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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姑娘,请你带上这个。”置于女子腿上的琵琶忽然化成一把红剪,剪下一缕青丝,化成一朵凤凰花,摊于那红衣女子手心。
瞧着那花,莲刹短暂思量后,接过,“有什么用?”
“小女子曾将凤摇予了白逸尘,凰摇还留在身,姑娘您见过它。”
“金丝绕蝶,是那只碧色步摇?”莲刹虽不喜素雅,可那步摇做工甚是精细,造型又独特,便在心里留了印象。
“没错。”红衣女子站起身来,“姑娘可将这朵凤凰花汁擦在凰摇上,剩下的一半记忆就会进入你的脑中。”
寻思着女子的话,莲刹将凤凰花放入袖中,悠悠抬头,“你为什么不能亲自问他?你又为什么在我的体内?如果我们没有入梦,你会在哪?”
欧阳妙凤的魂引他们入梦是为让他们死,她的魂却要告诉他们如何活着出梦。前后矛盾,即便魂同魄性格迥然,但以魂灭的代价引他们入梦——
难道真只是为了要一个问题的答案?
“姑娘,小女子已经是死人,为了能存世上百年,总是有身不由己的禁忌。该说的,小女子已经告诉了姑娘,姑娘不该问的,到了时候就会知道答案。”
“姑娘,外界有人在召唤你,小女子也该继续沉睡了。待姑娘有了答案时,小女子会再醒过来。。。。。。”
红衣女子说完话,红光同时灭,莲刹眼前又只剩一片漆黑。
第143章 双白对峙(1)()
“妙凤!妙凤!”莲刹耳边呼唤声不断,欧阳夏食指点莲刹额头,向她体内注入灵力。
缓缓睁眼后,莲刹见眼前有一暗影晃过。而自己正坐在地上,头靠欧阳夏肩头。“父亲,女儿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梦。”
“梦里见了些事,头还有些昏沉。”
散了指尖灵力,欧阳夏平复了焦急,道,“没事就好。”
在两人前方,激烈的战局仍在继续,莲刹晃了晃脑袋,在一旁欧阳夏的扶着下站起。
此时,前面对峙局面——
戾狠凶残,白逸尘的眼里充满了狼的野性,白影穿梭于“狼群”,指挥着“狼群”进攻,血镰弯刀似红色弯月,凌厉的刀刃泛着耀眼日光。
这不是?!在自己在昏迷前已经发生过的场景吗。。。。。。
莲刹扶额遮眼,抬头仰天,手掌底投下的暗色阴影,笼罩了她瞳孔紧缩的明眸,黑夜何时又重回白日。
“天又亮了。”
“这个时辰,太阳应该已经下山,而现在日光灼目,应该是白逸尘又用了什么手段。”欧阳夏极轻地叹了一口气,
“妙凤,白逸尘的事情,忘记吧。之前,为父一直反对你同他在一起,你现在该知道原因了,为父不愿让你受到伤害。”
“你是为父最骄傲的女儿,应该有更好选择。”
“父亲,您早就知道他的目的了?”莲刹转过脑袋。
欧阳夏既不否认也未承认,扶着莲刹靠门前一根木柱坐下。“别再多想,照顾好自己,为父去帮天祭。”
“等等父亲,请您不要杀他——”
欧阳夏背身离开时,脚下一顿。
知欧阳夏心中顾忌,莲刹补充道,“府中之事,古曼童,魔人和晋娅都与白逸尘脱不了关系,他还需要活着。”
“妙凤,你担心白逸尘会死,却不担心为父和天祭会被他杀?”欧阳夏走开。
莲刹闻言一怔,自己似乎没想过欧阳夏说到的这个情况。
那个男人——莲刹抬眼望向天祭的背影,白衣出尘,他的身子一直都站得笔直。在天祭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能让人信服的威严,她没见他有过担心,也没想过他会输。
甚至于,莲刹感觉天祭现在所表现出的实力,只是他强大的一角,他的力量神秘莫测。
闪着嗜血灼光的血镰弯刀,刀刀旋转不停,反射的日光射入人眼,人很难在这种情况下睁眼。
天祭干脆闭上了眼,一直在血镰弯刀的紧逼下后退,黄泉冥兽在他身旁跟着后退,还不停地抖着皮毛,低声嚎叫,像是在诉说不满。
莲刹也注意到了冥兽跃跃欲展的羽翼,欲展翅却又不敢,单以黄泉冥兽的能耐,它完全可以吐出柳叶镖反抗,就像昏迷前“发生过的”一般击落弯刀,而不是一味后退。
除了血镰弯刀,还有“恶狼”追逐,欧阳夏以为天祭是因为陷入了难境,所以被逼得后退,匆匆前赶,“天祭司,欧阳夏来帮你。”
“离开!”
