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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一上楼,脱了裤子准备释放一下,就听到楼下有人喊他,“刘嘉――”成汐韵的声音。
他提上短裤拖鞋跑到窗口,心里骂,素质呢,掀开窗子看到成汐韵,他压着声音喊,“别这么叫。”
成汐韵站在窗下说,“我不知道你住什么地方,隐约只知道这个方向。那个――你下来一下。”
刘嘉说,“是不是吃饭,等会我去叫你。”
成汐韵站着不动说,“不是,我的房子进小偷了,东西都没了。”
“哐当”一声,厨房里的大陶跑了出来,对上目瞪口呆的刘嘉。
他们俩同时不敢置信地说,“卧槽,这地方有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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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房子,不到十平米,里面被翻的有点乱。
但因为东西少,所以准确说来乱的只是地上被扔的衣服。
大陶捡起来一件白色的真丝衬衣,看着成汐韵说,“你说的不准确,不是东西都没了。衣服人家没要。”
成汐韵不知道这句是不是在给她宽心,这种情况,心再大也宽不了。
她看着刘嘉,等着他安排,却见刘嘉表情痛苦,好像比她还难受。
刘嘉当然难受,他此时有点想搬石头,刚一弯腰,却磕了一脑门血的懵逼感。
这房子其实他在中间编了瞎话。
这地方的房东和他中间搭着出国中介公司的关系,那中介公司是他妈妈的关系。昨晚他对房东说,是朋友临时来住一下,根本没提是游客。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兜不住。
这偷租别人的房子,是真金白银上不得台面,被传到国内中介,那一定变成人尽皆知,他爸妈都能跟着丢一次人。
他上下楼梯检查,仔细前后,里里外外看了一圈,点算着成汐韵可能的损失,这要让他赔,可怎么办?
不知道她丢了多少钱,这人身上爱装现金。
他硬着头皮问成汐韵,“你来的时候两个箱子,一大一小,现在只剩下小的,他们用你那个大的箱子装了东西走人的,对吧?”
成汐韵说,“估计是吧,反正除了衣服,连洗发水都没给我留下。”
“给你留了衣服?”大陶问。
成汐韵摇头,“就是这地上的几件。”
刘嘉头疼欲裂。
不敢问丢了多少贵重物品。
外头铁门一响,他看过去,看到铁栏杆门正推开,韩蕴走了进来。
刘嘉第一时间就给他留言报告,正巧他开手机查信息才没漏。
“怎么了?”韩蕴沉着脸问。
“被偷了。”刘嘉看到韩蕴顿觉委屈,厚脸皮自动把早前隔阂扔去了不存在的地方,挤到韩蕴跟前说,“这简直这地方我住了两年,从来没有听说过人丢东西。”
他的语气是真切的委屈。
比起有人强行要买画的事,他觉得这才是飞来横祸。
韩蕴看了他一眼,好像有点意外他的反应。
“门锁好了?”韩蕴淡声冷静地问,回身检查门锁,踢了踢门的坚硬程度,又看向成汐韵,“我记得你外头的铁门锁好了,走的时候还晃了晃。里面呢?”
“都锁好的。”成汐韵说,“被人开了,我回来的时候,门锁都坏了。”
韩蕴手里捏着坏了的锁,又看了看。
这地方古老,房门锁头也不先进。
他说,“这种锁,特别好开。”又看外头的防盗铁栏杆,发现那是被强行撬开的。他们一直在一起,被外人入室行窃是一定的了。
就是不知道,这行窃的,认不认识刘嘉。
刘嘉这两天接连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加上这条,韩蕴半点不奇怪。他奇怪的反倒是,刘嘉以前真没这么市侩,之前都表现的正常,怎么近距离一接触,处处露短板。
他走到屋里审视一圈,向成汐韵问,“都丢了什么?”
“钱,护照,所有的证件,电话”成汐韵点算着,一句话总结,“反正能丢的都丢了。”
话说的干脆,没有任何不痛快,还有种一了百了的利落。
三个男人不约而同,有点惊讶地看着她。
她说,“怎么了?”
