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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袆欲哭无泪。帅个屁啊，这丫一会儿玩水，一会儿玩追汽车，明天微信上，估计就要被刷爆了。沙湖惊现灵异事件，神龙出世，白马口吐人言，我靠！
深夜的街头，根本就叫不到出租车，两个人赶到医院时，都气喘吁吁。二S甚至连鞋子都脱了，一路赤着脚走到医院。
急诊室门口，等着两个警察，正在翘首以盼。
看见陈袆和二S进来，两个人迎上前来：“陈袆先生？”
“是我是我，我徒……哦，沙和尚呢？他在哪儿？”
一个年轻点的警察看了看他：“怎么这么久才来？”
陈袆叫屈道：“我接到电话就过来了。这大晚上，又没有出租，我是跑着过来的好不好？”
“你什么态度……”
旁边个中年警察拦住年轻警察：“陈先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让你赶过来。是这样的，沙先生的情绪很不稳定……”
“他怎么啦？”陈袆焦急地说。
中年警察说：“他拒绝配合我们的开展的调查。陈先生，请你过来，就是想让你跟沙先生做做工作，让他帮助我们完成笔录，尽快处理相关事宜。”
陈袆几乎是用喊的了：“拒绝配合调查？沙和尚……他到底闯什么大祸了？”
年轻警察冷哼道：“你喊什么喊？你朋友当街行凶抢劫，殴打无辜群众和警务人员，还拒不配合，他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陈袆傻眼了。当街行凶抢劫？殴打群众？袭警？我靠，这都啥跟啥呀？这是那个老实巴交的沙僧嘛这？
“警……警官，能说详细点吗？据我所知，沙……沙和尚他不是这样的人啊？”陈袆很没有底气地说。
中年警察叹了口气，说：“刚刚局里传过来监控录像，已经确认，你朋友伙同他人，在马路上对着一辆车猛砸。我们正在寻找事主。”
“砸车？”
陈袆和二S对了个眼色，难道，被砸的那辆车，就是白马追着的那个家伙？
年轻警察递过来个手机，点出一段录像，说：“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个人？别说我们冤枉了他。”
陈袆和二S一起凑过去，目瞪口呆。
只见视频中，沙僧和三S果然在对着一辆车猛砸狂踹，不是刚刚那辆车是谁？
中年警察说：“陈先生，你确认一下，录像里的人，是不是沙先生？”
“嗯，不是……是。”
年轻警察板起了脸：“到底是还是不是？”
陈袆低下脑袋：“是。”
中年警察说：“录像里那位女士，你们认识吗？”
陈袆和二S对视了一眼，齐声说：“我们……不认识！”
中年警察疑惑地看了二S一眼：“这位小姐是……”
“哦，朋友。这是我朋友。不关她的事。”陈袆连忙说。
中年警察点点头，说：“不认识？那最好了。事情还没完，沙先生和那位女士，砸完车后，又成功实施了一次抢劫。”
“抢劫？”
陈袆感觉自己双腿发软，快要站不住了。这沙老三，他特么是吃错药了还是脑子进水了？丫银行卡里有几百万，他去抢什么啊抢？
年轻警察又点开另一个视频，撇着嘴说：“看看吧，性质这么恶劣的抢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视频中，三S手里拿着块板砖，向着一个玻璃橱窗一通狂砸。玻璃破碎，她钻了进去，出来时，居然穿了件婚纱。
靠，妞啊，你抢什么不好，居然去抢件婚纱？难道你就这么想结婚啊？
不但陈袆傻眼了，二S也傻了。她嗫嚅着说：“这……这……小妹……她穿婚纱干什么？”
中年警察挑了挑眉毛：“小妹？她是你妹妹？”
“不不……是，嗯，她是我小妹……警官，我妹妹她年纪轻，不懂事……”
年轻警察冷笑道：“年纪轻？不懂事？这不是理由吧？只要年满十八周岁，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法律责任。哼，你们刚刚还异口同声说不认识，现在怎么倒认识了？”
陈袆随口说：“刚刚图像不清楚，现在看清楚了嘛。”
