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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条人命,你就不能略微表现的紧张一点,或者表现的害怕一点也行啊!
柳嬷嬷直接无视老太君的眼神,默默在老太君身后站定。
不就是死了个人嘛,当年跟着您上战场,死人见得还少!
奴婢可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动不动就扯着嗓子没命的叫,就跟让人怎么地了似得。
老话说得好,贱人才矫情。
田氏听了这个消息,顿时整个人神清气爽。
来福死了?可真是死的太好了。
死无对证!
而且还省下三百两银子!
心下彻底踏实了,田氏稳了稳心神,做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天啊!”尖叫道:“死了?”努力让自己脸色苍白一些。
柳嬷嬷立刻幽幽朝田氏看了一眼。
老太君也皱了皱眉,不就死了个下人,你堂堂镇国公府的二夫人,能镇定点吗?
还不如柳嬷嬷持重。
“大郎是怎么让人看着的,居然让他畏罪自杀!”见老太君没有理会自己,田氏顿了顿又道。
她现在是彻底的有恃无恐。
死人又不会来指认她。
“大郎也真是的,出了这样的事,合该第一个告诉我的,他又没有管理庶务的经验。”田氏卯足了劲儿往宋徽身上泼脏水。“若不是您叫媳妇来说话,媳妇都不知道出了事呢!”
老太君睃了田氏一眼,说道:“这府里的下人哪一个不是你调教了的。”
田氏顿时心神一凛,老太君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被她看出了什么端倪?
心思千回百转,田氏觑着老太君的脸色说道:“这来福素日来倒是个稳重的,今儿是撞了什么邪了,竟然做出这样没王法的事情来。只是说来也怪,最近府里总是出些怪事,先是王福海家的又是来福,会不会是家里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田氏直接将矛头指向春青。
镇国公府只有春青是新进人口,接二连三的事也是自从她来了才开始的。
老太君一向不信什么鬼神之说。
只是大郎媳妇刚进门就连着出事,死了一个又一个,会不会让大郎媳妇对府里有偏见呀。
要是大郎媳妇以为府里隔三差五的死人是常事那可就糟了。
小丫头家家的,一定会害怕。
据说心绪紧张不容易怀孕。
这完全是要影响我四世同堂的进度啊!
老太君思来想去不禁点头,“看来是要好好做做法事了,明天你就去请道长。”
不为别的,就当是安抚安抚小丫头的心了。
田氏立刻内心一片欢腾,请谁来做法事,这法事该怎么做还不都是自己说了算。
到时候只要让道长说一句春青的命格与镇国公府的运数相冲,看还有谁替她说话。
她春青再大也大不过镇国公府的运数去!
“是,媳妇知道了。”田氏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欢喜,面色平静的说道:“那来福?”
老太君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和王福海家的一样处理吧。”
或许是年纪大了,只要没有伤及根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非要认真计较,她实在怕深挖下去挖出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来。
一则伤的终究是镇国公府的脸面,二则几个孙子还没有定亲,不能毁了他们的前程啊,尤其是二郎。
田氏依言应诺。
只是静若的事,她实在不甘心。
老太君怎么能轻信那几个阉人的话。
太监都是没根的东西,他们的话也是能信的?
一定是春青给了那几个阉人好处收买了他们,故意让他们来诬陷静若的。
可怜静若被吓得慌了神,居然都认下了。
田氏心里恨恨的叹了一口气,将此事重新提起,“母亲,静若今儿着实是受了委屈的。”
好好地孩子都是被你教歪了,竟然不知道反省。
老太君剜了田氏一眼,叹息道:“委屈不委屈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可”田氏顿了一下,打量着老太君的神色说道:“您能不能解了她的禁足。”
老太君颇为失望的看了田氏一眼。
素日里看着挺精明的人,怎么现在就这么糊涂。
“你以为我禁她的足是为了罚她吗?不管是不是二丫头的错,现在满京都的人都知道二丫头当众被人泼菜汤子,只要她一露脸大家就会想起这件事,风言风语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你觉得那些话能给二丫头听吗?”老太君语气严厉。
瞥了一眼田氏呆呆的样子,老太君心里摇摇头,继续道:“现在只有让二丫头在人前消失一阵,这件事才会渐渐被人淡忘。难道你忘了当年那幅千里江山图惹出来的事了吗?”
