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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兄。”
祝商闻言猛然抬起双眸,定定地看着绷着一张脸的季瑶,季瑶嘴角忽然划过一丝苦笑,冷冷道:“枉我将你当真朋友对待,你就是这么欺骗我的?说什么我想要的东西就在王府,实则是为了替你打探消息,祝兄这么做未免有些伤人吧。”
“我并没有骗你啊!”祝商奇怪地望着季瑶,无辜笑道,“你要的东西就在碧清手上,碧清是我的小师妹,她是王妃院中的管事。前几日,我托她帮忙,将王妃院中的记实录偷来,可到如今都没有消息,我担心她才请你帮忙去打探消息的。”
季瑶脸上一烫,为错怪祝商而感到羞愧,正要说些道歉的话,可是转念一想又质疑道:“那记实录是什么?与我家里事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有关系的,王府每年都会将私下的商铺、死士和谋士的来往都记录在记实录上,但这东西太过要紧,定王自然不敢乱放,便一直放在王妃那里。”祝商说着喝了一口茶,目光撇了季瑶一眼,“你可别以为王妃长得柔弱,就轻看了她,她是金陵女子中少有的仙葩,定王有如今的成就,少不了她在背后推助。”
季瑶是打心眼里一万个同意祝商这说法的,方才在王府与王妃浅谈,已被她的独特的魄力所征服,季瑶只是不敢想象,一个女子竟能有如此大的本事。
“不过嘛,她和从前的你比起来,稍逊一筹。”
祝商冷不丁吐出这句话,季瑶整个人都震了一回,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他,祝商放下茶杯解释道:“我不是说你现在有多差劲,只是和从前比,你确实少了果断和决策,甚至还常常犯糊涂。”
季瑶惊奇的是,她从前竟比王妃还要厉害,没成想却比祝商会意成她懊恼比不过王妃,不禁好奇问道:“在你眼里,我从前……”
“行了,王府的事说的差不多了,我们现在来说说这残布。”祝商手指轻敲桌案上的残布,煞有介事道,“不过说好了,你不能冲动,往后的事不敢说全然听我的意见,但也要以我的建议为准,不能偏离太多,否则必然失败。”
季瑶目光全然落在残布上,迫不及待地点头,她实在是太想知道,究竟是谁要出手杀她了。
“这块布材质简朴却特别,是难得的铁砂棉,据我所知,这铁砂棉造就的衣服全天下就只有冷剑派的弟子穿。而且,等级越是高的弟子,所用的颜色越深,这种颜色,大抵是冷剑派的掌门、长老和护法所用。”
祝商说的很是仔细,季瑶却没什么耐心,着急道:“祝兄,不如你直接告诉我那人的名字吧。”
“你别急,听我说完,冷剑派掌门德高望重,武功卓绝,不可能让你拿到这残布。再来,冷剑派三长老都是年迈的老人了,常年呆在山上,是绝对不可能下山的,那便只有左右护法可怀疑了。”祝商说到这里,眼神意味深长地瞧着季瑶,音调深沉道,“左护法冷禅早在多年前便死在掌门手下,而那右护法……”
季瑶心口一紧,身子都僵硬起来,只听他一字一顿道:“而那右护法朱三剑,成了康王府刘珣的暗卫。”
第七十五章 姐妹重逢()
“而那右护法朱三剑,成了康王府刘珣的暗卫。”
季瑶目光陡然一跳,藏在袖口之中的手也不由得轻轻颤抖起来,她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朱三剑,更不敢想象朱三剑是受了何人的指使……
她就这么略张着嘴,愣愣地看着祝商半天说不出话来,祝商也不言语,垂眸对着桌案陪她沉默了好一会,才抬头道:“我知道你同他来往密切,但我衷心地提醒你一句,长痛不如短痛,该断则断!”
季瑶闻言没有反应,祝商便往前凑了一凑,小声道:“谢家的姑娘不是巴不得嫁进康王府吗?就由着她去吧。”
季瑶此刻的脑子简直就是一团浆糊,什么事都想不了,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她想不明白,刘珣怎能如此绝情,竟派杀手来杀她。
默然怔了大半个时辰,直到风夹带着雨从窗外飘进来,猝不及防地打在她脸上,惊起一声鸡皮疙瘩,季瑶这才惊觉面前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唯独留下一盏已经凉掉的茶相伴。
忽如其来的大雨,让季瑶有些不知所措,衣角裙带全然被雨打湿,偏生她又是避开朱让来的这里,这时候想要回府,只怕得淋着回去了。
“掌柜的,你这有伞吗?”
