时,那两个浑身充满肌肉的汉子,低头商量了些什么。
便扭着头冷冰冰地对李肆说:
“把我们的份子钱拿来!”
李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四个人一千块,一人就是250,零四用手蘸着唾沫,数了数钱,递给对方500块钱。
可是,他们拿了钱就走啦!连手都没有挥挥,也没有解释说要去干什么。
李肆眉目中抛出着急的成分,当即喊道:
“喂!你们去干什么?”
结果那两个走的人连头都没有回一下,李肆继续喊道:
“我们就要走呀,你们这样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
就在这时,肥鼠从后面摸了摸李肆的肩膀,很淡定地说:
“他们现在还算好的呢,就这样吧!”
李肆回头的一霎那,很是莫名的看着肥鼠,他保持着疑惑的表情,支支吾吾地问:
“什么还算好的?那坏什么啊!”
肥手摸了摸头,长叹一声,从兜里剥了一个糖果,塞到自己嘴里,糖果的甜意在嘴里散开,他苦涩的笑着,脸上的赘肉被挤成了一堆,成了一座小山,无奈的他继续道:
“反正我是好心才告诉你的。”
说完扭头就走,敲了敲车门,示意李肆开车门,他们要走啦!
李肆能怎么样啊?满肚子苦水,能往哪里倒啊?只能,敲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他始终耷拉着头,有一种强烈的怨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利索的开了车门,坐上车,踩了油门。
发动机响,他们离开了玩具厂。
李肆心里更加莫名,车里会是什么?运一次货品,有的竟然高达一万人民币!
这种高利润,简直比卖小姐的都赚钱,他俊俏的脸上,眉头开始紧蹙,想了半天之后,他恍然大悟。
毒品,毒品,除了这个东西,可以带来如此丰厚的利润,还有什么可以呢?
想清楚了他,眉头明明是开始舒展,但是心情却更加忧虑了。
“叮”的一声,一条短信发在李肆的手机上,这是一份详细的路线,详细到要走哪段高速,要过几个红绿灯,要在哪个分岔路口转弯。
李肆突然意识到,原来今天的,四个货车,只有一辆运有毒品,剩下的三辆,都是用来混淆视听的,都是烟雾弹。
第195章 运货过程 (2)()
所以当即他就把消息传给了,张飞。
他在给张飞发消息的时候,故意躲着旁边坐着的肥鼠,可是他却发现肥鼠的注意力压根就不在自己身上!
肥鼠撸开了袖子在挠什么?他脸上很痛苦的表情,让李肆觉得不像是什么好事,他赶紧举起手,在后视灯上按了一个按钮,车一下亮了。
夜间行驶,车里面的灯亮了之后,外面的路况就完全看不清楚了,所以他急忙踩起刹车。
肥鼠则一惊,往车门的位置挪挪,赶紧将袖子拉下来,粗鲁的行为,让他的胳膊很不适,他倒吸一口冷气,咬紧牙齿。
李肆把车停好之后,扭头看了看他面前的这个肥鼠,胖胖的肥肥的,浑身的赘肉很多,明明30多岁的样子,被肉一撑,倒显得有几分可爱。
李肆看着肥鼠脸上惧怕的表情,面色更加沉重了,然后严肃地说:
“你怎么了?”
肥鼠将眼睛移到车窗外,看了看刮起的狂风,支支吾吾了半天,并没有说出什么,只是含含糊糊敷衍着:
“没什么,没什么。”
可是,在李肆看来,现在的“没什么”,就是“有什么”。
李肆见肥鼠不说话,想着不关自己的事儿,自己何必多管闲事呢!我又不是闲人,就是闲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喽!
