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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火房里的烧火丫头,得了二老爷的眼,被调到了书房。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
芍药不再,要排资论辈,怎么排,二夫人屋里大丫鬟的位置也轮不到她!
只是现在二夫人的病情严重,那小丫鬟不敢耽搁了。
待小丫鬟离开,红姑将田氏放置床榻上,看着已经是苟延残喘奄奄一息的田氏,红姑眼角蓦地划出一滴热泪。
夫人,您在天之灵若是有知,看着她被自己的夫君这样算计而死,能痛快些吗!
安置好田氏,红姑默默坐到一个角落,等着太医来。
宋徽送了春青到侍郎府,看着春青被她的四个小白白扶着进去,宋徽转身直奔沈泽明的府邸。
“得到消息了吗?”一进门,宋徽便问道。
正在研究行军地图的沈泽明将手中的笔搁下,抬头看宋徽,“一早皇上宣我进宫,已经告诉我了,明日我就开拔去云南!”
宋徽一皱眉,“这么急?”
沈泽明笑道:“我去云南不过是打个幌子,我走的越急越匆忙,才越能给你争取时间啊!你什么时候去辽东?”
宋徽摇头,“皇上还没有定下来,左右也就是这几天了。”
听宋徽语气发闷,沈泽明说道:“你是担心你走了,嫂夫人那里被人惦记?”
虽然不知道宋二老爷曾经做下的那些恶毒事,可沈泽明一直知道,宋二老爷对宋徽不安好心。
宋徽苦笑道:“他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你让嫂子住回侍郎府不就得了!”沈泽明眉眼间是清朗的笑。
“我祖母那里怎么交代?”宋徽皱着眉头,无力说道:“回侍郎府住着可以,总不能生产坐月子都在侍郎府吧,我祖母那里总要有个说法!”
“这还不好说,找个算命的,就说嫂子的命数不适合在镇国公府生产!”沈泽明贼兮兮一笑,“老太君就算不信命数鬼神,可事情与她的重孙子有关,我看她也是宁可信其有!”
宋徽嗤的一笑,“就你鬼主意多。”心里觉得,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柳树巷那边,你今日就派人过去吧!”宋徽转了话题说道。
沈泽宁意外的看向宋徽,“今儿就去?不是要等几天吗?”
宋徽说道:“你小子都要走了,我还等个屁啊等!谁知道你这一去要多久才能回来。”
沈泽明立刻翻了宋徽一眼,“你他娘的少咒我。”
笑骂着,沈泽明又道:“对了,我想好了,等这次从云南回来,我就跟皇上说,让皇上下旨赐婚!”
宋徽笑着说道:“好,我告诉你大嫂,让她赶紧准备嫁妆!”
说笑毕,两人又细细商讨了一番丰谷大营对辽东的作战方案,直至半下午,宋徽才离开沈府,进宫。
宋徽一走,沈泽明立刻招来心腹,悉心吩咐一番,让他去柳树巷行事。
那心腹得了沈泽明的吩咐,不过片刻,柳树巷的一处民宅便燃气熊熊大火。
素日被接在水缸里的救火水我好端端的不翼而飞。
没了水救火,火势越发凶猛。
“姑娘,这可如何是好?”伺候娇娇的几个丫鬟妇人满面惊骇的看着娇娇,等她示下。
娇娇气急败坏的看着熊熊大火,骂道:“娘的,哪溅的火星子,起这么大的火,烧了我半缕头发。”
众人这才发现,那刺鼻子的火烧火燎的味道从何而来。
二皇子吩咐了,最近若是无大事不要到府上去找他。
倒不是二皇子有多不待见娇娇,他这个吩咐实在也是为了娇娇好。
万一宋静若哪根筋又抽了,恰好娇娇去了撞到枪口上,还不是被宋静若整治一顿。
当然,娇娇不明白二皇子这个好心,她只以为二皇子是不愿意她登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百零六章 这有何难()
略略思量,娇娇决定还是不要去惊扰二皇子的好,免得他动怒又要给自己几巴掌。
好好的家被火烧了就已经够糟心得了,她还没有心大到送上门挨巴掌的地步。
就算爱慕二皇子,也不能拿自己的脸蛋开玩笑啊,这可是吃饭的家伙事!
