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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人此刻却专心看着远处早已没有身影的街道,并未说话,许久才幽幽道,“十方,想去参军吗?”
“啊?血海大哥,你说当兵?”十方惊异道,怎么血海大哥会突然起了这个年头。
眼前人的视线才收了回来,神色异常坚定道,“恩,我这次醒来早就想通了许多事,既然上天再给一次活着的机会,我决定不再浪费余生,去闯一闯!”
举起充满劲的手臂,曾几何时,自己连抬手都困难,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自己不愿再去忍受,这段时日身体仿佛有用不完的劲,宛若新生一般。
暗暗发誓,再次出现在给自己新生的恩人的面前,不说功成名就,也要有足够的能力报答这份恩情。
区区一位乞丐能做什么,嘴角扯起一丝苦笑。刚刚这就是为何不敢见她的理由,虽然入夜街道灯光不是很强烈,却无端觉得那人身上有着淡淡的光华,再瞧瞧自己一身,无端觉得污秽,更不用说站在她眼前。
“那……听说这洛城有张贴招兵买马榜,我们可去瞧瞧,看是哪里需要招兵!”十方虽然不明白怎么血海大哥突然如此心意坚决,自己年纪尚小,自然事事都听大哥的,自己不能离开他左右。
“好!”十分干脆应了一声,血海道,“明日用那些银两买两件好的衣衫,看好了便去应征!”
街道的高墙上随风飘荡的灯笼光晦暗不清,那灯笼下的两人的身影自然被拉的很长,在犹为冷静的街道,显得犹为孤零。
“啪—”清脆的声音在一处暗道内犹为清晰,“废物!”一声低沉的暗喝,可知那人的怒气。
“属下知错!”脸上的火辣并未褪去,只觉的口中一股甜腥味弥漫开来。如此却未敢抬头,只得告罪。
“你可知主上有多在意这人,如若我们掌握不了有用的消息,恐怕你我性命堪忧,主上的手段你难道不清楚?”那低声训语继续道,在暗处中格外沉重。
“属下知道,今日之事只是意外。”已然跪身在地,“属下定不会负主上吩咐,类似之事绝不会再发生!”
“最好是不能再发生,否则……”黑暗中说话之人的神色自然是不清的,可是话中的杀机却是丝毫不遮掩。
第六十九章 站着也能睡着()
“今日的确是那些乞丐碍事,待夜深人静时,属下便去结果了他们!”低垂着首,说道此处,语意中的狠意丝毫未遮掩。
“糊涂!那些乞丐不过是无用的蝼蚁,你如何能因这些乞丐而引起官府注意,眼下还是办好主上吩咐的事宜即可!”对方的面容早已隐没在黑暗中,只是那低沉暗哑的声音尤为清晰,“我回去向主上复命,你好自为之!”
“是,属下恭迎统领!”只好收敛杀意,恭送那身影离开。
几乎一瞬间,那暗巷中便恢复了寂静,再无任何声响……
待这日凌飞飞与珠儿好不容易溜回了府上,早已是夜幕降临,府上倒是静谧,只留着一排排朦胧的夜灯在府中摇曳生姿。
主仆二人一路回了寝殿,许是饿了,自然吩咐厨房传膳。
待饭饱后,凌飞飞才神神秘秘的对珠儿道,“你去宣于谦来。”
“啊?”小姐这么晚了还要召见于谦?
珠儿大大打了个哈欠,揉了揉了圆滚滚的肚子,憋憋嘴,才拖着沉重的步子不情不愿的去了,人家好想睡觉,为何小姐还不能消停会儿?
“属下拜见娘娘!”于谦拱手施礼道,殿中凌飞飞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难免有些毛骨悚然。她偏偏早不召见晚不召见,夜深人静时才想起见自己。
“你们都退下!”凌飞飞眼神微眯,随手一摆。
“是……”大殿内瞬间撤退的干干净净。
“小姐,你这是?”珠儿嘀咕道,小姐还要清场?看来又有什么事了。
“你起身吧!”凌飞飞亲切对着殿下的毕恭毕敬的于谦笑盈盈道。
“属下谢过娘娘!”于谦这才适时起身。
“今日查探结果如何?”凌飞飞才道。
“回娘娘,属下照着黄鸟去寻找,鸟儿便直直朝城外而去。”于谦正色道,话毕,从怀中掏出一物,交付到凌飞飞眼前,“这是黄鸟指引所得,不知娘娘是否眼熟?”
