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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刘昱颔首,也未在意,倒给了于谦春风之意,涵养自然是颇有教养的,见他吃穿用度皆是一等一的上乘,看来家底不浅啊。
待早膳后,欲结账离开客栈时,才发现刘昱将所有账单都付清了,财大气粗,这四个字便浮现在凌飞飞与于谦的脑海中。
“小二,我们的马匹呢?”凌飞飞望着空空荡荡的后院,昨日明明让小二牵到了此处,怎么才一夜醒来,便不见了。
那小二见凌飞飞脸色不豫,便赶紧对着她躬了躬身,道,“是刘公子让小的将马车处理了!”
话毕,便朝着一旁的刘昱再次伏了伏身子,甚为殷勤的笑道。
那刘昱才道,“来,这是卖马车的钱!”话毕,便从腰间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递给了凌飞飞。
“刘公子竟然擅作主张将我们的马车卖了?”凌飞飞声音不高不低,可会看脸色的人都知道语意颇为冰凉了,眸光一凛。
刘昱见她并不领情,也不伸手接过银子颇为尴尬,这才道,“凌小姐昨日不是将在下的马夫……请走了,在下实则觉得三人不必乘两辆车,实在是浪费,正巧着我的马车无人驾驶,便要有劳于兄了。”
又转身对着那小二道,“还不快去将本公子的马车牵来。”
那小二一听,急忙回道,“是,刘公子稍安勿躁,小的刚吩咐让马夫将马匹牵去清洗了一番,确保公子的马纤尘不染,如同公子一般非同凡响!”
这小二的马屁拍的真是……听不下去了!
刘昱也不知该笑还是笑,只道,“罢了,少油嘴滑舌,本公子岂能与马同比!去将马牵了来。”
那小二才意识到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连连颔首称是,一溜烟儿的便跑开了。
“于兄,来,将马车置换的银两收着。”刘昱不由分说便将银两往于谦手中放。
于谦见凌飞飞不作声,一时才为难道,“这……我……”也不知接还是不接,这马车哪里能换这么多银子,这刘昱究竟是何心思,钱多的没地方花了?这便是于谦的第一感觉,再者也不知凌飞飞是否愿意与这人同行。
下意识望向凌飞飞寻求意见,却发现凌飞飞并未吱声,或是默许?
待推辞不过,于谦便将手中的银两接过了,正在此时,刘昱的马车便被小二牵了过来,对着刘昱一阵吹嘘,待得到了赏银,这才作罢,千送万送的便将几人送到了院门外。
刘昱才郑重将马绳交给了于谦,“那就多麻烦于兄了,鄙人向来不善于驾车,昨日你也笑见了。”
于谦倒未有什么不乐意,这件事的确自己没有任何损失,既可以省下如此大笔的银子,又可到达淮城,这个刘昱又是请客又是送钱,如此慷慨大方,于谦才想到一事,难不成是看上了凌飞飞?
这安王正妃岂是别人能觊觎的,可是见他的模样似乎也没有特别对凌飞飞过多的兴趣,那么意欲何为?
如此凌飞飞冷哼一声上了马车,刘昱无谓笑笑,才跟着上了车。
“驾——”车帘外,于谦长鞭一甩,马车便稳稳的快速行走在路上。
凌飞飞环顾了一下四周,外表,看似普通的马车,内涵却奢华却不失雅致,光瞧着这桌上的点心也是十八种吧,更不用说铺在地上的极软绒深毛毯子,马车顶四周皆是用水晶串珠而成,微风吹过马车两旁的窗框丝帘,那水晶串珠便散发出隐隐浮动的光华。
俗话说,财不外露!
这刘昱的作风如此高调,他当真不怕别人觊觎?原本马车不过在凌飞飞心中不过是代步的工具,怎么到了刘昱这里,便成了如此享受的地方。
难怪不得今日那小二对他的态度的格外不同,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竟然用自己杀了他的马夫来逼自己接受他的好意,一时之间,刘昱这人也看的不太透彻,凌飞飞不信任何人,可是这人却是什么意图也没有的模样。
一进了这马车,便如同进了温柔乡一般,躺着就不愿意醒过来,慵懒的靠在一旁,也不管凌飞飞如何,自己倒是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便闭上双眸假寐起来。
表现的如此轻松,哪里像前两日两人交手时,你我皆不相让的地步。
倒是车帘外传来试探性的一声,“凌主子?”
