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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所知,这些女子为了保持容颜俏丽,每日一碗银耳燕窝羹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夏雨河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是银耳燕窝羹。”语气极度自信。
他话一出口,田氏脸色顿时就白了。
整个镇国公府,谁人不知,大郎媳妇素日最爱吃肉,尤其是张记卤猪脚,一顿能吃俩!
这一刻,田氏悔的肠子都青了,若是找一个府里的小厮,一定不会出这样的纰漏。
对于夏雨河的答案春青很是满意,“那你也一定知道我最爱喝的是什么咯?”
夏雨河瞥了一眼春青手边的蜂蜜水,心中笑骂春青是个无知蠢妇,“自然是蜂蜜水了!”夏雨河越说越自信。
自信的夏雨河丝毫没有注意到老太君神色的变化,更没有注意到他的财主田氏脸色有多难看。
所有人都知道,春青爱喝杏仁露好不好!
田氏心底一阵哀嚎,自己为什么不及时阻拦老太君,为什么要让春青发问!
“你还有什么好问的!”自信满满的夏雨河反问春青。
春青端起蜂蜜水,优哉游哉喝了一口,“最后一个问题,我素日里饮酒吗?”
夏雨河凭着他多年坑人经验,张口说道:“不过偶尔饮一些果子酒,你酒量不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三十四章 被揭穿()
不佳个屁!
她在宫宴上可是用花雕敬酒的!
田氏都快被夏雨河气疯了。
明明一无所知胡说八道,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说的这么没有回旋的余地。
真是头蠢驴!
你这样做,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田氏真想抽夏雨河几个大嘴巴子。
明明离扳倒春青就差那么几小步了,可被夏雨河这么郑重其事的一胡说八道,先前的努力就都付之东流了。
春青嘴角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气定神闲的对田氏说道:“二婶,您觉得他说的对吗?”
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那叫一个光彩照人。
田氏嘴角一抽,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抬起帕子轻擦嘴角,来掩饰内心的尴尬,稍稍侧脸,似有若无的向田嬷嬷使了个眼色。
只要把话题再拽回到那小像上,即便不能让老太君彻底相信春青偷人,也能在老太君和宋徽心底留下一颗疑惑的种子,也能在镇国公府掀起一阵闲言碎语,那也值了。
田嬷嬷会意,立刻抬脚朝夏雨河背上一踢,“休要在这里糊弄人,快说,你那小像从何而来!”
老太君冷眼睃了田嬷嬷一眼。
吓得田嬷嬷一个激灵,立刻不敢再说话。
夏雨河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刚刚的答错了。
抬手摸摸胸口(胸口处的银票),夏雨河为了得到田氏另外答应的五百两银子,也为了证明自己的职业能力,深吸一口气,奋力一搏。
“奴才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她未出阁时的最爱,千真万确,绝没有一句假话。”夏雨河信誓旦旦的说着,转脸看了春青一眼,又道:“至于嫁到府里以后,她的胃口有没有发生改变,奴才就不知道了。至于那小像,的确是她出阁前一日,亲手送给奴才的。”
春青斜昵他一眼,冷笑道:“我亲手送你的?”
夏雨河笃定的说道:“当然是你亲手送给我的,不然我怎么会有你的小像,难道你忘记你那时说的话了吗啊?你说虽然你人嫁到了镇国公府,可你的心永远和我在一起,你还说,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我真没想到,此时你竟然如此绝情绝意!”
“呕”
春青喉咙立刻发出一阵干呕。
你以为我是眼瞎还是失心疯了,我会对你说这些肉麻的话。
我那么潇洒英俊风流倜傥的相公在那摆着,我都没说过呢!
