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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天道不公()
离季瑶和旭飞楼掌柜的见面才过去了两天,金陵城内很快就传遍了一个消息,太子洗马贪污的事情被人写在纸上贴在城墙之上,最热闹的集市之中,几乎是所有人亲眼目睹了太子洗马贪污的来龙去脉。
这件事情的影响非常不好,因为太子洗马帮助一个不知名的大臣进行卖官的行当,而在大多数百姓眼中,每四年一次的文试是他们唯一做官的途径,尤其是寒门子弟们更是将这一件事情当做人生唯一的目标。
可是如今……竟然看到这样一幕,整个金陵的百姓都义愤填膺地前去京兆府衙讨要说法,府衙的人又如何说的出个所以然?
只是一个劲地躲在府衙里头不敢开门,于是府衙门口全是百姓们丢过来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子,还有人沾了些许泥巴抹在门上,泥巴写成的是一个大大的贪字。
“没想到朝廷竟然是这么欺骗咱们的!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到了此刻都没有一个人出来解释解释!我就不相信,这样的人只有太子洗马一人!一定还有更多这样的贪官!朝廷若是今日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砸了这衙门!既然不能为我们伸张正义,还大家真相,那么这样的衙门留着还有什么用?!”
一个看上去衣服有些破旧但很干净的年轻人举着一根棍子在衙门面前叫嚣着,前来围观的百姓闻言纷纷拍手叫好,丝毫没有反对的意思。
“说的对!没错,朝廷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这样子的做法对的起百姓吗?对得起那些寒窗苦读十年的书生吗?!”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到朝廷给我们说法为准,要是半个时辰内再不出来,我们就闯进去,逼迫朝廷给我们一个说法!”
“没错!就这样做!”
就在一群人围在一起商量如何讨要说法的时候,一声尖锐的马嘶声从不远处传来,外层围观的群众一下子便散开了,里层的围观群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人压倒在地,脸紧紧贴着地面,说不出话来。
“大胆刁民,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竟然敢在京兆府衙门口造反!通通带走!”拿着棍子魂挥舞的青年带头一看,只见来人是拿着佩刀的肃王,看着肃王手中明晃晃的尖刀,年轻人心口猛地一颤。
他也知道自古以来民不跟兵斗,尤其是在沙场上打滚的肃王,更是杀人如麻的将军,他如何能够不害怕?
可是,如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他不敢也不愿就此认怂,深吸了一口气后,他再次开口:“我没有做错!错的是你们,是你们官官相护才会造成如今的场面,倘若不是你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今这么多人看着呢,难道你要当着大家的面抓我吗?天理何在!”
本来年轻人站在这里,只要随便说些什么,围观群众都会跟着附和。可是眼下那几个最喜欢附和的围观群众已经被官兵压倒在地,此刻根本就不能说话,而其他的围观群众因为担心自己也被官兵抓走,所以远远的躲在远处,根本就不敢开口。
所以年轻人说出这话之后回应他的只是空荡荡的风声,年轻人目光有些沉痛地看着躲得远远的围观群众,心里复杂至极。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没有放弃的理由,一想到自己寒窗苦读数十年,只为了博取一功名,却遇到了这样黑暗的朝廷。心里的委屈和愤怒便在这个时候涌上心头,当下再次大声开口道:“我不会离开这儿的,也不会任由你们将我抓走的,除非你们今天踩着我的尸体过去或者将我的尸体抬走,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这的,我一定要朝廷给我一个交代!”
肃王见面前的人态度如此坚硬,丝毫没有听得进去的可能,于是亲自上前准备将他带走,可是年轻人却是反抗得十分激烈,他顺手就从袖口之中取出一柄匕首,对着肃王恶狠狠吓唬道:“就当你是大将军又如何?你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怎么样!今日,你休想带我走!”
