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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头小道士看见那坨胖肉,顿时停下手里的动作,朝那坨胖肉扑过去,“二师叔,您怎么来了?”
二师叔?
这坨肉原来还是个道士啊!
道士不是应该仙风道骨,衣袂飘飘吗?
您胖成这样还去当道士,真的合适吗?
苏氏一听毛头小道士管眼前的人叫二师叔,立刻两眼冒光,神采奕奕,就跟偷吃了仙丹似得,起身笑脸相迎,“您就是金凤道长吧!”
那坨肉一脸很自以为是的样子,抬手左右两边各一下,捋了捋他的八字胡子,慢悠悠的说道:“正是贫道。”
春青觉得此刻的苏氏就像是迷妹见到了偶像,完全是要扑到的节奏啊。
三婶,我三叔再怎么说也继承了宋家男人的有点,长得风度翩翩,您怎么能对一坨肉表现出这么热烈的仰慕。
“母亲,金凤道长可是如来大士转世。”苏氏激动地眉飞色舞。
春青顿时无语。
呃
一个太白金星,一个如来佛祖。
你们师兄二人还真是高人呐!
只是,您都如来大士了,你们的师傅可怎么办才好。
老太君扫了那金凤道长一眼,心里默默嘀咕,不能因为你胖你就如来转世呀!
不过,反正她是看热闹来的,管你什么转世呢。
“有劳道长了。”老太君略欠身点头。
田氏目光炯炯的望着这个金凤道长,想要看透,他是不是清风道长特意派来的。
“贫道师弟清风道长今日在安王府做法,途中遇上齐天大圣孙悟空跳出来捣乱,贫道师弟与那泼猴大战三百回合,不幸受伤,所以师弟特意千里传音,让贫道替他来贵府做法。”金凤道长拈着他的八字胡,一本正经的说道:“贫道一刻钟前才在五台山收到消息,故而来晚了,实在抱歉。”
毛头小道士一脸崇拜的望着他二师叔。
苏氏更是仰慕之情如江水泛滥。
金凤道长果然非比寻常,一刻钟的功夫居然就从五台山来到了京都。
老太君翻了个白眼,你要有这本事,打仗的时候还派什么急行军呀,派你们道士去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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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诛心之语()
金凤道长的话让春青嘴角抽了抽。
清风道长怎么受的伤没人比她这肇事者更清楚了。
就连清风道长本人,也不见得比春青知道的更多。
怪不得这老道胖的没人形呢,原来张口就吹牛,生生吹起来的。
还有,您要吹牛也先做个实地考察好不好,你一道士跑人家五台山做什么。
别说你是去炼丹哈。
“不知道长去五台山作何贵干?”苏氏两眼冒光,摩拳擦掌的问道。
天!居然还能窥测一下道长的私生活,真是撞了大运了!
金凤道长得意洋洋的说道:“本道在五台山道观里炼的起死回生丹就要出炉,故而需要时时守在炉前。”
说罢,金凤道长用一种悲天悯人的优越感扫了一眼众人,徐徐说道:“此次若非师弟催促,本道是不会离开五台山的。也罢,见着各位也是缘分,待本道的起死回生丹出炉,可以便宜点买给各位。”
春青顿时,呃
还真是炼丹啊!
老太君厌烦他一顿胡诌,有些不悦的说道:“还请道长先做法事吧。”
我只想好好看个做法事。
苏氏知道老太君向来不喜这些道士和尚尼姑的,生怕老太君说话不客气,得罪了道长,故而赶紧笑道:“是啊,道长,您快做法吧。”一脸迫不及待。
田氏幽幽望着道长,抿了抿嘴唇,问道:“道长来之前,清风道长可是嘱咐了什么没有?”