厉声道,天祭忽然朝旁纵身一跃,稳落黄泉冥兽背上,巨翅霸气开展,冥兽振翅飞起。
第144章 双白对峙(2)()
天祭负手而立于黄泉冥兽后背,在冥兽腾飞而起时,狼群里一道白光朝他直逼而去,白光包裹之下——正是白逸尘手中玉笛!
血镰弯刀随那斜向冲天的白光,齐齐高举,伴着野狼的仰天长啸声,密密麻麻,分裂成多个弧形冰刀,亦如刀雨升腾,让人无处遁行。
冰!幻冰术!
“玄天,真是你。”莲刹心一提,虽只是一瞬,可她依然望见白逸尘掌心里生出的蓝色凤凰花。。。。。。
莲刹的目光都落在了白逸尘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那“刀雨”里的人回望了她一眼。
“蹭——”
直到几点殷红溅洒上了玉笛,玉笛贯胸而入,天祭握住胸口前面玉笛的端头,一丝杀气从男人的眸里掠过。
望见了从玉笛身上垂落的血滴,双眸凝视前方,一个僵硬的白色的身影映在莲刹眼中,她还不曾想过,他会受伤
手撑地,莲刹用力,想要起身,那个人,不可能会死。她虽害怕玄天受到伤害,现却也担心那个人会死,即便天祭只是一个欧阳妙凤梦里的过客,即便是梦醒了,那个人也会散去。
可担惊,让她心乱——只是因为一样的容貌?
除了贯穿天祭胸膛的玉笛——
“蹭!蹭!蹭!”
密集的冰刀一下下擦过天祭的身体,男人一直保持着握笛的动作,选择闭上双眼,让冰刀穿过自己的血肉,带血“绽放”。
在男人身下的黄泉冥兽在空中挥动羽翅,红色的羽毛缓缓从羽翅上飘落,承载着凤凰花的轻柔,冰刀的凌厉。
“你伤吾的人,可经吾允许了?”
狼群之中,白色的身影仰头望着那个男人,遍体鳞伤,唇角扬起的弧度,已暴露出他的不屑,“不过如此。”
在凤凰花女的梦中,似下了一场骇人的初雪,红色的雪——既不是蒲公英,也不是凤凰花,而是黄泉路上唯一有色彩的花。
高空里,一抬眼时,浑身淬血的男人,看着远处站起的女子,面具从脸上滑落,他的眼底漾起绚烂的笑意
不由自主,莲刹抬起手,挡住眼前那人的身影,她忆起了若羽月死时的那一抹笑,那是被撕裂后的残阳。
“水木延,”
赫连彦月拾剑,却不握剑柄,反执剑身,“猎人已经得到了夜莺所有的美好,只剩一副残躯的夜莺,想要向猎人讨一个死亡的机会。”
扳开水木延紧握的手指,赫连彦月将剑柄裹入水木延的手心,她也在逼着他,亲手杀了自己。
不为求生,却为求死。
“娘亲!”
急匆匆地,小男孩迈动碎步,被水木延右手手臂挡在了一旁,“你当真想死?”
“不想。”赫连彦月看着小男孩在笑,小枣子既然还活着,世上有哪个母亲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然而,她的情绪又算是什么,只是一个供人玩弄的“木偶。”
生与死,背叛与欺骗,还能选择什么?
“水木延,你还在犹豫什么,你最爱的妻子已经将剑送到你的手上了,我要你立刻剜了那女人的心!”
血瞳食指绕着缰绳凑到鼻前,“还记得这根缰绳,我就是用它杀了狼,然后遇见了你。”
“到了现在,仿佛还能嗅到野狼的血香,还杂夹着女君血的味道。要我说,这人的血,就是比畜生的血更好闻。”
第145章 血的恐惧()
“我不会杀她。”水木延道。迎着血瞳直逼的目光,水木延从死尸身边走过,径直走向血瞳。
“想做什么,停下来!”手中缰绳一扯,轩辕花祭踉跄倒地,血瞳一脚踩在轩辕花祭的手背上,用力蹂躏她的五指,又是威胁。
然而这次,水木延并未再停顿犹豫,毅然走近。
赫连彦月瘫坐在原地,水木延的背影映在她凝固的双瞳里,渐行渐小。旁边的小男孩牵起她垂地的手,小小的身子想将她拉起,而赫连彦月木讷地望着前方,并无动作。
“小枣子,娘亲从未后悔过生下你,可若是再有一次选择,娘亲不会再将你生下。我们的小枣子,很不幸,有这世上最狠心的父母。”
赫连彦月声音虽弱,依然传入水木延的耳中,他握紧手中的拳头,又骤然一松。利剑脱手,凌厉的剑气划破沉迷的空气,准确斩断了血瞳手里牵扯的缰绳。
“你——”血瞳攥着断截的缰绳,道,“我会杀了轩辕花祭!”
