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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说了,只怕映雪一个忍不住,直接朝她口喷秽物了。
上次宜春苑的一个小丫鬟过来传话,正好赶上夫人洗脚,芍药深深地记着,那小丫鬟是如何艰难地将要传的话说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逃离的。
离开的时候,她的脸还是绿油油的呢!
夫人的洗脚水真的有那么臭那么恶心吗?
怎么我闻着还可以,能忍受呀!
收回思绪,芍药嘴角颤了颤,轻描淡写的说道:“夫人的洗脸水。”
整理好衣裳,映雪一边拿干帕子绞头发上的水,一边抬眼疑惑的看着芍药,“真的吗?”满脸写着,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芍药顿时眼皮一跳,果断转换话题,“快走吧,别让夫人等急了。”
芍药带着映雪再次进屋的时候,恰好宋静若刚刚过来。
“什么事,这样晚了还要过来。”田氏扫了映雪一眼,语气颇为不耐烦。
这也不能怪田氏,主要是映雪每次一来都是来哭诉春青如何如何阻止世子爷和她还好的。
田氏不仅要苦口婆心劝解一番,临了换得搭上些银两。
“咦,映雪这身衣裳好眼熟啊,似乎在哪里见到过的。”宋静若则是瞧着映雪一声浅紫色的高腰水裾群蹙眉说道:“芍药,你是不是也有一条一样的。”
天,怎么被这个小祖宗知道了!
芍药心底一声惊呼。
她就是怕被瞧出来,才忍着肉疼将自己新做的裙子给映雪穿的,没想到还是被看了出来。
映雪暗暗扫了芍药一眼,抢在芍药张嘴之前,迅速说道:“这是芍药送我的。”说完,一脸感激的看向芍药。
芍药的这条高腰水裾群简直太美了,映雪完全不想还给她了,她要趁机据为己有。
芍药,你不要怪我,赶明儿我送你一对耳环。
心爱的裙子就这么眨眼的功夫被人抢走了,芍药差点一口老血喷上来,嘴角抽了抽,说道:“是奴婢送映雪姑娘的。”
早知道映雪这么不要脸,就该找一条破烂裙子给她换上。
田氏奇怪的看了芍药一眼,心下疑惑,什么时候芍药和映雪这样好了。
下人们的事,无伤大雅,她也懒得去理会。
“过来什么事?”田氏再一次问及。
“晚间吃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大奶奶把厨房的丫鬟婆子都拘在厨房不许她们出来,青黛被大奶奶带到屋子里说了好久的话之后,也被关到了小库房,奴婢觉得事情蹊跷,就来和您禀报一声。”映雪徐徐说道。
映雪声音落下,就听到田氏、宋静若和芍药三人异口同声的惊呼。
“什么!”
田氏声音阴沉,宋静若声音尖锐,而芍药则声音沙哑。
突如其来的惊呼声吓得映雪脸色一白,向后趔趄几步,晃晃悠悠险些摔倒。
什么情况!
映雪顿时有点懵了。
“你说,春青”田氏语气一顿,又道:“大奶奶把青黛叫到屋里问话?”
尽管她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惊恐,可声音还是略略发颤。
映雪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捋了捋胸前两座大山,面色素白气若游丝的点了点头,“是的,奴婢亲眼瞧着白汀将青黛带到了大奶奶屋里,说了好久的话呢。”
说着,映雪就看见宋静若面无血色的瞪着她,手一滑,手中一只乳白色的茶杯“哐当”落地,登时一地瓷片,热气氤氲。
溅落的滚水有几滴溅到宋静若的手背,她却浑然不知。
看女儿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田氏心下生疑。
她和芍药吃惊,那是因为她吩咐芍药威胁青黛给春青那小贱人吃食中下毒,静若为什么也惊慌成这般。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田氏很快就掩了一腔心事,面带笑容温言对映雪说道:“你过来的时候,可是还有谁知道?”
