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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寒齿亡,哪怕为了自己,今日也不能藏私,于梁当即上前一步,朗声道,“大人,我跟你并肩作战。”
刚才两人已经用一轮默契的配合证明了合作的威力,陈友谅等人瞧见赵半山的惨死之状,纷纷露出吓然之色。
“你那绵掌,练的很好,用一招“抽丝剥茧”,打为首那人的檀中穴。”
张召重突然淡淡说道,语气虽然平静,但却大有深意……哪有当面叫破路数,给对手知晓的道理?
于梁同样不解,但他反应极快,想也不想,点头道,“好!”
话音一落便飞身而上,当真是一招“抽丝剥茧”,也当真打向了陈友谅的檀中穴。
陈友谅立刻闪避,动作中留了三分余力,估计也是不相信于梁这招会那么耿直。
然而真正的杀招来自于梁身后,斜飞出几根微不可察的细针,而于梁则像是心有灵犀般的微微侧身,那细针顿时结结实实的扎在了陈友谅的右臂上。
“芙蓉金针!”
李沅芷看得真切,失声叫道,她师从陆菲青,也是武当派一号人物,论起辈分,还该叫张召重师叔。
陈友谅中招,只觉得半只手臂酸麻难当,还未反应过来,于梁一记绵掌便呼啸到了面门。
看好了,渣渣,这才叫做配合!
然而这厮反应极快,一个铁板桥,硬是避开了锋芒,错身让过要害,于梁这掌打在肩头上,只听咔嚓一声,肩骨顿时错位。
“退!”
陈友谅惊魂未定,大喝一声,终于放弃了再打的念头,只是他仅仅说出一个字,声音便永远消失……无论谁,喉咙上被插了一柄利剑,都不会再说出话来。
刹那间的功夫,张召重居然补刀了……长剑当做暗器,脱手而出!
这凝碧剑锋利无比,能去划开铁石,更何况人体上最脆弱的喉咙。
噗通一声,陈友谅死不瞑目的倒下,其余助拳之人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惊慌失措的乱窜,于梁本能的想追,只是回头看到张召重没有动静,便按下念头。
周围敌人很快散了个干净,确认不会再回来后,于梁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今晚上的局势,真是一波三折……他刚想跟张召重道一声谢,这哥们又哇的一声吐血!
呃,不是吧,人都走了,还装模作样。
他才不信这种好手会这么失态,多半有表演的成分,只是瞧见对方吐的血中,竟然隐隐带着黑色,顿知不妙。
“暗器有毒!”
于梁倒吸一口冷气,万万没想到赵半山这种正派人物,也会在暗器上粹毒……说好的大侠范呢?
张召重神色异常痛苦,软软坐在地上,打坐运气,阻止毒气攻心,好在赵半山真挺有大侠范的,用的毒并不算狠辣,一时半会儿没有生命危险。
“我去找解药。”,于梁冷静的解释一句,随即走向赵半山,这位太极门高手早已十条命去了九停,气若游丝,等死而已。
“……得罪了,抛开立场而言,我还是很尊敬你的为人的。”
于梁低声说了一句,随即微微一叹,一掌打在了对方天灵盖上。
“恭喜你,少年,你首次干掉了一位B…级人物,江湖声望将上升。”
这提示让他意外的咋舌,B…级人物,果然不简单,连系统都给点赞,不是那些阿猫阿狗能比的。
紧接着,他便开始干起了老本行……摸尸体!理由也是现成的,找药呗。
他将赵半山尸体翻了个遍,除了药瓶外,还额外摸到一本书籍,打开一看,喜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恭喜你,发现C+级武功秘籍:漫天花雨(注释本),江湖秘册已更新。”
“漫天花雨(注释本):江湖知名暗器手法之一,以千变万化而出名,暗器撒出,犹如雨点纷纷飞花落叶,让人无从闪避,此注释本,为赵半山在秘籍中,亲笔记录了许多心得和释疑。”
C+级秘籍……发财了!
于梁眼睛都快绿出油来,想也不想,直接将其装入了乾元袋中,心中砰砰直跳,摸尸体的手都在颤抖。
嗯?还有一本秘籍?!
于梁倒抽一口冷气,决定去庙里拜拜还愿,就算打BOSS也没有一次出两货的道理不是?