金凤道长深深地看了田氏一眼,知道这位就是师弟特意提起的镇国公府二夫人了,那个额外给他三百两银子的人。
面对金主,金凤道长态度格外的好,拈着胡须说道:“夫人放心,本道做法,自有分寸。”说罢,若有若无的冲田氏使了个眼色。
田氏心领神会,顿时松了一口气。
春青心下疑惑,这老道莫非是个斜视。
明明三婶对他一片迷妹般的崇拜仰慕之情,他怎么看二婶的目光格外与众不同。
有二师叔亲自上阵,毛头小道士自然只能打下手。
金凤道长拖着他肥硕的身体,上下左右一顿怪力乱神的挥舞他手中的桃木剑。
春青觉得他还没有小道士挥的好看呢。
就看见一坨肥肉在颤抖!
道长振振有词的碎碎念着,声音越念越高,几乎要声嘶力竭的时候,戛然而止。
春青就看见他那带着黄色符纸的桃木剑直直的向她戳来。
顿时吓得向后缩了缩,脸色发白。
宋徽腾地站起身来,一个健步冲到春青前面,挡住那把突然而至的剑,“道长看清楚了再挥剑。”脸色阴郁的说道。
不待道长说话,苏氏就忙道:“大郎快闪开,不要打扰道长。道长有分寸,不会伤到春青的。”
田氏斜昵了苏氏一眼,心中一阵发笑。
是啊,金凤道长心里有谱呢!
我那三百两银子可不是白花的。
宋徽没有理会苏氏,阴着脸站在春青前面,瞪着这个满嘴放炮的老道。
宋徽身为锦衣卫总指挥,认真生起气来,周身散发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金凤道长原本眯着眼挥剑,受到宋徽的打扰,暗暗睁开一条缝隙向前瞧去。
顿时吓得一哆嗦,浑身的肉上下前后左右突突乱颤,手中的桃木剑当啷落到地上。
不过,他也是老江湖了。
一见如此,立刻跳脚向后连退几步,远离宋徽,大声喊道:“不好,府中有自带黑白双煞之人!”声似洪钟。
田氏知道好戏来了,目不转睛的盯着金凤道长,时刻准备着一跃而起,进行属于她的那一部分。
苏氏一个激灵,脸色发白的看向道长,紧张又害怕。
果然请道长做法事是正确的,要不然怎么会知道,会有这么不吉利的人在府里呢!
难怪这几日心神不宁的。
老太君眼光冷冽的望向金凤道长,老练又毒辣的目光上下打量金凤道长一眼,说道:“道长何出此言?”
这就是她一向不喜和尚道士尼姑的原因。
只要他们出现,总没好事,非得把好端端的人家搅个鸡犬不宁。
道长睁开眼睛,觑了宋徽一眼,见他已经坐了回去,便大着胆子指着春青说道:“此人就是自带黑白双煞之人,命数与贵府格格不入,她在府中一日,府中便无一日安宁。”
终于等到这句话。
田氏嗖的一跃而起,动作敏捷的就像花果山的猴子,指着道士的鼻子,气愤道:“道长休要胡说,她可是我们府上的世子夫人。”
道长深深看了春青一眼,转脸看向田氏,“贫道怎么会胡言。贫道且问夫人,是不是自从她来到府中,府中就接二连三出现人命?”
田氏顿时脸色尴尬的看向老太君,一副为难的样子。
老太君挑了挑眉毛,面色平静的说道:“您继续。”
金凤道长见老太君都如是说,心中大定,神色得意的说道:“以贫道数十年的修为,一眼就看出,此人乃狐精转世,留的此人,贵府迟早要家破人亡。”
老太君眸中寒光一凛,嘴角颤了颤。
家破人亡!
好歹毒的道士!
这诛心之语说的也太不留余地了。
“依道长之言,该如何呢?”老太君问道。
道长给田氏递了个眼色,碎碎念着掐指一阵算,徐徐说道:“唯有将此人沉塘才能解府中之忧。”
好一个沉塘!
他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事儿,眨眼就要了人命。
苏氏脸色立刻白得跟被吸光了血的女尸一样,不安的看看春青又看看金凤道长,嘴皮一圈干裂。
怎么会这样。
大郎媳妇分明那么可爱,怎么会是狐狸精转世呢。“道长,你是不是看错了?”
宋徽目光寒凉的扫了田氏一眼,此刻,他若再看不出这法事的意图为何,他就是个傻子。
你可真是我的好二婶呢!