刘嘉说,“你语气怎么这么平淡,你不着急。”
成汐韵不紧不慢地说,“急呀。可急有什么用?”
刘嘉一想也是,苦笑道,“也对,急有什么用。反正已经丢了。”
成汐韵说,“你不报警吗?”
“原来你以为可以报警。”刘嘉一拍脑袋,“可这事,我给你说实话,报警也没用,这房是临时给你找的,房东租本来就不合法。”
他看向韩蕴,好像此时极需要韩蕴作证证明他的清白,“你帮我和她说说,你也知道这种游客出事,只是丢东西,警察不管。”
韩蕴还真不知道意大利警方对这种事情的处理程序,不过他知道,这地方确实不见得安全。还有刘嘉又没说真话。
他说,“这个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也得试试。”
刘嘉看了大陶一眼,犹豫着说,“这一去警察局就不知道几点了,原本吃完饭咱们就得走。”
大陶弯腰在地上捡成汐韵的衣服,没有接话。这事他不想参合了。
刘嘉看着成汐韵说,“你看,我们明天罗马的飞机回国,如果我们要明天赶上飞机,今晚就得离开这里。这里开到罗马,也得几个小时,如果去警察局”
“那你的意思是不去了吗?”成汐韵不等他说完就反问道,“那我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在国外旅行,证件丢了要去警察局开证明不是吗?”
刘嘉的话卡在嗓子,这当然是!
但他不能去呀。
他心里都能冒出苦水来,去了,房东一定能知道。
大陶打量着自己手里的衣服,捡起来一件,看一下牌子。――都名牌货。
他觉得这样的女孩,现在因为他们丢了东西,他们不管根本也不可能,人家家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背景,如果他们不管,回国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成汐韵的淡定令他猜测往了另一个方面。
刘嘉也有点这意思,这么多东西丢了,这女孩依旧仙女一样的置身事外,一定是家里很厉害的。
那这样的人,要收拾他,也不是没办法。
“先去警察局。”韩蕴说。
刘嘉知道这意思,说那么多没用,该去的事情躲不过。现在就祈求那边成汐韵听不懂,他们全程翻译,别说出他偷租房的事情就行。
那最好,韩蕴别去。
他一咬牙,“那就先去警察局。”
他招呼成汐韵往外走,现在已经后悔不知道怎么惹了这样一个麻烦。
上了车,大陶已经开始关注丢东西的原因,和刘嘉说,“肯定是昨天晚上咱们搬东西动静太大,引起了别人的主意。”
成汐韵说,“这附近没有监控吗?到了警局,可不可以看监控。”
“监控?”刘嘉嗤笑出声,“这地方哪里有监控?”
“为什么没有?”成汐韵问,“意大利不是应该比咱们发展的快吗?为什么没?”
咱们现在都监控越来越多了。
这个刘嘉真不知道,他和大陶面面相觑。
也没办法思考,只能抓紧时间去报警。
他不快点,警察局也关门了。
他开车,大陶副驾驶。成汐韵和韩蕴坐在后面。没人提韩蕴要拿车的事情,大家不约而同好像都忘了。
除了韩蕴自己。
这事不对,他不跟着不行。
到了那里,刘嘉对他说,“我带她进去,你和大陶在外头等着就行。”
领着成汐韵进去。
韩蕴站到车外头抽烟。
大陶说,“给你送车的怎么办?”
韩蕴弹着烟灰平常地说,“刘嘉这房子,是偷偷租给成汐韵的吧?”
大陶诧异地愣了愣,觉得韩蕴真是不好糊弄,也不知道怎么看出来的。他也不习惯睁着眼睛说假话,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他说,“他也是想多存点钱,去年他爸的公司出点事,现在欠了人家五百多万。”
韩蕴垂下目光,看着自己手里的烟头一明一灭,没风,火星子飘出去,滚了滚,落在远处车轱辘下面。
13。Chapter 13()
等了一个多小时,刘嘉带着成汐韵一前一后的出来。om
运气还好可以报案,但屁用没有。
上面住处没有监控。
成汐韵很荣幸地拿到一张,国外旅行丢护照之后,人人都会领到的报失单。
刘嘉脸色很差,像是被气的。
大陶觉得他们没跟进去,这偷租房的事情应该就没事了,怎么还这样?就多嘴问了句,“怎么了?”
