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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果然说的对,当家主母就应该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正说着,镇国公府的管家奉老太君之命,用锦盒端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跟在二皇子府上管家的身后进来。
“奴才给二皇子殿下请安,给王妃娘娘请安。”镇国公府的管家一进门便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低头之际满眼惊骇。
王妃的嘴角那抹殷红的血迹怎么回事,难道才做新妇就被二皇子打了?
弯腰低头,管家这才注意到,一地碎茶叶碎瓷片,就算是个不谙世事的傻子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更何况镇国公府跟来的一个小丫鬟此时还面无血色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连喘气都困难,洁白的衣服上,胸口处一个发黑的脚印触目惊心。
这样的脚印,自然是男子才有的。
敢对王妃的丫鬟如此,这男子自然也只能是二皇子。
管家的腰弯的更低了,满心惊涛骇浪就跟发生了海啸似得,额头一片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二皇子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了,镇国公府的管家竟然会来,恶狠狠地朝自家管家瞪了一眼,转脸对镇国公府的管家客气的说道:“这样晚劳您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二皇子府邸的管家带着镇国公府的管家一进宋静若的门便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此时屋里是这么个场景啊。
虽然心知自家主子对这个王妃不满,可也不至于就动手啊。
管家满头大汗的低头立在那里瑟瑟发抖,不敢看二皇子的脸。
宋静若却是见到娘家管家,登时整个人都精神的跟吸了鸡血似得,管家来的太是时候了。
“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二皇子话音落下宋静若关切的问道。
镇国公府的管家不敢起身抬头,依然低头答道:“是老太君吩咐奴才来给二皇子殿下送礼。”说着将手中的锦盒恭恭敬敬举过头顶。
这个时候抬头,那得多尴尬啊,王妃脸上还带着伤呢!
老太君大半夜的给自己送礼?登时一种浓浓的不祥感涌上二皇子心头,瞥了宋静若一眼,二皇子咽了口口水说道:“让老太君破费了。”
二皇子府上的管家立刻哆嗦着上前将那锦盒接过来递到二皇子手中,“殿下!”小心翼翼的说道。
二皇子一接了锦盒,他立刻逃命似得向后退了一步。
二皇子疑惑着低头将手中锦盒打开,顿时一道闪闪银光从锦盒中迸发出来,带着仿似腊月间的冰凉气息,让二皇子顿时心神一震,拿着锦盒的手不禁一个哆嗦。
那老太太竟然大半夜的送他一把匕首!
一看到锦盒里的匕首,宋静若登时乐了。
祖母的礼物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有劳您更深露重的跑这一趟了,祖母可是还有旁的话?”宋静若巧笑嫣然的看了二皇子一眼,问管家。
管家腰再一弯,说道:“老太君让奴才给王妃带话,王妃既是做了二皇子殿下的正妃,就是二皇子府上的当家主母,行事切记不可像在家中一般任性。”
随时带给宋静若的话,可宋静若听得出来,祖母这话是说给二皇子听得。
“让祖母费心了,劳烦管家告诉祖母,静若定是不会丢了镇国公府嫡女的脸面。”
二皇子听着宋静若和管家一问一答,再看看手里的匕首,脸黑的仿佛一块铅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章 你高兴什么()
待管家离去,宋静若觑着二皇子手中闪闪发亮的匕首,鼻腔哼的一声冷笑,款款转身在座椅上缓缓坐下,“殿下,明儿还要妾身亲自去把那两个犯事儿的婢子接回府中吗?”
声音抑扬顿挫,仿佛唱戏一般。
祖母这礼物到的简直比及时雨还要及时雨啊,十几年来宋静若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觉得祖母如此的好。
二皇子黑着一张锅底脸反手将匕首带锦盒一起甩到桌上,攥着拳头默不作声的抬脚离开。
二皇子府上的管家惨白着一张脸,弓背弯腰,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子,给宋静若行了个礼,转脚追了出去,“殿下,奴才知道错了。”
随着二皇子和管家的声音渐渐远离,宋静若绷在胸口的一口气顿时如同一只被扎了一针的气球一般泄了出来,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目光涣散的望着远方某处。
这就是她十几年来梦寐以求的婚姻?
