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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下去,跳下去啊!”朔风挑眉一笑,低下头在谦霜的头顶上嗅了一下,一股馨香钻入他的鼻子,“你抱着我的样子真迷人。”
“迷人你个头啊,这个性命攸关的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谦霜几近怒吼道。
“我是说真的,咱们跳下去在”朔风低低地说道,随后松开了手。
谦霜紧闭着眼,搂着朔风的手不敢松开,心中直喊着,完了完了,这回玩完了。
却在下一刻,她的双脚稳稳地落在坚硬的石阶上,谦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但她是真实地踩在石阶上,“咱们没死,没死啊!”谦霜雀跃道。
而朔风却是松开了双手,随后累得瘫坐在地上,看她这般兴奋,不由得说道:“跟着朔风我怎么会死呢,不过你少吃些吧,那么重,抱得我累死了!”他刚说完,却感觉到内脏好似被雷击了一般,一阵阵阵痛袭向他的内脏,眼前的事物也似乎在不断地旋转着。
谦霜听到朔风那般说道,便瞥了他一眼,刚想要顶他一句,却见说朔风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她急忙冲了过去,扣住了朔风的手腕,感觉到他的脉搏有些虚浮。
她急忙查看着朔风身上,检查是否有伤痕,就在她抬起他的胳膊的一瞬间,只听得朔风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是胳膊!谦霜急忙拉起他的袖子,只见他强而有力的胳膊上有着一条长长的伤口,是方才他抱着自己逃跑时候被那些竹箭伤着了。
朔风无力地抬了抬眼,见谦霜咬着唇,眉头紧蹙,眼眶之中有泪水在打转,然而此刻,她仍是一脸从容地替自己检查着伤口,伸出手摸摸她的头,低声道:“没事的,那些竹箭没有毒,只是刚才跑得累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谦霜眼眶之中噙着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胳膊上的伤口外翻,像是被灼烧的样子,而伤口附近已然开始发黑了,这些症状都是在告诉她,他方才所中的竹箭是有毒的。
听到朔风的话,谦霜不知道心里是愤怒还是感动,眼见着他们被困在山谷之中,她的耳旁似乎又回响起祁王的那句话,墨谦霜,为什么跟你呆在一起就倒霉呢?
谦霜吸了两下鼻子,将眼中的泪水逼了回去,随后便转身离开了,朔风见她突然离开,不由得大声喊道:“墨谦霜,你去哪里?”他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这小妮子不会是丢下他跑了吧?
爬下石阶,谦霜就近捡了一些干柴,随后又费力地爬上了石阶,面对着朔风一脸疑惑,她瘪瘪嘴,说道:“喊什么喊?你因为救了我而受伤了,我总不至于弃你不顾吧,我墨谦霜不是这种人。”
谦霜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有半分停顿,堆柴,生火,随后她看了看朔风,抽出了他系在腰间上的短剑。
“你要做什么?”朔风急忙说道。
“替你解毒啊,必须尽快将你胳膊上的毒血吸出来,否则的话,毒血一旦顺着血液流向全身,到时候就算是梁梳子来了都无力回天。”谦霜见他身中剧毒还这般多话,不由得皱眉道,方才他不是一副虚弱的样子吗,怎么一下子就好了。
“没那么麻烦,喏,帮我把这个洒在伤口上!”朔风自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白瓷瓶,随后扔向谦霜。
谦霜急忙接住白瓷瓶,虽然心中还是充满疑惑,但眼下解毒要紧,她也没有多问,便急忙将瓶塞打开,刚打开瓶塞,一股恶臭突然袭来,谦霜忍住胃中翻腾的感觉,小心翼翼地将瓶中的黑色粉末倒在朔风的胳膊上。
替朔风上好了药,谦霜下意识地要去撕扯自己的裙角,朔风一见,连忙按住了她的手,“别,别诱惑我好吗?矜持点!”
谦霜白了他一眼,随后打掉了他按在自己手上的手,一脸懒得搭理他的样子。
伤口上了药,朔风觉得现在比之前感觉好多了,便枕着左手,翘着二郎腿,悠悠地说道:“你可想好了,衣服撕裂了,你回去怎么和王府的人解释?”
