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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成汐韵裙子的一角,渐渐入了神。
他记得第一晚见面时,她从车里钻出来,风吹着她白色的围巾,飘的长长的。
他还记得,她站在一个石头乌龟上,双手抬高,慢慢地转,扮演音乐盒里的小人感谢他。
他还记得,去比萨斜塔,让人给她照相,她抱着矿泉水傻站着
他还记得,夜空下,海浪一下下互相拍打的声音,他躺在沙滩上,一辈子最茫然的时候,她翻出剩下的烟,高兴地说,还有烟抽。
这就是他喜欢上的女孩子,这就是,不知不觉转移了他注意力的人。
连他的记忆,都被不知不觉的置换。纵然觉得她傻的时候,也变成了好。
人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什么,在学习的道路上,也许有一天被一类知识吸引,从此就万劫不复,一头栽进去孜孜不倦。om他曾经对这深有体会。
他也是性格开朗的人,朋友也多,走不走心次要。但接触认识过的女孩多的数不清。各式各样,有的比成汐韵优秀,有些比成汐韵漂亮,有些比成汐韵有才华。
但没有一个人,和他在一起,令他有想说不完的话,还想一直笑。还想对着她恶作剧,更想,把她一张张画下来。
可他,通通还不能做。
他还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
他不知道这个该怎么说。
此时情况特殊。
开玩笑的时候可以说,咱们俩浪迹天涯吧。
但真的喜欢一个人,脸皮多厚,才能对人家说,我喜欢你,以后和我浪迹天涯吧
他想到这里自己都能笑出来。
他走到成汐韵身边,碰了碰她,故意问,“汐韵,你知道我手里拿的这是什么?”
成汐韵斜了一眼,说,“是一把绿松石色的电吉他。”
“谁让你报告颜色了。”韩蕴又用手碰她,“你想听什么,我给你弹。这和你平时弹的不一样吧。”
成汐韵忽然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很高高在上地说,“那倒是!”
韩蕴被那眼神弄的有点心事重重。
成汐韵以前的男朋友,他能不能在比的地方比得上,他不知道。毕竟这世界现在衡量成功的标准早可以变成只有经济状况衡量。
而偏偏,他这会一无所有。
但成汐韵不是个俗气的人,她也许真的不在乎,她是那种在乎自己感觉更多一些的人。
可就是因为她有说扔下就扔下一切的性子,韩蕴觉得他已经有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母亲,如果再告诉成汐韵他是逃婚离家但他现在好喜欢她她会是什么反应?
万一她怕麻烦跑了怎么办?
他很郁闷,旁边的学生等了半天,他都没开始,只是心不在焉胡乱晃。
人家无奈催他了一下。
韩蕴这才点头,跟着人家弹。
餐厅又有人叫,学生又走了两个,只剩下一个打架子鼓的。
韩蕴知道人家实际上是为了看东西,到底这么多乐器在呢。
打架子鼓的男孩只有十七八岁,他们乱弹,也没谱子,却越弹越高兴。
成汐韵在旁边看的实在无聊,她是生气韩蕴亲了她连句话也没,但也没兴趣一直生气,以后不让他亲就是了。
于是她也过去玩。
她拿起人家旁边一个女孩的电小提琴。
看着那个打架子鼓的,“bsp;i?”
