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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常季扬这个反应,让季瑶心口猛然一震,她脚步一闪冲到常季扬面前,强迫他对上自己的目光,半是惊喜半是惶恐道:“难道你和解忧……”
“这事现在还不好说,但我们确实有这个意思,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意见,你觉得好吗?”常季扬垂眸笑了一声,与从前潇洒洒脱的笑容不同的是,他此刻的笑容中带了深深的羞意。
这让季瑶猛打了个寒颤,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解忧会成为自己的嫂嫂,倒也不是不希望解忧同常季扬在一起,只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想到常季扬还在等自己的回答,季瑶顿了一顿,给出一个含糊不清的答案:“大哥开心就好。”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不好?如何个不好法?”常季扬闻言有些不依不休地上前追问,季瑶只觉得一个脑袋比两个大,疾步往前,念念叨叨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要大哥和解忧在一起觉得开心,那我也就开心咯,亲密的人在一起图的可不就是那点快乐吗?若是连那简单的快乐都体会不到,彼此之间只剩悲苦,紧靠那一丝情谊是走不远的。”
常季扬闻言若有所思地停下脚步,与此同时,季瑶心里也在沉思,她才说的这话可不就是在说自己和刘珣?亲密无间的爱人之间若是只剩下悲苦,为何还要苦苦痴缠对方,不肯放手?
这样的感情太沉重了,也太不幸了。
“小姐,谢家大公子来了,说是要见小姐一面,此刻便在大厅里的等着呢。”迎面走来常喜,她冲到季瑶面前,平静地说着这件事。
“哦?”
季瑶闻言虽然有些惊奇,却也如常喜一样并未重视谢世休的登门拜访,虽然父亲从前与谢家有过来往,可这不代表她也得走父亲的老路。
说到底,谢家的事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可这见一面还是很有必要的,如果他谢世休今日当着是为父亲的事而来,季瑶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把话说清楚,她如今游走在东宫和定王之间,已经是心力交瘁了,没有心思再同谢家玩什么把戏了。
她远远地望去,只见大厅之中坐着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正悠闲地品着茶,便是谢世休无疑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和谈失败()
听到背后传来轻巧的脚步声,谢世休抬眸望去,见是季瑶的身影,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迎上前道:“季瑶姑娘,别来无恙。”
谢世休给季瑶的感觉总是同别人不一样,尤其是他每回看到自己时眼中所露出的和善情绪,和善的仿佛就像是故友相见,季瑶觉得或许在自己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里,谢世休有过来往。
“谢大公子今日怎么有空来府上喝茶?”季瑶一边问着,一边抬手示意他坐下,又亲自扶袖在他的茶杯之中添了些茶水。
谢世休看着面前的人,却是一副笑而不语的神态,等季瑶抬眸对上他的目光,他这才不急不忙道:“本来是没有空的,想到今日能在常府见到季瑶姑娘,就有空了。”
“嗯?”季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丝毫不掩饰心中的诧异,直接问道,“看不出来谢大公子也喜欢说这样的话哄姑娘啊,当着是稀奇的很。”
谢世休哈哈大笑了一回,笑声之中却带着些许尴尬和紧张,季瑶从这抖动的声音之中听出他今日必是有事儿来,可她偏生不追问,偏要耗着谢世休,等他自己耐不住了开口。
果不其然,谢世休沉默了小半会,又端起茶杯放下茶杯,喝了好几回茶,等到茶杯都空了才吸了口气开口道:“我今日来,是想同你说说阿珣的亲事。”
季瑶心里十分奇怪,她和刘珣的亲事又曾这谢家大公子来操心?可是仔细一想,季瑶很快便分析出来,谢世休这般踌躇,必然不是好心地替她和刘珣着急,而是为她妹妹谢玥而来。
