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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又可承担得起?”
张星妍这番通透的国政大理顿时令高淮阴沉下脸色,朱靖凯勾唇扬起一抹冷笑,臂力赫然一勾,黄金皮鞭嗖地一声自高淮掌心挣脱开来,震得高淮登时掌中火辣辣,张星妍与朱靖凯整的高淮真是好没面子。
“还望东哥格格莫要因此事令海西女真与朝廷心生嫌隙!”
朱靖凯温和告语落罢,旋即胳臂一扬,将黄金皮鞭递向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东哥。
只见那东哥幽幽微微颔首之际,就已利索地将黄金皮鞭缠绕于腰间,若不是发生这一幕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只是一条腰带呢!
“六殿下客气了,我海西女真承蒙朝廷多番眷顾,今夜岂会因为一个太监而往后就动干戈呢!”
东哥豪爽抱拳之际,傲慢眸光斜狠狠射向面色已昏黑的高淮。
烛光漫漫,美食佳肴,酒香四溢,坤宁宫正殿帝后齐齐眺望殿外。
“哎,皇后娘娘好心好意邀请东哥格格赴宴以答谢救命之恩,哪成想人家迟迟不到,究竟是东哥格格蛮夷之邦不懂我大明礼仪呢?还是皇后娘娘心不诚呢?”
郑贵妃掩袖饮酒之际,朝着殿上的上官皇后一阵酸言讥讽,倒是令万历脸色稍稍不快。
“依我东哥之见,怕是郑贵妃心不诚吧!”(。)
112章 御前告状 失魂落魄()
东哥这番突如其来的针对话语,顿时令颜颜自乐的郑贵妃只觉喉咙一紧,方才未吞咽的美酒登时如汹涌海潮登陆般呛得她赶紧掩嘴以遮丑态。
上官皇后凤眸斜视郑贵妃,见她此刻已经憋得满脸通红,旋即朝东哥温和打趣笑道:“东哥格格莫要见怪,郑贵妃一向词不达意,没轻没重,让你见笑了。”
张星妍偷偷一乐,瞥见那郑贵妃前后被东哥和上官皇后轮番奚落早已面色阴沉,无奈酒呛势头一时半会还不足以令她缓过劲来,也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万历收起方才对郑贵妃的不悦,蹙眉微笑道:“为何汝等与东哥一齐前来?”
“禀父皇,儿臣与张典药方才路过交泰殿,正巧碰到东哥格格罢了。”
东哥却是柳眉轻拧,旋即愤愤不乐道:“陛下!方才东哥与雅尔珠骑马路过交泰殿,不曾想高淮威逼东哥下马之际,赫然对东哥痛下狠手,就连我的女仆都被打的皮开肉绽,若不是多亏六殿下及时相助,恐怕东哥眼下不知道会如何。。。。。。”
万历深眸闪过一丝惊诧,张星妍瞅着郑贵妃面色也稍稍紧张起来,面带忧色地说道:“下官方才为东哥格格瞧了瞧伤势,幸亏东哥格格常年习武,否则高公公定会令东哥格格肩口重伤!”
不待帝后二人为高淮重伤东哥一事震惊之余,东哥旁边的雅尔珠咬牙切齿地愤愤道:“那个坏公公打了人,还嚣张地说在他的地盘上任何人都由他随意处置!”
万历当下愤然拍案而起,怒喝道:“混账!高淮是越来越放肆了!何来皇宫是他的地盘!”
郑贵妃愣是被万历的震怒吓得浑身微晃,毕竟高淮能领导骧卫军可是郑贵妃当年保举的。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上官皇后对着万历一阵温和劝诫,旋即又威严道:“张典药务必要为东哥格格与雅尔珠好生治疗,莫因此事影响朝廷与女真边防大事,切不可马虎!”
张星妍当下嘴角勾起一抹惬笑,上官皇后这番话儿分明就是在向万历陈情此事事态的利害,明则是在劝诫万历消气,实则无异于煽动万历怒火更盛。
郑贵妃岂能容忍上官皇后如此煽风点火,微微嗔笑道:“皇后娘娘何故在陛下怒气之下,说些有的没的,高淮如此作为恰恰是忠心耿耿的表现,毕竟宫规明令酉时不允骑马,高淮这是严加执行宫规罢了,若是高淮言辞激烈冲撞了东哥格格,臣妾回去之后自会责备高淮,还望东哥格格海涵。”
东哥却是嗤之以鼻冷笑道:“难怪郑贵妃如此偏袒高淮,原来他竟是你的人,还望贵妃回去后好好教他如何礼仪待人。”
郑贵妃袖中早已紧攥香拳,她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蛮夷之女都可以随意欺凌到自己头上,万历这副气势汹汹的态势怕是为了稳定女真边防安危,也不会在此事偏袒高淮,郑贵妃也只得尴尬地陪着笑脸。
一曲美轮美奂的春江花月夜歌舞,一拂泱泱不快的种种怨怼。
只见东哥端杯飒爽起身,先是恭祝帝后二人恩爱有加,惹得郑贵妃心如绞痛,而后提壶倾斜佳酿,隔着张星妍朝朱靖凯豪爽道:“我们女真人一向尊崇拔刀相助的义士,我东哥在此谢过六殿下两次出手相救,我先干为敬!”