季瑶急急走回楼内,却是无人回应,只有小二从柜台后头探出一个恹恹的脑袋,打着哈欠道:“掌柜的拿着店里唯一的伞出去了,姑娘不如等雨停了再走吧。”
“诶……”
季瑶望着门外势头越来越猛的大雨,怎么也不愿在这等到天黑,想到常府离这不过隔了区区一条街,跑回去便是了。
“季瑶!”
一辆华丽的马车没有征兆地出现在季瑶面前,车帘后探出来的一张芙蓉出水般清秀的面孔,正是解忧。
解忧满眼担忧,一双手对着季瑶伸出,露在外面的袖子已然被雨打湿,紧紧贴着她的肌肤。
在这个时候遇上解忧可谓是惊喜,季瑶冲着她灿然一笑,抓紧她的手仓皇爬上了马车。
“你看看你,全身都湿透了,得赶紧回去换衣服,不然就要生病了。”解忧一面念叨,一面伸手从衣襟中掏出了帕子替季瑶擦着头发,“坐过来些,后面的头发全湿了,我够不着。”
季瑶听话地将脑袋凑过去,感受着她温柔的手法,脸上忍不住生出一丝笑意,可当脑中飞快地划过那日在裕华园解忧亲手递给她的茶杯后,笑容一下便僵住了。
“怎么了?”解忧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僵硬,轻声问了一句。
“那天……”季瑶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喉咙却像堵了棉花似的怎么也发不出声,慢慢直起身子,目光如炬定定地看着解忧,“那天在裕华园,我喝了你的茶……”
解忧脸色登时一变,由白转青,愤然收回拿帕子的手,目光越过季瑶,冷冷盯着轩窗道:“你以为是我在茶中动了手脚?可你别忘了,当时我也给太子妃倒了茶,若那茶里真有鬼祟,那我岂非是将自己搭了进去?我可没有什么本事,能提前料知太子妃会将茶杯让于你喝。”
季瑶细然一想,觉得她此言无差,倘若真不是解忧做的手脚,那么便是有人存了心思要借太子妃让解忧背锅,却万万没料到太子妃没喝那茶,反倒自己成了炮灰。
如此说来,倒是解忧受了天大的委屈还要被自己冤枉,季瑶脸上一烫,颇为不好意思地拉了拉她的袖子:“解忧……是我误解你了,你别生气,不然你骂我吧。”
解忧闻言好笑地瞪了她一眼,故作怪调道:“骂你有什么用呢?反正你打从心底里不相信我,你始终对我有提防之意,是不是?”
“不是的,我……”季瑶摇了摇头,正想说一番掏心掏肺的话,解忧却忽然凑了过来打断她,“那你告诉我,你和阿珣如今是怎么个情况?”
季瑶默了一默,心里不禁又疑惑起来,解忧之前曾骗自己,她喜欢的人是刘珣,这会又凑过来问,难不成是还没玩够,想到这里,不免有些生气。
“你看你,又在心里嘀咕了吧,我就知道,你根本不可能对我敞开心扉的,我们是永远回不到从前那样的日子了。说想回去的人是你,不愿意敞开心扉的人也是你,我到底该怎么做呢?季瑶,你告诉我好不好?”
解忧侧着脑袋,定定地看着季瑶,季瑶嘴唇一开一口,良久才道:“那我问你,你有没有骗过我?比如刘珣……”
“刘珣?”