肃王以为他这是要反抗,要和自己作对,于是一个抬手便去夺匕首,哪里知道青年人正要将匕首往脖子驾去,他这根本就不是想要攻击肃王,而是想要用死来威胁肃王,让肃王打退堂鼓。
悲剧便这么发生了……
肃王伸手想打掉匕首,却打了个空,一掌推在年轻人手上,年轻人猝不及的地被自己的匕首刺到脖子,血顿时如注般地涌出,围观群众的尖叫声便随之响起。
肃王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倒下去,死前还用愤怒的目光盯着自己,心里实在是复杂至极。
他这一生可以说是杀了许许多多的人,多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杀了多少的人,可那死在他手下的每一个人无一不是发生在战场之上。在肃王眼里他们罪有应得,因为他们是想要祸害宋国的敌人,杀死敌人不但没有害怕慌乱的心情,反而会因为杀敌多而感到荣耀,甚至可以立下军功。
可像今日这样,错手杀死人的情况却是从来没有过的,肃王也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心情,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杀死一个人而心情彷徨至此,这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更是因为肃王知道他其实是个无辜的百姓……
见到年轻人死亡的模样,那些百姓就不再淡定了,一个个地围了过来:“如今这是什么世道呀?官兵竟然敢在大街上公然杀人了!这可是金陵城啊,天子脚下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就没有人来管管吗?还有没有公道有没有王法了?”
“太过分了,明明是你们自己做错的事情,如今竟然要杀人灭口!”
无数的百姓都围了过来,方才被压制在地上的百姓这个时候也在大家的帮助下挣脱了,而那些士兵见肃王不曾发话,也不敢对百姓做出什么举动来,毕竟他们都是这金陵长大的人儿,这些百姓之中无不也有他们的家人和邻里。
第五十一章 当面对峙()
无数的百姓都围了过来,方才被压制在地上的百姓这个时候也在大家的帮助下挣脱了,而那些士兵见肃王不曾发话,也不敢对百姓做出什么举动来,毕竟他们都是这金陵长大的人儿,这些百姓之中无不也有他们的家人和邻里。
一时之间,场面很是混乱,肃王面对百姓的失控很是无措,他所有的思绪都还落在方才那个死去的年轻人身上。
“怎么办,殿下?”副将王蒙很是担忧地看着肃王,可是他的想法和肃王却是大不相同,他一直以来都跟着肃王在沙场之上拼搏,所以早就见惯了肃王的手段,此刻不过是见到肃王杀死了一个人罢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地方。
只会杀敌冲阵的王蒙自然也不明白肃王方才的举动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对太子殿下,对朝廷,都造成极其恶劣的不可挽回的重大影响。
他和几个士兵护着肃王迅速往后退去,围观群众见肃王要走,哪里肯就这么让肃王走了?更何况,此刻他们见到肃王的人连连后退,越发觉得自己掌握了真相,要为朝廷除害呢。
有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一把石子,狠狠地丢向肃王,嘴里还大声喊着:“俗话说的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他是杀人凶手,那么大家就不要放过他,把他抓起来,送到刑部去!”
“好!抓起来!”
有人起头之后,百姓们就更加肆无忌惮,,以更快的速度冲向肃王,王蒙见情势有些不大对劲,眼看着有些失控,当下再次询问道:“殿下?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不管他再如何着急的追问,可是身边的人却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思,这让王蒙有些苦恼,当下咬了咬牙,抽~出身边的佩刀,恶狠狠地对着冲过来的百姓,怒吼道:“谁敢再上前一步,就和刚才那个年轻人是一样的下场!”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似乎是犹豫究竟要不要上前,毕竟方才那个年轻人是什么样的下场,他们都看的清清楚楚了,被王蒙这么一喊,反倒不敢造次了。
王蒙便趁机带走了肃王,而这件事情显然也同时传到了朝堂,皇帝听闻此事,可以说是大发雷霆。
朝堂里头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被传扬的人尽皆知,民声鼎沸要求回应,而京兆府衙在发生事情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上报,还是等这民情压不住了,才想尽办法上报!
