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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媛本不愿意儿子愿这个险的,可是儿媳妇,还有孙女全在船上呢,想劝儿子别去的话,她根本就不说出来。况且,儿子又是一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模样,做母亲的,怎么可能阻止得了?
临行,靳媛紧紧抱了一下儿子,千言万语,最后只吐出四个字:
“万事小心。”
萧至东呢,拍拍儿子的肩,只叮嘱了一句:
“小苏要平安归来,你也是,还有萧潇……”
萧璟欢呢,乖乖的给了哥哥一个熊抱:
“哥哥,我们家一个都不能少……那个该死的坏蛋,一定得绳之于法。”
挥手致别,穿着防弹衣和救生衣的靳恒远随着海豹突击队上了战斗机,往近海飞去。
九点半,救援队的人登上了和谐号。
船长带人悄悄将他们迎进了船长室,并将目前的形势,以及他们手上所掌控的资料,详实的讲解了一番。
“根据总部传来的资料,我们进行了初步排查,头等舱那边有一个登船客人和那个名叫周玟的相貌基本吻合。
“那边共有六个豪华房间,是被人一次性订走的。里面共住了八位客人,现已查核,其中至少有三人用了假身份证信息。
“由于不确定他们当中有没有其他人潜伏在别的客人当中,所以,暂时,我们不敢下令通知疏散,就怕打草惊了蛇,事态会往坏的方向发展。接下去,具体怎么操作,老板让我们听从你们的调派,并绝对配合你们的工作,必须把旅客们安全送回岸上……”
船长说这些话时,神情无比的凝重。
他行船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处理这种危机情况,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比起船上的货物,一千五百多条人命更为重要。
他是船长,得对船上那么多人负责。而这责任太大了。是他承受不起的。
危急时刻,船可以沉,但人命必须保全。
救援队队长姓孟,生平极擅于处理各种突发事件,也曾参加过2012年xx巨轮沉没的救援行动。
只是这一次的救援有所不同,邮轮还没下沉,船上有若干个威胁份子,他们手上有着可以炸沉邮轮的危险武器,稍有不慎,就能引来巨变,至令这艘巨轮沉入海底。
靳恒远和孟队长研究了一下情况,最后决定分出十个人进行疏散,另十个人再分成两路,一路往头等舱那边挺进,另一路排查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
疏散旅客这一组,联合船上工作人员,每隔离一位送下救援船,就收掉那人的手机,以防那人是潜伏者,向里头通风报信。这些人,会被送去另一艘邮轮。
靳恒远和其他救援人员,一起穿上了船上工作人员的服装,往头等舱那边前进。
庆幸的是,他们第一时间就在第一间豪华客房内找到了沉睡着的萧潇苒和邬婷,并拿下了一个周玟的人。
当靳恒远从队长手上抱住这个遗失两晚一天的掌上明珠时,眼泪几乎都要落下来了……
他狠狠亲了一下萧潇,然后交给邮轮上的工作人员,带着逃生去。
被拿下的人名叫吴威,据他交待,他们一共有十二个人,八个住在头等舱六个豪华房间内,另有四个,分别潜藏在其他舱位,具体在哪个位置,他不确定,因为他的任务只是看着这两个孩子。至于他们是怎么把人带上船的,他不清楚,好像是船上有他们的人。
这个消息一点也不让人觉得意外。
若没有内应,对方怎么可能这么顺利的把人和炸药带上船?
现在最可怕的是那个潜伏的工作人员,那是一个隐形的定时炸药,随时随地都会爆炸。
等萧潇和邬婷被带出去之后,孟队长正准备敲响另一间房间时,靳恒远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取来看了一眼,心上一阵发紧,竟是周玟打的。
与此同时,有一个非常不妙的感觉,往心头涌了上来。
“怎么了?”
