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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想法,可能在我母亲眼里是一种忘本,是一种大不孝。可却是我内心最大的渴望。
“化解恩怨,安度余年。
“欢欢,你问我恨不恨,理智在提醒我:该恨,可我就是恨不起来……
“重要的是,我不想恨,我只想好好的爱你,好好的回报靳媛妈妈的养育之恩,好好的和靳哥维系那份兄弟之情。这才是我想得到的东西。”
他缓缓转过了头,眼底尽是款款温情。
“这些,你该早点告诉我的。拼命死扛,叫我担忧,你呀,活该被他们软禁起来。”
她轻轻的捏他双颊。
“你原谅我了是不是?”
他深深的睇着,目光痴痴的。
“很想给你脸色看的。可知道你心里苦。要是再给你气受,我会心疼……所以,原谅你了。”
她露出了暖意融融的微笑。
可他没笑,神情依旧那么专注:
“另外有一件事,我想我该和你交待一下的。虽然你还没有想到要问我,可我想一下子把这些可能影响到我们感情的事一次性解决掉……”
萧璟欢目光一动:“哪件事?”
“关于你之前收到的那些照片的事。”
他低低的说。
“美云姐说的?”
“嗯。”
“你说。我听着。”
“你得答应我,说了不许和我生气。”
他小心的望着她,低低的说。
“嗯,我保证会很理智。”
“好。”
他点头:
“照片上的女孩子,叫聿袖,律师的律去掉偏旁,乐文的袖。
“那是我母亲的一个养女。
“一个月前,我去台湾时认得了这个妹妹,那几天,我陪我母亲小住,正好聿袖也在,我们就有了一些近距离的接触……
“郦洛喜欢拍照,那几天,我们拍了好些照片。跑步时,看书时,弹筝吹笛时,用餐时,我们身边都有其他人在。我和她从来没单独相处过……
“离开台湾之后,我们就没再联系过。
“霍思思打我电话那天,我带着她看完医生回去酒店之后,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她说她来了大陆,想见我。
“我去见了,同行的还有郦洛和聿袖。我们一起吃了饭。谁知妈让郦洛在饭菜里加了药,我吃了就迷迷糊糊睡了去。醒来在床上,聿袖也被放倒了。我们睡在一起。”
话说到这里,他看到小女人脸色沉了沉,马上追加了一句:
“但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
“妈只是看上了聿袖,她打定了主意要我离婚,想我娶她。
“我很生气,骂了郦洛一顿,又和妈争执了几句就跑了出来。
“我没想到她们竟拍了照片。
“那会儿,我睡的很沉,根本就不可能有越轨的事发生。这事,你一定得相信我。
“我对其他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欢欢,我喜欢的从来只有你一个。”
如此这般解释,终于消散了她心头的那些不快。
“嗯,我知道了。”
她平静的点下了头。
“你,不生气吧?”
他打量着问。
“既然你都解释清楚了,我又何必再小家子气的和你斤斤计较。”
要怪得怪澜云皎,还有你妈不是吗?
不过,这一句,她没说出来,一想到那蛮横的婆婆和小姑子,她又有点愁了:
“长宁,昨晚上,我算是把你妈还有妹得罪光了。
“我知道,她们都是你的亲人,我本应该爱乌及乌的,可是,在我的角度看来,她们真的真的挺过份。
“而我的脾性就是这么的臭,从来就没逆来顺受过,这往后,唉……”
以这个男人的性情,是断断不可能就此断了母子之情,兄妹之情的,可有这样的亲人,中间又隔着那么一层恩怨,想要处好,那真是太难太难了……
靳长宁自是知道她的言下之意的,将人拢住道:
“只能慢慢来了。等孩子生出来了,也许妈会看在孩子的份上,慢慢放下那份恨意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爷爷那个案子,会曝光贩毒这个事,应该是燕归城在暗中操纵。我们要从这件事上着手,把事情查一个水落石出。我总觉得,这事,可能远远比我们想像的要复杂……”
也正是这个时候,萧璟欢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去取来看,眼睛猛的就一亮,欣喜之色自脸孔上迸了出来,就像破晓的晨曦,无比明亮:
“是哥哥的号码。”
失踪这么多久的靳恒远终于有消息了?
这让靳长宁也露出了惊喜之色,忙催了起来:“快接。”
“嗯!”
她忙点了通话键,并第一时间急切的叫了过去:
“哥,你在哪?”
“在英国,之前出了点意外,刚从山里头出来,和你们报一声平安。我找不着长宁,只能找你了。刚听小书说,长宁不见了?”
靳恒远语带关切。
“没事了,我已经把人找回来了。他就在我身边。你要和他说话吗?”
“好。”
萧璟欢按了免提,把手机交给了靳长宁:
“喂,靳哥,你没事吧!”
“没有,好着呢,还抓了几个人回来,你在家等着,我查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回头再说给你们听。姥爷和妈身上那些个事,可以翻盘了……”
这几句话,真是太振奋人心了。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世事发展,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题外话………第一更。
665 665,单相思205,和您澄清一下:靳爷爷不是我们的仇人……()
走道上,邝美云拿了早餐点心盒,坐下后,打开来看了一眼,是煎饺,味儿喷香喷香的,煎得油光发亮的,看着好像挺好吃的样子。
正要开吃,一道影子遮住了自己。
她抬头,先看到了一双长腿,然后是一件铮亮的皮茄克,双手插在口袋里,再往上,是一张有点熟悉,又分明很陌生的脸孔。
是彭柏然。
这人正用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诡谲莫辨的看着她,不,是她的食物。
“有事?”
“嗯。偿”
他在她身边坐下,斜眼看了一看:
“闻着真香。”
言下之意,自是想吃。
邝美云才不想给他吃呢,叹了一口气道:
“你从外头进来,不是应该吃饱了才过来的吗?”