可是最后,李肆实在实在,忍不住了,或许是因为他话多,抑或是他有着一颗善良的本心。
他问:
“咱们是兄弟,有什么事快点说好不好。”
他看到肥鼠脸上慢慢和缓的神色,脸上微微笑起友善的目光,道:
“我叫李肆,初来乍到,我们相识就是朋友,不要见怪。”
肥鼠本就小的眼睛,现在都快眯成一条缝了,他打量了半天,眼珠子水灵地转了几圈,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说:
“可以,是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把剩下的那五百块钱全给我。”
要是换了个人,一听到要把自己辛辛苦苦一个晚上挣的五百块钱,拱手让给一个只认识不到五个小时的人。
除非他小得是个刚出生的孩子,要么就是一个没有智商的智障儿童。
智商健全的李肆,大脑闪了一秒奇怪的思想,他就从兜里拿出了刚领到的钱,手就那样轻轻松松的一甩,5张红色的大钞票就在肥鼠的大腿上了。
肥鼠有点震惊了,厚厚的嘴唇微张,他倒是也没客气,眼里放着异光,心脏都惊动地快要跳出来了。
他连忙把钱拿在手心,数了又数,最后从兜里又拿出了一张纸,精心的裹了裹,放在了上衣的口袋了。
肥鼠看着李肆好奇的眼珠子,时不时得瞟向自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抿了抿起皮的嘴巴,道:
“我就是欠了人一些钱,被人打了几下。”
李肆扭了扭已经僵硬的身子,他附和着说:
“几下,几下?”
他看着肥鼠点了点头后,果断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狠命碰着他的胳膊和手臂。
本就胖的肥鼠反应迟钝,没有躲开李肆的进攻,立马就吃痛得叫了起来,他瞪着李肆,怒气冲冲地叫嚷道:
“你干什么!”
李肆当然是故意的,他只是想和这个肥鼠拉近关系,男人之间的关系,可不是和女生那样,逛个街买个衣服和包包,就能如胶似漆的,男人之间,需要的是玩,是闹,是什么束缚都没有的放肆。
李肆看着委屈至极的肥鼠,幸灾乐祸地笑道:
“你说的是几下,我以为没那么重!”
肥鼠脸上的欣喜现在全被李肆搞的一点都不剩了,准确地来说,是连渣都不剩了。
肥鼠阴沉着脸蛋,像一个怨妇一样盯着李肆,低沉地道:
“刚刚打了我,多加四百块。”
李肆挠了挠炸起的头发,有点觉得好笑,他试探性地问道:
“你的意思是,别人只要给你钱,你就让别人打你。”
肥鼠没有正面回答李肆,只是继续冷冰冰地说:
“打一次四百,给钱!”
李肆顿时无语了,之前他以为是别人主动欺负他,现在的他有点错愕,原来他是自愿的,自愿被打,自己凑上去当出气筒,人肉沙包。
他用胳膊肘擦了擦额头的汗,半是气恼半是同情地说:
“你有那么缺钱吗?”
肥鼠把头低的更低了,他很诚实地说:
“缺!”
“不对吧?干我们这一行的,还会缺钱!”李肆的回答在狭小的空间内传播。
肥鼠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捂着放钱的口袋,摸索着想要掏出来,又舍不得掏出来。
安静,冬天的夜,所有的生物都消失了,没有夏的蝉鸣,春的生机盎然,外面的天灰蒙蒙的,就像死神快要来临一样。
外面安静也就算了,车内也更安静了,除了两个大男人的呼吸声以外,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李肆的电话响起,他连忙接过电话,刚把手机放在听筒上,就听到了大头的臭骂:
“喂!你们才走几步路呀,就把车停在路上,开车,听见没有,时间要是误了,你也就不要回来了。”
李肆被这么糊里糊涂的一骂,他瞬间火气更大了,立马装腔作势地怼道:
“老子开车了,闭嘴,万一出人命了呢。”
大头听完这瞎话,呵呵冷笑了半天,一字一句地说,生怕李肆没听清楚:
“我在每一个货车上都装了cps定位系统,你开着车吗?你给老子麻溜开车,听见没有。”
李肆听着大头带着威胁的话,背后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安的定位系统,他再想,幸亏不是针控摄像头,不然自己要死定了。
他实在觉得这个大头有点咄咄逼人了,这不就是个小单子吗?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嘛?