这是……凌飞飞秀眉微挑,轻轻而蹙,似是在沉吟什么,“在哪里发现此物?”
“在洛城西处城郊,属下见黄鸟久久盘桓在一处,最终停在了上面,这才发现了带回来给娘娘瞧瞧。”那只黄鸟根本不听他的话,一出了城便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到处乱飞,幸而自己的脚程挺快,否则弄丢了这只宝贝鸟儿还不知如何与凌飞飞交待。
凌飞飞才伸出青葱般的指尖夹起了静静躺在于谦手心的玉笛。
果然触手生温,拿起的一瞬间便一股热意传至四肢百骸,凌飞飞嘴角轻勾,似宝贝似的抚摸那玉笛的笛身,才慎重的放回怀中。
“既是如此,你明日便带着鸟儿朝洛城东郊而去,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待日落之前安全回到府上,嗯?”凌飞飞加重了“安全”二字,于谦哪里听不明白,看来想必她找的人便在西郊,却刻意让自己去东郊,不是声东击西是什么?
为何自己又被沦为了炮灰?于谦还清楚的记得前段时日从前当炮灰的惨痛经历,为何这与自己的人生理想越来越远,哎……
“是,属下遵命!”几乎是咬牙切齿,于谦还是扶手领命。
大殿上与此同时响起了某人轻微的鼾声,凌飞飞与于谦不由自主的望向那声源处,却见某人圆圆的脸蛋儿早已在一旁垂了下去,脑袋微微拉拢着,站着也能睡着?她真的是猪转世的?
殿内一瞬间静默,凌飞飞倒也见怪不怪,挥手便对于谦道,“你退下吧!”
于谦这才反应过来,这主仆二人真是难得一见的极品,既然事情已经汇报完毕,便灰溜溜的退出寝殿。
“嘿……醒醒?”凌飞飞无奈唤道,蠢丫头几时变成了懒丫头,凌飞飞忍不住捏了对方一把圆圆的脸颊。
“哎哟~痛”那睡着的人才猛然一睁眼眸,下意识揉了揉被捏痛的脸颊,咦?自己不是正在床上睡大觉吗,怎么还好端端的现在殿中。
抬眼便望上了凌飞飞好笑又好气的目光,才回过神来,不觉脖子一嗦,露出亮白白的小虎牙,“嘿嘿,小姐。”
环顾了一眼大殿,明明记得应该还有人在说话来着,怎么如此安静,“那于谦呢?”
“他早就回去了!你明日不用跟着本小姐,附耳过来,明日本小姐还有大事让你去办……”凌飞飞微微正色道,对睡眼惺忪的某人勾了勾根小指头。
啊!还有要事?呜呜,小姐,你学学其他小姐绣绣花,弹弹琴有什么不好,非要折腾我们这么弱不禁风命苦的丫鬟。
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心中是百般不愿,珠儿可是还是得将凌飞飞的吩咐分毫不差的放在心上。
……
凌飞飞美美的睡了一夜,待自然醒了,才慢慢起身洗簌,丝毫没有半分心急的模样。
“禀娘娘,珠儿姑娘说是身子不适,怕是感染了风寒,告假几日,怕过了病气给娘娘。待完全好了才敢继续来服侍娘娘。”正在梳洗间,便有一位丫鬟前来禀告。
“哦?既然如此,且让她歇着吧!”凌飞飞眼波一转,“让吴管家找个大夫为她瞧瞧。”
“是……”那来回禀的丫鬟赶紧领命而去。
待用过了早膳,凌飞飞正待出门,吴管家却领着一位清冷的人儿前来,只觉她眸清如水,面容姣好,只不过细看之下,对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却是丝毫没有遮掩,今日身着一身浅色衣裙,绣了几朵不知名的小花,却是极淡雅的模样。
“晴雨,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凌飞飞还不等吴管家禀报,便已然哀声泣泣的望着那人。
“嗯。”低低应了一声,与凌飞飞面上的喜色相比,这人脸上可瞧不出半分喜色。
身旁的吴管家见凌飞飞如此看重此人,自然不敢懈怠,才扶手拜道,“既是娘娘的座上客,老奴马上吩咐人去准备着客房。”
“嗯,去吧!”凌飞飞难得如此爽快,还不等吴管家退下,凌飞飞便亲切的与那人携手相坐下来。
第七十章 小黑有暗疾()
“你这么急让我赶来,是为何事?”冷清的眉眼一扫,伸手接过了丫鬟侍奉上的清茶。
