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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一手牵母亲,一手牵父亲,画面很美。
苏锦觉得眼疼,咬牙转身,叫停一辆出租车,将这齐乐融融的画面抛之脑后。
此去,她也终要为人妇。
从此男婚女嫁,各有归宿。
挺好。
真的挺好。
… … … 题外话 … … …
待续……
4。4,民政局,他问:“真决定了?”()
苏锦是孤儿。
八岁,在孤儿院,一辆车因为刹车不及,眼见要撞上一个蹒跚学步的幼童,她去挡了一下。
幼童得救,她被撞送进了医院。
出院后,幼童的妈妈说动丈夫收养了她,于是她有了一个全新的名字:苏锦。
苏暮白是养父和他前妻所生,比她年长四岁。
苏锦被带进苏家第一天,这个笑容温温的少年,跑下台阶,用一脸和善的笑容迎接了她,并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你好,我叫苏暮白,以后是你大哥!”
长大后,有过一段时间,她改过口,私下里总叫他“暮白”。
那时,她是他的恋人。
他说,他喜欢她叫他“暮白”,说她念这两字时,特别特别的好听。
只是后来,她没了这样叫的资格,只能继续叫“大哥”。
……
坐在出租车内,苏锦支着头,幽幽叹息,胸口就像被压了一块千斤大石,沉重的快喘不过气来,脸上尽是一片散不去的愁绪。
很快,车在民政厅门口停了下来,苏锦付钱下车,抖了抖脸上的阴郁,让自己显得平静,心下并不清楚,那个男人会不会如约而至。
她倒挺希望他能放自己鸽子的。
这样,她就有了退缩的借口。
“在这!”
才跨进门,那个好听的男人声音扬了起来。
靳恒远依旧是上午那一身衣服,见到她,站了起来,颀长俊挺的身板,在空荡荡的休息区内,显得异常的显眼夺目。
不少人,侧目望了过来。
“对不起,我迟到了!”
她迎了上去,心头有点别扭。
唉,这将是她丈夫了。
可悲的是,她与他,是如此的陌生。
“是我早到了!”
一片枯叶沾在她发丝上,他伸过手,轻轻摘了去,目光温温。
“谢谢!”
“不客气!”一顿,他神情认真的睇了一眸:“真决定了?”
她低头,心,怪怪的乱跳了一下,大概是这个男人身材太高大了,给了她一种难以言语的压迫感。
“嗯!”
“结婚证这件事,几分钟就能搞定。不过,这订的将是一辈子。你可不要一时脑子发热,冲动行事。到时,你要想后悔,我可不会答应!”
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深沉,话中带着警告之意。
苏锦的确有想逃走的念头。
可一想到母亲,她一咬牙,吐出一句:“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领头走向工作台。
靳恒远目光一闪,缓步跟了过去。
这时,有工作人员站起微笑:
“两位想登记结婚是吗?请把证件拿出来!”
… … … 题外话 … … …
待续……
5。5,结婚登记,成了他的妻()
领结婚证,真的花不了多少时间。
宣完誓,照完结婚照,一个钢印落下,苏锦就成了一个靳恒远的妻子。
当结婚证拿到手上,看着结婚证上自己安静的微笑,她的心,绞痛了一下。
一生,就这样交出去了。
傻吧!
走出民政局,再看手表,才两点四十五分,望着车流如龙的马路,她一时竟有点不知何去何从。
身后,男人在接电话,走的有点慢,单手插袋,胳膊肘和身体之间夹着他的真皮钱包,一手拿着手机说话,语气非常非常的稳,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谈判架式十足。
那走姿,会让人想到一个词:霸气。
她打住步子,想,应该带他去见妈妈的,妈妈应该会很满意。
他讲了好一会儿,她等了好一会儿,站在清风里,静得就像画一样,风吹衣袂飘。
后来,他挂了电话,站在那里看她。
“小苏!”