他将那像是秘籍的玩意抽出来一看,失望的摸摸鼻子……是一封信而已。
只是看到那信封上居然写着“弟胡斐亲启”几个字时,顿时又来了兴趣。
这赵半山跟胡斐认识?交友还挺广泛的,难道说正派大侠之间真有惺惺相惜感……俗称,基情?
于梁好奇的咂咂嘴,然后打开信封匆匆浏览,心中顿时恍然。
第一百四十四章 汝妻,吾自养之()
这两人,基情四射啊……看看那字里行间洋溢的热情,哥都不忍直视了好吧!
信上,赵半山邀请胡斐入红花会,由此证明两人私交相当不错,都好到可以介绍工作了,而这本漫天花雨秘籍,居然是送给胡斐的礼物,难怪会那么贴心的写着各种心得。
于梁嘿嘿笑着,想也不想,直接将信烧了……毁灭证据,必须的,要是让胡斐小哥知道是自己杀的赵半山,那肯定得吃几刀老胡家的秘传刀法没商量。
他将药拿回给了张召重,又念在赵半山素有侠名,不想让其暴尸荒野,便草草挖了个坑,将其埋了,收拾停当后,张召重也驱毒大半,重新恢复了精神。
“大人,今日之事,谢谢了。”
于梁恭敬的笑了一声,到不是刻意谄媚,毕竟自己这命的确是人家救的,服个软没问题,咱恩怨分明。
张召重心情不错,干掉了赵半山这等匪首,朝廷上的功劳是跑不了的。
“也是你配合得当。”,所以他不独自贪功,摸着胡须道,“你是如何知道我会出手的?配合的很好……”
“……大人柔云剑术举世无双,在下猜测大人会出其不意,所以一直都提起精神等着。”
于梁顺口回答一句,像模像样,至于真实的原因嘛……嗯,马真的练功心得笔记上面写的很明白,张召重施展柔云剑术时,有些小习惯,很容易被知根知底的人看破!
看看,不愧是师哥师弟,观察就有这么仔细,这个缘由,于梁决定烂在肚子里,他才没有提醒张召重改正缺点的兴趣。
“很好,你够机灵。”
张召重没有多怀疑,撇下于梁,走到李沅芷面前,微笑道,“李姑娘,尊父委托我将姑娘你带回去,请吧。”
“……我凭什么跟你走?”
李沅芷抄着手,果断摇头道,“我爹糊涂,我才不糊涂,嫁给你?哼,门都没有!”
“……李姑娘,此言差矣,自古男婚女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身份门第皆天作之合。”
张召重倒也不气,风度极佳的微笑着,一副宠溺的眼神。
李沅芷一阵恶寒,狠狠瞪着他道,“不回去,我绝对不回去……我还欠他的银子,在没还完之前,哪都不去。”
于梁尴尬的一逼,他肯定没想到这姑娘会将自己当做挡箭牌不是?感受到张召重投来怨念的目光,赶紧撇清关系,“没事,些许银子,不用还了。”
“那怎么行,你这是让我失信于人!”
李沅芷急了,上前一步,掐住于梁胳膊,狠狠一拧道,“你忘了么,我们约定好,我要在你的镖局打工还钱,我是将门之女,最讲信用。”
于梁顿时无语,苦笑着看着这对男女,心道你们不想一起过,关老子屁事。
“……也罢,既然李姑娘执意不走,我也不勉强。”
张召重审时度势,知道今日强行拉走这姑娘,双方关系只会越差,当即退让一步,淡淡看向于梁道,“小兄弟,李姑娘就拜托你了,好好招待她,少了一根头发,拿你是问。”
你妹,欺负哥哥我好说话么!
于梁顿时无语,心中将张召重骂了个遍,只是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口……一次性得罪两个人这种蠢事,他才不干。
李沅芷见他不说话,得意的一笑,拍手道,“好,就这么定了,你走吧。”
“……告辞。”
张召重深深看了于梁一眼,从陈友谅的尸体上捡起凝碧剑,随即拱手而退,于梁闻弦知雅意,投去明白的目光,目送他离开。。。好吧,你张大人倒是轻松了,哥的担子又重一分,帮别人养未来老婆,这买卖划不来啊。
“他怎么办?你怎么办?”
