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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说杀了他?找个罪名把他关起来?”随从不确定的问道。
“杀了!”杀了最干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五十九章 有惊无险()
随从领命,转身离开,在他关门之际,宋二老爷突然又吩咐道:“把二郎给我叫来!”
田氏当日被老太君以雷霆之势绑了起来关到西跨院,宋二老爷并没有去求情,不过是晚间过老太君那里去告了个罪,听了老太君一通骂。
如今田氏被关也有几日了,母亲心里的火气也该下去了,是时候让二郎去求一求。
二房不能没有当家主母啊,母亲该不会要关田氏一辈子的。
那随从顿住脚步转过身来说道:“二爷和四爷出去了,奴才进来时和他们走个正面。”
出去了?宋二老爷心下疑惑,眼看要科考,他大晚上的不在家读书跟着老四出去鬼混什么!
怎么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啊,一直说要去大佛寺上柱香的,却总也不得空,一推再推,看来明儿真的得去求一求了。
宋二老爷摆摆手,一脸惆怅的说道:“把他给我找回来!”
随从点头,“老爷,还有别的吩咐吗?”
宋二老爷无力的手背朝外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随从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去,将书房的门给宋二老爷关好。
只是随从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宋二老爷的那个贴身小厮贼头贼脑的探着身子进来。
宋二老爷看他一脸的欠打模样,原本就憋屈的心里小火苗嗖嗖的窜起来。
“你要说不出什么正经事来,我打断你的腿。”宋二老爷没好气的吼道。
那小厮还从来没见过宋二老爷动这么大的怒气,顿时心神一紧,面上笑容收了起来。
“老爷,奴才刚从娇娇姑娘那里过来。”那小厮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两步。
谁知道老爷今儿这是发的哪门子邪火儿。
别一会他突然大发雷霆,用杯子砸人倒是好说,万一扔过来的是砚台呢!那可是要出人命的,还是躲得远点好。
小厮话音落下,宋二老爷原本就愁苦的一张脸就更跟车祸现场似的了。
“她要干什么,别和我说她要进府啊,外室就是外室,她若是存了不该有的心,趁早让她打断那念想。”宋二老爷没好气的说道。
余娘子胡闹,没想到一贯温柔体贴的娇娇也要胡闹吗?
小厮知道老爷因为余娘子的事,有些杯弓蛇影,误会了。
立刻解释道:“老爷,不是的,娇娇姑娘从来没想过要进咱们府。”
宋二老爷立刻就更不悦了。
不想做正房的外室不是好外室,娇娇竟然从来没打算进府?宋二老爷听着心头怎么感觉那么失落呢!
“那她什么事!”因为失落,宋二老爷语气也略微的柔和了几分。
小厮见宋二老爷脸色好看了些,立刻说道:“娇娇姑娘说,听闻夫人被老太君关起来了,有些话想要亲自和老爷说,让您抽个空过去。”
田氏被关起来,她有什么话好说!
再说,她怎么知道田氏被关起来了,宋二老爷顿时阴冷的目光朝小厮射去。
领会宋二老爷刀子一般目光的含义,小厮吓得忙摆手,“老爷,不是奴才说的,奴才什么都没说,真的不是奴才。”
“不是你她怎么知道!”宋二老爷阴恻恻的说道。
小厮都快哭了,他怎么知道娇娇姑娘如何知道的呀!
