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生病了。
神经病。
她说,“那咱们在佛罗伦萨住几天?”
韩蕴说,“五天,佛罗伦萨周边有些地方可以去,我本来准备在这周围住一段,还有上面的五渔村,都是可以去画画的地方。”
成汐韵说,“比萨也在这附近对吧,我开车下去的时候,远远看见过一眼。”
韩蕴想了一下路线,觉得成汐韵那天如果不是专程去看比萨斜塔,那她一定是开错了路。
他笑了笑,继续说,“你想去比萨也可以。”
韩蕴跳下来,捡过地上一根树枝,蹲在地上,“那咱们来策划一下,这五天可以去哪些地方。给你摆个地图。”
成汐韵跟着跳下去。
高跟鞋韩蕴也没扶她,好像压根不知道需要扶。
“五天都在外。”成汐韵短裙没办法蹲,弯腰站在韩蕴身边,手压着裙摆。
韩蕴余光看到她的裙子,扔下树枝站了起来,“回去再说,走,带你买个冰淇淋吃去。”
“现在?”成汐韵跟在后面摇头,“又不热,我不吃。”
韩蕴说,“意大利的冰淇淋特别好吃。”
成汐韵说,“我知道,也听说了,那明天吃吧。”
韩蕴,“”
韩蕴带着她往闹市区走,成汐韵这个裙子太另类,得找地方给她买条裙子。
他走在前面,成汐韵心事重重跟在他后面。
又到了通往圣母百花大教堂的小街,路窄,人行横道更窄。
他们俩一前一后。
过了好一会,成汐韵才问,“那到了阿玛菲,咱们咱们可以停几天?”
韩蕴说,“阿玛菲是意大利最贵的地方之一,那里的酒店都盖在悬崖边,风景特别好。所以这个季节,很多意大利人也去那边度假。”
成汐韵心里多了心理准备,这是说他们不能多停留。
她小声说,“那不去找那个人看棋子了吗?还是地址也让我给丢了?”
韩蕴说,“我记忆力不错,那地址邮箱里也有备份。可我不能这样给人家打电话,直接过去。”
成汐韵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是他一开始就没有准备过去。还是,这时候缺钱,才不能过去。
她多少也明白这行里一些道道,逢高踩低,如果一个人吊高了卖,价高。如果放低姿态,可能更被人看轻。
她不能逼着人家韩蕴卖画去供她花销呀。
她抬手,扯了扯韩蕴的袖子。
韩蕴回头看她,“怎么了?”
成汐韵抬头看他,想说话,路灯在他身后不远处,圈出朦胧美丽的光。
她一时就忘了,她扯他,本来是想问什么。
她说,“我忽然又忘了。”
韩蕴也没说话,转身继续走。
成汐韵慢慢跟上,不知方向地完全跟随,路很窄,她踩着韩蕴走过的路,过了会才又问,“你刚刚说,你这次有些酒店是预定好的?你当初预定酒店的时候,为什么不全都预定了?”
韩蕴说:“虽然是旺季,但一般大城市的才需要预定,托斯卡耐中间,住的选择还是很多的。”
其实他没有全部预定是出于习惯,他是画画的,谁知道对哪一处风景会格外偏爱,原本准备走到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就停下,过一夜,想多住一天就住一天,那才自由。但此时说出来估计令成汐韵不安,就换了说法。
“有电话可以上网,几个电话打过去,也总能找到地方。”
他说完,一想又怕误导成汐韵,停下脚步来嘱咐,“我是说我,你别试。以后出门前老实订好酒店。”
成汐韵连忙点头。
韩蕴继续往前走,左右看有没有顺眼的商店。
成汐韵却还惦记想多留几天,没头没脑地说,“好风光是公平的,咱们就算没钱,她也给咱们看。”
韩蕴说,“嗯,对的。所以出于不吃亏的心理,咱们俩就拼命看风景吧。”
成汐韵抬头看他,心想,那怎么不多看看呢。
25。Chapter 25()
韩蕴停下脚步,前面一家时装店,品牌连锁的,价格适中。om
他转身来招呼成汐韵,“走,那边有商店还没关门,进去给你买条裙子。”
“那怎么行。”成汐韵身子一转,躲开他的手,对视着他,眼里一秒钟变得非常防备。
韩蕴说,“我给你去买衣服,又不是去卖你,你那是什么表情。”
成汐韵说,“都没钱了,还买什么裙子?”