田氏顿时一个激灵,面红耳赤。
当年那件事她记忆犹新。
那一阵子,静若每每出门都是哭着回来的。
那些人,看热闹不怕戏台高,什么难听的话都说的出来。
可田氏可以指天发誓,她从未对那幅画动过手脚。
天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赝品。
“媳妇知道了。”田氏低头恭敬的说道。
可是,就算是让静若在人前消失一阵,也不用禁她的足罚她在屋里写大字呀。
这岂不是让春青那个死丫头得了意。
田氏心里到底意难平。
可老太君话说到这个份上,求情的话她怎么好再说,只得作罢。
“若无旁的事,媳妇先告退了。”田氏起身行礼。
等田氏离开,老太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力地闭上眼靠在靠枕上,“你怎么看?”
柳嬷嬷笑道:“您明明心里明镜儿似得,总为难奴婢。”
“老货!”老太君笑骂道。
是啊,心里什么都明白,可是却什么都不愿意明白。
如今唯有赶快让大郎媳妇管家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七章 难以入眠()
“把这东西送到明志堂去。”老太君指着地上放的那张硕大的软塌吩咐柳嬷嬷。
真不知道茹妃娘娘怎么想的,送出这么离奇的礼物。
你可是我从小调教大的,这不是丢我老婆子的脸嘛!
柳嬷嬷含笑应诺。
所以宋徽一进屋就看到了那张软塌,耀武扬威的矗立在明志堂正房当地。
宋徽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春青那个小白眼狼气晕了。
要么怎么觉得这张软塌长了眼睛呢,而且还和春青的眼睛一模一样。
小眼神嗖嗖的瞪着他,充满挑衅!
宋徽恶狠狠地剜了那张软塌一眼,一头冲进盥洗室。
站在一旁伺候的白芷和白露面面相觑,满头雾水。
世子爷心情不好,她们只能凭借多年的心有灵犀,默默挤眉弄眼的拿眼神交流。
白芷抖了抖眼皮,朝白露“说”道:“世子爷干嘛瞪那床一眼呀?”
白露抽抽嘴角,“说”道:“不清楚啊,感觉好可怕。”
不知道是白露用力过猛还是她脸上的肉太多,以至于白芷看到的场景就是白露整张脸的肉都在颤抖。
白芷默默腹诽,这个更可怕好不好!
白露继续颤抖她满脸的肉,“说”道:“会不会是大奶奶在宫里惹了什么事,把世子爷气的失心疯了?”
白芷思忖一下,觉得很有道理,要不然好端端的个人干嘛跟一张床过不去。
而且,大奶奶惹事这多正常呀!
白芷眯了眯眼睛,“说”道:“等会伺候的时候千万小心谨慎些。”
白露脸上的肉颤的更厉害了,“白芷姐姐,我好害怕呀,万一世子爷发起疯来,非要收了我怎么办?”满眼真诚的惊恐。
白芷很想说一句,你做梦,要收也是收了我好不好。
不过,她不想打击白露。
更重要的是,万一一会世子爷发疯要收了自己,还得靠白露相救呢。
她可不能做对不起大奶奶的事。
白芷正要“说话”,宋徽突然又黑着一张脸一头冲了出来,吓得白芷赶紧双眸低垂,缩小存在感。
宋徽原本想泡一澡缓解一下烦躁郁闷的心情,结果看到澡盆的那一瞬间,脑海里就浮现出那日和春青打水仗的场景。
小白眼狼的那两颗小金橘就在他眼前晃啊晃,惹得小宋徽顿时斗志昂扬,一触即发。
宋徽只好幽怨含恨的瞪了澡盆几眼,转身用冰凉刺骨的冷水洗了把脸,才让小宋徽又回归常态。
“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宋徽没看白芷和白露,兀自大步进了里屋,“去宜春苑告诉老太君,大奶奶在安王府住下了。”
白露和白芷顿时如蒙大赦一般松了口气,轻声应诺,迅速离开。
只是,大奶奶怎么去了昭阳郡主那里过夜?