声音温和如三月春风,没有让映雪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没人知道。”映雪极为肯定的说道。
她当然不会让人看见她来二房了,若是被大奶奶知道了,或许又是一顿体无完肤的羞辱。
“很好,你做的很好。”田氏赞许的看着映雪,“只是,你说的这些事依我看来大奶奶做的没有什么不对的,或许是青黛那丫头做了什么错事。”
“怎么可能,青黛一向安分守己,做事情也小心翼翼的,她怎么会出错呢!”自己深夜狂奔送来消息,还被一盆水浇个通湿,竟然不被重视,映雪立刻强调道:“奴婢觉得这里面透着蹊跷呢!”
田氏心下一跳,向映雪深深看去。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主子的世界()
果真被映雪瞧出什么端倪的话,那映雪是不能再留了。
如是想着,田氏看向映雪的目光便格外具有杀伤力,如同窗外呼啸的寒风一般,想要将映雪射穿。
“夫人,您怎么了?”感觉到田氏的咄咄目光,映雪不禁向后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难怪宜春苑的小丫鬟们有不愿到二房走动,原来二夫人动怒起来这么吓人。
只是,我也没说什么呀,怎么一言不合就面露凶光呀!
受到惊吓的映雪脸色苍白,胸前一对招魂幡剧烈抖动,特别有节奏感。
“你知道青黛都和我大嫂说什么了吗?”宋静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只是她毫无血色的面色看起来像一只刚刚被吸干血的女鬼。
手里一方丝帕绞啊绞,纤纤手指被勒的指尖发白。
“奴婢怎么会知道。奴婢只是觉得大奶奶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把厨房里的婆子丫鬟都关起来的,更不会无缘无故在和青黛说完话就把她锁到库房里,所以奴婢才觉着有蹊跷呢。”
田氏紧紧盯着映雪的眼睛,知道她并没有撒谎,心下松了一口气。
“大奶奶如此行事,必是有她的缘由。”田氏扫了映雪一眼,面色祥和的缓缓说道。
就算是她亲手把春青那小贱人掐死,她也不会让人对她产生丝毫怀疑。
夏雨河那件事给田氏敲了一个警钟,她不能在让老太君对她有丝毫的不满了。
二老爷说得对,她不能因小失大,坏了她们谋划多年的大事。
语气一顿,田氏叹息一声有道:“只是你们大奶奶毕竟年轻,行事难免浮躁,明治堂的动向你多加注意,有什么蹊跷之处,要速速来告诉我。免得她做了错事不自知,惹出事端。”
田氏一脸的慈母情怀,光芒万丈。
映雪心中一阵狐疑,二夫人不是不喜欢大奶奶么,怎么现在好像又护着大奶奶了。
主子们的世界好复杂啊!
“奴婢知道了。”参不透田氏心中所想,映雪面色戚戚应诺道:“那奴婢就先回去了。”
屈膝行了一个万福礼,映雪起身离开。
“夫人!”映雪一走,芍药面色惊慌的朝田氏看过去。
田氏却是面色一肃,“你出去守着。”将芍药支开。
静若的反应实在让田氏心下不安,她必须单独问清楚了。
倘若静若真的背着她做了什么,决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要想进了四皇子的王府大门,静若的名声不能再有一丝半毫的污点。
“夫人,可是明治堂那边”芍药不解,为什么二夫人不赶紧想办法应对明治堂那里,反倒是要把她支出去。
“你先出去,我有话问二小姐。”田氏
加重了语气。
宋静若心尖一颤,惊恐的朝田氏看过去。
芍药看了宋静若一眼,攥攥衣袖里的拳头,低头出去,眼底一片失望的阴霾。
祖母素日对二夫人那么好,祖母死了才不过一个月的功夫,二夫人竟然就淡漠了为她报仇的决心了吗?
明治堂那边显然是出了事,这个时候,如果二夫人还铭记祖母的大仇的话,她又怎么会有心思和二小姐说体己话呢!
芍药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凛凛的寒风扑打在她含泪的面上,一阵钻心的刺痛。
抬眼望向明治堂方向,芍药眼底燃起熊熊大火。
“你说,究竟怎么回事!”室内只余田氏母女二人,田氏啪的一拍桌子,怒道。
宋静若吓得立刻一个哆嗦,颤抖着将她做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田氏。
“你居然绑了她弟弟?”田氏震惊的看着宋静若,一脸不可思议。
究竟是什么时候,她善良又单纯的女儿学会了这些手段伎俩。
“娘,你救救女儿,不能让祖母知道了,女儿不想再被禁足再被关祠堂。”宋静若吓得眼泪哗哗流。
田氏深色复杂的看了宋静若一眼,最终无力的叹息一声,幽幽说道:“你以为老太君知道了会仅仅只是将你禁足关祠堂这样简单吗?”