“立刻去传太子入宫!”
太子听闻皇帝召见自己入宫之后,吓得连茶都喝不下去了,他知道外面出事了,出事的还是自己的人,所以他一直在等消息,等待如何解决这些事情的办法。
可是还没等到门客们想出如何应对的法子,皇宫里忽然就来人了,太子根本就不敢在这个时候入宫,他想过装病来推脱这件事情,可是他仔细一想,这未免也太假了,皇帝如此多疑必然不会相信。
当下,太子只能无奈地收拾了一番心情,惶恐着入宫了。在见到皇帝以前,他已经做好了一切的打算,那便是想尽一切办法推脱这件事情鱼自己无关,是太子洗马自己私下偷偷做的事情,而自己顶多不过就是失责罢了。
当然,一般事情发生之后,大多数人都会用这个借口去搪塞,所以太子也拿不准皇帝究竟会如何看待自己,但不管不怎么样,至少不会废了自己的太子之位,顶多多些责骂……
太子这样宽慰自己,但是一颗心还是跳的飞快,就好像是擂鼓的锤,不停地迅速跳动,几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巧的是,太子到达皇宫的时候遇上了同样赶去皇宫的定王,定王看到太子之后,很是有礼节地躬身行礼,面带微笑打招呼道:“太子殿下也是为了肃王殿下手误杀人的事而来?”
听到定王说出这话的时候,太子却是愣住了,他停住脚步奇怪地看着定王:“什么肃王手误杀人?本王怎么不知道?”
“那可能是太子殿下来的太着急了,没来得及听到这件事情,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太子殿下不如进去好好问问父皇吧。”定王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太子一眼,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的意思,笔直地往御书房走去了。
而太子则愣在原地,仔细回想定王方才的话,他实在是不明白定王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为了太子洗马的事情而来的,却不知道这件事情跟肃王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那句手误杀人又是什么意思?
可太子回想定王方才那个神秘莫测的笑容,心里实在是觉得慌张,他的笑容之中透露着一股奇怪的神色,仿佛是他笃定自己今日便要落马的得意和笃定神色。
这让太子觉得不安,他隐隐觉得今日似乎会发生许多不好的事情,不过眼下就是瞎担心也没用,必须进入御书房听到皇帝开口之后才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
太子咬牙进入御书房后,果然看到了面色黑沉的皇帝,虽然她并不知道皇帝究竟知道了多少实情,可是从他的脸色之中不难看出他是在拼命压制自己的情绪。
“儿臣见过父皇……”
太子诚惶诚恐地行礼,可是龙椅上的人却久久没有开口,他这是中低的头,却能察觉到龙椅上的人用一双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脑袋,他的脑袋甚至因此而发热。
于是太子就越发紧张了,后背的衣衫也因此而湿透,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才慢慢开口道:“太子洗马的事情,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朕说吗?”
“儿臣见过父皇……”
太子诚惶诚恐地行礼,可是龙椅上的人却久久没有开口,他这是中低的头,却能察觉到龙椅上的人用一双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脑袋,他的脑袋甚至因此而发热。
于是太子就越发紧张了,后背的衣衫也因此而湿透,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才慢慢开口道:“太子洗马的事情,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朕说吗?”
第五十二章 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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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光曰:臣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
臣司马光曰:我知道天子的职责中最重要的是维护礼教,礼教中最重要的是区分地位,区分地位中最重要的是匡正名分。什么是礼教?就是法纪。什么是区分地位?就是君臣有别。什么是名分?就是公、侯、卿、大夫等官爵。
夫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受制于一人,虽有绝伦之力,高世之智,莫不奔走而服役者,岂非以礼为之纪纲哉!是故天子统三公,三公率诸侯,诸侯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贵以临贱,贱以承贵。上之使下犹心腹之运手足,根本之制支叶,下之事上犹手足之卫心腹,支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