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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青撩了一眼双瑞面前那座点心山,默默朝某人看去。
心里说道:娘,这才哪到哪啊,为了迎接您,我们世子爷可是买了二百八十多斤点心呢!
看把白露乐得,走路都带风,两只眼贼亮贼亮的!
估计等点心山消失了,什么膀大腰圆虎背熊腰这样的词都再也不足以形容我的小白露了。
“咦,女儿啊,你这衣服领子怎么看上去这么”春青的娘亲盯着春青那高的诡异的衣领,思索片刻,说道:“难道这是今年的流行款?”
“噗!”宋徽这一次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
岳母大人说话太有趣了。
为了掩饰尴尬,立刻佯装咳嗽,还兀自不高不低的嘀咕,“最近总咳嗽,大概是着风了。”
春青的娘亲疑惑的看了宋徽一眼,着风了就咳嗽啊,而且怎么连喝茶都这么费劲,看来世子的身体也不咋地啊。
还好及时的有了孩子,要不然这以后
我们春青可是自打出生就没生过病呢!
领悟岳母大人那上下一扫的眼神,宋徽顿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哪个男人也不愿意让别人说自己身体虚弱啊,尤其这个人还是他媳妇的娘。
尴尬之余,宋徽担心起来。
万一岳母大人对春青这衣领感兴趣,想要研究一番,那春青脖颈处的伤痕不就暴露了。
思绪翻飞,宋徽立刻说道:“她近日有些畏寒,故而特意让人将衣领做高。”
说罢,宋徽一脸啧啧得意的看向春青,媳妇,我机智吧。
春青白了宋徽一眼。
你才畏寒呢,为了让娘亲感觉到明志堂对她热烈的欢迎,宋徽特意让人在屋里点了双倍的火龙,春青现在满身白毛汗。
她实在难以理解某人对于“热烈”一词的诡异理解。
“怀孕之人难免畏寒燥热,无碍的。”看着宋徽一脸紧张的神色,春青的娘亲宽慰道。
心中却是欢喜,这世子对春青是真的上心啊。
身子弱就身子弱吧,反正镇国公府什么不要吃不起,只要一颗真心待春青就行。
只是以后这子嗣怕是越发要艰难了。
如此想着,春青的娘亲更觉得春青此时腹中胎儿来之不易,忙吩咐白芷,“快去给她拿一床小被子,虽是屋里暖和,到底还是要多注意些,不能着凉了。”
白芷一直站在春青身后,春青顺着后脖子汩汩而流的汗水她看的一清二楚,这要再加床被子,那大奶奶还不大冬天的中暑,这也是没谁了。
白芷心疼的看了她家大奶奶一眼,毅然决然转身去抱被子。
比起让大奶奶中暑,似乎被夫人发现大奶奶脖颈处的伤痕更可怕些。
望着她可爱的小白芷一脸悲壮的抱着一床小被子过来,春青心底仰天哀嚎,真想一头栽过去算了。
娘亲,您真的是我亲娘啊!
说话间,蒋沁从里间步伐轻盈的出来了,眉目微垂,看不清她的神色。
她身后的白芍却表情凝重。
那抱被分明已经锁好边了,表小姐为什么要把锁了边拆开再重新锁一遍呢?
而且她分明自己衣袖里带着针线,就是锁边用的深红色棉线,为什么非要让我拿屋里的针线笸箩呢?
拿来她又不用!
难怪大奶奶一向不喜表小姐,她这心思可真跟大海里的针似得,让人难以琢磨。
“表妹屋里那把刻着并蒂莲的木梳还是当日我哥哥送你的那把吗?”蒋沁一边坐下一边问道,眼角神采飞扬。
春青的娘亲顿时心下一跳。
焕哥儿什么时候送春青木梳了?还刻着并蒂莲!
这可不是一般的礼物啊,若要计较,这就是婚前的私相授受了。
沁儿这孩子怎么一点心眼也没有,这样的话怎么能当着世子的面说,这不是给春青和世子之间添堵嘛。
不禁担忧的朝宋徽看过去。
蒋沁也眉目含笑的看向宋徽,心尖带着浓浓的期盼。
这私相授受可是婚前不洁的嫌疑。
她就是要毁了春青在宋徽心中的美好形象,她就是要在春青和宋徽之间插一根毒刺。
哥哥当然不会送给春青什么刻着并蒂莲的木梳,只是,这样无从查实的事情,谁又能证明呢!