“什么怎么办,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知道如何是好,当然是去找老爷了!”说着,娇娇便吩咐那个镇国公府的小厮,“快去请老爷过来。”
小厮飞快的离开后,心知自己是以色事人,娇娇果断决定,利用这个时间,必须马上画个妆。
这女人吗,何时何地,都不能乱了妆容,尤其是要面对那个给你钱花的男人时,更应该精致完美。
还好她足够机智,眼见大火熊熊,逃跑的时候,在金银首饰和梳妆盒子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有了梳妆盒子就有绝色容颜,有了绝色容颜,要多少金银首饰没有呢。
找个没人的小角落,娇娇动作麻利的开始描眉画眼。
梳妆打扮这么多年,就算是没有铜镜,她一样得心应手,画了一个完美的泪妆。
就在娇娇刚刚装扮好的时候,宋二老爷急急赶到。
一看到娇娇楚楚可怜的蹙眉朝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宋二老爷心疼的不得了。
“让你受惊了,没事没事,别怕哈!”语气温柔的就像在哄小孩子。
窝在宋二老爷怀里,假哭的娇娇嘴角翘起一个得意的笑。
“老爷,这房子被毁了,奴家可怎么办啊,奴家所有的家当,都被烧了。”娇娇娇滴滴的说道。
一面说,一面使劲朝宋二老爷身上蹭。
“怕什么,只要你好端端的就行,一切有我呢!”宋二老爷特别豪迈的说道。
只是,一时半会,他还真不知道该往哪里安置娇娇。
略一思量,宋二老爷决定把娇娇安置到冬雪那里。
正好,圆了他左拥右抱的梦。
揽着娇娇纤细但是又很有肉感的小蛮腰上了轿子,掀开轿帘宋二老爷蹙眉瞥了一眼滔天的火势。
真是他娘的见鬼了,这么大的火,左邻右舍竟然一点没有被殃及。
除了娇娇这一处院子烧的就跟火焰山似的,相邻两家居然丝毫无损。
宋二老爷带着娇娇离开,不远处的一棵树在无风的状态下诡异的颤抖两下,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在黑夜里,火光的映衬下,格外闪耀。
嘴角噙了一抹得意的笑意,那猫在树上的男子,轻轻一跃,脚尖着地,不远不近的跟上了轿子。
见着轿子在一处民宅前停稳,宋二老爷携了娇娇双双进了那民宅,那男子转身离开。
他是沈泽明军营里最擅长跟踪防火的,他所放的火,只在他所圈定的范围内燃烧。
任你多大的东南西北风,绝不殃及其他。
宋徽看上的便是他这一点。
宋徽出了宫门,已经是宵禁时分。
皇上召他便是与他商议前往辽东作战的事情。
宋徽是大军开拔,若是此时辽东使者折返回国,轻装上阵,他的速度一定比宋徽的丰谷大营快上几倍不止。
宋四老爷的意思,就是要给辽东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宋徽必须尽快离京,那么大的丰谷大营突然开拔,绝不是悄无声息就能做到的。
他一开拔,辽东使者必会得到消息。
如今让皇上发愁的便是有什么人能将这辽东南越的使者双双绊住。
宋徽给皇上举荐了许攸昶,当然,他并没有直言此人就是那个诈骗巨犯。
皇上只以为许攸昶是宋徽麾下的一个能人异士罢了。
举荐许攸昶,宋徽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这却是他最后的机会。
一旦他开拔离京,他手头的一切事宜都会转交给锦衣卫副总指挥去查。
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有多大的本事他心里清楚。
所以,他必须让许攸昶立一件奇功,解皇上燃眉之急,这样才能在日后一切被揭开的时候,顺理成章的给许攸昶求一个恩赦。
出了宫门,宋徽没有直接回侍郎府也没有回镇国公府,而是策马扬鞭,直奔许攸昶的住处。
宋徽去的时候,许攸昶正赤脚走在铺了纯白色羊绒地毯的地上,手执书卷,凝眉思索。
橘黄色的烛光给他渡了一层金光,让原本就气质不凡的他更显得仿佛来自仙境。
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对一个男人有这样的想法,宋徽翻了自己一个白眼。
“呦,你怎么有功夫来我这里!”听见脚步声,许攸昶驻足转身,朝宋徽笑道。
宋徽指了指那羊绒地毯,说道:“怎么,我也要拖鞋?”
