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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天就要黑了,谦霜便要起身告退,然而此时文若却从靠枕下摸出一个荷包放在谦霜的面前。
“墨姑娘,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文若扬扬头,示意她将荷包带走。
谦霜皱眉道:“可我都还没有开始坐诊啊。”这也是奇怪了,她还没有开始坐诊就有钱了?文公子作为一个老板也太豪爽了吧。
“这是定金,等到你期满一月后还有会分红的。”文若笑了笑,他见谦霜衣着简素得很,又见她如此急切地寻找工作,便猜测她是否急需用钱,而祁王府里的那些女人,他多少也有些耳闻,有那么几个人啊,是心狠手辣。
“如此,就多谢了!”谦霜将荷包打开,只取走其中的银两,随后便告辞了。
谦霜告辞后,便径自走下楼去,见慕世已经在楼梯旁等着她,便冲他抱拳道:“方才多谢公子了。”
慕世笑了笑,说道:“我已经为公子备下马匹了,就在门口,公子,请!”
谦霜有些惊诧,感激地冲他一点头,百草堂离祁王府虽然不远,但是若单靠双腿行走,免不了回去就天黑了,如今有了马匹,便能够缩短她回去的时间。
而这一次,更重要的是,她是算好了时间就离开了,可不能再出现与上回一样的事情了。
离开了百草堂,解开系在医馆前柱子上的绳索,谦霜一刻也不敢停留,便驾着马匹返回祁王府。
正在焦急着往王府赶,谁料刚回到兴秀街时,便听到身后有人通报,说是祁王回府。
谦霜一时心慌,差点摔下马去,然而却是沉稳地拉紧了手中的绳索,“吁”了一声,马匹及时停了下来。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谦霜摒住了呼吸,却在下一刻猛地转过身去,恭敬地行了礼。
此刻躲躲闪闪只会让人起疑,倒不如恭恭敬敬地行个礼,等祁王一行人离开后,她再寻小路赶回府中。
几匹马匹自她的身边经过,谦霜低着头,始终是恭敬地行礼。
然而祁王见到路上有人行礼,却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再一想,兴秀街上住着的皆是皇亲国戚,方才自己的手下也通报了,许是哪个世家子弟也说不定。
谦霜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一队人马终于都离开了,她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随即起了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眼下径直回到王府是不可能了,她必须要选择一条新的路回去。
第二十八章 小巷奇遇()
若是走大路,一定会赶上祁王一行人马,所以谦霜只有择了一条离祁王府较近的小巷,好在兴秀街住着的都是皇亲国戚,巷子多是其别院的后门所在处,也较为安全,檐下皆点着灯笼,倒是照得小巷十分明亮。
谦霜不敢迟疑,骑着马匹快速朝着祁王府的方向赶去,谁知前面突然出现了几个身影,她一时慌张,急忙拉住了绳索,调转了马头,然而自己却差点连人带马一起撞到墙上去。
待她晃过神来,却听见面前传来一阵“哎哟”声。糟了!不会是撞到人了吧?谦霜急忙跳下马,走上前去。
只见一群小厮扶着一个华衣少年,少年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锦衣华服,玉树临风,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却见他捂着肚子,满头大汗,一双桃花眼即便是在如此境地也没有流露出丝毫难受之意。
“这位公子怎么了?”谦霜拉过身旁一位较年长的小厮问道,其实她心里也慌,刚才那么慌张,万一是她撞倒了这位公子,那可如何是好?眼见着天就要黑了,再不回府,万一祁王一时兴起问起自己该怎么办?
只见那小厮焦急地回答道:“我家爷的病又犯了!”
“让我来看一下。”谦霜本是医女,面对此情此景,也顾不上什么礼节,急忙扣住了少年的手腕,只见那脉象虚浮,跳动得有些快,再见他不仅是额头,手上也布满了冷汗。
谦霜急忙说道:“你家公子肠胃不好,快扶他回府,准备一些温水,将肠道中的污秽之物排出即可,但是切记不可以过多地饮用茶,以后要切记少吃些辛辣食物,多食用米粥可以养胃。”
她赶着回去,但是对于眼前的病人又放心不下,怕自己说得太快他们记不住,只好是耐心地叮嘱了一番。
“明经,快……谢谢这位公子。”华衣少年虽身有不适,却仍是吩咐手下好好谢谢谦霜。
“公子不必客气,在下还有要事,就先走一步了,公子快快回去休息吧!”谦霜一抱拳,便拉过马匹,急忙跃上马背,随后便告辞了。
华衣公子将她着急离去,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便挥挥手,对随从说道:“扶本侯回府休息吧。”随后,他好似想起了什么,便又吩咐道,“方才那位公子所叮嘱的事情你们可都记住了?”