可面对宋二老爷雷公似的脸,无奈,小厮只得扑通跪下指天发誓。
一肚子邪火儿的宋二老爷哪有心思听他唧唧歪歪,随手抓起手边的一方砚台,朝那小厮扔过去。
小厮吓得立刻脸色素白,浑身筛糠。
不过宋二老爷暴怒之下失了准头,力道又出奇的大,那砚台越过小厮的头顶,直直朝门框飞去。
吓得一身冷汗的小厮立刻松了一口气,好险,这若是被砸到,小命儿就交代了。
“爹爹,您找我”二郎刚刚推门进来,就看见一方砚台劈头盖脸朝他飞来,吓得二郎魂儿都要飞了。
还好他反应快,身子微微一侧,砚台只是擦着他的胸口飞了出去,“哐当”一声砸落在院子里的鹅卵石上。
宋二老爷没想到这个时候二郎竟然回来了,看着砚台朝儿子飞去,整个人都吓得呆住了。
直到听到那一声响,宋二老爷才脸色发青嘴皮打颤的缓过神儿来,朝二郎看去。
“你没事吧?”宋二老爷揪心的问道。
相形之下,二郎到镇定的多,抬脚进屋,赔罪道:“儿子无事,儿子做错了事惹父亲生气,是儿子不孝。”
宋二老爷看着二郎胸前黑漆漆一滩墨迹,心里后怕的只发慌。
若非二郎反应快动作又敏捷,那四角方方的砚台可就直直砸向他的胸口了。
就算砸不死,也得砸个内伤。
将就,心惊肉跳的宋二老爷才眼珠动了动,回过神来。
这才注意到二郎误会了。
不过哪有爹爹向儿子认错的道理,于是宋二老爷脸一绷,说道:“大晚上的你不在家温书,跑出去瞎混什么!”
说完,宋二老爷才注意到,那该死的小厮还缩头缩脑的跪在地上呢,“你出去吧,告诉她,我过几天得空就去!”
小厮像是得了救星一般,连爬带滚站起身来,飞快的离开。
等着小厮将门关上,二郎才说道:“是和四叔出去的。”
“你明明知道你母亲一向不喜你和你四叔多来往的!”
宋二老爷原本也不是真的和二郎生气,刚刚不过是为了不在儿子面前丢脸面罢了,此时语气好转过来。
“父亲也不喜儿子和四叔走动吗?”二郎的眼底泛着一层薄薄的雾霭,宋二老爷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
“还是不要走的太勤,毕竟你马上就要科考了。”宋二老爷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毕竟那人是自己的亲弟弟。
二郎眼中的雾霭似乎像波浪一般动了动,只是转瞬即逝,快的宋二老爷什么都没有抓住,他眼中就又一片清明了。
“儿子知道了,儿子这就回房间温书去。”二郎说道,面色从容毫无异样。
“去吧!”宋二老爷说道。
只是话音刚落才想起叫二郎过来的正事还没说,“等等!”
刚刚转身的二郎又转过来,恭敬的说道:“父亲还有什么吩咐!”
宋二老爷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去求一求你祖母,把你母亲放出来吧!”
二郎一怔,原本平静的脸色登时变了变。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六十章 不能幸免()
捏了捏拳头,二郎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也许是因为太过用力,太阳穴突突直跳,嘴唇紧紧抿成一条钢丝一般的线。
眼中满是挣扎的痛苦。
看着二郎沉默不语,宋二老爷自然认为他是默然应允,便摆了摆手,一脸疲色的说道:“今日太晚了,想来你祖母也歇下,不便去打扰,明日再去吧,你且回去温书。”
说罢,宋二老爷便闭上眼睛,缓缓用手指按压着两眼之间的穴位,轻轻揉动,缓解满心的疲惫感。
片刻,却并不听得二郎离开,宋二老爷蹙眉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却并不睁眼。
近日来诸多不顺心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尤其是那件旧事让他实在殚精竭虑心思难熬,自从在杜三娘那里见到许攸昶和宋徽,他几乎就没有睡过一夜安稳觉。
再加上方才随从送来的消息,宋二老爷现在脑仁疼得厉害,就像有人在他的天灵盖里敲鼓一般,嗡嗡嗡的。
二郎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皮的嘴唇,迟疑一瞬间,说道:“父亲,孩儿要如何向祖母提起呢?”
他的声音沙哑又低沉,像是嗓子被火炭灼烧后,坏掉了一般。
宋二老爷以为二郎是不好意思开门见山,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契机。
叹了口气,宋二老爷说道:“你就和你祖母说,要看科考在即,没有你母亲陪伴,实在难以心安,你祖母素来疼你,必是会应允的。”
二郎神色复杂的看向依然双眼紧闭的宋二老爷,扯着嘴角苦笑道:“父亲,孩儿的意思是,孩儿以什么脸面去求祖母宽恕母亲。”
宋二老爷登时愣住,仿佛听不懂二郎在说什么一般,又放佛他说的是什么骇人听闻匪夷所思的事情。
噌的睁开眼睛朝二郎看去,“你说什么?”