她说送了,那就是送了。
梳子这样不起眼的物件,世子爷当然不会亲自过问春青是在哪里买的,春青就是再能言善辩,她也解释不清了。
春青转脸深深地看向蒋沁,不冷不热的说道:“表姐,表哥可从来没有送过我什么木梳,想是表姐记错了。”
蒋沁笑道:“怎么会记错,表妹忘了吗?哥哥当日送你这并蒂莲木梳的时候我也在呀,我还记得你当时羞得满脸通红,转身就跑了呢!”一边说,一边眼角余光瞟向宋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双瑞护姐()
春青真想起身给蒋沁一大耳刮子。
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在这里信口雌黄搬弄是非,整个一搅屎棍子。
挑拨我和世子相公的感情,你很高兴吗?
春青觉得蒋沁一定是心理极度变态,要不然好端端的她干嘛总和自己过不去啊。
“表姐也一大把年纪了,总惦记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做什么,有空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婚事了。”春青挑眉瞪了蒋沁一眼,决定给她伤口撒盐。
正在吃点心的双瑞立刻脆生生的插嘴道:“蒋表姐的婚事可真是愁死人了。”小大人似得,说的一本正经,只是那一双黑曜石一般亮闪闪的大眼睛带着童真无邪。
说罢,悄悄朝春青眨了眨眼睛,姐姐,我够意思吧!
虽然她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家中禁忌的话题,但是姐姐提了就说明姐姐不高兴,那做妹妹的当然要和姐姐统一战线了。
谁让我姐姐不高兴,我就让谁不高兴。
伤疤被揭开,蒋沁顿时身子一抖,面红耳赤一脸狼狈。缩在衣袖中的拳头攥的紧紧的。
原本就有伤的掌心被她半寸长的指甲一戳,更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春青,等你滑胎的时候,我看你还有心情奚落我。
蒋沁心头恨恨的咬牙切齿:有你难受那一日。
“怎么和表姐说话呢。”尽管对蒋沁方才的话心中不喜,可春青的娘亲瞧着蒋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窘迫神色,终究心软。
她毕竟是客,一向心思又重。
怎么经得住春青和双瑞这样的话,况且又是当着世子的面。
蒋沁眸中含泪,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意,轻轻摇头,“姨妈我没事,想是表妹因为我刚刚的话和我恼了。”像哭一样的笑越发显得心中无限委屈。
说着,蒋沁拉起春青的手,小心翼翼的说道:“表妹,我不是有意的,你也知道,我说话向来心直口快,不过脑子的,你别生气。”
低三下四,忍气吞声,仿佛春青真的把她怎么样了似得,眼底一汪盈盈秋水,深情款款看了宋徽一眼。
“姐姐,你们府里种白莲花了吗?”双瑞似有若无的撩了蒋沁一眼,鬼里鬼气的对春青说道,一副姐姐你懂我的表情赫赫摆在脸上。
春青顿时心下发笑,不着痕迹的推开蒋沁的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蜂蜜水。
“没有种,不过,这屋里有一朵玻璃白莲花,开的不错。”春青同样鬼里鬼气的表情和双瑞说话。
双瑞大眼睛一闪,嘿嘿嘿一阵贼笑,笑声格外不厚道。
蒋沁气的浑身发抖,眼角一抹凶狠的精光,恨恨瞪了双瑞一眼。
原本她方才的话,无论春青怎么接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认下那木梳的确是哥哥送与她的。
可被双瑞这莫名其妙几句话一搅合,这话题就算断开了,春青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不回答她。
好不容易进镇国公府一趟,蒋沁怎么甘心就这样算了。
只是,断了的话题若是硬要再捡起,岂不是会让世子爷多心。
春青的娘亲扫了春青和双瑞一眼,心中叹息。
她的这一对活宝可真是没心没肺啊,刚把人家沁儿伤到,现在两个人又没事人似得傻笑。
一个白莲花而已嘛,也至于笑成那样。
只是,沁儿若能有春青一半心宽就好了。
就在蒋沁绞尽脑汁琢磨着如何再把话题引到木梳上时,一直沉默的宋徽开口了。
“蒋表姐真的见过那把木梳?”宋徽脸上带着笑意,可那笑容遥远的仿佛是从茫茫海面吹过来的笑,隔着厚厚的雾气。
以至于蒋沁没有发现,这笑容的背后,隐藏着的是一只已经张开血盆大口的狮子,只等她来入套。
原本因为上次在镇国公府发生的事情,宋徽已经对蒋沁厌恶至极,不想再和她多说一句话。
可是,她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给他媳妇泼污水。
蒋沁,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要怪我给你点教训了。
宋徽老练而毒辣的眼睛微微一眯,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
春青顿时错愕的看向宋徽,震惊又匪夷所思,宋徽,你什么意思!