“晴雨,我想你了……”一双透亮的眼珠子对着陆晴雨眨啊眨。
眼前的人吹拂了一口漂浮在水面的飘零绿色,轻轻嘬了一口,原本冷清的脸庞无端起了一起柔和的笑意,“说吧,我还有诸多事物缠身,若不是你开口,我是走不开这一趟的。”
“我原本还想着你这次来洛城好好陪你玩几天,怎么这么急?”凌飞飞笑意不减,两人多年好友,自然情分不比寻常。
陆晴雨似思虑到什么,面色有一丝凝重之意,才道,“眼下正是初夏之际,所照着往年的例子来看,不出一个月,便是忙也忙不过来了。我原本想着趁着这段时日也该把药尽快研制出来,这次来了洛城,索性也多采购些草药回去。”
“哦?所谓何事?”凌飞飞见她面色不同寻常,自然关切。
“你以为江河水患朝廷年年治理,年年便根治了吗?倘若再加上点天灾**,穷苦百姓间自然是瘟疫横行。”陆晴雨神色微微凝重,眉心似有说不清的忧色。
“这朝廷的震灾银两都用到何地去了?这百姓倘若都由你来管,如何能管过来?”凌飞飞自然是心疼好友,想她自幼拜师医仙门下,这么些年孑然一身,也是辛苦至极。
“我自承师傅遗训,不求济世救人,所尽的不过就是绵薄之力,朝廷的事……也不是你我所能管的,不提这个,先说说你的事?”陆晴雨才绕回正题,她书信中说要事务必自己亲自来一趟,自然也推脱不得,这个好友性子古灵精怪,自己认识她也是缘分所至,自然珍惜这份情谊。
“额……”提到这个,凌飞飞便轻咳了一声,对殿中侍奉服侍的丫鬟吩咐道,“你们退下吧!”
“是!”殿中的中自然躬身退出殿外。
“咦?你身边的胖丫鬟呢?怎么不见?”陆晴雨才注意到此事,随口提了一句。
“我让她为我办些事去了。”凌飞飞才奸诈一笑,话锋一转,低声道,“其实此事我也不知如何开口,你也知我成亲一月有余了,可是……”
“嗯?”
“那个……”
“说……”
“我怀疑相公他喜欢男人!”虽然不愿意明说,凌飞飞才吐露此事,旋即可怜巴巴的望着陆晴雨,“你一定要帮帮我!”
“噗—”陆晴雨这才不复清冷的表情,轻轻一笑,“你就是为了此事?”
“对啊,晴雨,你别笑,你好友的一辈子就指望着你了!”凌飞飞狠狠点点头,“这断袖之癖有没有治?”
陆晴雨自然吃惊,这男人有断袖之癖虽不算稀奇事,可是这安王从未有这样的传闻而出,不觉脱口道,“你如何得知?”
“死小黑从来对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一碰他就僵硬的不得了,对谁都是欠他钱的模样,唯独有次见他对一个男子笑的温和,所以心中猜测,特意请你来瞧瞧!”凌飞飞见事已至此,自然不好隐瞒,一五一十的说出。
“就凭这个你就断定他有断袖之癖?”陆晴雨顿觉这不远千里来洛城算是自己白辛苦了,她确定没有在逗自己?
“那你说他如何能拒绝我这等聪明与美貌并存的美人,除了这个理由,我找不到还有什么让他无视自己到这种地步。”凌飞飞煞是苦恼的模样,晶亮的眸子像是在认真思虑。
陆晴雨对她的自恋早已是见怪不怪,此刻还算能稳稳坐在原处,“你就没想过其他原因?或许他有何心里阴影,惧怕女子接触?”
“心里阴影?说道此处,我突然想起一事,他似乎有梦魇之症!”凌飞飞忆起当初他在昏迷中似乎惧怕什么,呓语不断。
“我明白告诉你一句,倘若是断袖之癖也是无法根治,本来就不是病症,不过是情之所至而已。如若是心里疾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想要治心病,自然得找出病症之源。”陆晴雨才一一道出,自己认识的凌飞飞一向聪慧机灵,怎么为情所困,就只能凭自己的猜测处置,实在可笑。
“当真?我才不管他是不是断袖之癖,他此生是逃不开我的手掌心,他的心病我一定要查出。”凌飞飞才燃起希冀之色,从未放弃努力与小黑的一点点距离靠近。
陆晴雨也不作声,她的秉性自然清楚,不达目的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