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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瑶闻言顿住脚步,微微回头,看着刘珣奇怪的脸色,直言不讳:“你救我就是为了听我一句道谢的话吗?如果你需要,那么我便说给你听。”
刘珣不明白季瑶这是几个意思,不明白为什么受到好处的人明明是她自己,却要装出这副气势凌人的模样,仿佛自己天生就是欠她的。
“季瑶我问你,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究竟有没有参与?你究竟是不是提前就知道了事情的发生?那你又知不知道那残余的势力如今去了何处?为了避免像昨晚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你不应该将你知道的所有一切都说出来吗?难道你希望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刘珣到底是没有忍住,憋了一晚上的疑问在这个时候问了出来,他紧紧地拽着季瑶的手,仿佛季瑶不肯回答,他就不愿意放季瑶离开。
季瑶听到刘珣几乎暴怒的声音,却是没有什么反应,旁人的情绪她早就已经猜到了,至于解释这种东西,她从来都不需要。
当下她慢慢挣脱刘珣的手,努力抬眸对上刘珣晶亮的眼睛,慢慢开口道:“是什么样的结果,只怕你心里早就有数了,根本就不需要我来告诉你。不管外头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只需要知道昨天晚上定王的利益根本就没有因此而损伤,我们仍旧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所以其余的事情你也根本就不用多管。那不是你的事情,也并非我的事情。”
刘珣自然是无话可说,便眼睁睁地看着季瑶和常喜一同消失在了自己面前。
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在朝堂之中无异于也掀起了一层巨浪,不知道是谁刻意为之还是真的有所怀疑,整件事情不知不觉就被推到了党争方面。
所有人都觉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东宫和定王的嫌疑最大,而太子和定王显然是谁也不愿意背锅,所以拼命地将过错推到对方的身上去。
这就造成了一种十分奇怪的现象,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在党争上头,没有人去猜想或许这股势力或许来自城外。
“发生这样的事情儿臣实在是觉得痛心疾首,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做出这样事情的人会安的是什么样的心思!更不敢想象幕后黑手,将这件事情推到儿子身上是何用意?!”定王气愤地吐出这句话,甚至因为激动,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太子闻言却是冷笑了一声,一字一顿道:“好一个贼喊捉贼,这件事情除了定王你做的出来,整个金陵还找得到第二个人吗?我可是当朝太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荒诞的事情来?我有什么用意,值得做这样的事情,来扩张自己的势力?父皇已经给了我很大的权势,我根本不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确定自己的地位,所以这些事情除了你,再也没有其他人的可能性!”
确实,这件事情对定王来说都是非常不利的,不管他怎么说,听起来都像是在狡辩,而太子却像是站在正方,振振有词地指责他这个反派。
定王注意到皇帝的眼眸之中早就有了些许不耐烦和厌恶,可他的内心却没有任何的着急和慌张,因为他手里面还捏着一张大牌。
他很确定,只要自己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太子绝对没有任何辩解的机会。
可是他并不着急开口,因为他想等到自己和太子的争吵彻底惹怒了皇帝,才好找机会说出那件事情,这样才能一举给太子一个重击,让他没有还手的机会。
眼看皇帝就要发作,定王便抢先开口问道:“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太子殿下,不知道太子殿下偷偷聚集一万士兵,是何用意?”