一行随从急忙低下头,恭敬地说道:“都记住了。”
“以后就按那位公子所说的做吧。”腹中疼痛再次袭来,华衣公子咬咬牙强忍着,由着身旁的随从将他扶进府中。
谦霜骑着马,着急往祁王府赶去,好不容易看到了祁王府的后门,只见有微微的光亮从后门投射出来,她有些欣喜,出府前她便和王婆子约定了,若是后门有亮光,则说明她可以安心入府,若是无亮光,则说明出事了。
离祁王府还有些距离,她便下了马,将马牵入一旁的马厩里,马厩里养着的是几匹散马,平时府中的小厮会来清点数目,只是马匹的数量有时多,有时少,小厮也不会在意。
第二十九章 来要寿礼()
谦霜蹑手蹑脚地推开了王府的后门,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见四下无人,这才放心地推门进去,就在她将后门掩好之时,却见远处出现了一道道亮光,那是巡逻的侍卫。
谦霜心中着急,不知该往何处去躲,恰逢这时,王婆子从后厨走了出来,对着身后的丫鬟说道:“这些食盒立即送到寒柳苑去,手脚都麻利些,若是端上桌时菜凉了,王爷怪罪下来,就有你们受的了。”
王婆子声音不大,却字字说得清楚,巡逻的侍卫们一听,便自觉地为提着食盒的丫鬟们让了路,趁着这时,谦霜急忙跑到一旁的角落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见众人皆离开了,王婆子才轻手轻脚地走到后门,见后门已关,门也已经栓上了,因平日是她负责栓门的,现下一看,王婆子便知道谦霜已经回府了。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谦霜才小声地唤了她一声,“王妈妈”。
王婆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角落里躲着一个人,再一听那声音十分耳熟,便走了过去,借着微弱的烛火才看清唤她的人。
“霜夫人,您可算是回来了!”王婆子一脸焦急地说道,“若是您再晚一步回来,侍卫们可就要巡逻到后门了。”
谦霜面带歉意,低声说道:“王妈妈,实在是抱歉,路上有事耽搁了,我回来得晚了一些。”
王婆子再一见谦霜一身男装打扮,心里也甚是疑惑,不是说以后她若有采购的时候就带上谦霜一起,怎么今天好端端又说要自己先出门探探路。
见王婆子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装扮,谦霜心中也顿时明白了几分,当初买通她是为了方便自己进出后门,而女扮男装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这次她想先探路,以后也方便跟着王婆子出门。
可她毕竟是偷偷出府的,要是被发现了,少不了一顿重罚,所以才会打扮得这么不显眼,所以说低调才能保命啊!
谦霜笑眯眯地从袖中掏出了一锭银子塞入王婆子的手中,继续说道:“王妈妈,今天多亏有你,若我被发现了,少不了一顿重罚,这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王婆子将那银子塞入袖中,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趁着四下无人,寻了一条小路,领着谦霜走到了流霜阁前。
“王妈妈,多谢你!一会儿离开时,自己要多加小心!”谦霜再次郑重朝她道了声谢,随后才开始偷偷地潜回房中。
望着谦霜离去的倩影,王婆子对于谦霜的印象开始发生了改变,她在王府里的时间不短,也算尝尽了人情冷暖。
而对于墨谦霜,王婆子早先的印象就是她判过刑,入过狱,在王府里名声也不好,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女子,生得端庄秀丽,眉眼间带着风轻云淡,好似对世事都看得很轻,又好似熟知一切世事,她本可以只给自己一些碎银子,当做是多谢为她留门的谢意,可是偏偏却塞给自己一锭银子,她买通自己是为了出门,可怎么说她还是个侍妾,大可不必对自己如此客气。
心中无缘无故想了这么多,王婆子在心中暗暗地嘲笑了自己一番,果然是人老不中用了,仅凭这些银两就把自己给收买了。
怕被巡逻的人发现,王婆子不敢在流霜阁前久留,便匆匆赶回后厨。
谦霜刚刚潜入房间,便听到门外传来湛露有些慌张地声音:“王爷,霜夫人身体抱恙,现下已经睡下了!”