你这真是还珠剧组中毒不浅啊。
春青怀疑,他大约是被福尔康穿越了。
夏雨河一口咬定,那小像是春青亲手所赠,这一点,春青无从辩驳。
扫了一眼夏雨河脚上那双藏蓝色带斜边纹的布鞋,春青朝田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格外灿烂明媚,就像盛夏午后的阳光,带着炽热的温度。
田氏被春青笑得一怔,甚至心里有点发毛。
“二婶,他是咱们府上的小厮吗?”春青语气欢快的问道。
跪在地上的夏雨河神色复杂的看向春青。
坑蒙拐骗这么多年,像这样的他还是头一次遇见。
太有挫败感了。
其实田氏另外还有一个小算盘。
她原本以为春青在受到冤枉的情形下会情绪激动,会声嘶力竭的为自己辩白,会哭倒在地以死明志,会指着夏雨河的鼻子对他破口大骂
不管是哪一样,她都会伤到胎气。
虽说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可是依然有流产的几率。
可田氏怎么也没想到,春青竟然比鼓楼上的那口钟还要稳,不仅没有震怒和激动,反倒是气定神闲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
对于春青的不按常理出牌,田氏觉得心头涌上一股浓郁的无力感。
田氏不知道春青又打什么主意,只好说道:“当然是我们府上的小厮了,大郎媳妇有什么要问吗?”
“二婶确定?”
“当然!这孩子!”田氏慈母般的笑着摇摇头。
心下却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在老太君面前质疑我的管家能力吗?
而且,现在的问题是你有偷情的嫌疑,人证物证都在。
你闲扯这些做什么。
田氏不明所以,却有一种莫名的不祥之感。
春青扭脸看向老太君,一本正经的说道:“祖母,您瞧他脚上的鞋子,根本不是我们府上小厮穿的灰青色棉布鞋。”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了夏雨河的脚上。
田嬷嬷暗道一声糟糕,只记得给他换衣裳,怎么就把鞋子忽略了。
而田氏则恨不得此时把夏雨河的一双脚剁了!
春青还给田氏一个媚眼如丝的笑容,“二婶,这是怎么回事?”
老太君亦看向田氏,等她一个答案。
迎上老太君毒辣而锋利的目光,田氏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哆嗦。
夏雨河最先反应过来,立刻说道:“回老太君的话,奴才的鞋湿了,所以才换了这双自己买的鞋。”
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立刻更诡异了。
田氏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杀千刀的。
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众人皆知,镇国公府最善待下人,衣服鞋袜都是准备四五套以上的,就是为了让他们能方便洗换。
你难道四五双鞋同时湿了吗?
田氏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也罢,既然你是镇国公府的小厮,那我问你,她是谁?”春青指着站在老太君身后的柳嬷嬷问夏雨河。
夏雨河立刻心里乐了,这个他可是知道,方才听这位老太君叫她刘嬷嬷来着,于是夏雨河气壮山河的说道:“当然是刘嬷嬷了。”
“什么嬷嬷?”春青再一次确认。
“刘啊,文刀刘啊!”夏雨河义正言辞的说道,表情特别认真。
“祖母,您瞧,是有人想要陷害孙媳妇和孙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呢!”他的话音落下,春青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免得再干呕,撩了撩耳边碎发,春青对老太君说道。
今儿一晚上都干呕了多少回了!
春青话音落下,田嬷嬷脚下一软,趔趄几下将将站稳,却脸色素白,额头一层细汗。
而田氏则将手中一方手帕扭成麻花。
“你说,你究竟是谁!”老太君满面威严扫了了田氏一眼,最终将目光死死锁定在夏雨河身上,语气冷漠,带着不可抗拒的气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三十五章 垂死挣扎()
春青把玩着手腕处上好的羊脂玉镯子,在老太君话落下后,笑嘻嘻的补充一句,“你若是不交代,就将你拖出去乱棍打死!”
说罢,春青不知道自己这样说究竟对不对,于是转头问老太君,认真的问道:“祖母,能不能乱棍打死?”
当然能了!