难道是世子爷太生气,不要大奶奶了?
宋徽躺在那张他睡了十几年的大炕上,翻来覆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姿势不对?
仰着睡,不舒服。
左侧睡,不舒服。
右侧睡,不舒服。
趴着睡,不舒服。
总不能立着睡吧!
而且那床锦绣合欢被也分外诡异,横过来竖过去怎么也无法找到一个让人舒服的角度,怎么盖都觉得漏风,不温暖。
还有,今天的炕上怎么这样硬呀,硌得浑身疼。
宋徽躺在大炕上,煎熬又痛苦,就跟放在油锅里被煎烤烹炸的蚂蚁似得。
翻来滚去,干脆一跃而起,翻身下地,不睡了。
也不知道那个小白眼狼睡了没有,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
明儿接回来一定好好打屁屁。
宋徽不禁朝窗外看了一眼。
怎么天还这么黑,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亮!
眼睛扫到外屋放的那张硕大的床榻,宋徽决定还是找点事情做好了。
把这张床找个位置放好。
等春青回来,扔上去直接打屁屁。
田氏喜忧参半的回到二房,刚进屋还没有坐稳,田嬷嬷就一瘸一拐的进来了。
田氏忙起身去虚扶她,“你这是怎么了?”
田嬷嬷嘴角抽了抽,疼的脸色寡白,扶着田氏的手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含笑道:“没事,方才走得急,崴了一下。”
“这黑灯瞎火的,您急什么呀走那么快,眼神又不好。”田氏心疼的俯身去看田嬷嬷的脚,一边吩咐丫鬟:“杵在这里做什么,没眼色的东西,还不赶紧去拿药酒给嬷嬷揉脚。”
丫鬟应声飞奔而去。
“天!肿了这么高!”田氏眼眶顿时酸涩,眼中晶莹一片。
田嬷嬷是她的奶娘,自小情分就不同。
“不碍事,看着凶险,揉揉就好了。”田嬷嬷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奴婢不是担心二小姐嘛,想回来看看她。”
瞬间的心思辗转,田嬷嬷不打算告诉田氏,来福是她杀的。
手法与杀死王福海家的相同。
这世上的事,只要做过就会留下影子。
有朝一日,这影子被翻出来,曝晒在阳光下,她希望田氏相安无事。
她希望田氏和静若可以一辈子迎着太阳走,她心甘情愿做她们的影子。
肮脏,沾满鲜血的影子。
片刻,小丫鬟拿了药酒进来,蹲下身去给田嬷嬷揉脚。
田嬷嬷疼的冷汗顺着寡白的脸颊直流。
“就算如此,也该让个丫头点灯照个路才是。”田氏心疼的念念叨叨道:“一把年纪了,自己也不当心。要再这么着,明儿就荣养了吧。年前就跟你提,你总是要拖,再拖下去,这腿都拖没了。”
田嬷嬷听着田氏的絮叨,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脚上也不觉得疼了,笑道:“就是崴了脚,哪有您说的那样严重。再说,奴婢怎么也要看着二小姐出阁才舍得出去呀。”
提起静若的婚事,田氏心里针扎似得难受。
静若被昭阳郡主当众泼菜汤这件事,只怕这一段时间都要沸沸扬扬了。
再加上被禁足三个月,错过无数大大小小的宴会,静若的婚事就更渺茫了。
都怪春青那个小贱人!
待给田嬷嬷揉脚的丫鬟退下,田氏说道:“老太君答应给府里办一场法事了。”
田嬷嬷很是意外,没想到一向不信鬼神的老太君居然同意在自己眼皮底下做法事。
“您准备怎么办?”
“让老三媳妇去找道长吧。”田氏意味深长的朝三房方向看了一眼,笑道:“她昨儿可是和我说,想在自己院子里做法事,又不敢和老太君提呢,正好给她这个人情。”
人是老三媳妇请的,到时候,即便是出了什么事也查不到自己头上。
“夫人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