那语气像个看到老公败家的管家婆。
韩蕴哭笑不得,“可你看看你的裙子。走在路上,警察都多看咱们两眼,别忘了咱俩现在都没护照。”
成汐韵低头,手摸了摸裙摆,她也知道自己什么形象。不甘心地说,“那回酒店,我自己能收拾好,我会自己手工缝边,我自己来。”
韩蕴说,“钱够,你今天给我的钱,咱们在这边这几天吃饭,去景点的门票钱,然后开车去阿玛菲的车油,高速公路费,还有你的机票,剩下的钱,也许够咱们在阿玛菲住两天呢。”
成汐韵愣在商店门口,只能看着韩蕴。原来这边住五天,罗马停一天,到阿玛菲只停两天。一共八天。
说起来八天也不短了,很多人旅行只来一周。
但心里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希望,期望,失望,全都乱了。
左侧商店灯火通明,右边窄街有情侣相拥走过。
成汐韵心里有种在被呵护的念头。
韩蕴这一样一样报出的花费,都是她的。她自己从来没有打算过,他全都替她打算了。
姚骏常年替她包揽,却没有令她有过这种茫然的感动。
不知从何而来,瞬间席卷全身。
她什么也不想说了,推着韩蕴,“走,我不要。”
韩蕴没料到这人直接上野蛮的。
他回头试图说服成汐韵,可她力气还挺大,推着他走。
他尽量扭着头说,“喂喂,我实在看不出,你哪里像会干活的样子。你真的会吗?回头我可不陪你来了。”
成汐韵双手推着他的背,努力使劲说着,“谁稀罕你陪。”
心里却忍不住想,如果不买裙子,应该可以多玩一天吧?
******
服装店对面的酒店里。
方澜站在窗口,手里纠结地拿着手机。
她妈妈在客厅,一身浅色套装,高盘着头发,身上的首饰齐整,神色高高在上,正在和国内通电话,这会国内是半夜,时差对她妈妈从来都是浮云,想什么打电话,完全看自己需要。
“派人过来,越快越好。多少人?这还用问,当然越多越好。”
方澜手扯着窗帘,她家又不是黑社会,她妈妈这口气真是令她不知说什么好。不过现在只有一个司机,一个翻译,肯定抓不住她哥。om
所以她妈妈还要找人来。
可就算是找了很多人来,也不一定可以找到她哥哥呀,她们现在纯粹在守株待兔。
听到挂了电话,她走过去问,“妈妈,就算你叫了很多人来,也不一定可以抓到我哥呀。”
她妈妈略不耐烦看了她一眼,说,“我有安排,就算是你哥也不会想到,你看着就行。”
方澜站了一会,听出这话里面的冷酷意味。
她和她哥,都是她妈妈需要防备的人,用什么手段可以对付他们,她妈妈不会都告诉。
因为有时候,如果有可能,那些手段也是要对她用的。
除了派人来,守着几个大使馆,还能怎么样?她哥哥不爱管闲事,也不一定会陪成汐韵去办护照的呀。
透着客厅的门,看到她妈妈正胸有成竹地拨电话。
她知道,这事,她只能看着,半点用处没有。
就算让她给她哥哥通风报信,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也许,可以说出成汐韵的身份。
一念至此,她赶忙到房间去上网。
******
韩蕴和成汐韵不一会就到了酒店。
本来就有熨斗,韩蕴应成汐韵要求去借了把剪刀,又要了些线,这些酒店都有。
成汐韵洗了澡,换下裙子,就专心做起了针线活。
韩蕴想起来车后备箱扔着一套穿脏没洗的衣服,去拿了回来,洗了明天可以替换。
洗了澡出来,看到成汐韵正穿着白浴袍跪在床前。
他擦着头发走过去,看到裙摆已经被精心裁剪过,多余的地方都被剪掉。此时裙摆展开,是一条弧度正常的短裙款。
布料是精细的亮白色,如今被穿的没了那亮眼的白。
铺在床上平整柔软。
他夸奖道,“还挺似模似样。”
