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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焕他爹气的胡子一吹,“逆子,你这是和为父说话该有的语气?你还知不知道什么是人伦道德!”
人伦道德!
蒋焕只觉得这四个字刺耳!可多年来从未忤逆违背过父亲丝毫的蒋焕尽管满腔愤懑,却是一个字也不敢说。
其实蒋焕他爹此时也是心虚的,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可做爹的在儿子面前就该有做爹的尊严和体面。
无论谁的对谁的错,做爹的在儿子面前,就没有错。
看到蒋焕不再顶嘴,他爹腰杆越发挺得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八十四章 被毒打()
沉默数刻,尽管心中翻滚着阴云和痛苦,有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可在爹爹一言不发的怒视中,蒋焕最终还是软弱的屈服了。
蒋焕转身弯腰去搬动那些女尸,满脸肃穆,满眼痛苦,手上动作格外轻柔和小心翼翼。
仿佛她们还有直觉,还能感受到疼痛一般。
蒋父则心底长松一口气,心安理得的在屋檐下一把藤椅上翘着二郎腿坐下,自斟一杯半温的茶,徐徐喝着。
蒋焕是他从小一手教大,蒋焕是个什么脾性,他还是知道的。
待蒋焕将所有无辜而死的女尸处理好,蒋父只是面色如常的轻飘飘说道:“行了,你回去温书吧,这次科考,状元探花我不求,但怎么说你也得名列前三十,才不枉费我给你花的那几千两银子。”
半句没有为刚刚的事情有所解释。
蒋焕目光呆滞的死死盯着他爹爹,待他话音落下,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
深一脚浅一脚,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总之等蒋焕再次回到书房,天已经黑透了。
一进门,反手将房门熟练的锁好,蒋焕突的爆发一声嚎叫,声音凄厉又高亢,接着便是嘶吼着像疯了一样开始摔打屋里的东西。
满面是泪。
而此时宋静若的哑穴也终于自动解开了。
短短几天,竟然被人点了两次哑穴,宋静若气的五脏六腑都烧起来了。
春青的那个大嫂,闵氏,她算个什么东西,进门头一天竟然就一副把自己当成周家女主人的样子。
宴席上,看着周氏满面春风的招待宾客,看着周氏行云流水的向丫鬟安排事项,宋静若恨得咬牙切齿。
为什么,为什么人人都过的好,唯独她是个例外。
一想到自己成亲这三天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蒋沁恨不得将春青和闵氏一口咬死。
都是她们这些贱人,若是没有她们,自己也一定可以过的好。
无缘无故的迁怒,有时候日子久了,便就成了无缘无故却又深入骨髓的恨意。
天空已经黑透,宋剑还没有来接蒋沁回去。
今天是她回门的日子,自古讲究新妇回门是不能在娘家过夜的,最好是天未黑便动身离开。
等不到宋剑,蒋沁只得自己带着冬青回去。
蒋沁前脚到家,刚刚洗漱利索换了家常衣裳,宋剑便东倒西歪酒气熏天的回来了。
一进门,看到蒋沁正一双杏眼含怨带恨看着自己,顿时心里怒火翻滚,接着酒劲儿,一把将蒋沁摁倒在地,骑在她身上一顿狂打。
仿佛他打的不是他娇滴滴的妻子,而是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
宋剑打红了眼,越大手上力气越大,挣扎不过的蒋沁被宋剑打得鼻青脸肿,见她娘亲见了也未必认得出来。
冬青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脸都白了,浑身筛糠似的看着像一头野兽一般的宋剑和口鼻流血几乎要断了气的蒋沁。
想要上前将宋剑拉开,可惊惧之下却迈不开腿。
她实在害怕,发疯的宋剑会连她一起打了。
心里几番挣扎,冬青眼睛一闭,果断转身出去了。
冬青是从小服侍蒋沁的,她都如此,还有谁会上前帮忙。
宋剑终于打累了,大喘着粗气从蒋沁身上跌跌撞撞东倒西歪的起来。
那个曾经立志要爬床的小丫鬟原本瑟瑟发抖蜷缩在一旁,吓得面色死灰,此时却是眼珠一阵乱转。
霍的起身,勇敢的奔向宋剑。
“爷,婢子扶您。”娇娇揉揉的缠到了宋剑身上。
她记得清楚,在蒋府,乔氏就是这样和蒋大人说话的。
小丫鬟有模有样的学着,扶了精疲力尽的宋剑离开。
虽说已经快要夏天,可夜晚的地上还是一片沁骨幽凉。
蒋沁浑身疼得动弹不得,躺在地上,双眼青肿几乎睁不开,只勉强眯着一条缝,透过窗子,仰望黑洞洞的外面。
连放声嚎啕的力气都没有。
就这样呆呆的躺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眼泪混着满头满脸的血迹,终于昏昏沉沉睡过去。
翌日一早,冬青睡醒起来服侍蒋沁。
昨夜宋剑殴打蒋沁的场面她还清晰的历历在目,瑟缩着肩膀,小心翼翼推开门,探了探头,听到里面并无异样的声响,冬青撞着胆子进去。
她可不想撞上宋剑的晦气,大早上就挨一顿毒打或者听几句难听的辱骂。
冬青一进门,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蒋沁,顿时吓了一跳。
脸色刷的就白了。
天!该不会是被打死了吧!