“切，什么人啊这？”年轻警察鄙视地转过头去。
中年警察微笑了一下，说：“陈先生，你们的朋友……嗯，他们俩个，在实施完暴力事件后，做了一件我们都看不懂的事情，非常奇怪。”
二S抢着说：“怎么奇怪？”
中年警察盯着她，说：“小姐，你身份证带了没有？既然当事人之一是你的小妹，我们有必要将你的证言记录在案。”
二S好象有点惊慌，她着急地说：“身份证我落在酒店，一会儿你们可以去查登记信息。我小妹，她到底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第一百五十八章九阴之地（16）（）
中年警察顿了顿，说：“我们临时去调了监控，其中一个探头，正好拍到了现场情况。不过图像不是很清楚，但大致能看个大概。陈先生，这位小姐，我想问问你们，那位女士，她平时精神状态怎么样？是不是经常会有自杀的倾向？”
“自杀？”
陈袆只觉自己快要晕了。好好的，干嘛要自杀？
二S失声叫道：“自杀？怎么可能？我妹妹她天真活泼，怎么可能会自杀？警官，你们一定弄错了吧？”
年轻警察冷着脸说：“我们怎么可能弄错？当警察的，说话都要负责任，怎么可能随口乱说？”
二S几乎歇斯底里了：“她在哪儿？我小妹，她现在在哪儿？”
中年警察说：“小姐，你别着急，我们也正在找她，整个局子的人手全都出动了。不过，目前还没有找到。”
二S瞪着警察说：“我妹妹她是怎么自杀的？在哪里自杀？”
中年警察皱皱眉：“小姐，我们只是问问，你妹妹是不是有自杀倾向，可没有认定自杀。不过看监控录像，她从湖滨公园最高的那一段栏杆上，跳进了湖里。那里曾经发生过多起自杀事件。整个区域，我们都已经设置了隔离措施，可是……”
二S尖叫道：“骗人！你们骗人！我妹妹不会自杀，她怎么可能自杀？你们骗人！”
说着，她转身就要向着医院外头跑，好象要亲自去找三S。
年轻警察拦住了她，说：“对不起小姐，你现在不能走。我们正在请你协助调查……”
“让开！”二S几乎用吼的声音叫道。
中年警察叹了口气：“小姐，也许你妹妹，她只是想要下湖游个泳，没事也说不定。你现在这样，于事无补。我们出动了打捞船，出动了消防队，还出动了水上救援队，正在实行拉网式搜救。你放心，如果有一分希望，我们会做十分努力。”
看着二S有点呆滞的神情，陈袆说：“沙……沙和尚，当时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中年警察说：“根据录像记录，沙先生确实是和那位女士在一起。女士跳湖后，沙先生随后也跳了下去。据我们分析，他可能想要救人。有一个夜宿在湖滨广场的流浪汉说，他听见有人呼救，说有人落水了。他亲眼看到，沙先生跳下湖以后，一直过了好久，都没有浮出水面。”
陈袆点点头，心说沙僧原本就是流沙河的妖怪，在水里呆个一时半会儿，淹不死他。倒是那个三S，有点悬啊。可这和袭警又有什么关系呢？
中年警察盯了他一眼，好象对于他的淡定，有点惊讶。
他继续说：“后来，流浪汉跑到马路上，喊来了人。那人帮着报了警，还跳到湖里，打算救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救人的市民冒出水面后，口吐鲜血，遍体鳞伤。我们的人正好赶到，把他救了起来，现在正躺在医院急救室。”
陈袆挑了挑眉：“急救室？救回来了没？”
年轻警察愤愤地说：“人是救回来了，不过也去了半条命。特么的，好心救人，反而被要救的人暴打，什么世道这是？”
陈袆讷讷地说：“可能，不是沙和尚打的，是别的东西也说不定。”
年轻警察声音高了八度：“别的东西？我说陈先生，这可是二十一世纪，不是愚昧无知的封建社会，凡事都要讲科学。明明就是沙和尚打的，推说什么别的东西？难道还真的有落水鬼不成？”
陈袆低着脑袋，哑口无言。
中年警察说：“说起来，这位沙先生，力大无穷，他确实有殴打他人的嫌疑。我们的人下水后，也被他打惨了。一共下去了四个，个个带了伤。当然，也不排除沙先生因为溺水，丧失了神智，出手误伤。”
“对对对，误伤，一定是误伤。肯定是因为溺水，看不清东西，他才伤的人。”陈袆打蛇随棍上，连忙接口说。