“随意。”水木延停下。
这两字一出,不只是让血瞳暂时僵住了,包括卧地的轩辕花祭也怒睁着眼睛,看着站在死尸旁的男人。
“对鲜血的恐惧已经完全将你扭曲,从始至终,我想救的都不是轩辕花祭,而是你,血瞳。”
“你怕血,却饮血;你很想杀了轩辕花祭,却又害怕她真的死了。因为她一旦死了,你就没了主宰惩戒的理由。”
仿佛最真实的想法真得像水木延所说那样,血瞳抖着身子,眸里的红色更加浓烈,猛烈摇头。“你又在编说辞,就是想要蛊惑我放了轩辕花祭,你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看看地上这些死尸,都是我杀的,还有轩辕花祭的耳垂,也是我吃的,如果我怕血,怎么可能在享受血的乐趣!”
水木延依然直身站在原地,
“嗜血是为了克服对血的恐惧,当一个人的恐惧被放大到极限,便会甘堕恐惧之中。像是站在悬崖边上的人,在无路可退时,会选择跳崖。”
血瞳心魔抓狂,吼道,“别说了!我现在就杀了轩辕花祭,让你知道你所认为的都是假!”
“刀,就在你的脚下”水木延抬手指地。
水木延越是表现出将他看穿的淡然,血瞳便越是心慌,看着地上缰绳搭面的刀刃,血瞳弯下的身子顿住,抬脚,捡起剑。
剑身指对轩辕花祭,却迟迟没有扎入轩辕花祭的心脏
“一个人躺在石棺里,狭小的黑暗空间里,感受脸上温热的液体,火辣辣地流淌,空气里充斥着胸口窟窿散发出的血腥味。”
“你恐惧的不只是血,还有狭窄的黑暗。”
“甚至于,你还在恐惧自己。”
水木延的言语一直在刺激着血瞳本就脆弱的神经,丢剑后退,血瞳发出森然冷笑,“我无法否认。”
在白祭府的庭院里,飘着无数红色飞花。天祭拔出穿过胸膛的玉笛,一瞬间,玉笛在他手中化成一朵极为妖艳的彼岸花。
彼岸花落下时,被黄泉冥兽舌头一勾,咽了下去。沾染天祭鲜血的冰刀,同样“化”成了彼岸花,垂落
黄泉之花从天祭被血色浸染的白袍上,绽放,红花开白衣。莲刹凝望着那个男人,漂亮得出尘,可又张扬得罪恶
天祭垂望白逸尘,“吾会让你知道,何为‘那又如何’?”
第146章 只因为她(1)()
“负隅顽抗,你没有资格。”
像是在陈诉一事实,天祭的话简单而平静,他感受不到痛,身上的血窟窿早已愈合,流淌的血早已化成了花
罪恶的花高速旋转,仿似锐利的“尖刀”,反射回击,一刀刀,准确命中一头头“饿狼”。
继而,白逸尘控制的魔人就一个个消失在众人面前,白逸尘眼里难掩震惊之色。
莲刹望着在血色之花“包裹”下的男人,目光也呆了,群花缭乱,掺假着血腥与死亡地乱坠、杀戮,她竟觉得这画面很美,还有一丝熟悉。。。。。。
那个眼里含笑,又未笑的男人——
确如暗夜神祗,浴血而生,狱血而亡。。。。。。彼岸花过之处,都响起一声饿狼的嘶吼,黄泉冥兽张开獠牙大口,毛发竖立抖动,“狼人”的灵魂被黄泉冥兽全部吸入口中。
形势转眼戈倒,眼下只剩白逸尘一人,他身子微颤,显然是完全未料及道——
清琉的天祭竟疯狂如此,不足以再用“强大”二字形容,白逸尘垂下头,不似说给天祭听,倒是像沉声自语,
“你是故意的。。。。。。”
都是圈套——现想起,天祭受伤时的神态自若,白逸尘忽觉得自己愚蠢得可笑,没错,自己现在确实不是天祭的对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