宋静若自嘲的扬了扬嘴角,今儿这一局应该是她胜了吧,可却没有用一丝一毫胜利的喜悦。
母亲说的对,得赶紧有个孩子才是,有了孩子便有了依靠,二皇子便再也不敢如此肆意凌虐自己。
至于抓住二皇子的心宋静若一点都不想。
所以,翌日当高氏和付氏求到宋静若门前时,即便没有昭阳郡主,她也不会见她们的,实在是脸颊处五指分明高高肿起的手指印让她无法见人。
没有见到宋静若,姑嫂两个在屋里跳脚骂街又起不到丝毫的作用,辗转反侧一夜,翌日一早高氏便决定登门安王府。
付氏自然随她一同前往。
不说为了小四,单单是郡主提起的那件煤矿案就让付氏一夜未曾合眼,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闲散王爷家的郡主竟然有这样大的本事,连正儿八经皇上所出的公主皇子都畏惧她。
是自己大意了,竟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若是因为自己的那些话惹得郡主不悦,到皇上耳边重提此事,就算皇上没有龙颜大怒要重查此事,想来心中对夫君也有了芥蒂。
付氏这一夜躺在床榻上烙馅饼,就琢磨着今日去安王府如何讨好昭阳郡主。
春青一觉睡醒,宋徽早已经进宫当值,懒懒的躺在床榻上隔着月影纱望着窗外斜斜照进来的光线,春青好像伸个懒腰。
只可惜,肚子里正在练功的宝宝提醒着她,伸个懒腰是个奢侈的梦想。摸着肚皮给肚子里的小宝宝唱了一支沙哑版的世上只有妈妈好。
原以为自己美妙的歌声能让练习连环脚的宝宝老实片刻,结果可能是自己的声音美妙的过头了,把孩子刺激的动的更欢了,就跟受惊了的马似的。
春青连忙打住不敢再唱。
被窝是青春的坟墓,春青赖在她温暖舒适的坟墓里足足自娱自乐玩了两刻钟才依依不舍的起床。
白芷第一个冲进来服侍她,看着白芷一脸贼兮兮的笑容,再看白芷身后跟着进来的白芍脸颊通红的跟小猴屁股似的,春青顿时来了精神。
“一大早的什么事你就高兴成这样啊?”春青心知肚明明知故问。
白芷一面服侍春青穿衣裳一面美滋滋的说道:“大奶奶,奴婢替白芍姐姐高兴呀,她心里美面上却不笑,奴婢替她笑出来。”
白芍立刻脸颊绯烫的剜了白芷一眼。
“咦,白芍是有什么喜事吗?”春青一脸璀璨的笑容说道。
白芍立刻不客气的给了春青一个大白眼,大奶奶,这大早起的您真是够了!
白芷笑嘻嘻的说道:“奴婢也不知道白芍姐姐为什么高兴,不过奴婢知道白芍姐姐昨儿从大奶奶这回去之后,打了一夜的络子”
白芷话未说完,白芍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上来拧白芷的嘴,“死蹄子,大早起的在大奶奶面前乱说话,看我不打你的嘴。”
白芷立刻跳着跑开,“咦,白芍姐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呀,早上胭脂抹的多了?”
“你还说!”白芍又羞又气,却又偏偏抓不住白芷,只得转而对春青说:“大奶奶您也不管管她,纵的她越发没了规矩。”
话音刚落下,白露端着春青的早饭气壮山河的咚咚咚走了进来,她一进屋春青便看到她手里除了放着碗碟的乌木托盘外,还有一根藏青色络子。
“那是什么?”春青看了白芍一眼,指着白露手里的络子问道。
不待白露回答,白芷早已经跳到白露身边将那络子拿到手里,朝着白芍晃悠,“呀,这络子瞧着好眼熟,白芍姐姐,和你昨天晚上打的那根一模一样呢!”
“就是白芍姐姐的,我见她昨儿一夜不睡的打络子,想着这必定是当紧要用的,就拿了过来,白芍姐姐服侍大奶奶得空的时候也可以打。”白露一脸认真的说道。
白芍无力的看着白露,都快被气死了。
然而白露却一脸茫然悠悠看着白芍,特别认真的问道:“白芍姐姐,你这络子上怎么绣了一个沈字啊?不是给世子爷打得吗?”