“嗯?”凌飞飞才应道。
外面那人才似放下心来一般,“属下久久未听到里面的说话声,这才问一句!”
“无事,你专心驾车便好!”凌飞飞才道。
“是,属下知道了!”于谦这才回道,大声道,“驾!”
“对,于兄还是专心驾车吧!在下与凌小姐相处甚欢,完全不必担心!”刘昱还是未睁开眼睛,只慵懒道,似乎已有些昏昏欲睡。
“……”车外自然并未再传来回答的声音,于谦自然听见了。
“刘公子既然没睡,为何要装睡?”凌飞飞才压低声音道。
“本公子一睡,不正好缓解与小姐的尴尬,男女独处一室,自然不敢随意与小姐搭话,落得登徒浪子的名声!”那刘昱才睁开微微带着笑意的眸子,对着凌飞飞道。
“清者自清!公子既然问心无愧,又何须在意?”凌飞飞不过是冷冷的看着他,才道。
“在下发现,与小姐争论,理亏的总是自己。”似自嘲一般,刘昱才苦笑道。
“公子如此煞费苦心,倒叫我多心了!”凌飞飞才似无意道
第一四九章 不要脸()
“小姐怎么想,在下如何能管,只是在下不过是诚心与小姐交个朋友罢了。”显然刘昱并未在意的模样,也不惧凌飞飞如何猜测。
“但愿如此罢!不过我向来不爱结交朋友,公子怕是要失望了!”凌飞飞便转过头,不再看向刘昱,此举便是终结此话的意思。
刘昱如何不懂,才笑道,“小姐杀了我的车夫,在下借用你的车夫也不为过吧,不必多心,你我各取所需罢了!”
好一番义正言辞,凌飞飞也懒得再与他多费唇舌下去了,也微微合上眼眸,专心养神起来。
如此,两人便各自安睡,和平相处到了下一地界——临县。
待过了这县,再翻过几座大山,行几十里路,便可到达淮城。
于谦这才稳稳当当停下马车,一掀车帘,才见车内的情形,难免暗暗咂舌,想不到这马车内别有一番洞天,难怪不得,这刘昱对他的马车打理的颇为上心,原来还有这层的缘故。
王爷的坐驾也不至于奢靡至此吧,这比朝中的权贵过之不急吧。
“怎么停车了?”凌飞飞无视正睡的香的某人,对着于谦道。
于谦才道,“属下见怕是过了午时后了吧,怕娘娘累着,这才停下车,告知娘娘下车走动几步,喝口水吃点干粮。”
“嗯……”凌飞飞便应允而下。
刚下车,于谦的水袋便递了过来,凌飞飞接过喝了几口,才将水袋放下。
“这马上便要到临县了吧?”凌飞飞看了看身旁的地碑,才询问道。
“这临县原本就是个小县,并不是十分大,眼见马上便要入城了,此时下来歇歇也是好事。
待那县城内人来人往,可不说清有谁的眼线,也是常事。别看这临县小归小,可是若要北上去通州,南下去淮城,都是必经之地。
不经过此地,去这两地皆是办不到的。”于谦在一旁娓娓道来。
“于兄,怎么还忘了一样,临县的酸辣粉倒是一绝!”一声轻笑声正由着马车内朝外传出,刘昱右手一挥,便将手中黑色玉骨扇摊开,摇了起来,几步朝着两人的方向走来。
“刘公子见多识广,在下真是佩服!在下也是从图志上看到,所以才并无知道原来这等美食。”于谦对着刘昱扶手一拜,自己的确是孤陋寡闻,本来也是普通的侍卫,自然除了王府,便是小时候呆的故乡时间最长。
“哪里哪里!”刘昱连连摇头,甚为谦虚道,“我不过也是早年来过此地,这才比于兄知道的稍稍多了一些,哪里算的上是见多识广?”
“那刘公子也是见多识广,在下并无恭维之意。”于谦越发觉得此人谦逊有礼,不像是最初遇见那般别人口中的公子,带着莫名的高贵与神秘。
“呵呵,今日多劳累于兄了,可怜我这懒人,便坐享其成,睡了一上午的懒觉。”此话一出,凌飞飞才神色复杂的望了他一眼,明明便是他刻意为之,此时倒是心虚起来,三个字——不要脸!