“你难道怀疑贫道的修为!”金凤道长立刻面色不悦的瞪着苏氏,厉声质问。
苏氏顿时语噎。
他可是如来佛祖转世,怎么会看错。
只是春青
苏氏整个人都乱了。
田氏轻蔑又不屑的瞄了苏氏一眼,心中得意。
这三百两银子花的真是值!
她不指望立刻就能把春青沉塘,可是道长的话就如同一颗喷着毒液毒苗,已经种到了镇国公府每一个人的心里。
这棵毒苗会日益长大。
她有的是耐心等着它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日后,但凡镇国公府出现什么不幸之事,人人都会想起道长今日所言。
要想出现几个王福海家的和来福这样的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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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沉塘?()
你个油腻的死肉坨子。
感情你这是专门找上门来给你那个师弟报仇的呀。
我承认,我砸了他是我的不对,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你好歹也是一道士,说话怎么这么缺德呢!
还沉塘!
你怎么不说浸猪笼呢!
金凤道长斜了春青一眼,见她竟然无动于衷,脸色都没有变,心下不禁疑惑,难道这小丫头竟然被本道的仙风道骨迷得失了心知?
这丫头长得的倒是水灵灵的一朵花似得。
可惜了。
要不是金主给了三百两银子,贫道把她匡回去给贫道暖被也不错。
正好可以和本道现有的三个暖被娘凑成个春夏秋冬一年四季。
哎,这丫头福薄呀!
金凤道长捋了捋胡子,心底惋惜的叹息一声,说道:“若不沉塘,浸猪笼也可。”
春青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看你可不是什么如来转世,你是蛔虫转世。
苏氏怜惜的看着春青。
完了完了,大郎媳妇被吓傻了,人家都说要把她沉塘浸猪笼了,她怎么还能这么高兴。
“道长,您再好好算一算,看是不是那里出错了。”苏氏小心翼翼的向金凤道长说道,脸色青白。
都质疑了金凤道长两次了,不知道会不会惹他老人家生气。
可他算得这结果也太离谱了。
金凤道长颤着他满脸肥肉,指着苏氏的鼻子厉声说道:“大胆凡人,竟然敢质疑本道。”
一进门他就看出,苏氏是他的铁杆信徒,所以对苏氏说话,他才敢如此放肆。
苏氏被金凤道长的严词历语吓得顿时一个激灵,大气不敢出。
老太君看着苏氏的样子,心底摇摇头。
老太君一向欣赏大将军府出身的苏氏,做事干脆利索,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不管什么事,都拿得起放得下。
可没想到,她竟然被这道长迷惑到这个地步。
这个老道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在镇国公府指着主人的鼻子叫嚣。
老太君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由着这个老道一顿胡言乱语,就是想看看苏氏、田氏和春青的反应。
她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了,陪不了镇国公府太久。
若是镇国公府的女主人不能堪当大任,让她日后如何安心闭眼,如何去向死了的老镇国公交代。
“三弟妹,道长可是如来转世,怎么会算错。”田氏稳稳的拿住苏氏的死穴。
金凤道长冷冷的哼了一声。
苏氏张张嘴,想说,大郎媳妇一定不是黑白双煞之人,不是狐妖转世。
可听到道长的那一声冷哼,缩了缩脖子,没敢说出一句话。
宋徽稳稳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
他倒要看看他的好二婶能折腾出了个什么来。
有他在,谁也别想动他媳妇一根汗毛。
“只是难道除了沉塘和浸猪笼,道长就没有别的什么破解之法吗?”田氏面色沉重的问道。
奇怪,怎么大郎和老太君都不说话啊。
你们不说话,让我怎么推测你们的心思。
还有,你们不说话,我先前准备的满肚子话不就都说不出来了?
真是憋死人了!
还有春青这个死丫头,都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还是面色红润精神焕发的。
一般小丫头听到这沉塘、浸猪笼不是应该被吓得瑟瑟发抖,面无血色,声嘶力竭的为自己辩解或者干脆手脚一软晕过去吗?
她倒好,竟然还笑!
难道是这丫头看出了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