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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尘点点头,行礼道:“下官明白!”
“你们二人都起来吧。”晋王朝着墨尘与顾氏抬抬手,说道。
“是!”墨尘站了起来,随后扶起一旁吓得还在哆嗦的顾氏,低低地说道,“好了,别再给我丢脸了,把这里收拾一下,再给王爷准备一杯茶!”
顾氏一听这话,急忙点头,随后慌忙地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好,也顾不得行礼,急忙跑出房去准备热茶。
见顾氏离去,晋王指了指身旁的位子,对墨尘说道:“墨大人,坐吧!”
墨尘行礼道:“多谢王爷!”
他刚坐定,便听到晋王缓缓说道:“本王已经派出刺杀的人马了,墨侧妃能不能安然无恙,这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墨大人也不必怪罪本王行事狠毒,有件事你应该比本王还清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此刻,一阵阴风不知从何处吹来,直教墨尘感到后背一片阴凉,他站起身,对晋王一行礼,道:“下官不敢质疑王爷的决定,一切以王爷马首是瞻!”
晋王微微一眯眼,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而此刻,谦霜坐在车里,马车安稳地朝着祁王府的方向驶去,由于一路上湛露都是骑着马跟随着队伍,所以此刻马车之中孤零零地只坐了谦霜一人。
回想起方才在墨府之中经历的事情,谦霜有些无奈但这些事却都是在她的意料之中,顾氏恨她入骨,怎么可能会容许她留在墨府之中,只是谦霜担心父亲的身体,往日父亲甚少对她这般慈祥,今日见父亲受伤,又听到了父亲那段肺腑之言,谦霜亦有些憎恨自己,当初为何对父亲萌生出那么多埋怨,其实父亲还是关心她的。
正想着,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谦霜急忙抓住了车帘,这才没让自己被甩出了车外。
“侧妃恕罪!”车外传来承影略带慌忙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谦霜刚问出此话,却听到四周传来一片惨叫声,“啊,是蝙蝠!”
蝙蝠!谦霜一听,倒吸了一口气,在白天里也能够出来的蝙蝠,那便是血蝠,可是血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因身在马车中,谦霜根本看不见外面所发生的一切,然而四周的惨叫声源源不断地向涌向马车。
她刚一抬手,想要掀开车帘,却被车外的承影制止住了,“请侧妃千万不要掀开车帘,以免被血蝠咬伤!”承影的话中带着惊慌,却也带着疑惑。
谦霜咬着嘴唇,仔细想着,血蝠是死士所饲养,而死士们只听命于晋王,而眼下血蝠围攻祁王府的车马并不是偶然,也可以换句话说,晋王已经知道之前是她在禅房外偷听了。
既然是冲她而来,那么她就不应该让祁王府的此护卫们遭此横祸,谦霜心下一横,急忙跳下马车,刚跳下马车,眼前所见场景让她大吃一惊。
乌泱泱的一群血蝠围着几个护卫转,而瞬间那些活生生的人变成了白骨,看到眼前的一切,谦霜感到头皮都发麻了,但是眼下还不是她害怕的时候,谦霜见他们一行人已经快要行驶到兴秀街,是在经过一座小桥的时候被人伏击。
然而令谦霜感到奇怪的是,那些血蝠并没有攻击她,而是只围着几个护卫打转,敏捷地躲过护卫手中挥舞的刀剑,寻找机会啃食护卫裸露的肌肤。
“快!去找些火把来!”谦霜急忙朝着众人吩咐道。
承影听到谦霜的吩咐后,赶忙从四周找来一些木柴,一一分给众人,随后将众人手中的木柴全都点燃。
“快!”谦霜亦从承影的手中接过一根木柴,随后朝着那些血蝠舞动着手中的木柴。
血蝠的身体被烈火点燃,伴随着它们的惨叫声,身体也发出了噼啪的燃烧声,然而血蝠的数量却是众人不可小觑的,即便众人齐心协力挥动着手中的火把,却仍由不计其数的血蝠从四面八方涌来。
方才被血蝠啃食的几个护卫已经化为白骨,但是随后而来的血蝠却仍是围着这些白骨转,半点没有伤及他人。
“奇怪了……”谦霜呢喃道,却在这时,从谦霜的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笛声。
声音悠扬,但是承影却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内力,正当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只见面前的血蝠听到这笛声好似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声音一样,尖叫着四散离去。
眼见着血蝠已经离去了,谦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刚要转身查看方才吹笛的是何人,却在这时,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宝剑从她背后深深插入。
谦霜转过头去,最先看到的是一双血红的眼眸,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与众人合力驱散了血蝠,却忽略了与血蝠不可分离的死士……
第六十八章 白衣男子()
与此同时,笛声戛然停止,两枚暗器从远处掷来,一枚瞬间弄断了死士手中的刀剑,一枚狠狠地插入死士的背后。
随着血液的流失,谦霜感到到眼前愈来愈模糊,就在她倒下去的一瞬间,一抹白色出现她的眼前,她正欲看清来人,猛地眼前一黑,谦霜彻底失去了知觉。
白衣人将她扶起,正欲疾步离开,还在与死士们进行搏杀的承影突然冲了过来,朝着白衣人厉声道:“放了她!”