宋静若心神一震,“母亲!”顿时惊恐万分,面色如土,“母亲,你要救我啊!”哭道。
“傻孩子,母亲当然会救你!”田氏抬手为宋静若擦去眼泪,思忖片刻说道:“你既然把青黛的弟弟绑了,她未必敢把你让她下毒的事招了的,否则春青也不会只是把她关起来。”
听母亲如此分析,宋静若眼中闪现一丝亮光,苍白的脸上终于缓和出点血色来,立刻说道:“是呀,她若是有证据是女儿做的,这会儿早闹到祖母那里了!现在明治堂还静悄悄的,足以见得青黛什么都没说!”
田氏点点头。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静若竟然和她选了同一个人下手,青黛!
此时,她倒真不知道是该庆幸静若背地里的小动作还是该
“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娘亲会替你摆平的,这几日你就安心在屋里练琴作画,等着大选,等你成了四皇子的王妃,一切就都好了,切切不要再轻举妄动了。”
得了田氏的话,宋静若心中一块石头安然落地,可她到底意难平!
“娘亲,难道就由着她这样逍遥快活下去?女儿心里难受!”惊恐过后,宋静若心中被嫉恨占据。
“傻孩子,一切都有娘亲呢,你且瞧着吧,娘亲不会让她得意多久的,你是美玉,不要被她这破烂瓦砾碰坏了,你平安嫁到四皇子府中才是要紧!”
“女儿知道了。”宋静若含羞点头。
望着宋静若离开的背影,田氏心中一片惊涛骇浪。
许久,那翻滚的波涛才渐渐平息。
这青黛留着始终是个祸害,她那弟弟也就不得了。
“你让人去南郊的庄子上把青黛的弟弟带回来。”招芍药进来,田氏吩咐道。
芍药眼中登时一片诧异,转瞬却明白过来。
难怪二夫人不急不躁呢,原来二夫人早有安排,将青黛的弟弟绑了做人质。
刚刚是她想左了,冤枉了二夫人。
“是,奴婢这就去办!”芍药眼中含着激动又欣慰的热泪,转身离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为民除害()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春青本以为自己会惆怅担忧的睡不着,却没想到,脑袋一沾枕头,还没来得及想心事呢,她就翻身酣睡了。
再一睁眼,却是被白芍轻轻唤醒。
天,我这心理素质也太好了点吧,被人饭里下毒药我都跟没事人似得。
睡这么香。
这搞得,好像我就跟被下了蒙汗药一样。
胡乱想一番,揉揉惺忪的眼睛,春青问道:“天亮了?”
白芍立刻觉得脑袋顶的麻线又大了一倍。
大奶奶,您不能这么宽的心呐!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难道您睡一觉就都忘了?
“是白汀回来了,大奶奶。”站在白芍身后的白芷眼睛亮闪闪的说道,“她把青黛的弟弟也带了回来。”
“去把青黛带过来。”听到这个消息,春青顿时睡意全无,精神抖擞的就跟刚刚吃过唐僧肉的白骨精似得。
不过,她这白骨精还是个怀孕四个月的白骨精。
身体侧翻,春青以手撑着床榻缓缓坐起身来,白芍为春青简单梳了一个美人髻,服侍她披了月白色的狐绒小坎朝外间走去。
等春青出去的时候,白露已经带了青黛过来,青黛正将她满身是伤的弟弟拥在怀里,哭成一个泪人。
她的弟弟极是瘦弱,一双眼睛空洞洞的睁着,极大,却带着惊恐和畏惧。
“姐姐,我好怕,我好怕,她们打我。”青黛的弟弟稚嫩的声音颤巍巍的说道,虽然已经在姐姐的怀里,可他心底依旧害怕。
春青瞧着他褴褛的衣裳血迹模糊,裸露在外的肌肤不是乌青便是血红的印子,甚至有些已经皲裂,顿时鼻子一酸,喉咙处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