“忘了。”
只顾着想事情了。
来的路上,他那颗金子似的脑袋瓜子里,想得全是那个可爱的孩子的模样,连早餐问题都忘了,直到这一刻,闻得这股子油儿香,看到了那色泽光亮的外皮,他才记起自己还饿着肚子呢……
下一刻,他从她手上取过来筷子,老大不客气的夹了一只饺子吃了起来。
她不由得瞪了瞪眼,有点恼火:
“喂,那是我的。”
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
他们不熟的好不好。
“见者有份。”
哪有这种说法?
“不行。我还没吃呢,又没多少,吃不饱两个肚皮的,想吃自己到外头买去。”
她把那盒饺子挪开了,完全不卖他的账。
他再如何了得如何厉害,都和她无关,她才不需要给他好脸色看呢!
“小气。”
他吞下那只后,咂巴一下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女人都小气,你不知道吗?”
她想躲着他,不想和这人有近距离的接触。
他们俩啊,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以前是,以后还是。
“不是啊,你在其他方面挺大气的。”
他忽神情一变,脸上挂起了笑眯眯之色。
她听着横以一眼,心里警觉着,直觉得他的笑有点邪气,笑得她啊身上直发毛——这个人素来严谨冷寡,忽然来了一抹笑容,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怪。
“我……我怎么大气了?”
“比如,一声不吭就给我生了个儿子,还帮我把儿子养得这么大了……”
一个字一个字,那咬的可都是重音,那眼神跟着变得诡异起来,嗓音透出了一股子危险不像危险、赞赏不像赞赏、嘲讽不像嘲讽的意味儿:
“邝美云,你还真是义高人胆大啊,偷了我的种,都开花结果这么多年了,居然至今还把我蒙在鼓里……能耐够大啊你……不找我负责,也不向我要抚养费,独立养着儿子,在这方面,你够大气……任何一个男人都得甘拜下风……”
邝美云顿时整个儿惊呆,手一抖,那一盒饺子,一个个全滚了出来。
他看到了,白了一下眼,暗咒了一句,忙凑过来抢:
“哎哎哎,你紧张什么?都掉了,你没看到吗?不给我吃,也别这么浪费啊……”
只抢住了两个,其他全掉到了地上。
邝美云呢,就像没听到似的,脸色白得可怕,好半儿才接上话道:
“你……你在胡说什么呀,我没听明白……”
呵,果然还是死不肯承认。
这女人,欠收拾啊!
“是不是胡说,需不需要我找人马上做一个nda检测?”
彭柏然盯着她看,那眼神灼灼然,可怕的厉害。
下一刻,他将那饺子往嘴里塞了进去,吃完了,顺便把她手上的餐巾纸给取来擦了一下嘴巴和手心,这才接着往下说道了起来:
“给你一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机会……
“你要是不肯交代,我们法庭见,你要是实话实说,凡事都好商量……
“我就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考虑清楚了,再来找我,我们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我的私人电话是……”
他把自己的号码给报了一下:
“记住了……现在呢,我得去外头吃东西了……回见……”
手一挥,一身皮茄克的男人,极潇洒的离去,独留邝美云站在那里瞪着地上那饺子发呆,秀致的眉一寸一寸皱了起来。
好半会儿,她才把地上的饺子给拣起扔进了垃圾箱,而后,捂了捂空空的肚子,坐在边上,狠狠的揉了一下短发:
怎么会被发现了呢?
这事,按理说,没有人知道啊!
*
没有在医院多待,在确定没有任何异样之后,萧璟欢办了出院手续,而后一起返回上海。
靳长宁放心不下酒店的情况,萧璟欢只好带他一起回了那边。
办公室里的员工看到他回来,一个个皆欢呼雀跃起来。
这从另一个方面可以看出,靳长宁的能力,有多么的让他们信任。
不过,在酒店,他们也就停留了一个多小时,萧璟欢强行逼他放下一切他想上手的工作,勒令他回家先休息——他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呢……
可他不肯,离开酒店,又要去医院看望还住着院的萧至东——这个男人在听说父亲也住院了之后,说什么都要去看望一下。
她自是拗不住他的,一起去了,毕竟孝心可嘉。
医院的vip病房内,萧家的老二萧至南、老三萧至西都在,一起陪着萧至东,轮流守着她们的大哥。没办法,家里实在没人了,萧璟欢只得把两个姑姑请来照看父亲。
萧至东看到靳长宁回来了,病白的脸孔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欣喜之色。
“爸,您放心养着吧,家里的事,还有我和欢欢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萧至东要求单独和靳长宁谈话,谈到快天黑时,萧璟欢进去催,听到长宁如此保证了一句。
萧至东点头,那张日渐消瘦、苍老的脸孔,微微舒展了开来:
“有你在,我会安心不少……现在就等恒远回来了。也不知他查到什么了?”
“爸,靳哥从来不说大话。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查清楚了。您呀,就别再操心了。”
萧至东闻言,终于露出了宽慰的笑,直说:“有你们在,我当然放心……你和恒远的能力,我信得过。”
看着父亲如此信任他,萧璟欢那颗乱糟糟的心,也跟着尘埃落定起来。
晚上回了别墅,姥姥和嫂子看到靳长宁平安回家,那一张张凝重的脸孔,总算是见了一些晴色。
一夜好睡。
因为最糟糕的一页终于翻过去了。
*
第二天清晨,靳长宁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基本上恢复正常了,人不再觉得疲软。
他静静的看了一眼身边睡得甜甜的妻子,轻轻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起床,一如往常的去跑步,直跑到满身是汗了,他才回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床上的小女人仍睡得沉沉的,他看在眼,微笑着以唇去吻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