朱靖凯勾唇淡笑,纤长玉指擎起桃花盏客气地回了东哥一杯。
张星妍瞧着东哥饮爵之余,眸光泛着有别于以往的轻柔醉意,不知怎的她心里竟莫名地一阵郁堵。
晨曦悄然,霞光飞逝,万国使臣领了天朝厚赐,渐渐三三两两地打道回国,女真各部族却赖在京城隔三差五地进宫向万历请安,以示各自对朝廷的忠诚,来争取朝廷的厚爱,不至于回到辽东后,一旦各部族大动干戈,以避免朝廷厚此薄彼。
自那夜后,万历倒是特意颁给东哥一枚牙牌子,特许她可以自由出入宫闱,俨然间她成了明皇宫一道飒爽的风景线。
风云马场,俊男靓女,飞马铮铮,好一派狂野武风。
“六殿下,传给我,再下一球咱们就赢啦!”
东哥策马奔腾,宛若九天翱翔的黑鹞,扬起英挺下巴朝着百米开外的朱靖凯一阵豪爽呼唤。
朱靖凯剑眉轻挑,一个马头侧身,麒麟臂奋力一探,马球杆将将擦着朱常洵的发冠呼啸而去。
砰地一声,圆鼓鼓马球分毫不差飞穿得分。
“东哥格格果然女中豪杰!”
东哥潇洒地甩了甩额前秀发,瞥向略显不服气的朱常洵,爽朗笑道:“三殿下承让,不过这可不是东哥一人所为,东哥要多谢六殿下全力配合。”
东哥话到此处朝着朱靖凯眨了一记明眸,转而又幽幽道“你们中原不是常说齐心协力吗?三殿下若是通晓此理,也不会让东哥赢得如此痛快!”
朱常洵还从来没有在打马球时被如此耻笑过,若不是东哥为女流之辈,怕是依朱常洵的暴躁性子早就开撕了。
“哼,星妍姐,你瞧那个东哥格格如此爱出风头,先是让六殿下为她频频传送马球,再是胆大讪笑三殿下,简直是个野蛮狐媚子!”
李凌君目光灼灼地紧紧盯向围在皇子们中间的东哥,恨不得马上就要将她吃掉。
张星妍秀眉只是微微一簇,她何曾不知晓此时的东哥深受万历关怀,其目的还不是要以此弥补东哥受伤带来的嫌隙,更重要的是以此笼络海西女真,只是不知为何张星妍现如今看到东哥总感觉心里怪怪的,尤其是东哥看朱靖凯的那抹眼神令张星妍莫名其妙地晃心。
古朴简雅的司药房,弥漫着数千种草药味儿,若是探鼻猛地嗅上一番,小心脏怕是都会颤抖一波。
张星妍正面无表情地如同机器般抓着各味草药,此刻她的心境填满复杂水儿,只是这水儿的味道苦涩了些,搅得张星妍隐隐不好受。
“哎呀,典药大人您今个怎么跟失了魂似的,莫非方才在风云马场被马蹄坏了脑子?你怎会。。。。。。”
腊梅咋咋呼呼的一股脑话儿,愣是将分神的张星妍稍稍拉了回来。
张星妍惺忪眸子闪了闪,漠然反问道:“怎么啦?”
腊梅气嘟嘟地抬起胖手在张星妍眸前扬起一把草药,没好气地喏喏道:“典药大人你都把艾草和五骨草混在一块啦!”
张星妍眉心微微一怔,低首苦笑道:“哦,皇太极的五骨草只能晚上再煎了。那腊梅你去东暖阁告诉皇太极明日再来敷药吧!”