孟队长看出了他的异样,沉声问了一句。
“周玟的来电。”
靳恒远的声音压抑着。
队长感觉到了他的紧张:
“快听,不管对方有没有察觉,都得稳住她……”
他点头,划下了通话键:
“喂……周玟……”
很快,那边传来了周玟冰冷至极的笑:
“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啊,竟然被你找到了!”
这话表明了一个意思,他们的行踪已经被发现了。
背上,一阵发毛,不安感,更是肆虐而来。
他不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作为律师,他能处理最复杂的商业问题。
也曾因为为人辩护,得罪了那些有背景的人,而在日常生活中遇上了武力警告,他从来没怕过。
可这一刻,他竟就怕了。
唉,他们也算神了啊,居然能这么快就发现了。
暗自嘘了一口气,他才接上了话:
“周玟,既然我已经找到了,你就该放了她,让我把人带回去……你自首吧……我会向法官求情的……只要不造成任何伤亡,你需要承担的责任就不会很大……”
轻轻的劝语,得到的是一声讥笑,低低的,且拉得长长的,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靳恒远听在耳朵里,深深感觉了一把何为心惊肉跳。
“靳恒远,一个想死的人,还需要你向法官求情吗?”
飘飘忽忽传来的一句话,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她不打算活了……
“你到底想怎样?”
靳恒远不知不觉把声音提高了大半截。
“我反悔了!”
她在那里轻笑,落下四个无耻的字眼,继而说道:
“苏锦我是不会还给你了,黄泉路太寂寞,既然你把那么多本该给我们陪葬的人,救了出去,那就让你的妻子陪我一起走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是地藏菩萨说的……”
“周玟,你不能言而无信!”
靳恒远不由得勃然大怒,心头一片大急汹涌的漫了上来。
周玟在那里笑得愉快极了,笑完,还温言细语的解释了一句:
“言而有信的是君子,我周玟从来只是毒女人。毒女人只做毒女人该做的事,才符合身份,你说是不是?”
她这是打定主意要拿苏锦陪葬了?
这可怎么办啊?
靳恒远思绪急转了几下:
“听着,周玟,你这么恨苏锦无关是因为她是明澹的女儿是不是……
“现在,我实话和你说了,苏锦根本就不是明家的孩子,她是池晚珠和别人生的。你拿一个无辜的女人当你和明粤的陪葬品,这与她太不公平了,你知道吗?你不能这么做……周玟……”
电话另一头呢,周玟静静听到此,终又开口打断了:
“哦,是吗?她不是明澹的女儿?”
“对。所以……”
“哈,真是好笑……她池晚珠婚内出轨,他明澹都能容得下,我呢,我生的是真正的明家血脉,结果呢,他联合着老爷子把我赶了,明澹倒真能大小眼啊!”
她古怪的在那里讥笑着,语气里的愤慨,竟在无形当中加重了……
“周玟,放了苏锦吧!”
靳恒远不想讨论其他,只希望她良心未泯。
她却低低又笑了,声音却已变得冰冷无比:
“放,为什么要放?她不是明澹的女儿,那她就更该死了……我不会放掉她的,要不是因为她,我的女儿不会死,不会死……”
这么一吼完,她匆匆就把电话给挂了。
靳恒远再打,她没再接。
孟队长已然冲进了第二间房间,房里空空的,没有人,第三间,第四间,第五间,第六间,都没有人。
值得一提的是:第六间客房,正是之前出现在视频内的房间,床上铺着喜庆的床上用具,床的四周架着摄影灯具,苏锦原本穿在身上的婚纱被扔在了边上,液晶电视开着,屏幕上显示着这样一个画面:
苏锦被梆在一根铁柱上,周玟就在边上微笑如花,正在那里和他们打招呼:
“嗨……我还是很善良的,最后再让你们见个面吧……苏锦,来吧,和你的男人绝别吧……”
说话间,她把画面换了一下。
镜头里,苏锦在微笑,笑容静静的,面色异样的苍白,身上穿着一件旗袍,长发被挽成了一个漂亮发髻,整个人被捆成了一个粽子。
“恒远,若有下一世,我想陪着你,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画面一转,一只打火机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然后是周玟静静的笑容:
“真的要说再见了……”
那打火机一扬,便有大火在镜头里蹿了起来。
是的,是火!