“怎么了?”刘嘉瞪了成汐韵一眼,成汐韵正给韩蕴看她的报失单,所以没看见。
刘嘉一点收敛的意思没有,说道,“我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她倒好,出门连自己的护照号都不知道,人家要把护照号写在报案证明里,她什么都不知道。”
成汐韵没搭话。
韩蕴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淡淡的。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受委屈。
他问,“那你有旅行保险吗?不是车险,而是出国时候买的那种。”
有保险的回国可以理赔。
成汐韵抿着嘴,冥思苦想了一阵,就算要买,也是姚骏买好的,要怎么联系,怎么证明,都得找他。
她又想到早前自己检查东西,她的护照和钱等贵重东西,都是塞在一个饼干盒子里,放在冰箱的。她是个敏感的人,不然也不会首饰盒多一条项链她立时能知道。要知道她那么多项链,很多都是姚骏挑的,买了她一次没戴过。
可是家里多一根针,她也能立时发现。
而藏钱这个,是她自己发明的习惯。
她以前在国内旅行出差,没有保险柜的地方,就放在冰箱里,这次她出门时候就带了饼干盒。小偷不会去冰箱偷吃的。但她刚刚的冰箱里,那不起眼的饼干盒在一堆零食中间不翼而飞。
意大利萍水相逢的小偷,偷走了她的零食
她心里有个无法证明的念头,东西是姚骏弄走的。
他这里有分公司,要找她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电话也丢了,她无法检查自己是不是开着定位。
韩蕴等了半天,等来了一阵天长地久的沉默。
他也不催,声音不大地说,“警察给你说程序了吗?明天一早,你要拿着证明去大使馆补办旅行证或者护照。你的是申根签证吗?还有去欧洲别的国家的计划吗?”
他一连串问题,成汐韵捡着能回答的地方,回答了。
听说她不用去别的国家,韩蕴微不可见替她松了口气,说,“手机丢了,等会可以找个地方上网”顿了一下,觉得成汐韵也许跟不上思路,又重新选了个方式说,“你怎么签证的,是旅行中介帮你办的,还是家里人给办的?但是怎么样都好,等会找个地方上网,你和国内那边先联系一下。下次出来,记得把护照那些都照了照片放在云端硬盘,万一出事,也有据可查。”
成汐韵一句句听着,看着他的皮鞋发愣。
说这么多,这么细,这个人要走了。
她懂事地点点头。
之前他赠言,她无以为报,正好去洗温泉要买泳裤,她就想着给人家把钱掏了。这次他又说了这么多,教她这么多,她不知道该给他买什么。
原来有些萍水相逢的帮助,感激只能放在心里,变成无言的无以为报,或是嘴上轻薄的一句“谢谢。”
成汐韵选择了前者。om
从来没人给她提供过这样的帮助。
刘嘉却不耐说,“上车吧,我还得回去给人家修门锁呢。”
他说完又去拉韩蕴,“你别走,你车不是在上面拿吗?现在走了,她怎么办?”
大陶欲言又止。
韩蕴站着不动,有点想笑,这是现在要分麻烦了。
刘嘉拉不动他,双手合十,求神拜佛的样子拜托韩蕴。
成汐韵这事她自己心里没谱,这边三个对后续一目了然,明天得有人带她去大使馆。而刘嘉大陶赶着上飞机,韩蕴是天时地利人和最“应该”提供帮助的一个。
韩蕴微微笑了下挪开目光,那眼神是冷的。
正僵持间有车过来,靠在路边,车上的人下来,用意大利话问,“谁是韩?”
刘嘉面成菜色。
韩蕴走过去,车来车往,路边,他在几份文件上签了字,接过钥匙,对他们抬了抬手,就上了车。
车是小车,极快地融入车流。
不带一丝迟疑。
刘嘉被某人驾轻就熟的急速退场彻底惊呆,他指着韩蕴消失的方向,看着大陶,“他,他怎么”
大陶说,“他刚刚打给车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