“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谢世休听到这话,眼中未曾有半分意料之外的神色,似乎他早已知晓季瑶的答案,既然知道答案,还要眼巴巴地上门谈起这事,必然是谢世休做好了万全之策,又或许他心中笃定又能力说服季瑶答应。
季瑶忍不住心里警惕起来,只听谢世休顿了一顿,继续道:“康王府没入这么多年,阿珣的身份一直都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倘若他早些成家立业也能打消了皇上的疑惑,到时候定王再出面为阿珣说情,阿珣必然能承王爷之位。”
“眼下我已同东宫之间闹得很不愉快,我和太子之前的关系薄地只剩一张窗纸,随时有闹掰的可能。既然刘珣急着娶亲,那我也不介意提早捅破了这层窗纸,反正我早已厌烦了同太子维持着心知肚明彼此的想法却又要尽力维系的状态,如今捅破了这层窗纸,倒也算解脱了。”季瑶一口气说完这话,缓缓端起案上的热茶,悠闲地呷了一口。
谢世休没想到季瑶竟对刘珣有这般强烈的占有欲,他今日上门商谈此事,不过是因为昨夜听酒醉的刘珣说起他与季瑶争吵之事,加之妹妹谢玥拼命攒托,这才抱着捡漏的心态上门试一试季瑶的态度。
不想碰了一个硬桩子,还是这般的坚硬。
“但是季瑶姑娘,你要知道,常家是金陵首富,一举一动都备受朝廷关注,你觉得你同阿珣成亲这件事是否太过招摇?皇上对康王府的忌惮和疑虑或许会因此加深。”
谢世休目光真挚地看向季瑶,季瑶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道,“谢家虽说没落了,可从前到底是个在朝廷之中很有地位的贵族,如今又是定王府的左臂右膀,谢玥同刘珣成亲,不是很直接地告诉所有人,谢家、定王府和康王府已紧紧抱成一团?我想,这也足够皇上烦恼的了。”
谢世休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侧头往季瑶那凑了一凑,笑道:“我妹妹此前在阿珣重病奄奄一息之际,毫不犹豫地选择嫁给了阿珣,这件事情在金陵已成为了一桩美谈。不少人还很是惋惜,始终希望玥儿和阿珣可以终成一对,他们成亲是理所当然,众望所归的事。”
季瑶闻言,沉默了一会,她竟不知道如何回答谢世休的话,那句众望所归始终在她脑海之中来回跌撞。
她深爱的人却和另一个女子被众人祝福着,期盼着,从前她不觉得这件事如何的伤人,此刻从谢世休口中说出,加之前几日与刘珣争吵的画面跟着闪过脑海,实在是让她心中有些难受。
“皇上不会因此有任何的疑虑,反倒会因为阿珣迟迟不同玥儿成亲,才心生疑惑。这样痴情这样好的姑娘,阿珣为什么不娶她,你觉得皇上会不会因此而猜测这其中的缘由?有没有这种可能,皇上觉得阿珣心不在成家,而在其他地方?”
谢世休说着双眼微眯,紧紧盯着季瑶,见她的神情从一开始的淡定到眼下的失落,心里隐隐生出一些笃定来,继续攻擂她心中的防线,“其实这件事本来也不急的,只是我们最近发现有人在监视康王府,我们仔细查过,发现监视的探子并非来自东宫,想必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的。”
不是来自东宫,从前或许还有一种可能,也许是来自祝商,可是如今祝商都混进了东宫,自然是要藏好自己的尾巴,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来。
那么这些人,定然是来自皇宫……
季瑶心中叹息了一会,端过已经凉了的茶,缓缓喝了一口,目光蓦然地看着大厅之外生意盎然的常青树,沉声道:“说了这么多,谢大公子口也干了吧,喝点茶,我派人亲自送谢大公子回府。”
季瑶逃避的态度恰恰说明了她心里很是在意这件事,谢世休知道季瑶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必然会在心中衡量这件事的重要性和必要性,觉得目的已然达成,当下起身温声道:“多谢季瑶姑娘好意,今日叨扰了,若是季瑶姑娘有任何想不通的,随时来寻我。”
季瑶闻言没理睬他,继续捧着手中的冷茶吃的津津有味,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谢世休瞧着她这模样嘴角微勾,很是斯文地点了点头,便转身出了大厅。
第一百四十五章 谢家出事()
最近金陵发生的事总是如这诡异莫测的天气一般,时冷时热,变幻不一,这谢世休才出了常府,便迎面遇上了赶回家的常季扬。
常季扬撞见他很是惊奇地跳下马背,言语之中半是焦急半是奇怪道:“谢家出了大事,殿下怎么都找不到你,你在我家中做什么?”