靳恒远叫她,不再客气的叫她“苏小姐”,直接给她取了一个小名:小苏。
她回神,静静答应,心里有点小排斥。
但不可否定,这两字,由他叫出来,味道有点甜。
“我有事,得马上赶去上海,明天出差,周末我会回这边,到时再找你!”
刚登记完,就各奔东西?
“嗯!”
她没抱怨,没反对,平静的点头。
靳恒远盯着她看,目光深深的,也不知在想什么,一会儿,才道:“你怎么这么安静?”
她不说话。
因为实在不知该怎么接。
她本来就是个少话之人。
“把手机给我!”
他又说。
她只好从包内把手机找了出来。
他接过去,按一个号码给储存了起来,又拨打了一下,他的手机跟着响了响。
“号码我给你存进去了。有事,可以打我电话!”
“好!”
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靳恒远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小弟。
“你弟电话!”
“哦!”
苏锦接了过来,没有马上接。
“那我先走了!”
“再见!”
靳恒远转身招停了一辆出租车,跨进后座:“去外滩!”
车子打了一个弯,汇入越来越多的车流,很快消失不见。
苏锦想过无数种登记结婚的幸福场面,独独没有这样的情况:
跨进民政厅,是陌生人,跨出民政厅,还是陌生人。
她来不及回味心头的苦涩,吸气,凝神,微笑,接了电话:
“喂,暮笙,有事吗?”
“姐,你能来一趟派出所吗?”
苏锦收笑:“怎么了?”
“我……把人打伤了……”
苏锦掐了一下眉心。
唉!
… … … 题外话 … … …
待续……
6。6,爱惹祸的弟弟()
派出所。
苏锦见到了苏暮笙,了情了一下情况。
民警指着伤人铁证:“现在的小年青,脾气就是火爆,几句话不合,就能闹成血案……瞧瞧,都把人伤成这样了……”
一打照片,都是伤者的,青青紫紫,还有缝针的地方,看着的确严重。
“为什么打人?”
苏锦板着脸问,很有姐姐的范儿。
暮笙就是她小时候救下的幼童,他不是养父的亲生儿子,但养父很爱他,从小将他惯在手心上长大。
五年前,养父和前妻重修于好,养母签下离婚协议,带着弟弟,就此离开苏家。
一年后,暮白另娶,苏锦出来跟了养母。
又两年,养父意外身故。
也就是说,现在的苏家,是苏暮白的妈妈在当家。
暮笙本来是好个孩子,因为父母离异,性情就大变,动不动就和人打架生事。
“那人不是东西。他调戏我们班一女同学!我看不惯,才打得人。”
低着头的苏暮笙,撇了撇嘴,解释了一句。
“可问题是人家是郑家的人,郑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小子会不知道吗?没事去惹他们,你这是嫌自己日子过的恁太平?等着吧,人家等着告你呢……”
那民警和苏锦熟,忍不住骂了苏暮笙几句。
苏暮笙缩着。
交了保释金,苏锦把人带了出来,心里烦得特别厉害。
“姐,我不是故意要打人的。他讹我!”
跟在身后,苏暮笙低声说。
“讹你什么了?”
“他给我摆了一场仙人跳。让我朋友把我灌醉了,在我床上放了女人,拍了照,还让那女孩子告我强~奸。我知道这事是他摆得局,气不过,才打了他。这是主要原因。那女的是他的人。他们串通了要整我……姐,我跟那女人什么都没有。我睡得就像烂泥……哪会上她……”
他涨红了脸。
苏锦一呆,拧眉:“他想干什么?”
“不知道!”
他摇头,然后小声赔起不是:
“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交友不慎。惹祸上身。”
苏锦长叹,揉揉弟弟的头,以前的小棉袄,现在怎么变的这样桀骜不驯了呢?
最让人费解是:她不懂郑恺的意图。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走吧……回医院,我找医生给你开点药擦一擦,伤成这样,妈会心疼……”
“嗯!”
“还有……”
“什么?”