听到朔风的话,谦霜的双手突然停住了,这一次掉下山崖,她不是和祁王,而是和朔风,之前她撕裂了裙角,回到王府的时候还有一套侧妃服饰可以换,可是这一次呢……
谦霜正发着呆,却听着一声“刺啦”,一旁的朔风递来一条碎布,脸上带着肉疼的表情,“这是我订制的衣裳啊,我才穿今天一次啊,就这样毁了。”
谦霜立即接过布条,半点不敢迟疑地替他包扎着伤口,听到他如此说道,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到底是你的命重要啊还是你的衣裳重要啊。”
“衣裳重要,因为我啊,永远不会有性命危险的。”朔风冲着谦霜坏笑了一声,见她低着头一脸认真地替自己包扎着伤口,碎发散在耳旁,长长的睫毛抖动着,他不由得凑了上去,轻啄了眼前这张粉嫩的小脸。
“你在做什么!”谦霜不由得弹跳了起来,朝着他怒吼道,一想到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就被他轻薄了,再加上她他的身份又十分特殊,云宛国有名的司法官,祁王的好友,而朔风他已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为何还敢三番五次地轻薄她。
“亲你一口啊。”朔风的脸上面具,叫谦霜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双眸之中却是流露出几分调侃。
“朔风,哦,不是,我该喊你一声栋爷,”谦霜皱着眉头说道,“你明知道我的身份,你怎么敢如此以下犯上,一而再,再而三地……”
“哈,”朔风笑了笑,眉间带着三分戏谑,三分不以为然,还有三分疑惑,以及一分无奈,谦霜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得愣住了,只听他继续说道,“王府众人可曾真正把你当做侧妃?那么祁王呢,他可曾当你是侧妃?”
听到这些问题,谦霜依旧是愣在原地,张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一张英俊的脸庞,不知何时她竟将他的容颜记得这般清楚,眉眼间的霸气,以及深邃的眼眸之中偶尔对她流露出的温柔。
“怎么了?被我说中了?”朔风依旧是调侃着。
谦霜突然席地而坐,并不去理会朔风的话,而是抱着双腿,将头埋进了双膝之中,泪水终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打湿了衣裳。
“怎么了你?哭了?”朔风见她这副模样,急忙走了过来,随后蹲在谦霜的身旁,刚要查看她的情况,耳边却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
“不好,快走!”朔风不容分说地抱起了她,随后朝着山谷之中跑去。
“出了什么事了?”谦霜的眼角还带着泪痕,见朔风眼带慌张,急匆匆地抱着她奔跑着,不免有些着急。
“晋王的死士追上来了。”朔风说着,脚底却没有半分迟疑。
怎么会追上来呢,方才不是已经甩掉他们了吗?谦霜抬头朝着身后望去,只见身后的空中袭来一片黑压压的东西,她定睛一看,那不是方才见人就咬的蝙蝠。
朔风突然急速一转,带着谦霜冲向一旁的山洞之中,谦霜摒着呼吸,看着眼前一群硕大的蝙蝠飞过,背上布满了冷汗。
待那些蝙蝠离开后,谦霜正要低声问道,却被朔风捂住了嘴,她抬头一看,只见朔风用手指压着嘴唇,示意她不要出声,紧接着洞外又驶过一群人马。
待那群人马远去之后,朔风才松了一口气,随后放下手。
“那些人是死士?何为死士?”谦霜轻声问道。
因为事出匆忙,朔风不顾胳膊上的伤口抱着谦霜就跑,眼下安全了,胳膊上的伤口却又袭来一阵一阵的疼痛感,为了不让谦霜看出,他便咬着牙,忍住胳膊上的疼痛,随后回答道:“死士是一群服了药的人,力大无穷,武功也比同等级的人高上五层,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怕死,亦或者说,他们已将生死置身事外,而他们的一生只会听命于一个主子的命令。”
“那么那群吃人的蝙蝠呢?”一想到那些蝙蝠吃人的样子,谦霜就心有余悸,方才的一切实在是发生得太突然了,“糟了!”她想起了之前在静慧庵旁看到的场景,突然大喊一声。
“你怎么了?”朔风见她挣扎着站了起来,想要冲出山洞,不由得拉住了她,“你疯了,现在外面的死士还在寻找我们,你这样贸贸然地冲出去,是不是不要命了!”