熊熊大火就这样把这两个女人困在了中央……
血色,顿时从靳恒远脸上抽了一个精光。
他看到火焰当中,苏锦对他扬起了一抹微笑,静静看着大火向她吞噬过去,往她身上蔓延了上去……
同一时间,整艘巨轮,发出了一阵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不要……不要……不要……”
靳恒远惊恐的怒吼着,冲出了房间。
他要去救她!
他要去救她!
她就在设备层!
她就在设备层……
可是去不了,船体在肢解,在倾斜下沉,大火在迅速的蔓延,浓烟卷来,灯光暗下,死神来了。
她被困在了火海,而他救不了她,救不了啊,这令他几近抓狂。
………题外话………明天见……
另外,想说明一下,阿晨我是不会写悲剧的。现实生活有太多太多的无奈,小说世界,阿晨想要营造的只有圆满。过程可以很坎坷,但结局一定皆大欢喜……
403 403,她说:明天的事,谁能知道。也许睡上一夜,人就没了……()
2016年3月底。
春天似乎是来了。
瞧,光秃秃的枝头上,已冒出了一点点娇嫩的绿芽;瞧,桃花正在暖暖阳光下暗吐芬香;瞧,姑娘们穿得花枝招展,正在踏春寻芳…偿…
有个纤瘦的身影,穿着一条牛仔裤,套着一件厚厚的连帽外衣,帽子包着那头颅,脸上戴着一副口罩,口罩大的有点夸张,罩住了大半张脸,双手插在上衣口袋,背上挎着一个背包,正慢悠悠的走在公园小径上撄。
她来到了一处固定的地儿,把背包里的画架架了起来,把画纸固定好,把画笔拿在手上。
手在颤。
勾出来的线条,不是她想要的。
弧度不够圆润,直线不够直,举久了,手会酸。
初初的照着街心花园一景,给素描了一幅,发现,有点力不从心。
唉!
重新提起笔来再画,自我感觉,那画技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毕竟,现在的她,也不再是从前的她了。
不过,比起初次来这边画画,这几天的画,已经进步不少——任何事,都得靠自己多练,才会有进步,才会有发展。
她把刚画好的这幅放进自己的画册当中,然后,在画架上重新铺平了一张纸。
“嗨,你又来写生!”
一个年轻的大男孩,奔跑着,来到她身边,笑容很阳光,和当头的太阳一样的暖。
那是一抹很有感染力的笑容,让她恍惚的记起了一些旧事。
曾有一个男人,总带着那么暖的笑面对她,把她那冰冷的世界暖透,让她重新活了过来,并学会了再一次深爱。
“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
“你今天没上班?”
她见到过这个男孩子很多次了,多为周六周日的时候,他家应该就住在附近。
能住在附近的,家境都不会差,在上海这座寸土寸金的地方,在这种黄金地段,能拥有一层公寓房,其额头上可以贴上这么一个标志:资产阶级。
试问,一个平方几万,甚至十几万的地儿,没一点家底,谁买得起?
因为地段好,所以,风景也好。
这是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写生的原因。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我实习期满了,正准备写毕业论文,另找工作。不过,不好找……哎,我说,你画的很好啊,你是哪个大学的,学的是什么专业?”
这个男孩很热情的追问着,对她表现出了一种非常浓厚的兴趣。
她没有回答,只怔怔的看着某个方向。
男孩顺着她的目光往那边望去,一辆黑色陆虎在公园入口停了,司机下了车,往后座给开了车门,一个高大俊挺的男子跨了出来,一身西装革履,面色冷峻,目光沉静。
他往公园走了进来,那司机想跟着,他扬了扬手,不让跟。
“我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