一听承影这话,白衣人微微一笑,说道:“要我放了她也可以,但是就凭你你能从我手中夺走她吗?”
白衣人说完,沉沉地看了承影一眼,继续说道:“你身上的伤口无数,虽然还未达到致命的程度,但是若任其血流不止,恐怕你是活不过今天了!”
听完白衣人的话,承影咬着牙,握紧了手中的宝剑,眼底迸发出一种别样的愤怒,他忠于祁王,忠于祁王的命令,祁王吩咐过一定要将侧妃平安带回王府,他就必须要做到。
承影握着宝剑,正欲奋力一搏,谁知一枚暗器掷来,打落了他手中的宝剑,随后那暗器弹跳了几下,骨碌碌地滚得老远,他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暗器,不过是一枚普通的石子罢了。
“想要墨侧妃活命,就别拦着我,还有,快去好好疗伤吧,”白衣人说着便解下腰间的荷包扔向承影。
承影伸手一接,感觉手中的荷包沉甸甸的,正当他疑惑不解的时候,耳畔传来一句话,“这是石灰,能够用来对付死士。”承影刚抬头,却见原本站在面前的白衣人已经带着谦霜离开。
原是想要保护好侧妃,却没想到还是疏忽了,然而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容不得他有半分懊恼,承影握紧宝剑,冲入人群之中,疾步穿过每个死,随后将石灰撒在死士的身上。裸露的肌肤一接触到石灰,便疼得他们厉声尖叫起来,纷纷朝着四面八方逃窜着。
“把他们抓起来,记得要抓活的!”承影急忙下令道。
有些伤势较轻的护卫们一听承影的命令,急忙控制住了几个正打算流窜的死士们。
然而却仍由一些死士逃窜得飞快,瞬间便没有了踪影。抓住了几个死士之后,承影不顾自身的伤势,便带着护卫们朝着祁王的军营冲去。
不知过了多久,谦霜才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布置简素的房间里,房中燃着炭火,而她的身上盖着厚实的锦被。
只是眼前的场景对她来说有几分熟悉,然而她又想不出来到底是何时何地来到过这个地方。
谦霜正欲掀开被子,却因牵扯到背后的伤口而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气,身上一股浓烈的药草味还有那一阵阵的疼痛感都在告诉她所经历过的事情。
担心后背的伤口会再次裂开,谦霜也不敢乱动弹,而是老老实实地斜靠在枕上,想要等到伤口没有那么疼的时候再下床。
此刻,屋里屋外对于谦霜来说都是罕见的宁静,她许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时刻,便不自觉地闭上眼小憩。
大约过了一会儿,屋内响起了脚步声,一个脚步沉重一个脚步轻快,谦霜刚要睁眼,耳旁却传来一声悦耳的女声,“大哥,咱们救了她也就罢了,何必要这样照顾她呢?”