那小男孩给她一个你随便的点头动作。
成汐韵把琴弓搭上,看着韩蕴,伸手扯出音来。
很柔情的一声。
小提琴以抒情的方式介入,突兀极了。
韩蕴皱起眉头,她捣乱。
成汐韵放下琴,歪头看着他。过会,又重新夹起琴加入。
这次不捣乱,她对路人证明了,她真是会拉琴的。
极快就合了上去。
但很快韩蕴又错了,那小提琴慢慢展现出野心想占据主动。拍子越来越顽皮,带着胡搅蛮缠不讲理的随心所欲。
韩蕴紧皱眉头,如果不是出于礼貌,他应该停下抗议。
成汐韵却挤到他身边,挤走他,自己一脚下去换了节拍。
韩蕴无奈也只能跟着换。
这下成汐韵开心了,像恶作剧终于得逞的孩子,她的琴音一下如同跳了起来,拔高天外。
她头一点,一个长音,再一点,一个短音。
她走到打架子鼓的男孩面前,那人也看着她笑,换了节拍,大家很快合起来。
这一次,他们认识了彼此,了解了彼此的程度,渐渐彼此呼应起来。
韩蕴一直看着成汐韵,那天她已经拉过琴,但这次的曲子完全不同,是嘻哈风的。
他绝对无法想到,成汐韵竟然会拉出这样的音乐,和她如今的性格相依相合。疑惑过后剩下原来如此的恍然。
人常说音乐之旅。
一场酣畅淋漓的演奏,由低到高,令人如同经历惊涛骇浪,天上的雨,落的又大又急。
成汐韵沉浸在自己真正喜欢的乐声中,在陌生的国度,和陌生的路人,合奏了一段。
收手的时候她绕了一个花。
韩蕴看着她,心里有种疑惑升腾起来。
他妹妹,也拉过刚刚成汐韵的那首曲子。
62。Chapter 62()
回程的路上,成汐韵对韩蕴还是有点爱搭不理。om
韩蕴满脑子却想的都是那天,她穿条破裙子,站在湖边为他专心地拉琴,那曲子虽然匠气了些,却带着她给他的真情实意。
今天拉的曲子,本身够特别,却是她自由的表达,不是给他的。
回了住处,有别的住客也回来,正在和老板一起准备晚餐。
“这老板人是真的不错,这里住着三四家同时来旅行的,老板说想一起和他们吃饭的,就可以一起吃。”韩蕴给成汐韵说。
成汐韵哼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韩蕴和老板打了招呼,给她开了房门。
成汐韵以为韩蕴要留在客厅聊会天。这里客厅很大,足有一百多平米,摆着各种颜色的大沙发,另一边是餐厅。
成汐韵回手关门,韩蕴推着门跟了进来。
“你怎么把我关外头?”
成汐韵说,“我以为你要在外头聊会天。”
韩蕴抬手想拨拉她的头发。
成汐韵退后了一步,也没瞪他,也没投诉,直接转身进洗手间洗手去了。从洗手间出来,她往二楼去,顺便和韩蕴说,“昨晚我有点害怕睡了楼下,今天我睡楼上就行。”
韩蕴,“”
但他也不能硬强迫成汐韵和他睡郁闷。他去洗手间洗了手,从玻璃里看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多日奔波把他以前一直有的吸引力给奔波没有了。
他想到街上的流浪汉,身上总有不自知的沧桑感,和被风吹雨打的花花草草挺像。
他推了洗手间的门出来,对楼上问,“你不是要吃中餐吗?休息一下带你出去吃饭。别睡着了!”
楼上传来成汐韵懒洋洋的声音,“下雨,叫外卖吧。”
韩蕴站了几秒,忽然也有点生气,她给谁摆架子呢。
他关上洗手间门,把自己关在了里面。
成汐韵躺在楼上的床垫上,这种酒店结构都差不多,楼上都是放床垫。韩蕴大概以前住店没有太多需要住这种夹层的经历,所以租房的时候,他一直都没有注意过。
这种顶离床太近,其实并不舒服。
特别是这时,看着更碍眼。om
成汐韵不免想,要是韩蕴“请”她下去睡,她是去,还是不去?
结果韩蕴没有请她。韩蕴从洗手间出来,就直接出去了。
外面的雨越下愈大,在屋里听着雨声特别舒服。
成汐韵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韩蕴带她出去玩,找人给她照相,结果惹来好多女的和他说话,左一个,右一个,没完没了。她气的好像在用心口碎大石,那大石头压在身上,怎么都去不掉。
她拼劲全部力气,呻。吟了一声,呼出口气!
然后人也醒了。
然后就看到韩蕴正望着她,一脸欲言。他一定是听到了她的“怪声”。
成汐韵也算反应快,连忙翻了个身,弓着腰说,“我被梦魇了。”
“那没事吧。”韩蕴抬手揉她的背,贴在她背后的手,感到很猛烈的心跳声,“果然是做恶梦了。”他松了口气说,“你不知道,我一进门,听到你一声一声叫的好奇怪,吓得我都不敢上来打扰你。”
“一听就是胡说。”成汐韵回身打他,“明明就攒力气喊了一声。”
韩蕴抓着她的拳头笑了起来,柔声说,“逗你玩的。还生气吗?”
