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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青立刻敛了满腔笑意,不要意思的朝老太君看过去,“祖母,孙媳妇不是故意的。”
一边说,一边在衣袖中用一只手使劲儿掐着另一只手。
太好笑了,哈哈哈,完全忍不住啊。
老太君挥挥手完全不当回事,田嬷嬷不过是个下人罢了。
见老太君竟然没说一句责怪的话,田氏气的心尖疼。
田嬷嬷可是她的奶娘,春青这个死丫头竟然当着满屋子的人对田嬷嬷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让她日后怎么见人!
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愤怒的田氏将目光瞄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三十章 春青的质问()
迎上田氏凶狠的目光,那男子不禁缩了缩脖子,动作就像遇到危险的乌龟做出的条件反射。
只不过这个乌龟脸上长满了营养过剩的青春痘。
“那那小像是是我捡的。”那男子偷偷看了田嬷嬷一眼,又做贼心虚的看了春青一眼,抿着干裂的嘴唇说道。
田嬷嬷此时自顾不暇,哪有功夫理会他。
老太君不发话,田嬷嬷怎么敢用帕子将脸上的蜂蜜水拭去,只能忍受着它顺着脸上深深地皱纹流淌。
奇痒无比,却又不敢抬手挠。
田氏心疼的看了田嬷嬷一眼,对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冷哼一声,“捡的?在哪捡的?”
田氏话音落下,春青立刻敏锐的抓到了机会。
在那男子说话之前,春青将手中一盏水杯搁下,拿手撑着腰,起身走到田氏对面,望着田氏的眼睛,幽幽说道:“他说是捡的,难道二婶不相信?”
田氏完全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场合下,春青竟然没有被吓得虚脱,反倒还有力气冲到她面前来。
她这算是开始为自己辩解了吗?
田氏冷冷的看了春青一眼,转瞬,脸上便挂了慈母般的笑意,“傻孩子,这事情有多严重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放心,事关你的清白,二婶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田氏说的慷慨激昂,唾沫横飞。
那肆意飞溅的唾液丝毫不比春青刚刚喷出去的那一口蜂蜜水少。
报复,**裸的报复。
春青灵活的避开田氏的人工降雨,心中默道。
“怎么就事关我的清白了?”春青挑眉问田氏,“我怎么听不太明白二婶的意思?”
说罢,春青转脸看向老太君,“祖母,他都说的清楚了,我的小像是他捡到的,这关我的清白什么事?”
“是啊,他不都交代清楚了吗?”老太君给了春青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脸看向田氏,目光深邃。
她不指望田氏对大郎两口子能有多好,可若今日这事是田氏有心挑起,或者干脆就是她亲自布局,那老太君一定不会轻饶她。
面对老太君的目光,田氏顿时银牙紧咬。
交代清楚个屁,他还没有交代他和春青这死丫头偷情的事呢,算什么交代清楚。
深吸一口气,田氏露出一个自认为毫无破绽的笑容,“母亲,不是那么回事,他这荷包里凭白装了大郎媳妇的小像,总要审问清楚,免得让人误会大郎媳妇,再说,他缩头缩脑的在明志堂门口,想是也不安好心,这总得问清楚啊。”
对于田氏说的后半句话,老太君还是赞同的。
祸起萧墙。
她容不得任何人对大郎存歹心。
只是府里真的有长成这样的小厮?
老太君不禁疑惑。
春青立刻说道:“二婶,我不明白,您究竟怕旁人误会我什么,还有,这里不就咱们几个吗?哪有旁人!还是说,其实是您误会我了!”
瞧着春青咄咄又无辜的小眼神,田氏都快被气死了。
哪有这么说话的人!
“这孩子,二婶怎么会误会你呢!”