解忧低声念了一回,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季瑶那认真的模样,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地整个人都抖动了起来。
季瑶全然不知笑点何在,嘴角抽了一抽,直等到解忧勉强止住笑意抬起肩膀,才看到她满脸通红道:“你是说我喜欢阿珣吧?我怎么可能喜欢阿珣,我喜欢谁你还不知道吗?那不过是用来激将你和阿珣罢了,你们那时大吵大闹,俨然生死仇人,我若是再不帮你,那么还有谁会来帮你?我总不能就这样看着你们交恶下去啊。”
没有丝毫漏洞,解忧所言句句属实,所有的疑点都被她解释了个清楚,可季瑶这心头却总有一丝疑云抹不干净,当下也不敢在解忧面前发作,侧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由衷道:“不管怎么样,你在就好了。”
解忧重重点头,脸上的神情更是坚定之极,随即开口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和阿珣怎么样了。”
“你觉得谢玥嫁入康王府如何?”季瑶不答反问,一双眼睛不安地瞧着解忧,期盼她能替自己出个主意。
解忧秀眉微拧,音调登时高了一倍:“怎么可以!她谢玥有什么资格嫁入康王府?你和阿珣是一早就说好的,除非彼此终身不娶、不嫁,如何能违背诺言?况且你也得问问阿珣的意思不是?不能什么事都让你一个人做了主。”
季瑶心口一动,觉得她此言在理,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解忧生怕来不及叮嘱,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慎重道:“季瑶,你和阿珣走到今日不容易,凡事都有其他办法解决,万万不要走最坏的路。把你们之间的误会说清楚,你若是就这样退出,对阿珣不公平,对你自己也不公平,对谢玥更不公平!”
第七十六章 好戏上场()
接连几日,季瑶始终有心避开刘珣,好几回都让刘珣吃了个闭门羹,刘珣这闭门羹虽然吃的莫名其妙,可他此刻到底也没有心思去细究发生了什么事。
只因容贵妃生辰在即,而定王生母早逝,由容贵妃带大,所以这贺礼必然不能太过随意,就连宫中的布置也少不了他亲自帮忙。
这几日,定王便拉着刘珣与常季扬一道忙上忙下,几乎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而容贵妃与皇帝的亲生儿子二殿下兴王,却落了个清闲。
直到今日宴席开始,兴王不知道从哪个犄角角落出现,整个人恹恹地,挤出勉强的笑意恭贺道:“祝母妃永远花信年华,永远这般美丽动人!”
他这祝福语说的随意,却惹得容贵妃十分高兴,一双还算明亮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兴王,疼惜道:“浚儿,你瘦了,一会必须多吃些,就当是给母妃最好的礼物了。”
“是!”
兴王高声应了一句,随即踩着沉重的脚步往自己的席位走去,他也因此没能看到皇帝落在他脊背的那道失望目光。
定王紧跟着走出了席位,恭恭敬敬地对着面前的人行礼:“儿臣拜见父皇、拜见皇后娘娘、拜见母亲。”
皇帝见定王一副精气神十足的模样,很是欢喜,目光一扫周遭雅致的景致,更是开心地乐呵呵道:“快起来吧,朕听说这个地方是你挑的?”
“回父皇,是儿臣挑的,儿臣觉得此处正对着木棉花,红艳艳的一大片,很是衬日子。”定王轻描淡写地说出这话,实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地方的布置可谓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宴席设在水廊顶头,而水廊尽头则是一大片望不到边际的殷红木棉花,给单调无味的冬日增了一些生气,而宫中本无木棉花,是定王与五千士兵连夜从宫外运来栽下的。
蜿蜒曲折的长廊更是别出心裁,一些舞女光着脚在水廊之上起舞,连带着亭中悦耳的琴声,让人误以为此刻身在夏日。
虽然定王自小是容贵妃带大的,可她到底还是偏心一些,此刻见皇帝的心都飘到定王那去了,不免轻咳了一声,引得众人看向她,才淡淡一笑指着定王手中的盒子道:“彧儿手上拿的是什么?莫非是送给母妃的礼物?”
“是,儿臣听闻母妃近来睡眠浅,便托人制了这安眠香,每每沐浴之时放在水中,除去定心的作用还能使肌肤如鸡蛋般嫩滑。”定王说着将小木盒交到了走上前的公公手中,那公公将木盒小心递到容贵妃面前,容贵妃却只是略略瞥了一眼,道,“确实是好东西,母妃很喜欢,你有心了。”
“贵妃……”
皇帝见定王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忍不住想说些什么,才吐出两个字,便听坐席之上有人大声喧嚷:“父皇!绮儿也有东西要给贵妃娘娘!”
话音未落,太子妃已拖着一身烟纱银罗裙走出席位,脸上带着灿然之极的笑容,皇帝与容贵妃对视一笑,不免被她这笑容感染,颔首道:“好,好,那你说说你要送的是什么。”
“绮儿要送给贵妃娘娘的是一对玉坠和一支凤钗,还请贵妃娘娘过目。”太子妃将锦盒递给一旁的公公,满心欢喜地准备接受众人的惊叹和容贵妃的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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