许攸昶立刻说道:“可别!这样热的天,你的脚还不一定有你的鞋子干净!”
宋徽登时横了许攸昶一眼,却也没有说什么。
谁让人家许攸昶说的是实话呢!
奔波了一天,他满脚的脚汗,他自己个都不好意思脱鞋。
“我们去外面说话。”许攸昶及了摆放在书房门口的一双木屐,率先离开书房。
宋徽跟了上去。
许攸昶的宅院不大,小小巧巧的却别有一番风味。
“你想个法子把辽东和南越来的使者拖上几日。”宋徽开门见山说道。
许攸昶并没有对宋徽的话感到惊奇或是疑惑。
相反,他平静的仿佛一池没有涟漪的碧水。
似乎,他早就知道宋徽会如是说一般。
许攸昶淡淡问道:“留几日?”
“有几日算几日!”宋徽答道。
原以为许攸昶会问他为何让他如此做,宋徽还准备了满肚子劝解的话。
毕竟以许攸昶的骄傲,或许他根本不稀罕皇上的恩赦。
所以以防万一,宋徽并不敢告诉许攸昶为什么让他将人拖住。
许攸昶没有发问,让宋徽大松了一口气。
“有几日算几日?”许攸昶一笑,“难道你要留着他们过年不成!”
明知道许攸昶是在开玩笑,宋徽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能把他们留到过年?”
许攸昶嘴角微弯,“这有何难!”满脸笃定。
宋徽笑道:“那就留到过年!”
“留到过年你管饭呐?”许攸昶笑着问道,神态一片轻松。
宋徽学着许攸昶先前的语气,“这有何难!”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百零七章 当众羞辱()
说笑间,宋徽突然意识到,每一次和许攸昶谈话,无论话题涉及什么,他似乎永远都是这样一副风轻云淡波澜不惊的样子。
手尖触及一直藏在衣袖中的那枚玉佩,宋徽很想拿出来,当面问个清楚,许攸昶,究竟是谁。
可借着清亮的月光,宋徽抿嘴之际,蓦然发现,许攸昶轮廓分明的侧脸,在灼灼月光下,竟带着一种痛彻心扉的悲戚。
隐隐约约忽远忽近,却的的确确存在。
宋徽心头微动,将那玉佩又重新放好。
这一刻,宋徽才惊觉,一直以来,自己是有多么的残忍。
许攸昶矢口不提的过往,一定是比他所知道的更为惨不忍睹,既然那是一道永久且深的伤疤,自己为何执迷不悟的非要将它再次揭开,扯出许攸昶的痛。
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吗?
只要许攸昶于当朝社稷并无威胁,他是谁,真的那样重要吗?
宋徽心下摇摇头,抱拳告辞,“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多打扰了。”
许攸昶淡淡一笑,“慢走,不送。”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黑白分明的深邃眸中,有着瞬间的如释重负。
许攸昶害怕宋徽问他什么他不能回答也答不出来的问题。
那些过往,就让他永远成为过往便好。
什么样的身份又如何,就算是将他的身份昭之天下又能如何,不过是平白再多惹出一些事端罢了。
给父母报了仇,他便再无牵挂。
对于现在的身份,他很满意,不想改变什么。
宋徽离了许攸昶的宅院便马不停蹄的直奔镇国公府,在京的日子不多,他必须在大营开拔前,将事情一一解决,不留后顾之忧。
书房之内,宋徽一个响指招来他的暗卫,沉声吩咐道:“让二皇子府上的人可以行动了。”
吩咐之后,那暗卫转身消失在浓浓夜色中,宋徽则是整个人沉在偌大的黄梨木大方椅子上,月光透过窗子照进书房,落在宋徽的脸上,孤寂又刚毅。
这一夜,春青没有回镇国公府。
翌日一早,宋徽得到暗卫送回的消息,二皇子妃带着一众人直奔京南某一处民宅时,宋徽刚刚在书房诺大的桌案上抬起头,眼底一圈青黑。
揉着酸痛的脖子,宋徽眼底波光动了动。
只要宋静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