“那就是你误会我了?”春青扭脸瞪着眼睛问田嬷嬷。
田嬷嬷正被脸上的蜂蜜水蛰的难受,被春青突的这么一问,下意识第一反应就是马上抬手去擦一把脸。
哎呀妈呀,可算舒服多了。
擦完脸,田嬷嬷故作一脸惊慌的摇头,“老奴不敢。”
春青翻了她一眼,“是不敢还是不会,这是两个概念。”
田嬷嬷看了田氏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老奴不会误会大奶奶。”语气铿锵。
“白汀自然不会误会我,那这屋里就剩下祖母和柳嬷嬷了,二婶的意思是柳嬷嬷会误会我?”春青睁着大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田氏看。
柳嬷嬷思绪正遨游在年轻时和老太君一起沙场杀敌的往事。
那时候红妆铁马,沙场驰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醉了便策马狂奔高歌一曲。
那人生,多带劲儿!
还有老镇国公的那个护卫长得真是仪表堂堂威风凛凛。
突然被点名,柳嬷嬷使劲儿将已经带些旖旎的思绪拽回现实。
“老奴当然不会怀疑大奶奶。”柳嬷嬷义正言辞的说道。
说罢一副开什么玩笑的表情看了田氏一眼。
谁不知道大郎和大郎媳妇小两口蜜里调油似得。
“二婶,您说的旁人该不会是指老太君吧?”春青似笑非笑的看着田氏,语气夸张的问道。
哼,看你怎么回答。
田氏都快要被春青这丝毫不安常理出牌的招式气疯了。
“当然不是。”田氏立刻陪笑道。
给她十锅熊心豹子胆外加十座大靠山她也不敢直指老太君啊。
“那二婶指的旁人是谁?”春青丝毫不放过田氏。
这一刻,春青突然觉得,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被宋徽附体了。
今日上午,宋徽就是这样步步紧逼的逼问蒋沁的。
宋徽与她同在。
“你”田氏脸色一白,摇摇晃晃几下,只觉得眼睛发花。
谁能告诉她,这大郎媳妇看上去又憨又傻的,怎么这样刁钻古怪。
哪有如此说话的人!
而且,自己方才那一番话的重点分明不在这里啊,她怎么就揪住这个“旁人”不放了。
田氏觉得浑身的洪荒之力没有一丝发挥的余地,她都快憋屈死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是应该她步步逼问春青和人偷情吗?怎么倒过来了!
不行,我得把这主动权要回来。
怎么能被这个死丫头牵着鼻子走呢!
不然,再被春青搅合下去,这还不知道要发展到哪一步呢!
“大郎媳妇,你还年轻,不懂这里面的厉害,二婶怎么会害你。”田氏攥着衣袖里的拳头,露出一副悲天悯人般的慈母微笑,说道:“再说,总要问清楚他在明志堂门口鬼鬼祟祟的是想要做什么吧,你为什么不让二婶问呢?”
说出最后一句,田氏长舒一口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这一刻,她甚至为春青步步紧逼的言辞而感到庆幸。
哼!
这可是你自己作死。
你越是如此阻拦,到时候真相出来,你越是无法自圆其说,越是能体现你心里有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三十一章 坑人专业户()
“你二婶的话极是,让你二婶问清楚了的好。”老太君慈眉善目的看向春青。
祸起萧墙这样的事,轻心不得。
况且这人长得也实在是老太君心下叹息一声,这人长得也太不像好人了。
得了老太君的支持,田氏心下一个冷哼,目光轻飘飘的划过春青精致的小脸。
不待春青反应,便风驰电掣的转向那跪在地上的男子,丰润似中秋之月的面庞迸发着浓浓寒意。
“你说,究竟为何要在明志堂门前鬼鬼祟祟!”田氏语气阴凉。
跪在地上的男子被田氏这仿佛来自阴间魑魅般的声音唬的身子一抖,幽幽看向春青,“奴才是想去看看,”说道这里,那男子狠狠吞下一口口水,继续说道:“去看看大奶奶。”
一脸惊恐不安的样子。
他的话颤颤巍巍,怯怯诺诺,却让整间屋子的空气都凝滞了。
田氏显然极为满意他的答案。
缓缓吐出一口气,眉毛微动,撩了春青一眼,眼角余光瞥见老太君威严的脸色,心底一阵窃喜,面上却带着伪装极好的怒意。
“放肆!”田氏衣袖一挥,在那男子脸上甩下一个巴掌。
春青登时瞠目结舌。
她吃惊的不是田氏竟然打了这男子,而是田氏竟然丝毫不犹豫的让她的手和那张充斥着白尖的脸有一个亲密接触。
看着他左脸颊的五根分明的指头印,春青心尖不禁打了个颤儿。
不知道那些生机勃勃的青春痘有没有在田氏的一巴掌挥下去而爆破几颗。
不知道田氏的手掌有没有在离开那张脸的时候带了一些不属于她的粘液。
“呕”
春青不由人的又一阵干呕。
她保证,近十天之内,一定不会让田氏的手碰到自己分毫。
挨了田氏生猛的一巴掌,跪在地上的男子顿时弱不禁风的摔倒在一边,“奴才不敢妄言,奴才说的是实话。”
“实话?”田氏用鼻音冷哼一声,头上的金步摇越发闪烁的刺眼,“你一个外院的奴才,跑去看大奶奶做什么!”