谢世休闻言也很是震惊,不可思议地抬头对上常季扬的目光,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常兄,我家中出了什么大事?”
“你竟然不知道,快些回去吧,太子说是找到了谢家私下募兵的证据,此刻正要捅到皇上面前去呢!”常季扬见谢世休仍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汗,见他是步行出门,当下不由分说地将缰绳塞到了他手中,催促道,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些回去吧!”
谢世休这次翻身上了马,目光之中略微带了些感激,随即马鞭一扬直往定王府奔去。
谢家这些年确实有帮着定王私下募兵,因为这件事事关重大,所以他们一直保密的很好,没想到这件事情不但被东宫发现了,听常季扬的意思,似乎太子手中还有什么证据。
这么一来,这件事情就十分的难办了,倘若真有证据,那他们整个谢家都要完蛋,甚至连定王也会受到牵连。
往后要想东山再起,只怕比登天还难!
谢世休直冲定王府奔去,定王府门口有人不停地来回踱步,显得很是着急的样子,他定睛一瞧,正是他的父亲谢景先。
“父亲!”
“世休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快,进屋说话,定王殿下在等你!”谢景先说话之时眼皮不断跳动,甚至连声音也有些颤抖,同谢世休往府中走去之时,还忍不住脚软显然跌倒。
作为谢家的支柱,谢世休自然不能倒下,更不能露出半分慌张的意思,当下有力的手稳稳地托住老父亲,目光镇定又坚定道:“父亲,这件事情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不要慌。”
听了儿子斩钉截铁的话,谢景先仿佛吃下一颗定心丸,重重点头道:“好,我们先进去吧。”
就在同一时刻,定王府门外传来一阵嘹亮的马啸声,谢世休和谢景先双双回头看去,只见刘珣利索地从马背之上跳下,脚步生风一般冲到自己面前。
刘珣的脚步并没有因为到了谢世休父子面前而停下,不过是略微放慢了速度,随即轻拍谢世休的肩膀道:“世休,快跟我过来。”
谢世休郑重点头,侧身叮嘱谢景先道:“父亲稍等片刻,我们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
谢景先此刻除了毫无保留的相信儿子的话,别无他法,他们谢家从贵族没落至今,又拼尽一切扶持定王,为的不过是他日重回贵族的显赫身份。
他不是没有想过会有今日这般局面,只是只要有一线可能成功的机会,他便不愿放过,更何况扶持定王有五成的机会。但是事情真的发生之时,谢景先仍旧有些承受不住,他担心人头落地,牵连子孙,偌大一个谢家便要亡在他的手中。
“怎么样?”
房间内同样焦灼不安的定王见到刘珣和谢世休的身影,急急忙忙起身迎上来,谢世休见定王十分紧张地凝视着刘珣,当下也忍不住将目光移到了刘珣脸上。
“我打听出来了,太子并没有实质性的直接证据,他查到了谢家这些年资金的大量流出,却查不出这些资金去向何处。”刘珣说到这里,二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只听刘珣继续道,“只不过,同谢家常年进行军后交易的啊黑被他们抓住了,在酷刑之下啊黑没能忍住,供出了一切。”
定王拧了拧眉,这个啊黑虽然不知道谢家买军火的背后主谋是自己,可是只要有人顺着一条线去查,定然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只要这种事情,一旦被查出点蛛丝马迹来,不用实质性的证据,他便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若是到时候有大臣联合起来煽风点火,那么这私下募兵,走购军火的罪名便要压在他的头上了。
“那么此刻,我们该做什么?是想尽办法去收买太子手下的大臣吗?让他们站到我们这一边?”饶是平素最为淡定的谢世休在遇到这样大的事情之时,也慌乱了起来,说话都有些理不清头绪。
而定王却比谢世休还要慌乱,显然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只能将求助一般的目光落在刘珣脸上,刘珣双目微眯,沉吟了半日道:“恐怕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定王和谢世休异口同声地问道。
刘珣迎上他二人迫切又焦灼的目光,咬牙道:“就是求季瑶