二郎说道:“要求祖母宽恕母亲,父亲去求,孩儿没那个脸!”
这一次,宋二老爷确信他没有听错,顿时青筋暴突勃然大怒。
“小兔崽子,什么叫你没那个脸,你给为父说清楚了!”宋二老爷气的眼角一阵跳,指着二郎鼻子吼道。
二郎看着盛怒的父亲,深深一口气,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说道:“母亲是孩儿的亲生母亲,她被关在西跨院,做儿子的自然心疼难耐,可母亲对大嫂做下的那些事,天理难容,您让儿子”
二郎憋了一肚子的话还没有一鼓作气的到完,宋二老爷就“啪”的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来。
怒极之下,宋二老爷满眼布满狰狞的红血丝。
几步走到二郎面前,劈头盖脸朝他打去。
“你个王八羔子,在这里胡咧咧什么!”宋二老爷气的心肝直疼,“她是你母亲,这样的话,也是你身为人子说的出来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受了宋二老爷重重几巴掌,虽然脸上火辣辣的疼,可二郎心头却是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自从母亲被祖母关起来,他就没有一刻这样轻松过。
轻松下来的二郎,反倒是出奇的平静,“父亲,正是因为孩儿读了圣贤书,才知道什么是是非黑白,什么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疯了,疯了!”宋二老爷被满嘴忤逆之言的二郎气的又是跳脚又是原地打转,“我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我问你,你究竟去不去!”
二郎倔强的看着宋二老爷,笃定的说道:“不去!”
“啪!”气急之下,宋二老爷转身将书案上另一块砚台抓了起来,直接朝二郎头上砸去。
二郎嘴角一抽,眼见暴怒的父亲手中那方砚台离他越来越近,一瞬间的心悸之后,反倒是镇定的缓缓闭上眼睛。
与其做那样违心的事,他到宁愿被父亲砸死。
死了干净,家里污七八糟的样子,哪里还像一个家。
明志堂那边,大哥大嫂蜜里调油,日子过的有声有色。
三房那边,三叔三婶恩情不减当年,日子有滋有味。
至于四房,四叔四婶老来得子,日子更是锦上添花。
放眼望去,整个镇国公府,唯独二房是个例外。
例外到他根本不想回家。
“哐当!”
宋二老爷手中的砚台直直砸向二郎的额头,顿时殷红的鲜血汩汩直流,片刻功夫,二郎脸上便多出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血道子。
二郎就像木头人一样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鲜血流淌。
宋二老爷立刻傻眼,像是手中抓着的不是砚台而是一个及其烫手的硬石头一般,避之不及的扔掉。
惊骇之余,满脸戚戚之色。
二郎分明动作敏捷反应迅速的,刚刚那样的突发状况他都轻而易举的避开,这一次,他为什么不躲开。
就是知道二郎能躲开,他才如此的,不过是为了吓唬吓唬他,又不是真的要弑子。
宋二老爷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二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时间屋氛诡异的静默下来。
最终,还是二郎沙哑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默。
“父亲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容孩儿告退!”二郎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仿佛根本没有发生刚才那一幕一般。
可他越是如此,宋二老爷心头越是难受,看着儿子满脸的血迹,宋二老爷很想抬手为他擦拭,很想问他是不是很疼。
可话到嘴边,宋二老爷却只是生硬的说道:“孽子,回去吧,在这里也是凭白惹为父生气。”
做父亲的,哪有在儿子面前低三下四的道理,如此,视父亲的威严为何物!
二郎眉尖一抖,心头一股剧痛袭来,“孩儿不孝,孩儿告退!”几乎是颤抖着说完这句话,二郎转身抬脚离去。
曾几何时,那个将他捧在掌心的爹爹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现在这个心肠坚硬父亲。
爹爹和父亲,尽管指的是同一个人,可在二郎心里,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
如今,他没有了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