谦霜一脸着急地看着朔风,想要甩开他的手,却又顾及到他的胳膊上有伤,说道:“我要去查看毅叔的情况,你没见到那群蝙蝠吃人的样子。”
“我知道,那些是死士饲养的血蝠,专门吃人,但是你要明白……”朔风的话突然停住了,他皱着眉头,转而轻声安抚着谦霜道,“你别担心,墨毅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因朔风所知道的事情多,所以谦霜对于他知道自己所说的毅叔是指何人便也不觉得有任何奇怪。
朔风松开手,坐在了地上,背靠着石壁,额上满布着汗水,低低地喘着粗气,他不用拉起袖子都知道,胳膊上的伤口此刻已然再次渗出血来。
而他方才没有说完的话是,血蝠只要身上带有安乐花香之人,而这些人听不到声音,说不出话来的,这就是为什么方才那些小厮只是四处躲闪,却没有喊出任何话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见朔风说得那样诚恳,谦霜便松了一口气,旧时在墨府,毅叔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也正是有了毅叔,她在墨府之中的生活就没有那么难过了,若是毅叔因为她有了生命危险,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自己。
“墨谦霜,”朔风低低喊了她一句,随后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不顾生命危险也要去查看墨府老管家的情况呢?”
谦霜偏过头去,看了他一眼,明亮的双眸之中带着几分与他之前相同的戏谑,“你不是什么事都知道吗?怎么还需要来问我?”
朔风瘪瘪嘴,回答道:“我是什么事都知道,但是我对上墨府的事情却知道地并不多。”那个狡猾的墨尘墨大人可一直是他从未看清的人。
“毅叔他待我很好,我在墨府的时候,他很照顾我。”许久之后,谦霜才低低地说道,“有时候啊,我在想,我到底是不是我爹的女儿,怎么他待我与对待我妹妹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谦霜也不知为何会突然向朔风吐露心声,也许是因为他不顾危险几次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也许是事情藏在心里久了,想要找个人说一说吧。
“墨谦霜,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朔风突然凑了过来,附身在她的耳旁低声说道。
谦霜点点头,转过头去,遇上了他清澈的双眸,突然心中有些疑惑,脑中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趁着朔风还未反应过来,谦霜一把扯掉了戴在他脸上的面具。
眼下,她急切地想要知道一件事,一件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到底是谁!
谦霜动作迅速,朔风躲闪不急,脸上的面具就这样被她扯掉了,而下一刻,谦霜见到了他的容貌,却是瞪大了双眼,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第六十一章 禅房对话()
面具之下,是一张谦霜熟悉的脸,深邃的眼眸正含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而这张脸是谦霜熟悉却并非她心中所想的那样。
见谦霜一脸失落,朔风哈哈大笑道:“小丫头失望了吧?”
谦霜将面具丢到他的怀中,说道:“才没有失望!”说完,她便贴着石壁,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去查看洞外的情况。
朔风将面具重新戴回脸上,凑到谦霜的身旁,冲她眨眨眼说道:“那你为何这般不高兴的样子?”
谦霜轻哼了一声,“原是来静慧庵烧香拜佛的,没想到遇到这些事,好好的一天假却成了这样了,谁会高兴。”她说完,看了朔风一眼,低声问道,“你今日前来静慧庵所为何事?”
她见朔风今日的装扮与那日在王府之中所见的装扮不同,一袭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长袍,墨色长发用一支羊脂玉发簪束着,一副贵公子的装扮,脸上的银制面具更是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来静慧庵偷听啊。”朔风朝他眨眨眼,笑道。
谦霜见他说得如此直白,一时无言以对,却听到朔风继续说道:“西北军中突然出现瘟疫,祁王怀疑是有人从中作祟,所以派我秘密前来查探。”
“祁王是怀疑……”谦霜虽然话只说到一半,但未说出口的话是他们都心知肚明的。
“对,晋王又是安排官员插手西北军,又是秘密回清河城,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朔风朝洞外看了看,见外面一片安静,便理了理长袍,随后坐了下来。
谦霜听到朔风那般说道,又想起之前父亲与晋王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