年轻警察重重顿了顿脚：“哼，说这话还为时过早，谁知道当事人是怎么个想法？看他们砸车砸店的那个恶劣行径，没准就是故意的。”
二S尖声说：“你说什么？故意的？我妹妹落水了，沙先生跳下去救人，他怎么故意了？”
中年警察向年轻警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情绪化。
年轻警察悲愤地说：“秦局，难道这事就这样完了？那个人……和雷子他们，都被白打了？”
中年警察挥挥手，说：“小李，你去看看，那个沙先生情绪稳定了没有？我和陈先生稍后过来。”
年轻警察无奈，他“波”地吐了口气，转身向着急诊室屋子里走去。
中年警察等他走远，向着陈袆招招手，把他喊到一边，说：“陈先生，有个事我问问你。你这位朋友，他精神方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陈袆有些摸不着头脑：“精神？很好啊，没问题啊。”
中年警察沉吟说：“这就奇怪了。这位沙先生，他死活不承认打了人，他说……说打的那些个，是骷髅，也就是落水鬼。他说湖里一共有五个骷髅，还有一条人鱼，长着五色的尾巴……这，这不是胡扯嘛？我怎么能把这个写进调查材料呢？”
陈袆笑了，他笑着说：“骷髅？人鱼？嗯，最近……最近他是有点神神叨叨，我也不太清楚……”
中年警察目光望着远处，好象在自言自语：“原本，我是不信的。什么骷髅，什么人鱼？胡说八道，乱力怪神。不过……在监控中，我们还发现了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
陈袆好奇地说：“什么事情？”
“龙。沙湖里，居然藏着条活着的龙！”
中午警察苦笑道：“视频虽然很模糊，但是确确实实，那是条龙，不是幻相……这可……唉，真是让人不敢置信啊！”
陈袆脚底下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他心中哀叹，他姥姥的，这几个家伙，你们能不能都给劳资安份点？现在好了，连公安也注意了……我们不过是来度个假，可不是来让人家关注研究的，要是让人把老底都给揭出来，非给逮住了一起当小白鼠不可！
第一百五十九章九阴之地（17）（）
在急诊室的观察病床上，陈袆见到了沙僧。这家伙鼻青脸肿，好象给谁狠狠揍了一顿。
他看见陈袆进来，就象孩子看到了家长，委屈地眼泪汪汪。
陈袆有点戚然：“悟……老沙，你怎么成这样了？”
沙僧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一醒过来，就成这样了。连特么谁揍的我，都……唉，这一顿揍，冤哪，白挨了。”
年轻警察站在旁边，冷冷地说：“哼，你还冤啊？我那些个同事才冤呢，都没地方说理去。你这是活该！”
沙僧对他怒目而视：“我看就是你揍的我。你别不承认，我认得你。”
年轻警察回瞪着沙僧：“你凶什么凶？我也认得你。等这里完事了，你别落在我手里！”
陈袆连忙打圆场：“算了，老沙，人家总算是救了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沙僧愤愤地说：“师……老板，我都跟他们说了多少遍了，救我的是一条人鱼，根本就不是他们。”
人鱼？人你个头啊！现在这种情况，救你的就是个人妖，你也得改口啊？真是死心眼。
陈袆苦笑了一下，向沙僧使了个眼色：“这事以后再说。警察救了你，你神志不清，失手伤了人，事实就是这样。老沙，咱先把这事认了，态度好一点。大不了多赔点钱，你看好不好？”
沙僧领会意思，不吭声了。
中年警察冲陈袆感激地点点头：“陈先生，你放心。沙先生这事，只要事主愿意和解，也不算大事。要不这样，过会儿我让当事人带调解书过来，让沙先生跟事主自己协商解决，你看怎么样？”
陈袆连连点头：“行。麻烦你了。”
忽然，中年警察手机响了，他拿出电话接听：“喂，什么？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