“我我”那男子脸色寡白,支支吾吾,眼睛时不时的朝春青瞟上一眼。
春青看也没有看他,撑着腰默默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端起蜂蜜水,又开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这一次她到不是紧张。
完全是需要压压惊,缓口气儿。
以她前世多年看宫斗剧的经验,尤其是一部后宫甄嬛传她完完整整的看了不下二十遍,台词几乎倒背如流,这男子接下来应该要承认和自己偷情了吧。
没准儿他还要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宋徽的而是他的。
如此一来,田氏则完美的实现了一尸两命。
我可得好好坐稳了,不能心急不能气燥。
御医说了,情绪激动容易影响胎儿。
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就影响我的娃,多不值得。
嗯,我就当是看戏好了。
反正,宋徽一定会救我的,我相公最好了。
春青心思安稳下来,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一脸生机勃勃兴致盎然的看向田氏。
就跟去电影院看电影似得,连瓜子儿她都端好了,就等电影开场。
田氏顿时傻了。
这是你现在该有的表情吗?
这一刻,田氏甚至怀疑春青脑子有点不正常。
哪一个正常的女子遇上这样的事情,会是这种反应。
老太君是什么人,那可是调教过当今第一宠妃茹妃娘娘的人,长得那就是一双冒着精光的火眼金睛。
上下眼皮一碰,就知道这男子的意图了。
登时脸色大变。
不待田氏发话,老太君便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别支吾,最好是说实话,要不然我老太婆这拐杖可是不饶你的。”
说罢,老太君几不可见的扫了田氏一眼。
即便心中已经有了一些隐隐的念头,可是她不愿相信心中所想就是事实。
她不愿在她晚年之际,家宅不和儿孙不睦。
有多少百年大族轰然倒下,都是因为内里乱了。
上过沙场的人,发起怒来,即便是不露声色,也让人胆战心惊。
于田氏方才极力表现出来的盛怒相较,老太君的怒更像是突如而至的飓风与海啸的叠加。
让人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
跪在地上的男子喉结滚动几下,“奴才听闻春青”说道这里,他语气一顿,忙改口,“奴才听闻大奶奶怀孕了,想去看看孩子。”
他一边说,一边拿眼去看春青的肚子,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则摩挲着胸口。
那里放着一张三百两的银票,被他砰砰跳动的心脏捂的极热。
若非这银票支撑,此刻他在老太君的威严下,哪里有勇气说出半句话来。
刚刚说话时,春青二字咬的分外亲热。
春青立刻胃里一阵翻滚。
“呕”
被这样的人如此称呼,简直是对她人生的侮辱。
“这就奇怪了,大奶奶怀孕干你什么事,要你去看。看也就罢了,为何鬼鬼祟祟的。”田氏意味深长的指责道。
老太君目光微凉的在田氏身上停顿了片刻。
可惜,田氏背对着老太君而站,她又没有长后眼。
可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却看得一清二楚。
天!
这是什么情况。
我专业坑人十几年了,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一般,按着正常情况而言,此时屋里最有地位的老太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