春青顿时被白露一副不耻下问的姿态笑得前仰后合。
此时她说出来,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一大早起来调戏一会白芍,真是神清气爽。
吃罢早饭,因为宋徽接手的那桩案子需要昭阳的帮助,给老太君请了安,春青便带了白汀和白芷前去安王府。
不过在去安王府之前,春青决定还是先到侍郎府一趟。
“姐姐!”一到侍郎府进了二门,双瑞便像飞奔的小兔子一样扑了过来。
看她天真烂漫的样子春青便知道她已经不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了,心头顿时一松。
“怎么又来了,有什么话打发个丫头来说就是,何必你要亲自跑一趟。”迎着春青进屋,她娘关切地说道。
春青一进屋便被娘亲赶着拖鞋上了大炕,依靠在娘亲惯用的一个靠枕上,春青笑道:“我哪有那么娇贵,都说要多走走的好,到时候好生产。”
春青她娘将果盘递到春青面前,嗔怪道:“那也不能没事干整日坐着轿子瞎逛啊,路上人来人往,万一被冲撞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溜达镇国公府那么大的花园不够你溜达!”
春青立刻投降不敢再狡辩,笑道:“我来是有正经事情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一章 马车被拦()
春青的娘亲自然认为她说的正经事就是双瑞那件事,扫了双瑞一眼,正打算将杵在春青腿跟前和春青腻腻歪歪的双瑞支出去,春青便捏着双瑞的鼻子说道:“那件事情姐姐已经查清楚了,是她们不小心把手炉放在双瑞那里的,一场误会。”
双瑞顿时高兴的跳起来,转脸对她娘亲说道:“看吧,我就说我是无辜的!”
春青她娘不动声色的看了春青一眼,笑着对双瑞说:“娘给双瑞陪不是,是娘亲不好,冤枉我们双瑞了。”
双瑞立刻龇牙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又没有和娘亲生气,娘亲不用给我陪不是,知道我是清白的就好了。”
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惹得春青直笑,知道娘亲心中还不安,春青说道:“昨儿我和昭阳一起去的付家,娘亲不用再担心了。”
春青的娘亲朝女儿会心一笑,“不担心了,不担心了。”
“有一件事我要和娘亲商量。”春青将沈泽明打算求娶白芍,自己为了抬高白芍的身份收她做义妹的打算告诉了娘亲。
此言一出,春青的娘亲登时满面惊喜难掩,直直愣怔了好一会才笑容宴宴的说道:“没想到白芍那孩子竟有这样好的造化。”
说着,春青的娘亲叹息一声,“那孩子无论心性还是样貌,都是拔尖的,唯独就是出身差了些。”
“娘,这样的好事,您叹什么气呀,您把她收作干女儿她的身份不就不同了嘛!”
“傻孩子,就算是干女儿,可她是我们府上丫鬟的事实是抹不掉的。沈将军待她赤子之心自然是好,可她上面还有公公婆婆,还有妯娌,只怕是一时间日子难处。”春青的娘亲眼中就转一抹担忧,缓缓说道。
“再者,沈将军如今仕途如日中天,谁能说的准日后沈将军不纳妾呢,且不说这妾室出身高贵会如何,便是寻常官宦人家的孩子,即便是个庶出,也怕要给白芍气受。”
“还有那些名媛贵妇们,白芍总不能不出门走动吧。背后那能淹死人的口水她受的住吗?”
春青的娘亲目光望着窗外一株干枯的紫薇树,悠悠叹息一声,说道:“别像这株紫薇,原是觉得这里有成片的紫薇,它一个在后花园冷冷清清的,便让你爹爹将它挪了过来,谁知它竟熬不住一冬。”
看了一眼那株干枯的连一片叶子都没有的紫薇树,春青笑道:“娘亲还说,哪有大冬天的开土挪树的道理,能活才怪!也不知是谁出的幺蛾子,好好一株树就这么折腾死了。”
“是娘亲!”双瑞先前一直插不上嘴,只能眼巴巴看着娘亲和姐姐说话,现在听姐姐如是问,立刻飞快的答道。
春青她娘倒是坦然一笑,丝毫没有被小女儿戳穿而该有的尴尬,反倒是眼角眉梢透着小女人的幸福。
春青又怎么会不知,若非是娘亲要求,爹爹疯了不成要大冬天的给树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