那语气之中透露出几分不耐烦,谦霜皱皱眉,她不用睁眼也知道来者是谁,就在这时,她的耳边又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琦儿,不许无礼,墨姑娘是公子的上宾,这些话不许再说了。”
谦霜睁开眼,听着耳旁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此时,屏风后出现了两个人,她一见来者,微微一笑,朝着他们点了点头,“慕公子,慕姑娘。”
然而慕琦对谦霜的态度仍是十分不友好,谦霜一见,无声的笑了笑,自己第一次见到慕琦,她就是这样一张冷冰冰的面孔,只见今日慕琦着了一身深蓝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只是可惜了,谦霜在心里不禁调侃道,要是她不这样瞪着自己,大概会更加迷人吧。
“墨姑娘,你感觉好些了吗?”慕世搬了一张木椅坐在床榻旁,轻声问道。
面对慕世的笑脸,谦霜是半点好感也没有,原是要去百草堂里坐诊,但是那次到了百草堂后,慕世同她说的那番话,至今她还记忆犹新,所以在面对慕世的亲切问候,谦霜的脸上虽是带着笑容,但是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
然而慕世又岂会看不懂她这个笑容的含义,只是即便如此,慕世依旧一脸温和地看着她。
“多谢慕公子,我觉得好多了。”虽然背上仍然带着些许疼痛,但是谦霜还是笑着说道。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而对于墨府与祁王府的情况又是十分牵挂,想到这些,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淡了。
“墨姑娘,”慕世从随身携带的药箱内取出脉枕,随后又将一条锦帕覆在她手腕上,随后仔细地把着脉,随后温和地说道,“脉象还算稳定,但是我妹妹替你检查过背上的伤,伤口有些深,虽然已经上了药,但是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慕世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是解开了谦霜自醒来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惑,只是听着他说的话,谦霜的脸也在不经意间红了起来,随后她抬起头来,看着慕琦,微笑道:“多谢慕姑娘。”
“不用,”慕琦语气冷淡道,“我可配不上墨姑娘这句感谢。”
“慕琦!”慕世低声呵斥了一声,随后立即向谦霜赔礼道,“舍妹自幼被家里宠坏了,说话才会这般无礼,还请墨姑娘莫要见怪!”
看着慕琦趾高气昂的样子,再一想到自己身上被包扎完好的伤口,谦霜其实是真的挺感谢她的,明白慕琦虽然对自己诸多意见,但却有一颗仁爱之心。
“慕公子言重了,是我打扰了大家,而且我也麻烦了慕姑娘替我包扎伤口。”谦霜想了想问道,“只是我想请问二位,我昏迷多久了?”
“五天了。”回答她的问题的人是慕琦,虽然那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冷,但是却是十分有耐心地同谦霜说道,“你中了死士的毒剑,原是熬不过三天的,若不是我家公子将珍藏多年的朱莲草都拿出来了,我看你早就去阎王面前报道了。”
一听到“朱莲草”这三字,谦霜的眉心一跳,朱莲草这种植物色若血,形似莲,香味清淡却永远不会散去,然而这些都不足以让谦霜感到惊诧,真正让她感到惊诧的是,朱莲草世间罕见,能够解世间各种剧毒,其中包括火蚁毒。
看见谦霜愣住了,慕琦轻哼了一声,站在慕世的身旁,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公子为什么要救她……”
慕琦话音还未落,门外却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慕世急忙拽了拽慕琦的袖子,示意她别再说话。
此刻一袭白衣出现在谦霜的眼前,和她那天受伤时候所见的一样,她抬起头,朝着他点了两下头,轻声说道:“多谢文公子的救命之恩!”
文若摇摇头,刚要开口说话,然而慕世却急忙拽着慕琦离开,慕琦皱着眉头,显然不愿意离开,偏过头看到慕世眼里带着的寒意,便听话地随着他一同离开了。
眼见着慕氏兄妹离去,谦霜不顾身上的伤口,急忙下了床,方才和现在不一样,方才是慕氏兄妹一同来到这个房间,但是现在只剩下她和文若二人,虽说她衣裳得体,但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是不好的,况且她的身份还是……
一想到祁王,谦霜心里就觉得有事情堆着,自己昏迷的这五天里,他会不会到处找自己,但她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军中瘟疫是大事,祁王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侧妃而分心呢?
瞧见谦霜在发呆,文若急忙问道:“墨姑娘,你怎么了?可是身体有不舒服?”
听到文若的问话,谦霜急忙从沉思之中反应过来,说道:“多谢文公子,承蒙文公子与慕公子、慕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