冬青抚着胸口大喘几口气,壮着胆子向前走去。
走到蒋沁脚边,看到她被撕烂的衣服下面,胸口一起一伏,蓦地松了口气。
没死就好!
冬青忙弯腰去扶蒋沁起来,手指触及蒋沁裸露在外的肌肤,不禁心下一惊,竟然如开水一般滚烫。
好在冬青生的壮,力气也不小,蒋沁又是瘦弱玲珑的骨架,微微用力,冬青一把便将蒋沁抱了起来。
疾走几步,将她轻轻搁在床榻上,抽出手去拿锦被,却被自己手上满掌粘糊糊的血迹吓了一跳。
冬青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昨夜蒋沁挨了打,流的血。
只怔了片刻便缓过神来,拿锦被给蒋沁盖住。
蒋沁浑身滚烫的像一只火球,此时已经昏昏沉沉几乎没有意识,只觉得全身散架了一般,撕心裂肺的疼。
给蒋沁掖好被子,冬青转身出去。
蒋沁烧成这样,得请大夫啊!
冬青刚刚关好房门,恰好宋倩满脸纠结的拧着一方帕子过来。
“小姐早。”想着前日宋倩对蒋沁的所作所为,冬青没什么好脸色的说道。
若是以往,冬青敢如此和宋倩说话,宋倩早就抬手给她一巴掌了。
可昨日二皇子妃亲自来看望蒋沁此时宋倩心里七上八下的,讨好蒋沁还来不及,怎么敢对蒋沁跟前的大丫鬟摆脸色。
更何况,她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冬青的态度。
“怎么脸色这样不好,可是大嫂病了?”宋倩略带巴结的说道。
身为蒋沁跟前的第一人,冬青一句话就能决定蒋沁对自己的喜恶,宋倩可不敢得罪冬青。
她还指望冬青给她说好话呢!
若是能通过二皇子妃的关系,嫁到那些世家大户里去,哪怕是做妾室,宋倩也满心欢喜求之不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八十五章 音姨娘()
宋倩判若两人的态度让冬青有些意外。
不过一想到那日二皇子妃的到来,冬青便恍然明白。
心下不禁冷冷嗤笑一声。
眼珠微动,冬青说道,“我们奶奶病了,我得去请大夫。”
若是宋倩有意讨好蒋沁,她必定是会为她请大夫的,这样就不用自己跑腿也不用自己掏腰包了。
蒋沁病成这样,冬青又不敢张嘴和宋剑要银子,少不得自己掏腰包为蒋沁抓药。
冬青正肉疼呢!
这宋倩来的还真是时候。
一听说蒋沁病了,果然宋倩满脸紧张之色,“大嫂怎么样,什么病,要不要紧,昨儿还好端端的,今儿怎么就病了?”
宋倩一边一连串的发问,一边抬脚就朝屋里走去,嘴里不忘吩咐她的丫鬟,“作死的东西,一点眼色没有,没听冬青说大奶奶病了吗?还不赶紧跑着去请大夫,难道当着让冬青去不成!”
看着宋倩的丫鬟拔脚去请大夫,冬青嘴角弯了弯,连一句客气的话都没有说,转身跟着宋倩进了屋里。
一看到蒋沁鼻青脸肿的样子,宋倩吓得魂儿都没了,脚下一软,不禁失声尖叫,“天,怎么回事?”
既然不用请大夫,冬青打了一盆热水替蒋沁擦洗她身上脸上的血迹。
轻描淡写说道:“昨儿大爷喝多了酒。”
哥哥打得?