糟了,祁王来了!谦霜只感到头皮一麻,急忙将身上的男装脱下,胡乱地塞入了柜子之中,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留下什么破绽,随即她又赶忙摘下头上的白玉束发,掀开被窝就钻了进去,待一切都整理完毕后,谦霜便理了理乱发,躺了下去。
“这么早就睡下来?”祁王面带疑惑地朝屋内望了望,“既然如此,本王就去看看吧。”
谦霜心中甚是无语,湛露都说她睡下了,祁王还硬要闯进来,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陪着柳依依在用膳吗?跑到她这里来做什么?
“王爷……”湛露有些心慌地叫住了祁王。
祁王停下脚步,转身见湛露不安地拽着手中的帕子,面带不悦道:“怎么?”
“霜夫人是感染了风寒,可王爷是千金之躯,万一被感染了,夫人会怪罪奴婢的。”湛露急忙跪了下来,低垂着头,方才她一直在流霜阁前等着谦霜回来,可谁想,自家夫人没有等到,倒是等来了祁王,再说这么久了,祁王都没有踏入流霜阁一步,今日怎么好端端地会来呢?
“无妨。”祁王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便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房中,方才见湛露那个样子就能猜得出来墨谦霜一定又在谋划着什么,到底是从墨府出来的人,心眼跟她爹一样多。有什么事见不得人?居然还怂恿湛露说谎。
湛露见祁王走进房中,急忙起身随他走了进去,心里却飞快地盘算如何应对。
房中只点了两三盏灯,有些昏暗,祁王径直走到床边,却见谦霜蜷缩在被窝里,时不时还传出几声咳嗽。
湛露见状,急忙走到床边轻轻地摇晃着谦霜,“夫人,醒醒,王爷来了。”
谦霜听闻,缓缓睁开眼,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见祁王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望着她,连忙抓住湛露的手,刚要开口说话,却又猛烈地咳了起来。
“夫人,快先喝些水润润嗓子。”湛露将枕头立在谦霜的身后,又急忙倒了一杯水。
“你病了?”祁王寻了张椅子,在她的床榻旁坐了下来,冷冷地问道。
谦霜捧着茶杯,抿了一口,又咳了几声,涨红了脸说道:“是啊……多谢王爷挂念,妾身……”一句话还未说完,她又咳了起来,祁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等她顺了气,听着她说完未说的话,“妾身病着,王爷还来这流霜阁,妾身怕自己会把病气传给王爷。”
若是真的病着还好说,可是谦霜是装出来的,她使劲咳了这么几下,差点没把肺咳出来,可是光有咳嗽,脸色却正常得很,这样就不好瞒过祁王了。好在她方才在被窝里闷了好一会儿,脸色才会呈现出异常的红润,否则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蒙混过关。
“传不传的另外说,只是本王想问你,你可看过大夫了?”祁王扣起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问道。
“额……”谦霜一时哑然,怎么?祁王转性了?不打算折腾她了?还这般关心她。
“并……并没有。”谦霜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是谁说你感染风寒的?”祁王笑了笑,眉毛一扬,等着她的回答。
“是妾身自己诊断的,王爷忘了吗,妾身略懂些许医术。”谦霜眨眨眼,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道。
“那种害人的医术也能治人吗?墨尘的医术不可信,难道他女儿的医术就可以信了?”祁王挖苦道。
谦霜心中甚是恼火,但是又不能发作出来,只得冷冷地回了一句,“王爷此次前来是为了点评父亲与妾身的医术吗?那么王爷请回吧,妾身要休息了。”
自入府以来,他就是那个样子,对她冷漠得就对待一个仇人似的,要是不想把她从大牢中保出,大可以不必理她,谦霜也是费解,又不是她屁颠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