此言一出,满堂俱静,因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往往带着谋逆二字,所以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打破这份可怕的气氛。
太子见定王挑破这件事情,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却还是嘴硬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样的事情也可以冤枉我吗?这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
第九十一章 背锅大侠()
“如果这些事情都不是太子殿下做的话,那么太子殿下为什么要在私下养兵,还让他们赶赴金陵?这究竟适合用意?”定王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眼见太子激动地想要反驳,迅速抢占先机,继续道,“如果太子殿下真的问心无愧的话,为什么又会在昨晚让那些士兵迅速撤离金陵附近?我不敢断定太子殿下这么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可是只怕是个人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都难免会怀疑太子殿下吧,还希望太子殿下能够好好解释解释。”
太子心里恨得要紧,说起来这件事情也实在是巧合,他确实是在发现自己地位受到威胁之后,偷偷让人将兵权集中到金陵附近。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皇帝一定会派人大彻查,他担心这件事情查到自己的头上,所以立刻让人立刻撤离金陵。
没想到现在这件事情反倒落人口舌,成了污蔑他的一个好借口,太子此刻除了反复否认,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反过来给定王一击。
“你休想污蔑我,我是东宫太子,私下募兵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可能干出来的,你没有任何的证据,就当着大家的面这样给我泼脏水,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是什么用意?难不成你这定王的位置坐久了,心也大了,想要试试这东宫的位子?”太子可谓是气急败坏,一时之间什么言语都说了出来,丝毫没有忌讳。
这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说明了太子此刻已经着急到方寸大乱了,这样慌乱的太子让定王很是满意,他就是巴不得太子自乱阵脚,这样他才好趁虚而入,给他扣下一个无法反驳的罪名。
“证据?太子殿下说的是,凡事都讲究一个证据,所以我也绝对不会当着大家的面乱说话,更何况父皇还在这呢,我怎么敢当着父皇的面信口开河?证据我自然是有的,太子殿下不必着急!”
这就是定王的王牌,他知道这个锅必然是要东宫去背了,哪怕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昨天晚上那些事情是太子做的,就是太子私下募兵这件事情也足够证明他的狼子野心了。
显然,父皇一定是会倾向于站在自己这一侧的,于是定王抬头迎上皇帝深不可测的目光,凝重开口道:“父皇,儿臣本不想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因为自昨天晚上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儿臣内心始终有一道坎,无论如何都过不去。可是今日太子如此污蔑儿臣,让儿臣不得不用这样残忍的事实来揭露太子的恶行!”
太子不知所然地看着定王,他不知道定王究竟想说些什么,可是他隐隐地觉得大事不妙了,额间的汗像是黄豆一般一粒一粒地往下淌,他只能不安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定王的说词。
“你究竟想说什么?不妨直说。”皇帝闻言也忍不住开口吐出了一句话。
定王这才点点头,吸了口气道:“这件事情发生之初,儿臣手下的人便已察觉到城中的不对劲,儿臣当时听说之后并没有放在心上,儿臣以为在父皇的治理之下,像这样荒诞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当然,儿臣那个时候存有私心,担心贸贸然将这件事情禀报父皇之后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生,反而受到父皇的责怪,所以儿臣派人悄悄地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周将军,想让周将军有个预防……”
太子听到这里,忽然明白过来,这些事情一定是定王的策划,一定是他精心安排的这个计划,想让自己成为他的替死鬼,所以整件事情一定是定王在贼喊捉贼,当下太子再也听不下去了,指着定王狠狠骂道:“定王你好手段,竟然连这样的招数都能想出来,为了报复我就可以贼喊捉贼,做这么一出戏给父皇看,大宋若是落到你手中,还不知道天下百姓要受多少的困难呢!”
“太子!让他说完!”皇帝闻言有些不悦地瞪了太子一眼,示意他冷静,随即又将视线落在定王身上,定王稳住情绪继续开口道:“尽管昨晚周将军成功地击杀了敌人,可是城中百姓受伤的却不计其数,倘若儿臣能够早些察觉禀告父皇,也许昨天晚上那样的惨景不会发生。”
定王说到这里,侧身看着太子,大声道:“儿臣确定昨晚的人就是太子的人,这决定不会错!正因为儿臣知道昨天晚上的人是太子的人,所以儿臣不敢轻易地将这件事情亲自禀告给父皇,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父皇定然不会轻易相信儿臣!儿臣有罪,如果不是儿臣太过自私,金陵的百姓也不会这么惨!但是不管怎么样,儿臣始终觉得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事情的人必然要因此而付出代价!”