一直没有出声冷眼旁观着的萧忠慧终于开口,看于梁的眼神充满戒备。
这个他,指的是死去多时的陈友谅,而你,自然是于梁。
“这人恶毒得紧,尸体就留着喂野狗吧,反正也没有什么价值。”,于梁不屑的撇撇嘴,刚才摸尸体时,他顺带也摸了陈友谅的,这厮不愧是丐帮出身,身上愣是没摸到什么好货,与赵半山的“慷概解囊”相比,完全是穷鬼一个。
顿了顿,他又指着自己鼻子,“至于我嘛,还是那句话,咱们一起去晋阳城,你放心,我会给个明白答案……信我好不?”
他目光中充满真诚,萧忠慧内心颤抖一下,垂首不语,半响后,终于点头道,“好,我就相信你一回……就这一回。”
“谢谢。”
于梁松了一口气,看看天色,又看看全无睡意的二人,嗯,折腾了大半晚上,估计也没有休息的心思。
“我们上路,全速去晋阳城……赶在你父亲大寿之前。”
于梁亲自整备好马车,请二女上去,三人皆有心事,在寂静中都没有说话,只是闷头赶路,直到天色鱼肚白。
“前面有个驿站,我们去休息一下,吃了饭再上路。”
于梁安排一句,请二女下车,萧忠慧却固执的摇头道,“不用,继续赶路,我们在车上吃食就是……前面再行五十里地就是晋阳地界。”
她神色异常坚定,没有半分商量的口吻,于梁无奈耸耸肩,只得依她。
马车不停前行,到了下午时分,终于走上通往晋阳的最大官道,此去一马平川,路上行人很多,再无半点被袭击的可能。
“萧姐姐,你休息一下吧。”
马车上,李沅芷好心提醒着,这萧忠慧像是石像一般,坐在马车车帘口,吹了一整天的风,整个人头发散乱的像疯子一样,哪有半点美女的仪态。
萧忠慧蓦然,微微摇头,于梁斜眼瞥见,犹豫半响,终于出声道,“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要送你去峨嵋山派?”
“……”
萧忠慧终于动容,这还是于梁第一次提起这个话题,她摇了摇头。
“因为他老人家知道你经不起压力,遇到大事情就茶饭不思,整个人跟游魂野鬼似的,哪敢跟你说什么真相!”
于梁话虽难听,但语气中的关怀之意却异常明显,萧忠慧瞪了他一眼,没有反唇相讥,只是冷哼一声,默然不语。
劝人的话,点到为止,三人继续赶路,只是前面的马车突然多了起来。
“嗯?好像堵路了。”
于梁站起来眺望一下,脸色顿时一变。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大侠也会劫道杀人()
他好像看到了一件大新闻的目击现场……没办法,哥就是跑得比香港记者还快。
眼前的那些人是……明教?!
那玄黄色的令旗,画着火焰的图案,定是明教无疑!
天下十门中,明教是唯一一个鲜明旗帜不跟任何官府站队的帮派,哪怕一手将它“养大”的明朝都管不住它,比逆子还逆子。
而明教跟元朝更是世仇,刺杀的元朝高官不计其数,与明教比起来,红花会什么的反抗清国的力度,只能用“温柔”来形容……就这种关系,各个官府还不得不承认它天下十门的地位,可想这教派的实力有多雄厚。
这教派俨然是温和版的日月教,教派中好手无数,除开教主阳顶天外,麾下四法王,五散人皆是江湖是一流战力。
它们亦正亦邪,跟其他的大派关系一般般,总舵设在西南群山中,与昆仑派相距不远,平日很少在中原看到明教中人,更不用说如此大张旗鼓的架势。
前方被围得水泄不通,于梁权衡利弊,没有着急上前,将马车赶到路边,准备随时不对就调头开溜,凑近车厢道,“我去前面看看究竟。”
李沅芷和萧忠慧也发现异状,各自警惕着,让他快去快回。
不着声色行到拥堵的队伍前列,于梁立刻瞧见数百明教弟子手持大旗,似乎将什么人围在中间,喊杀声不断,空气中似乎弥漫着血腥味。
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人当真以为本地官府是吃白饭的么?
于梁心惊不已,官道之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围殴,他还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