吱呀,晌午的阳光照亮药室,一抹嫣紫倩影徐徐而来,令张星妍瞳孔倏然紧缩。(。)
113 莫名吃醋 冷颜相迎()
“张典药莫担忧,敏蕙早前已挑好五骨草以作备份,若是可以,敏蕙即可去煎药亲自送到东暖阁,以免耽误皇太极的伤势。”
姚敏蕙朝着张星妍含笑福了福身子,张星妍眸光扫过姚敏蕙竹篮内晒好的艾草,不由得凝眉忖思,姚敏蕙入驻司药房半月以来倒也勤恳勤勉,晒草药,注药方,样样事无巨细无可挑剔,她又为人客气柔和,与司药房诸位女史交往的也风生水起,只是有介于她乃郑贵妃外甥女,不得不提防着她点,更何况越是平和的表面之下越是有猫腻。
张星妍微笑起身指向竹篮内的艾草,柔和道:“姚女史有心了,只是再过半月就临端午佳节,司药房可是要有的忙了,你还是规整好艾草,毕竟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万万不可忽视艾草,至于五骨草还是本典药亲自煎好送至东暖阁,就不劳姚女史了。”
那姚敏蕙明眸闪过一丝失落,强颜欢笑地将艾草倒入药柜,便颔首退了出去。
不待张星妍轻叹之余,只听外头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咯咯笑声,笑声之外还混着一缕雄性气息,不禁令张星妍眉心紧蹙。
“六殿下刚才好身手,东哥可要向六殿下好好学习中原的马球技艺。”
“东哥格格肩伤未痊愈,还能将马球打的如此行云流水,本殿下佩服。”
张星妍闻得东哥与朱靖凯并肩相行,明眸瞬间镀上一层灰雾。
东哥大大咧咧地踏进司药房,冲张星妍豪爽笑道:“星妍格格,你怎么回事?马球打到一半就擅自离席?”
张星妍听得东哥称呼自己为格格,嗤嗤一笑,当瞥向东哥身旁的朱靖凯,登时又脸色沉了下来平和道:“毕竟我乃司药房典药,端午临近诸多事宜需要我来协调安排。”
张星妍眼角微微一颤,心中默然道,真正原因又岂会是自己所说的一样。
朱靖凯瞧着张星妍今日脸色如此怪异,俊眸不由得闪过一丝诧异,刚欲开口询问何由,就听阿巴亥摇着张星妍的胳臂欢笑央求道:“张姐姐,素闻中原安胎药有神奇效果,择日不如撞日,姐姐可以为阿巴亥腹中小宝宝抓一些安胎药么?”
东哥悻悻地耸了耸肩,弹了阿巴亥一记脑瓜崩,吃笑道:“阿巴亥你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又不是第一胎了,还那么娇贵。”
张星妍闻言望去,却见阿巴亥神气地挺了挺身板,又满脸慈爱地抚摸小腹,踱着步子洋洋洒洒道:“那当然咯!我怀阿济格的时候,梦到的是一只翱翔的海东青落入怀中,这回我梦到的可是一轮金色太阳钻进我的肚子里,保不齐的我的这个孩子会成为女真第一勇士呢!”
张星妍抿嘴摇了摇头,古人生子十有八九会和梦境牵连在一起,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想必是阿巴亥对这胎有所期待而做的此梦吧!
“阿巴亥,不管你做啥梦,我都会给你开一服美美的安胎药,让你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宝宝,好不好?”
阿巴亥瞟向正写安胎药药方的张星妍,托腮猛地点了点头,又伸了个懒腰幽幽道:“我的孩子可不仅仅要身体强壮,而且还要有宏图大志呢!”
东哥早就看阿巴亥母爱到不能自拔了,环抱双臂打趣道:“阿巴亥你能不能为自己活一次,整天往孩子身上寄托,好没志气。”
阿巴亥嘟嘴瞪向东哥,俏皮反驳道:“哼,你要是有了男人,你就明白了,夫君和孩子就是自己的天!”
阿巴亥这番赤裸裸的话儿,顿时令提笔挥毫的张星妍倏然停下笔迹,那双纤纤素手愣是松开龙须贡笔,在薄厚适中的谢公笺之上砸出一朵肆意墨梅。
朱靖凯俊眸一震,将张星妍这串匪夷所思的动作尽收眼底,旋即大步流星地冲到张星妍面前,盯向那张略显闷闷不乐的容颜,柔和关切道:“你今日到底怎么了?为何神情如此恍惚?难道是五皇兄又。。。。。。”
张星妍却是头也不抬地抓起龙须贡笔,伏案提笔湛墨之际冷冷道:“无碍,与他无关。”
阿巴亥瞧着朱靖凯那高大壮阔的背影,连连一阵仰慕咂嘴,又瞅着东哥那双以往冷霜眸光在此刻竟盯着朱靖凯放射出少女般的柔情,不禁捂嘴偷偷一乐,旋即清了清嗓子嬉笑道:“东哥啊,这大好春光,海东青都寻得佳偶,你总算是春心荡漾了。”
东哥闻得阿巴亥如此调笑自己,以往那副盛气凌人的架势,却是在此刻情不自禁地稍稍收敛,只是面色醉红地冷喝道:“阿巴亥你又调皮了!”
阿巴亥双手来回摸搓地咯咯笑道:“咱们的冷傲雪鹰东哥格格也有含羞的时候啊!”不待东哥反驳,阿巴亥转而朝朱靖凯打趣笑道:“六殿下一表人才,武艺高超,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