“你放屁!”太子恶狠狠地插嘴,定王便再次转身看向皇帝,坚定道:“太子的人走的是栈马道,只要父皇派人前去追查,必然能从栈马道之上寻找到踪迹,那么多的人儿臣就不信连半点踪迹都未留下!”
听到栈马道三个字之后,太子却是心口一颤,确实,定王说的不错,他的人就是从栈马道走的,本就有些心虚的太子这个时候更是连皇帝的眼睛都不敢对上。
“太子!朕问你,你可有私下募兵?”
皇帝威严的声音从面前传来,太子心口一颤,打着哆嗦回应:“没有,这种欺君之罪儿臣怎么敢做?”
“倘若查出来你确实是私下募兵,你该当如何?”皇帝一字一顿地吐出这句话,无疑是在逼太子承认自己募兵的行为。
私下募兵虽然不该,倒也不至于该死,可若是此刻不承认,到时候被查出来,那这私下募兵的事情一定会和昨天晚上的事情绑在一起,让他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口锅算是死死地扣在了他的脑袋上,太子恶狠狠地瞪了定王一眼,到底是咬牙道:“儿臣……绝没有!倘若真有此事,儿臣……儿臣……”
第九十二章 墙头草()
定王见太子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上前一步,替太子回来:“按照大宋律法,应当腰斩示众。”
听到腰斩示众这四个字,太子脸上的肌肉吓得一抖,他艰难地咽下口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既然一定说这件事情是对方做的,一个又说这件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那么就去查!周子来!”皇帝起身看向人群,周子来立刻应声而出,“卑职在!”
“立刻带人追击栈马道,务必要把人给朕追到!”皇帝说着目光扫过太子不安的脸孔,一字一顿道,“既然太子身负嫌疑,那么这朝中大小事宜暂且交付定王管辖,等一切水落石出再做判断!”
太子听到皇帝说出这话之后,身子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他隐隐觉得自己这东宫之主的位子怕是坐不稳当了。
尤其是在看到定王这一脸的得意之时,更是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拆穿他所有的阴谋。
从皇宫里走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浑浑噩噩的,原本站在东宫阵营的一些大臣也同样感受到了局势的险恶,他们隐隐觉得太子也许就要失去皇帝的宠信了,很有可能太子再也没有起来的可能。
这一件事情完全有可能直接将太子送上断头台,而一旦太子出世,他们这些党羽也不会有任何活路的机会,他们并不是孤家寡人,也有自己的亲人孩子,所以当活路被堵死的时候,必然是要想尽办法寻找另外的活路的。
定王就是此刻他们眼中其他的活路,和太子分开之后,他们立刻转身去往定王府。
当然如今他们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哪怕是被太子知晓自己的行为,那也没办法了,破釜沉舟必然是要有一些决心的。
“定王殿下!定王殿下!留步!!!”
就在定王从马车之中走下,准备回到定王府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几个人的惊呼声,定王的嘴角顿时露出几许笑容。
其实从皇宫出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身后有马车紧紧地跟着自己的马车,那个时候他便知道,有些墙头草此刻已经耐不住性子要往自己这边倒来了,所以他并不着急,只管着装着不知情的模样,等着他们自己贴上来。
“咦,几位大人素来公务繁重,平日里见到本王那是连招呼都没有时间打,怎么今日有空到本王这来?”定王笑着和面前的几个人打趣,这几个人闻言却是面面相觑,尴尬地笑了几声,其中一个率先开口道,“定王殿下说哪里话?这……这从前还不是身不由己吗?”
“对对对,程尚书说的是,我们都是身不由己之人呐,我们可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一直以来对定王殿下那是万分的景仰,无论是政治还是经济,那定王殿下都是能做到最好,像定王殿下这样的不做储君,那还有什么人有资格坐这储君之位?”
一旁的太子洗马油嘴滑舌地说着定王的好话,定王闻言却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开怀大笑道:“太子洗马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