春青的娘亲端起茶杯的手一僵,目光担忧的亦看向宋徽。
气氛立刻诡异而又微妙起来,就连什么都不懂的双瑞也感觉到了空气里的危险气息。
将手中吃了一半的马蹄糕朝桌上一扔,蹬蹬蹬两步跑到春青面前,将春青护在身后。
尽管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依然一双大大的眼睛凶巴巴的瞪着宋徽,满脸写着你要敢欺负我姐姐我决不饶你。
别以为我是小姨子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惹毛了,我可以做小舅子的!
春青从背后将气势汹汹的双瑞揽在怀里,下巴在她的双丫髻上蹭了蹭,安抚她有些激动地情绪。
知妹莫若姐。
情绪激动地双瑞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极有可能冲上去咬宋徽一口。
满屋子人,只有蒋沁,恨不得起身仰天大笑几声来表达她此时的愉悦和激动。
春青,就连老天都帮我。
强行忍着心下无比振奋的心情,深吸一口气,蒋沁认真的点点头,“是啊,我哥哥送的时候我就在呢,而且还是我和哥哥亲自去挑选的呢。”
“蒋焕送给春青的梳子,真的是我们屋里那一把?”宋徽再一次问蒋沁。
声音平淡,没有一丝起伏,脸上依旧是完美无缺的笑容,英俊无比。
只是这一次,春青发现了端倪。
宋徽的笑里隐藏着杀气腾腾的不怀好意。
眉头微蹙,思忖片刻,转瞬春青似乎明白了宋徽的用意,不禁同情的看向蒋沁。
不过,仅仅是同情的看了一眼,春青才不会突发善心,给这个阴魂不散的蒋沁解围呢。
就算脑子被驴踢了,她也做不出这种违心的事情来。
“当然了,不会看错的。”蒋沁被宋徽英俊的笑容迷得春心泛滥,极为肯定地说道。
说罢,转脸看了春青一眼,眼角眉梢带着似有若无的挑衅和得意。
春青,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一旦世子爷认定了你和我哥哥私相授受,那么,你在世子爷心中就是一个不守妇道的不洁之人。
蒋沁恨不得春青立刻就滑胎。
失去了世子爷欢心的春青,再没有了孩子,她在镇国公府就什么都不是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宋徽的鬼话()
宋徽眼角微挑,凉凉的看了蒋沁一眼,心下只觉得无比恶心。
这样的女子,给他媳妇擦鞋都不配!
“这就奇怪了,我们屋里的那把木梳是春青第一次进宫,惠妃娘娘赏赐的,那可是御制的木梳,你们怎么能在外面买到呢?”不紧不慢的说着,语气带着略微的疑惑。
说罢,宋徽眼睛一瞬不瞬看向蒋沁,等她回答,明明一脸笑容,却带着让人心颤的咄咄气势。
什么!
惠妃送的!
宋徽风轻云淡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个卯足了劲儿的耳光,隔着空气,左右开弓狠狠扇在蒋沁脸上。
啪啪啪,分外响亮。
她面上啧啧得意的笑容顿时僵住,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扔在街上游行示众的少女,浑身上下被耻辱、尴尬、不甘、羞愤所包围。
面无血色的蒋沁只觉得眼花耳鸣,摇摇欲坠。
怎么会这样,不过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梳子,怎么会是御制的呢?
迎上宋徽凛冽而锋利的眼神,蒋沁只觉得喉咙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一样,喘不过气来。
然而,宋徽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或许春青不知道蒋沁心怀的鬼胎是什么,但他一清二楚。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