成汐韵努力抢回手,“谁生气了。”
韩蕴说,“我买了外卖,先吃饭好不好。”
成汐韵低头,好像好绝食抗议一样。
韩蕴说,“明天,嗯,后天,你给我一点点时间好不好我想想怎么和你解释。”
这话说的包含讨好之意,成汐韵听着都觉不好意思,推开他说,“买的什么外卖也不问我,总自作主张。”
话这么说,人却已经向楼下去。
晚餐,饭菜好歹是中餐,所以成汐韵吃的很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却还是上了楼。
临睡前,韩蕴才想起来问,“对了,今天你拉的那曲子,是叫什么?”
成汐韵翻了个身说,“网上看的,不知道。”
韩蕴一听是这种情况,也没了再问的兴趣。全部心神都放到了明天的行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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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里,成汐韵身上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她把韩蕴揪到旁边,低声喊道,“你说要去见个朋友,怎么带我来这里买衣服,难道你这个朋友还是狗眼看人低的人?”
韩蕴整了整身上的西装说,“注意,注意,你的语气好像已经发了狂。”
“这么高档的服装店。”成汐韵揪着他的衣服,“我怎么可能不发狂?”
韩蕴笑着说,“导购在看你。”
成汐韵连忙优雅地放开手,左右一看,却根本没人看他们。
韩蕴已经往导购所在的小柜台而去。
成汐韵追过去想发疯,却晚了一步,“你到底要干什么?”她追着韩蕴。
韩蕴把一个手袋递给她,“拿上。”
“新的?”成汐韵眼睛差点掉出来,“你连这个也买?”
韩蕴拿过导购递来的收据,伸手拎着成汐韵的手带她出去。
成汐韵心疼地说,“你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吗?”
韩蕴侧头看着她笑,“多难受?”
成汐韵说,“我比昨天还难受。”
韩蕴拉着她停下,此时已到店外,周围人少,他扶着成汐韵的手臂说,“我这样说吧,等会就有钱了。你的那车,咱们不要了,我去朋友那里,让他帮着卖掉。那车我怕追咱们的人会动定位的心思。等咱们有钱了,就换辆小车,去阿玛菲要开小车。”
成汐韵抬手抓住他的衣袖,“所以所以之前你说找他收点损失费,是指这个?”
“要不然呢?”韩蕴笑着问。
成汐韵扔开他,打岔说,“那你不早说。”她往前先走,心里却想的是,她真的有那么一会,还以为韩蕴指的收损失费,包括无缘无故亲她呢她怎么想的
上了车,她系着安全带问,“现在直接就去吗?”
韩蕴说,“我昨天打了电话,说好今天过去。”
“什么人?”成汐韵整理了整理新鞋子的鞋带,“只有一千多欧,你竟然舍得全部花完,你现在身上有五十块钱吗?”
韩蕴把车开出去,看着她说,“你知道,我妈一辈子说的话特别多,只有一句我觉得她说的很对,你猜是什么?”
成汐韵说,“对付儿子一定要掌握时间优势,从小就应该开始部署。”
韩蕴抬手弹了下她的额头。
然后说,“我出国时候,我妈妈把我叫去,郑重和我说,‘在国外,千万不要以貌取人,衣冠楚楚的老外,通常都是兜里没钱的。’”
成汐韵被逗笑了。
韩蕴说,“所以我也得未雨绸缪给你嘱咐一下,等会咱们要去见的人,因为他在国外”
成汐韵不耐地打断他,“不要铺陈了,你直接说重点就可以,你要我怎么配合?”
韩蕴空了几秒,摸上她的头说,“果然善解人意。什么都不用你做,你听着就行。”
成汐韵打掉他的手说,“那人在什么地方?你要开多久?我算一下时间,能睡我睡一会。”
韩蕴说,“不远,但是要开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成汐韵差点跳起来,“两个小时咱们俩能开到罗马去了。”
“那也没有那么夸张。”韩蕴说,“所以你睡吧,等我到了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