“无妨,刘公子也是好意!”于谦才道。
“我去将车内的点心端下来,不如就地用食,此等风景,也算是不负美景了。”刘昱今日甚为开怀,便转身折返马车之内,将桌上的精致特意制作的四角矮檀木桌端了下来,找了一处平坦的草坪放下,便招呼着另外两人席地而坐。
“我便先动了。”刘昱倒不觉为难,拿起桌上的糕点便开动起来。
凌飞飞与于谦也未拘礼,准确来说凌飞飞哪里会同他客气,于谦不禁感叹何时能想过三人能如此一同用膳,还是在此情此景中,不觉微微一笑,果然奇妙。
“还不知刘公子是哪里人士?”于谦待几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才似无意间问道。
“我?我也不记得了,准确来说……”那刘昱的眼神飘忽起来,似乎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许久才笑道,“我本来有个弟弟,可是从小便失散了,多年来,一直在找他!父母早就离开了人世,所以也算是四海为家吧!”
“抱歉!我并不知道……”于谦有些稍许尴尬,这怕是别人的痛处吧,绕是再富有,可是亲人不在了是何其的痛苦,又连忙道,“公子节哀,不瞒公子说,在下的父母也早早离开了人世,我也未尽到半分孝道,后来想着他们怕是早登极乐了,这才解脱了许多,公子安心,弟弟总会有相见的那天。”
“无妨,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怜了!”那刘昱也没有哀愁之色,话锋一转,“何况,我总相信我弟弟还在等我相见,如此想,便快乐了许多,生活又充满了希望,不是吗?”
“公子能如此想,那是最好的……”
接下来的话,凌飞飞自然没兴趣去听,起身朝着前方走去,也算活动了筋骨,怕不到晚上,便能赶上关城门进入临县。
也好,这样,用不了几日便可回家。
“凌主子,我们走吧!”
远远的,便传来于谦的声音,凌飞飞这才回望了他一眼,颔首表示应允。
朝着马车不徐不缓的去了,那两人似乎相谈甚欢,似乎同一身世能引起对方的同感,这倒让凌飞飞意外。
这于谦从未是多话之人,原本还以为他对这刘昱防备着,哪成想这两人如此谈的来,似乎还成了好友一般,凌飞飞自然有些阴郁,不得不说这刘昱还是颇有几分本事的。
见凌飞飞走近,两人脸上的笑意也收不住,于谦发现凌飞飞走近了,才道,“主子,快上车吧,我们准备出发了。”
“嗯……”凌飞飞还是如往常一般,冷冷的道了一声,便一跃上马。
“刘公子请!”于谦才道。
“客气客气,于兄。”便转身也一同上了马。
这马车才渐渐行走起来,还是如先前一般平稳,不过想是于谦心情不错,竟然哼死了家乡的小调来。
低低扬扬似是欢快,在车内的刘昱似乎颇感兴趣,听的很是入神,一只手还配合着轻轻在木桌上敲打着拍子起来。
第一五章 沏茶赔罪()
待于谦嘴中哼的小调停了下来,凌飞飞才低声道,“刘公子果然爱结交朋友,几句话便将于谦与你交情匪浅!”
不是凌飞飞爱讥讽于他,实在是忍不住叹为观止。
那刘昱才道,“凌小姐眼见不一定为实,怎么知道我与于兄便是交情匪浅?亦或是泛泛之交?”那神情分明颇为好笑的模样,高挺的鼻梁似乎倒影出一片晦暗不明的侧影,多了几分戏谑的味道来。
“我没有兴趣,不过随口一问罢了。”凌飞飞斜睨了他一眼,才道,方才不过是随口一说,并未想与他争论此事。
“凌小姐不必猜测在下的居心,且行着吧!”似乎又是无奈一般,复又摇摇头,才道。
凌飞飞微微颔首,示意听到了对方的话语,却没有接话,看来这谈话的兴致却是断了。
如此果然过了几个时辰,便来到了临县城脚下,青灰色的城墙楼上处处点缀着各式样的彩旗,原本不太大的县城远远望去也算的上热闹非凡。
顺利的将马车行进了城,倒也不是繁华得街道,不过便是较为窄的街道,两旁还有各样的小摊贩在叫卖,马车自然不能加快通过,照旧与步行一般前行。
“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