“这些事,不能让妈知道。妈要问你脸上伤怎么回事,你可以说打架打的,但其他事,一个字都不能说。否则妈会气死的……妈活不了多少日子了,你啊,有空多守着妈妈,让妈妈走得舒心点,别临走还要担心你……”
她眼睛红红的,难受的厉害。
苏暮笙低头,双手插袋,沉默。
… … … 题外话 … … …
待续……
7。7,愁官司()
晚上,苏锦在医院陪夜。
养母知道儿子和人打架后,只是叹息,其他事,苏锦和苏暮笙一个字都没说。
第二天,周二,苏锦去了公司,因为昨天请假,一整天,她忙翻。
第三天,她又赶了一个设计稿,累得差点脱虚。
但这单要是能成,她能拿到不少奖金,所以,她特别拼。
周四中午,韩彤约她一起吃饭。
用餐的时候,苏锦没提自己已经和人领证的事,只把暮笙闯祸的事说了。
韩彤听完,拍桌直骂:“那臭小子,怎么就这么不安份?三天两头闹事,真是欠收拾……”骂了几句,又问:“现在这两桩事怎么处理?又要告他强~奸,又要告他蓄意伤人的,这两罪并罚的话,怕是要被判个三五年不可的啊……”
“就是啊!”
苏锦吐着气,眉心都皱成川字了,太阳穴疼的厉害,心下则烦得要死。
“要不,你去找找苏爷爷吧,也许苏爷爷会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愿意帮你一帮,郑家和苏家,本来是世交,老爷子出面,说不定郑恺肯放过暮笙一马……”
“不行的!因为暮笙,爷爷没了儿子,如果他知道暮笙这么不争气,怕要气到心脏病发。”
她摇头,爷爷的身体状况,现在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她哪能再用这种事去折老爷子的寿。
“那去找暮白?他人头熟,一定能帮到暮笙,不管怎么样,暮笙总归叫过他十几年的哥哥的。他现在江湖地位这么高,由他出面,郑恺肯定得给面子……”
话是这么说,但韩彤很清楚,这个人是苏锦的禁忌,让她去求他,那也是一件行不通的事。
不出所料,苏锦的脸色,果然为之一僵,半晌才道:“我妈不让我们再见面。要让我妈知道,非打断了我的腿不可……”
好吧!
当年,暮白另娶秦雪,的确是把她姑姑气坏了。
韩彤想了想,不勉强,又另外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找你那个新处的对象,你不是说,他在律师行帮忙跑腿打杂的吗?肯定认得律师,我们找个律师好好问问这事,也许还能有别的法子可行的……”
苏锦还是沉默。
“怎么了这是?吹了?这几天没联系过吗?”她小心的问。
“嗯。没联系过。”
那人去了上海,就像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看来没戏了。”韩彤撇了撇嘴:“男人看上女人,怎么可能不紧巴巴追着?不过没关系,我姐这么能干,将来肯定嫁得好!”
苏锦不搭话,低头食不知味。
自从养母查出肝癌之后,她就一直生活的水深火热之中,两个月了,没一天舒心过,再坚强的人,都会感到累的,现在又出了这么一茬。
没个商量的人啊!
那个,她该称之为丈夫的男人,她能指望得上吗?
她捏着眉心,头疼欲裂。
… … … 题外话 … … …
待续……
8。8,夫妻第一次通电话()
商量无果,回公司的路上,苏锦坐了公交。
坐在她前座的是一对情侣,男人轻轻搂着女人,女人靠在他肩头,二人亲呢的窃窃私语。
曾几何时,她也曾这样靠着她爱的男人,坐着公交,去郊游,或在无处人缠绵而吻……
只是那些事,与现在来说,都成了讽刺。
唉!
她叹!
闭眼,什么都不愿想,可偏偏脑海却浮现了靳恒远那很模糊的脸孔。
然后,她发现自己竟记不起他长什么样了。
多可悲的爱情!
多可笑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