简直太能了。
他这行为不仅有损大郎媳妇声誉,有损大郎声誉,有损镇国公府声誉,更重要的是,简直就是在破坏我的四世同堂。
乱棍打死都是轻的。
任何阻拦我四世同堂的人都不能轻饶。
老太君一边向春青郑重其事的点头,一边似有若无的瞟了田氏一眼。
一直小心翼翼观察老太君神色的田氏被老太君如是一看,顿时一身冷汗。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春青原本就是一张粉粉嫩嫩的娃娃脸,声音又甜又糯,加上她又是眉眼弯弯的笑着说,自然没有什么威严可言。
原本被老太君的气势吓得浑身筛糠似得夏雨河在春青的话落下后,不知从哪里生出许多勇气来,脖子一横,逞强说道:“小人是不是府上的小厮,小人之所以扮成这样,就是为了见上她一面,小人与她的确是青梅竹马,她腹中胎儿也的确是小人的,小人有这小像为凭证。”
夏雨河摸着胸口,气沉丹田的说道。
田氏此时一点也不想掐死夏雨河,她想自己一头撞死!
她刚刚才在老太君面前一口咬定夏雨河就是府上的小厮,就算夏雨河的话漏洞百出几乎没有任何一句是正确的,她也自信能绞尽脑汁替他圆过去。
然后再寻找机会,将大家的目光锁定在小像上!
就算达不到目的,起码能把自己从这乌七八糟中摘出去。
可是,夏雨河这样一说,究竟算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要承认他不是府中的小厮!
为什么!
田氏心底眼底都弥漫上一层厚重的叫做绝望的东西。
其实,这也不能怪夏雨河。
作为一个以坑蒙拐骗为职业的江湖老油条,今日在春青面前,他觉得他的职业能力受到了侮辱。
他想要证明自己!
说罢,夏雨河挑眉看向春青,满脸冒着白尖生机勃勃的青春痘都带着挑衅的意味。
他笃定,这小像是春青无法解释的。
所以,他的眼角眉梢都带着隐隐的幸灾乐祸。
春青恨恨的瞪了夏雨河一眼,正要张口质问他,绿梅聘婷袅袅的掀起帘子进来了。
“老太君,是该服药的时候了。”手里一个乌黑的托盘里放着一个青白色的瓷碗,瓷碗上方热气氤氲,散发着浓浓的药味。
味苦,微酸。
春青画成远山黛的峨眉轻轻蹙起,胃里一阵翻滚,不过好歹比看到夏雨河时要好得多。
这是老太君每日必服的养生之药。
药碗搁下,瞥到老太君手边一个松绿色的荷包,绿梅横眉一皱,“咦,这不是奴婢的荷包吗?原来落在老太君这里了,让奴婢一顿好找。”
“你是说这个荷包是你的?”春青一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嗖的亮了,睃了一眼跪在地上脸色尴尬的夏雨河,春青眉眼弯弯笑道。
绿梅,你可真是可爱啊!
田氏的略带尖锐的声音几乎和春青同时响起,“这是你的?”
对于大奶奶和二夫人的反应,绿梅感到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肯定的点点头,“是奴婢的。”
春青脸上漾起一个浓浓的笑意,带着几分玩味直视田氏,“二婶,这是绿梅的荷包呢!”
语气有几分欠揍的样子!
田氏脸上一白,攥了攥藏在衣袖里的拳头,强忍着没有动怒,而是转脸去看绿梅,“你有什么证据说着荷包是你的?”
这荷包,这荷包里的小像是田氏现在唯一的机会。
绿梅一脸困惑的看向田氏,心里觉得二夫人好奇怪,这有什么好证明的,一个荷包而已,二夫人怎么脸上的表情这么狰狞。
好可怕。
金桔说的果然没错。
绿梅弯腰将荷包拿在手里,动作麻利的将荷包里子翻了出来,指着上面清晰隽美的两个字说道:“这里有奴婢的名字啊!”
绿梅无辜又茫然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田氏。
是的,没错,荷包的内里清清楚楚绣了两个字:绿梅。
春青气定神闲的小喝一口蜂蜜水,饶有兴致的望着田氏笑。
我最喜欢看戏了,尤其是看这种戏,多有意思啊!
田氏不甘心。
指着老太君手中的小像,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这也是你的?”
绿梅点头,“是奴婢的。”
田氏冷笑一声,“你为什么要把大奶奶的小像装在荷包里,你是何居心!”气势汹汹,却如纸老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