宋倩立刻倒吸一口冷气,上下牙齿直打哆嗦,浑身瘫软在蒋沁床榻边上。
哥哥疯了不成,若是让二皇子妃知道蒋沁被打成一半,那哥哥还有活路。
宋倩心慌的几乎喘不过气来,脸色惨白无血色。
“我哥呢?”沉默良久,宋倩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扶着床沿儿站起身来,有气无力的问道。
冬青已经将蒋沁身上的脸上和上身的污浊血迹洗去,正打了水进来准备为她洗下身。
“大约在东厢房。”冬青随口胡乱说道。
她沉沉睡了一夜,怎么会知道宋剑在哪里。
宋倩难掩惶恐的又看了蒋沁一眼,转身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东厢房,东厢房她要去东厢房,她要去问个清楚,究竟怎么了。
宋倩自然扑了个空,待她再转回蒋沁屋里的时候,宋剑却已经在了。
宋剑身边是一个面色粉红的小丫鬟,低眉顺眼站在那里,而冬青则是脸色铁青。
宋倩这个时候自然没有心思理会蒋沁从娘家带来的两个丫鬟之间在闹什么别扭,她直直扑向宋剑。
“哥哥,怎么回事!”宋倩脸色发白,声音凄厉。
宋剑原本正呆呆愣在那里,他也没想到自己酒后竟然把蒋沁打成这个样子。
要不是心里知道这个躺在床榻上的人就是他的新婚妻子,宋剑几乎辨不出她是男是女。
昨日在侍郎府做客,席间去厕所经过女宾所在的花厅,正巧遇上二皇子妃和蒋沁在里面高谈阔论。
不禁顿足侧耳听了几句。
却是听得满心怒火中烧,只觉得有一顶硕大无比的绿帽子在他头顶上方向他直直扣下来。
突然想起数月前蒋沁三更半夜跑到城门外的客栈爬他的床那一次,宋剑恍然大悟。
原来蒋沁是把他当成宋徽了,原来她是去和宋徽偷情的。
原来宋徽和蒋沁之间竟然有这样龌龊的勾当!
难怪蒋沁的添妆礼上,周氏要那样羞辱她了。
活该!
一想到自己最初的盘算,竟然还想着凭借蒋沁和周氏得亲戚关系搭上宋徽这条线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自己送去的虾子,周氏肯花钱买下来已经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换作旁人,只怕早就把自己轰出去了吧。
明知蒋沁和宋徽暗地偷情,周氏却是只字未有向自己提起,可见周氏多少还是顾及蒋沁与她的姐妹情分的。
而蒋沁在周氏大哥的新婚喜宴上竟然大肆宣扬她和宋徽的苟且之事,还真的不要脸!
无耻之极!
所以,醉酒之后宋剑才会那般毒打蒋沁。
只是,他也没想到,他竟然差点把她打死。
现在清醒过来,滔天的怒气也散去,宋剑悔的肠子都青了。
不说打死蒋沁蒋家会怎样,就是二皇子妃那里,他也交代不过去呀。
还有宋徽那里,他既然和蒋沁在背地里有苟且之事,这可是个大把柄。
凭着这个要挟宋徽,要什么没有呢!
自己怎么就那么冲动!
打了蒋沁除了撒撒气,对他一点好处没有啊!
当初怎么就没个人拦住他。
想到这里,宋剑恶狠狠的瞪了冬青一眼。
冬青原本就因为那小丫鬟这个时候趁机爬床气的不行,现在被宋剑瞪了一眼,更是一肚子火气。
不敢惹宋剑,冬青把一腔怒火都发作到了那小丫鬟身上。
“下作的娼妇,奶奶这里病的昏迷不醒,你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来伺候?”说着,冬青伸手便去拧那小丫鬟的脸。
小丫鬟低着头,脖子微微一缩,闪身躲在宋剑身后,楚楚可怜。
宋剑立刻抬脚朝冬青小腿踢去,“混账东西,奶奶病着,大夫尚且在把脉,你胡咧咧什么!”
这个冬青,越发没个规矩。
真是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狗,看到冬青,宋剑难免想到周氏跟前的白芍,心里一团火烧的越发旺。
再说,如今这丫鬟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冬青还这样张嘴就骂,到底还有没有爸自己当成主子了。
冬青猛地受宋剑一脚,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