就那么一千块钱,用的着这样吗?他回道:
“你花的1000块钱,买的就是这样的服务,你要生气就气你为什么只给我一千块钱吧!”
说完,李肆就挂断了电话,可是他刚挂了电话,手机铃声就再次响起。
他拒绝了一次,而后大头就不停给他打电话,他最后很是气恼得接了。
第196章 运货过程 (3)()
第196章运货过程(3)
李肆刚把电话放到耳边,话筒里的人怒气竟然全消,竟然开始哀求着说:
“你好好运完货,你要多少钱我加你。”
李肆听着这哀求的话,连忙看来看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发现这电话确实是是大头的后,他有点不习惯了,大头没必要对自己这样呀!
人家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李肆刚体会到,剧情怎么反转得有点快。
他心中自然也没有想把事情闹大,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呀!人家大头都愿意低下头,自己何必咄咄逼人,那句中国几百年的俗语“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不怎么开心地懒懒散散的回复道:
“好好,我立马就发动车子,你也别给我打电话了。”
说完李肆当即挂断了电话,将手机翻到了写有路程的短信后,瞟了眼,就将手机扔到一旁。
他刚踩油门,拉上手动挡时,肥鼠迟疑了半天,最终还是从兜里拿出了还没有捂热的五百元人民币,递给了李肆。
李肆被这突然而来的五百块钱打断了,他急忙松开了手,看着肥鼠有点红的眼珠,迟迟没有接过他手里的钱。
李肆看着爱钱如命的肥鼠安静了,一个能为了钱甘愿当人肉沙包的人,如今竟然从他的手里能拿钱。
李肆的大脑快速运转后,连忙推开了肥鼠粗糙的大手,他冷漠地问:
“为什么?”
肥鼠用白皙的双手迟缓得揉了揉眼睛,而后把钱又慢慢得收了回去,他小声地说道:
“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
“不一样?”李肆听着这像是自言自语的话,充满地疑问地重复道。
只见肥鼠认真地点了点头后,就扭头不理李肆了,自顾自的正襟危坐,就连刚刚没系的安全带都系上了。
李肆尴尬了好一会后,呵呵一笑,故意大声说给肥鼠说:
“我忘了刚刚自己有没有自我介绍了,我叫李肆,李斯的李,放肆的肆!”
……
肥鼠小声的念叨了几句,将他的名字死死地刻在脑海里。
李肆则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开始驾驶着小货车向着目的地加速行驶。
凌晨两点出省,高速公路上空空荡荡的,再加上这本就是荒郊野岭,天又黑黑的,李肆莫名得有种压抑感,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他好困,他今天几乎没有合眼,长时间的精神紧绷,让他感觉到很累。
高速公路本就是在不停得直行,很容易打盹的,周公时不时地骚扰一下李肆。
李肆的头上开始冒着金星,眼前原本只是车灯打出来的一段明亮的公路,可是现在出现了好多人头,原本那些人头像气球一样飘在空中,可是突然在一霎那,那些头就爆炸了,血浆四溅,白色的骨头,红色的肉,车窗户上全是鲜红色的血。
李肆灵敏的鼻尖开始嗅到警觉味后,他猛地一惊,急踩刹车。
后面几辆差点追尾的私家车,开了窗户,骂骂咧咧骂着李肆。
李肆的大脑瞬间清醒,血色的车窗没有了,气球般得死人头也消失了,车里只有一个已经进入梦乡的肥鼠,轻声打着鼾声。
他用冰凉的手指使劲掐着鼻梁,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他依旧昏昏欲睡,他又揉了揉太阳穴。
可是他还是困呀!他拍了拍已经熟睡的肥鼠,可是当李肆靠近肥鼠后,鼻尖突然闻道了梦里熟悉的血腥味。
他立马愣在了原地,他没有选择直接叫醒肥鼠,而是将手机手电筒点亮,轻轻靠近他,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