成汐韵说,“那当然,我能修补文物的人,修补条裙子算什么。”
韩蕴没有纠正这逻辑链,吹干了头发,笑着上了床。
成汐韵提着裙子,放在桌上,那里熨斗已经准备好,她把裙摆熨过,然后也上床,钻进被窝里,对着床头灯手工撩裙边。
韩蕴侧头看着她,调侃道,“高定卖的贵,就是因为手工部分精益求精。”
成汐韵认真缝着边,看也不看他说,“你别笑话我,到时候你看,一定不比卖的差。”
韩蕴看了她一会,忽然坐了起来,“差点忘了件事。”
成汐韵看向他。
看到韩蕴翻身下床,拿了药过来,抠出来两粒,“快吃,吃了睡。”他手背碰了碰成汐韵的额头,“从下午到现在,也差不多七小时了。这药六到八小时吃一次。”
成汐韵接过杯子喝药。
他顺手拿过成汐韵缝一半的裙子,“明天早上再继续。”
成汐韵也没坚持,韩蕴拿了今天买的药膏过来,“这是治疗过敏的。”他拿着棉签问成汐韵,“你要去洗手间对着镜子抹,还是要我来。”
他们现在连个镜子都没。
成汐韵一下想到,跳下床找到自己半空的包,从里面拿出那个化妆包,“还好这里有个小镜子。”
韩蕴把棉签递给她,心里有点后知后觉的内疚,那病不在自己脸上,所以他下午买了药就忘了。
成汐韵坐在床上,左手拿着小镜子开始抹药。
韩蕴上了床,又看她,按理说他忘了正常,可这生病的人,怎么自己也忘了?他真心觉得成汐韵活的自相矛盾,说她单纯吧,其实有时候她挺聪明的,就像她能找到地方换了钱,还有对刘嘉那事。
可有时候,又好像完全不会照顾自己。
偏偏他也没有照顾人的习惯。
成汐韵不知道该抹多少,就涂了一层又一层,想着多涂一点,说不定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韩蕴渐渐被她的动作刺激了眼睛,他把手搭在额头,闭着眼无奈地说,“少抹一点,那是药。”
成汐韵别扭地放轻了手,以前都是姚骏做这些事。好像她是他的,她要自己抹药,姚骏还会怕她抹坏了呢。
她心里烦,胡乱抹完了,就倒在床上。
床又软又舒服,被子是白色的,干干净净。
韩蕴关了灯,长窗关着,却没有拉上窗帘。
他睡的位置靠近窗口,床和窗子之间有两米多的距离,月光从外面落进来。
成汐韵在旁边翻来翻去,嘟囔说,“猛然有床可以睡,还有点不适应。”心里有句话,想说不敢说,想问不敢问。
她还是想问那句,“如果不买裙子,是不是可以多住一天?”
韩蕴脑袋枕在手臂上,忽然问她,“那钱,下午你生气走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就那样留在桌上。”
成汐韵闭着眼,躺平平地说,“我不想你觉得我是在讨好你,用钱换你让我留下。”
韩蕴不再说话。
空气静谧无声。
成汐韵却看向他,那边窗外的月光正落进来,洒在韩蕴的床上,朦朦胧胧的好看,好像那迷雾里的人都能给人错觉,这会他会好说话,于是她说,“那我吐了一车,丢了你的东西,你还怪我吗?”
韩蕴闭了闭眼,也躺好了,说,“生病又不是你想的。”
成汐韵的眼睛直了直,这回答显然还是怪的。可是她生病,他也没办法生气。
事实呀,她也怪自己。
她一翻身坐了起来,“韩蕴!”理直气壮地叫了韩蕴一声。
韩蕴侧头看他。
成汐韵按亮了台灯,兴奋地看着他说,“我和你玩个游戏好吗?”
韩蕴,“”他可以说不吗?
成汐韵说,“咱们来打个比方,假如,我这会是个律师我和你说,‘韩先生,现在有一个坏消息虽然你太太出轨了,你要和她离婚,但你的房子必须分给她一半。”
韩蕴,“”
成汐韵看着他的眼睛,语气透着真挚的同情,“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